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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合租时代的爱情-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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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汗。

饭桌上,桃花大献殷勤,不停地帮人挟菜。当然,对象仅仅限于我的老爸老妈。事实上,自从进门以来,桃花根本就没跟我说过半句话,甚至正眼也没瞧我一眼,而是迈过我去,直接和老爸老妈沟通交流,有说有笑。

老爸比较率性,只要是桃花挟进碗里的菜肴,都会来者不拒地消灭掉。他向来食量甚巨,我倒不是十分担心。老妈虽然食量不大,但面对格外殷勤的桃花,她自有她的办法。这个办法其实属于不是办法的办法,无非就是任你东西南北中,我自筷子不用动。老妈碗里已经菜积如山,但她一会儿眉飞色舞地向桃花讲述自己学生的趣闻逸事,一会儿兴致勃勃地向桃花打听老北京的风土人情,一会儿小心翼翼地询问桃花的家庭身世……总之,给人的感觉是她和桃花十分投机,相谈甚欢之下都忘了吃饭。

桃花见我老妈只顾说话,久久未动筷子,就眨眨眼睛,笑眯眯地问:伯母,我怎么没看到你动筷子啊,嫌我烧的菜不好吃吗? 

老妈的高谈阔论戛然而止,勉强笑道:哪里哪里,好吃得很啊,咳咳……

瞧着老妈的尴尬样,我心里颇为不忍。老妈一直有胃病,饮食是非常讲究节制的,特别是晚上,饭后缺乏运动,更是不能过于饱食。想到这里,我将老妈的饭碗端到自己面前,对桃花说道:我妈特别爱臭美,最近在实行一项减肥计划,晚上不宜吃高脂肪高蛋白的食物。

说着就低头狼吞虎咽。偶一抬头,却发现桃花恶狠狠地瞪我,慌忙又低下去拼命往嘴里扒拉饭菜。这是自己理亏,因为我感觉桃花肯定已经看出端倪,明白我们在外面吃过饭了。如果我所料不差,她一个劲儿地劝老爸老妈吃菜,应该有泄怨的成分在。怨之源头,自然便是我了,因此我只得暂时夹起尾巴做人。

只听桃花用毫无感*彩的语气对我说道:老灭,我喜欢看你这样吃我做的饭,有成就感。可是,你方便告诉我吗,到底是我烧的菜像你妈说的那样好吃,而是因为你本身的胃口就很大呢?

桃花故意把“胃口”俩字咬得字正腔圆抑扬顿挫,听来颇有弦外之音。我知道她这是借题发挥,却也无话可说。还是老妈识趣,当下接过话茬替我圆场:年轻人嘛,胃口当然会很大,挑肥拣瘦也是难免的。最关键的地方,我看是这样的,啊,就是如果把菜挟到碗里后,就一定要吃完,不能浪费,这就够了,是不是啊?

桃花讪讪地笑笑,没说话。我忍不住放下碗筷质问老妈:妈,你在学校是教什么的啊?

老妈很困惑:我一直教化学的啊,你不知道吗?

我冷冷地说:我看你以后可以去教哲学了,整起来一套一套的,烦不烦啊,不就是吃顿饭吗,这也能上升到哲学的层面?

老妈冷不丁被我噎了一下,有点郁闷,就拿眼神向老爸求助,老爸却故意仰头看天花板上的灯饰,显然懒得趟这浑水。我这一来,桃花却帮起老妈,岔开话题问道:伯母,你们家到北京怎么着也有两千多里路吧,你和伯父旅途肯定很辛苦的。

老妈连声称是,随即想起什么似的,起身从旅行袋里取出一些家乡特产,非要让桃花尝尝。桃花是只小馋猫,自然喜形于色,捧起特产拉着老妈坐到沙发上。两个人一边品尝特产,一边叽叽喳喳的拉家常。

