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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合租时代的爱情-第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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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话我就来气,从沙发上跳了起来,仿佛被一根尖锐的钢针扎中屁股。可是看到她一脸无辜的可怜相,我满腔的窝囊火却不知应该如何发泄。我推说没什么事儿,只是累了,然后步履蹒跚的往卫生间走去。

桃花还站在客厅里一个接一个吃葡萄,眼睛却望向漆黑的窗外。站在卫生间门口,我能看到她长长的睫毛在不停地眨动,似乎在想着什么心事。

窗外是无边的黑暗,市声稀疏,城市里各种各样的欲望,挣扎劳累一天后,在大街小巷里销声匿迹,纷纷进入梦乡,养精蓄锐,以期第二天的蠢蠢欲动……我把半截烟蒂弹到抽水马桶里,对客厅里的桃花说道:你奔波了一天,先去睡吧,我洗个澡就来。对了,你真行,回来还能找到路——坐几路车的呢?

我靠在门框上,等着桃花说谎,等着她说坐187路车或253路车回来的,甚至煞有介事地说售票员是个不折不扣的帅哥,还能闭着眼睛说出他的五官长相……因为据我所知,几乎每个女人都具有撒谎的天赋,她们的谎言能逼真到自己也深信不疑的地步。何况,桃花向来喜欢恶作剧。

谁知她拢了拢头发,稍微犹豫了一下,说道:我不是坐几路车回来的,那个保险公司的人事部经理,可能看我考试成绩好吧,非要用车送我回来,说是顺道的……

桃花居然如此坦诚相待,我不禁傻傻的愣住,心里也不知是什么滋味。她不来蒙我,我反而蒙了,先前的神龟论开始出现动摇。有句话叫做贼心虚,桃花既然敢君子坦荡荡的说出来,那么就说明并未心怀鬼胎。

尽管如此,我在洗澡的时候,刚才小区门口那一幕仍然定格在脑子里,挥之不去。卫生间里热汽蒸腾,拂了一身还满。恍然之间,我感觉自己就像被人关进蒸笼,接受无休无止的烘蒸。也许,生活就是蒸笼,有的人进去了,出来的是白花花的馒头;有的人进去了,出来的是满头大汗,几近虚脱。我,显然属于第二种。

洗完了澡,我并没有像往常那样大步如流星朝卧室扑去,而是坐在马桶上抽烟。望着弯弯曲曲的青烟,我怀疑自己心理是否出现了病态、扭曲。我无法判断,由于这件事而引起的内心深处的不安和烦躁,到底是男人的正常反应,还是我自信心严重缺失的缘故。

正在患得患失疑神疑鬼,桃花在卧室里大声叫道:灭狗屎!你丫干嘛,是不是冲进下水道了?快过来,帮我捶捶腿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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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者这两天感冒,更新甚慢。今天勉强挤了两千多字。请朋友们多多包涵:)
如狼似虎续集(039)
我走进卧室时,桃花仰躺在床上翻看一本杂志,绯红的绸心棉被斜斜盖住她的上身,两条腿修长光滑,逸出被窝。倘若在以前,肯定会让我触目惊心,心猿意马。可现在看了,也是索然,有句话叫读书百遍其义自见,依我看来,如果换成摸腿百遍其义自见,也无不可。叔本华说了,人生就是在痛苦和厌倦之间两回晃荡的钟摆,得不到的,我们会痛苦;得到的,我们会厌倦。我不能说自己对桃花已经厌倦,但确实没有以前在北京合租时那样激动人心了。难道我和很多男人一样,都有喜新厌旧的毛病?可“厌旧”的前提是“喜新”,我现在也没喜欢上别的女人啊!想到“喜新”,我心里瞿然而惊,脑子里自然而然就浮现出小区门口的那辆轿车,那个衣冠楚楚的男人为桃花很绅士地拉开车门……

桃花见我进来,呼地掀开被子,两条腿往床沿伸了伸,眼睛仍然盯着杂志,嘴里却说道:唉,腰酸背痛脚抽筋。老灭,快过来帮我捶捶腿儿!