她俩这一撤,老爸也踅进我的卧室,打开电脑玩接龙游戏。偌大的饭桌上,只剩下我孤家寡人,显得格外冷落。我瓮声瓮气问他们还吃不吃,问过三遍,他们各得其所,居然毫不理睬。我长叹一口气,只得亲自动手收拾残局。

到了就寝时分,我让老爸老妈住我的卧室,自己抱了两条被子,打开客厅的折叠沙发,胡乱睡下。

未过多久,便能听到老爸呼呼的鼾声。我躺在沙发床上,闭起眼睛,听着墙上石英钟极有规律的滴嗒声,心绪却毫无规律地沉浮起来:桃花、爸妈、杨晓、周峰、汪涛、阿飞、老梁、杨家人、张义……仿佛一帧帧幻灯片,时疾时缓地闪将过去。最后,桃花这一张被定格、放大……

正在辗转难眠,朦胧中感到有一束光线亮起,并伴着一阵轻微的朝我走来的脚步声。
这场爱情如狼似虎(96)
我继续闭上眼睛佯睡。心里却想,这人肯定是老妈。唉,她总是把我当小孩看,无论上大学还是来北京,每次回到家乡,晚上夜深人静,又恰逢我还没睡着,就能发现老妈经常进来给我捂紧被子,然后轻轻抚摸我的脸庞,再默然伫立片刻,才肯悄悄地退出房间。

母爱是无私的。我蓦地明白,老妈对杨晓的喜爱,并非看在她的家庭背景上,而是纯粹对人本身的欣赏和钟爱。正因为如此,她看到桃花后,才会产生更加强烈的好感。退一步说,就算老妈钟意的是杨晓的家庭背景,那也是为了我好,而非出于她自身的利益角度。

这么想着,心里涌起阵阵的酸楚。这些年,我事业毫无建树,只知道一味将魔爪伸向老爸老妈,实在很是过分。正在泫然欲泣之际,一只温软的手掌搭上的我的脸颊。妈!我在心里大声喊道,紧紧闭起眼睛,可是眼角分明在不停地颤动。

突然之间,那只手掌在我脸上狠狠拧了一把,痛得我差点当场窜起。睁开眼睛,桃花的房门开了一条窄窄的缝,窄窄的光线打在身边这个人身上,却不是桃花是谁?!

我慌忙一骨碌爬将起来,捂着脸,压低声音骂道:你丫丧心病狂,想疼死我啊?

桃花在沙发边沿坐下,笑呵呵地问:很疼?

我咬牙切齿地说:你让我掐一把就知道了!

桃花叹口气,幽幽地说道:我掐你,那是脸上疼;你掐我,却是心上疼。你个小王八蛋,明明打电话告诉我,说你们要回来吃晚饭的。结果呢,姑奶奶费半天劲,你们却在外面花天酒地,良心都被狗吃了吗?

她这样说来,我半腔的怒气刹时化为无形。拉过她的手,我问道:你的手,还疼吗?伤口深不深?你这大傻,我只是叫你买些菜回来,没有让你动手做饭啊——我们本来是要回家吃饭的,路上遇到几个熟人,非得请吃饭,你知道,盛情难却嘛。我是想给你发个信息打个电话的,可是又害怕你失望;另外,我以为你手指被割伤,是不会一个人做饭的,没想到……

我正在措辞,桃花却咬着下唇说道:没想到我比御膳房的小厮还要贱,是吧?不用上头吩咐,我就不顾伤痛,巴巴的为皇上、老佛爷准备满汉全席——哦,你呢,到底是皇太子,还是驸马爷呀,确定了吗? 

我知道她又是在揶揄我和杨晓,就索性闭上嘴巴,不予理睬。这个时候,她的卧室可能为了通风而敞开窗户的,那道门受风所催,慢慢的阖了个严实。那道从门缝漏出的狭细的光影,似乎被一只无形的手拽跑,客厅顿时完全暗将下来。

桃花近在咫尺,虽在黑暗之中,她那美丽的轮廓亦可尽收眼底。听着她细微的呼吸,我不禁心猿意马,手掌就像一只大青蛙,从她温软的手上直接蹦到她的蛇腰上。我颤声说道:桃花…… 

她的腰先是水蛇似的扭了扭,看我的手还是蚂蟥般吸在上面,她就伸手来掰,低声斥道:臭狗屎,拿开你的脏手,想趁黑打劫吗?真不是一般的卑鄙!

我一时情沸,死皮赖脸地说:桃花,上来陪陪我,咱也该修成正果了吧。

桃花低声浅笑,继尔又一本正经地说道:不行!你是弼马温孙猴子,想要修成正果,非得头上戴顶紧箍帽。如果不这样,一遇风吹草动,你就会半道跑路的……

她的腰本来凉丝丝的,现在却很有些烫热。我心里一阵窃喜,凭着积累下来的那些微薄的经验,我明白,她也意乱情迷了。我一壁去解她睡袍的束带,一壁勉强压下心头的狂跳,故作轻松戏谑地说:我不会跑路的,唔……你就是我的紧箍帽儿,一念咒语,我就会乖乖听命……

桃花伸手捉住我那只正在宽带解袍的手,轻喘着说:别……别这样,我只是想找你谈谈你爸妈……他们……都挺有趣的……

我手里猛一用力,将她拉到零距离,在她耳畔嬉皮笑脸地说道: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我会更有趣的。

桃花低声娇嗔:你这个人,很坏,很流氓……

我已无暇细说,俯下身去,就要把她的一双长腿搬运到床上。桃花对我,一向水泼不进,滴水不漏,我也是一时情动,本没有抱多大的希望;现在她居然没有力拒,委实让我狂喜不已。

就在这个千载难逢的大好时刻,卧室响起门锁扭动声,似乎有人便要开门出来。我和桃花做贼心虚,俱是一惊。桃花更是状如惊鹿,惶急地问我怎么办。现在如果逃回卧室,显然是来不及了,我就示意她暂时躲到沙发下面去。

桃花刚刚做好隐身工作,卧室的房门就被洞开,老妈打着呵欠,懒洋洋地走了出来。她本来是去卫生间的,见我愣愣的坐在沙发上,就拐了过来,蔼声问我这么晚了为何不睡。我担心着沙发下面的桃花,只愿老妈早些办完事情回卧室,哪有心情跟她搭讪。于是,我就倒下身去,抓起被子蒙住头,以便让她知难而退。

谁知老妈相当执著。她掀开被子,低声说道:臭小子,你是想那个桃花失眠的吧?唉,没用的东西,丢人。

我忍不住睁开眼睛问道:莫名其妙,我怎么就没用了?

老妈对我恶劣的态度毫不介意,居然坐到沙发边上,轻言细语地说道:看得出来,桃花对你很有那个意思。如果我是你,早就生米做成熟饭了,还用得着在客厅睡沙发吗?我说你没用,难道不对吗?

老妈这番话,显然都会落入桃花耳里,我心里不由得大急,就没好声气地说:妈!你俗不俗啊,我们是活人,不是生大米,什么熟饭不熟饭,这都哪跟哪啊?男女恋爱,多少要讲点水到渠成吧。

老妈手一挥,不以为然地说:现在的社会讲究高效率,等到水到渠成,庄稼全旱死了。儿子啊,听说过发大水吧,洪水滔天,什么高地丘陵,统统拿下……

老妈越讲越离谱,我重新拉过被子,对她说道:行了行了,这些光辉的理论,你留着毒害自己的学生吧。我得睡了,明天还得上班呢。噢,周末再陪你们出去玩儿。

老妈叹口气,起身走开。我正暗中松口气,不料她又折了回来,俯在我耳边说道:臭小子,你眼光还行。桃花这女孩不错,你妈也喜欢得很——早些把她拿下,妈天天都盼着抱孙子呢。

老妈啰嗦完毕,终于去卫生间了。桃花从沙发下钻出,剜我一眼,冷冷地说道:你们家都什么玩意儿,没一个好东西!