我摸摸鼻子说:腰酸背痛脚抽筋?这个容易解决啊,买两盒钙中钙就可以了。

桃花呼地扔掉手里的杂志,瞪圆眼睛:怎么滴,烦我了?现在就开始烦我,那等我老得哪儿也去不了的时候,你岂不是要直接把我往楼道里推?

我苦笑:等你老到那种程度,我也会老的,有心无力,推不动的。

桃花一下子从床上跳了起来,咬牙咬齿地说:还有心无力,你这狗屎!别忘了当初你对我死缠烂打时怎么说话的!做牛做马,你做了?帮我揉揉腿儿,这是人家李莲英都梦寐以求的事儿,你还挑肥拣瘦了还!

她上身穿着松大的白色棉衬衫,下面是一双光溜溜的白腿,整体效果是看上去很美。我叹了一口气,乖乖走过去,埋下头来认认真真地做活儿。我恍然明白,有一种女人,她浑身布满无形的杀气,只要你走进圈内,就能被这种杀气震摄,乖乖做了奴隶。

我低下了头,轻握双拳,在桃花腿部心无旁骛地敲打。她眯起眼睛,满脸享受的样子,如果再给她递上一碗珍珠翡翠白玉汤,活脱脱就是当年慈禧太后的排场。

可惜我并非李莲英或者小德子。我在她腿上敲打了一会儿,就顺藤摸瓜地往上面一路敲去。桃花半睁妙目,低低骂了句放肆,就紧闭双眼,身子开始扭扭捏捏起来。

我一边除去衣服,一边在心里感慨万千:如果是小德子这样对付老佛爷,估计早就被推出午门斩首了。唉,生长在社会主义社会,还是有些好处,即可以不被随便砍头——就算被砍头,也不用推到午门那种阴森地方,那么长的甬道,一泡尿肯定不够尿;惟一可恨的是,竞争比较激烈,稍有不慎,就会鸡飞蛋打,煮熟的鸭子也会不翼而飞……

为了缚紧煮熟的鸭子,接下来的几天,我疯了似地找工作。我深深知道工作对一个男人的重要性。一个没有工作的男人,就像被人剥得赤条条扔到大街上,浑身不得自在,没有丝毫安全感,只有捂住羞处寸步难行的份儿。可世间的事情往往就是这么可恶,你不想要的时候,它偏偏来了;你想要的时候,却偏偏要不到。比如我现在就亟需一份差强人意的工作,可接连奔波数天,毫无所获。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的心也一寸寸地沉下去。我感觉自己成了滞销的废品,被无情地清扫进历史的垃圾堆,高出跳楼价都无人问津。与此相反的是,桃花在新岗位上很快进入状态,出入门庭都得意地哼着小曲儿。在这个家庭里,她完全成了主旋律,而我则成了可有可无的小插曲。

桃花鬼头鬼脑惯了的,因此尽管她在这个城市已经出现风生水起的趋势,但在我面前,她并没有流露出丝毫得意,甚至温柔有加,夹起尾巴装孙子。可是,我的心思有时也很细腻,她那份刻意的绕行,反而会让我遇到更大的路障。

有天晚上,我在外面徒劳无功地奔波一天,拖着沉重的步子回到家里,一头栽倒在沙发上。浑身酸软无力,使出吃奶的力气,才从口袋里掏出香烟,点上叼在嘴里,两只手就软绵绵地垂到地板上。

抽完两支烟,门外响起钥匙转动声,桃花回来了,满载而归,一手拎着坤包,一手拎着满满一袋时蔬果物。她将坤包飞到我身边,弯腰换完鞋,走到客厅角落,打开电冰箱。冰箱里空洞无一物,桃花叫了起来:灭狗屎!冰箱里没酸奶了!