我摊摊手,愁眉苦脸的正要解释,桃花却跺跺脚,一溜烟奔回自己的卧室。

不一会儿,老妈从卫生间出来,在沙发底下东瞧西看,喃喃地说道:奇怪,我刚才好像看到下面有一块绿色的布料,现在怎么没了?是我人老眼花吗?唉,我是不中用了,一天比一天老……

听着老妈的自言自语,我心生怜爱,睁开眼睛对她说道:妈,你快去休息吧。过两天,我再陪你和老爸出门玩儿。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这场爱情如狼似虎(97)
接下来的几天里,我和桃花照常去上班,老爸老妈在家里自娱自乐。白天,他们在家看电视,或者到附近的公园走走看看;晚上,老妈总会做好香喷喷的精美饭菜,等着我和桃花回家吃饭。老妈的烹饪技术绝对是一流的。以前上高中,每天中午我不像其他同学那样,在学校食堂吃饭,而是骑自行车穿城半个小时,赶回家吃老妈做的饭。说来惭愧,混迹社会数年,我可以不去想念千里之外的老妈,但却经常想念老妈烹饪的佳肴。

桃花吃过我妈做的饭后,有一次偷偷告诉我:喂,如果天天能吃你妈做的饭,我可以考虑嫁给你。她这当然不无戏谑,但老妈的厨艺水平由此可见一斑。

老妈的性格和老爸也大异其趣。老爸属于沉默寡言型的,平时除了生意业务上的来往,他不喜欢多余的人际应酬,宁愿一个人坐在家里喝闷酒。老妈正好相好,也许跟从事的职业有关,她不仅能说会道,而且极富亲和力。

俗话说性格决定命运,这话还真对。这不,在北京的几天,老爸白天不是打开电脑,不厌其烦地玩着千篇一律的电脑单机游戏,就是蹲在小区大门口,看一帮老大爷下棋。只有到了晚上,他才能逮到我,让我陪他下棋消遣。

相形之下,老妈就非常如鱼得水,她可以在楼下小卖铺坐半天,跟那个胖老板娘聊得海阔天空云山雾罩;还可以坐胡同里一边吃羊肉串,一边跟那个新来的卖羊肉的新疆小孩促膝谈心。有一天下班,我在胡同口发现了那个小孩,就奇怪地问:咦,你不在里头支的摊儿吗,怎么跑外面来了?让保安撵了?那小男孩熟练地对着铝槽里的炭火扇风,头也不抬地说:嗨!哥们您甭提了,要有多倒霉就有多倒霉!这两天小区里来了个娘们,吃一个肉串就会问我十句话,而且老是问我小小年纪为什么不上学,都快把我逼疯了。没辙,咱惹不起还躲不起吗,只好挪个窝儿……

有天下午,我去三环边上的青云小区采访一个新闻,完事后路过双榆树公园,从车窗里无意看到了老妈。她正在凉亭外面,踮起脚尖往人群内张望。这个凉亭无论春夏秋冬,几乎每天都有人在里面吹拉弹唱自得其乐,对于住在附近的我来说,可谓司空见惯。不过,看到老妈,我心里涌起莫名的温暖。看看时间还早,我就在下一车站下了车,徒步走进公园,想去陪她片刻。

等我走近凉亭,里面一曲已了,歌声、手风琴声、笛声、萨克斯声均戛然而止,人群响起阵阵热烈的掌声。老妈双手使劲互拍,脸上表情跃跃欲试。我心里一乐,瞧这情形,老妈很有可能会粉墨登场,献歌一曲。我十分想看到老妈献艺,就没急着上前打招呼,而是悄悄掩到人群的另一面,从人头缝隙里伺机注意她。

果然,老妈双手哗哗地扒开人群,挤进圈内,对那位一手横笛,一手正在慢慢翻着曲谱的老大爷说道:老人家好!大家好!我想唱首《北京的金山上》,你们可以为我伴奏吗?

老大爷爬满皱纹的眼皮缓缓地上翻,瞅了我妈一眼,发现是位新面孔,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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