她的声音很夸张,好像天要塌下来似的。我欠欠身子,往烟灰罐里弹了弹烟灰,轻描淡写地说:那,吃完饭我去楼下扛一箱上来。

经过多年的摸索实践,我发现一个颠扑不破的秘诀。如果你要去买东西,在两个时间段最为合适。一个是大清早,店主刚刚开门,你一头扎了进去,那么恭喜,店主为了感激你第一个光临小店,自然会在价钱做出一定程度的让步;另一个就是大晚上,店主忙碌一天,晚上要打烊休息,这个时候你又一头扎了进去,那么还是恭喜,店主数钱数到手软,同时为了摆脱你的苦苦纠缠,也会大手一挥,在价钱上做出很大让步。

当然,这个秘诀只适合像我这样的穷人,阔人自然不必理会。

做个穷人,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做阔太太身边的穷人。我目前身上剩不到两千块钱,是个合格的穷人,可我的太太桃花却很阔气。现在,她却很阔气地对我说道:扛一箱?不够喝的,老灭,你去扛三箱回来。我早晚必须喝酸奶——如果下次我打开冰箱没看到酸奶,我就……

我这人最恨被人威胁,听了她的话,以为想说如果没看到酸奶就要把冰箱给砸了,因此立即皱起眉头:哦,你会怎样?

桃花冲我嫣然一笑:如果下次我打开冰箱没看酸奶,那我就自己下楼买去。

我松了口气,继续闭起眼睛吞云吐雾。桃花问今天收获怎样,见我半天没说话,就“嘁”的一声,扭进厨房忙活去了。我闭起眼睛,内心却兵荒马乱。外面的世界一派祥瑞,可是跟我有关系吗?我的茫然与痛苦,就像一个人的牙疼,如果他不说出来,别人就永远无法知悉……忽然感到身下有什么硬物咯着,伸手一摸,却是桃花坤包里滑出的一支口红。我打开盖子,将口红放到眼前慢慢地转啊转啊。过了片刻,那一点猩红渐渐洇了开去,我的眼前似乎出现一个红色世界,红男绿女,灯红酒绿……我想走进这个世界,却被无形中的巨力甩了出来,甩到一个冷风四起的荒原,四周只有清冷的星星和月亮,离那十丈软红却是越来越远,难以企及……

想起这些,我不禁痴了。也不知过了多久,桃花伸手捏我鼻子,才让我惊醒过来。桃花腰间扎着碎花围裙,典型的家庭主妇扮相。可能我眼里有一丝慌张,桃花坐到沙发上,用屁股碰了碰我身子,认真地说道:老灭,你这两天哪根筋搭错了?怎么老是魂不守舍的样子?你丫从实招来,是不是另结新欢了?

我苦苦一笑:另结新欢?像我这样扫大街都没人要的家伙,你觉得可能吗?放心,如果想另结新欢,我会先赚钱买辆轿车的,这样才能载客啊;我总不能用板车拉着新欢大街小巷逛荡吧?

桃花小心翼翼地扫我一眼,摸了摸我的额头,叹了口气说:体温正常,看来老灭雄心万丈,抱负不小呀。可是,你现在是不是应该起来吃饭了?嗯,吃得饱饱的,才有力量去完成另结新欢的伟大任务嘛。

我还想即兴发表演讲,桃花已经白我一眼,款款到厨房端出几盘菜来。香味扑鼻而来,我立即一跃而起,扑到桌面上,抡起筷子面目狰狞风卷残云。桃花以手支颐,在边上嘻嘻乐。

狼吞虎咽了一会儿,我忽然愣住,桌子上居然有一盘红烧带鱼!抚今追昔,我立即想起在北京的那段时光。那个时候,我也四处找工作,桃花有一天晚上特意做了这个红烧带鱼。当时我问她是什么特别的日子吗,她推说在公司老吃盒饭,怕营养跟不上去,就买些带鱼回来补补。其实,那天就我一个人在吃,她根本没动筷子……

望着眼前这盘红烧带鱼,我也像被红烧过似的,呆如木鸡。桃花温柔地盯着我,轻轻说道:这也正常,这世上有多少一炮打响的事情呢,别灰心,咱接着找。好男儿志在四方,你看这带鱼,人家都知道在大海里生存。

她说的这番话,正是那天晚上她安慰的,亏她还能这样清楚地记得。我心下感动,嘴里却淡淡地说道:带鱼还不是让我们给红烧了。

我说的也是当初我回应她的话。

桃花卟哧一乐,拿起筷子敲我的头:臭狗屎,我还以为你变得没心没肺了呢。你说得对,最厉害的还是我们人类。所以呢,给我打起精神来,OK?

我吐出嘴里的鱼刺,缓缓点了点头。

我决定明天一早就去找那个王艳,管它面子里子,先红烧了再说!
如狼似虎续集(040)
第二天一早,目送桃花出门后,我按照王艳名片上的电话,给她打了个电话。我说我现在想换个环境,尝试跨行业工作的滋味,也算挑战一下自己吧。王艳嗯嗯哼哼听我说完,满口应承下来。她热情盎然地地说:嘿嘿,你过来吧!我们厂子正缺人呢,我这几天还到处招纳英才呢。

我谦虚谨慎地说:我不是英才,我只是庸才,你们也要吗?

王艳在电话那头嘻嘻乐:要!那天第一眼看到你,我就知道是个好东西呢。你在哪儿?今天过来填个表格,明天就可以正式上班了。

放下电话,我仔细咂摸王艳的话,隐隐感到有点不妥:我是个好东西?有这么夸人的吗?不过想了想,她这个可能个性就这样吧,这话应该没什么恶意,好歹我是她救命恩人呀。我让她帮忙,也不算挟恩自居,只是经过这条绿色通道,更加快捷方便地出售自己劳动力罢了。嗯,她到底会让我做什么呢,是虚位以待的副厂长,还是让我去颠覆传达室老大爷的地位?

怀着这些杂七杂八的念头,我把自己收拾得焕然一新,出门来到大马路上挤公交车。这个城市毕竟属于省会城市,各种充满现代化气息的建筑物如雨后春笋般拔地而起,高耸入云;相形之下,街道上的车辆行人显得那样渺小卑微。幸亏我在这里上过四年大学,曾经游手好闲地穿梭过很多街道,因此尽管能够感觉到变化日新月异,但至少还不会迷路。

经过两个多小时的辗转,我终于来到王艳所在的这家郊区水泥厂。一眼望去,里面都是些老旧的建筑物,爬满常春藤的灰色砖楼,冒着袅袅白烟的灰色烟囱……里面乏善可陈,让人气短,但大门口却耸立着一座高大华丽的牌坊,气势颇为恢宏,上写着“市郊鸡头山水泥厂”,两边柱上挂着很多标牌,如“省级重点企业”、“重点防火单位”等等。门口两侧各趴着一尊青石狮子,平添了几分大气。

可是门口传递室里的老头儿却一点儿也不大气。他拦住我盘问半天,一双干瘪无神的眼睛阴郁地盯着我,充满了怀疑,非得让我出示介绍信什么的。我在心里暗骂靠他大爷,这么个破地方居然搞得机关重重,想当年,我曾经畅通无阻地出入京城各种豪华重要的场所……随即想到好汉不提当年勇的道理,我只得按下心头怒火,掏出手机给王艳打电话,让她跟老头儿交待两句。王艳接了电话,却让我在门口等会儿,她马上出来接我。

说实话,我现在几乎已经沦落到落水狗的地步,如果没有桃花在背后支撑着我,估计我早就剃度为僧,削发为尼了。因此能得到王艳这样热情的礼遇,心里的感情自然溢于言表。我们最容易铭记在心的,不一定是那些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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