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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种田失败后成了侯夫人-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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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围观的百姓们都震惊的看着这一幕,谁也没想到赵东家竟然会为了证明晏娘子的清白,将如此重要的方子拿出来。

    若是被人学去,那可如何是好?

    就连许县令都一脸愕然,对赵文骞道,“你不必如此,这般珍贵的方子,若是泄露出去如何是好?”

    “晏娘子是我女子坊的人,我自然要还她清白。”赵文骞不曾犹豫的说道。

    晏老爷子没想到竟然当真能把方子要回来,他还以为自己挨了板子加上晏溪那死丫头牙尖嘴利,自己这板子要白挨了,没曾想,竟然峰回路转。

    他颤抖着手把方子接过来,才想起自己不识字,当即道,“大人,草民不识字,可否让草民的四儿子来帮忙认一认这上面写的什么?”

    “可。”许县令应允后,晏大田便迫不及待的上前,接过晏老爷子手中的方子细细的看起来。

    当他看到古旧的纸张,及上面那几种植物名字时,心中就信了七分。

    可他还有些贪心,对赵文骞说,“赵东家,可否让我再看看你手中的其他几张方子?我并无其他意思,只是想确认一下方子的真伪?”

    “呵,你这人说话好生可笑。如此珍贵的方子,岂是能让你随意看的?若是你心怀叵测,将方子偷走怎么办?”赵文骞没说话,人群中赵文骞的随从先叫嚷起来。

    被戳破心中所想的晏大田面色有些恼怒,随即道,“大人,这确实是我家的方子。”

    “你确定?”许县令问道。

 第78章 大义灭亲

    “确定。草民曾看过这张方子,只是过去好多年,许多都忘记了。方才见到上面有好几样甚是眼熟,想来就是这张方子没错了。”晏大田为何会如此肯定这方子是真的呢?这就要从他前些年迷恋一女子说起。

    那女子本是某个大户人家的妾侍,因缘际会两人有了瓜葛,晏大田便挖空心思讨那女子欢心。

    太贵重的东西晏大田也送不起,就兴起自己为她做胭脂水粉的心思来。

    为此,他找了好些书籍来看,还花了不少银两请人教他,自然也对这胭脂水粉的东西有了些了解。

    方才那张方子上,便有几味材料是做胭脂水粉必备的。

    晏大田是男子,自然不知这胭脂水粉跟护肤品并不是同一种东西,他只觉都是用在脸上,没太大区别。

    “你确定是这张?”赵文骞双眸看着晏大田问道。

    “确实是这张方子。大人,草民的侄女偷盗家中方子,这本是草民的家事,可现如今事情既然已经闹到这般地步,还请大人定夺。”意思,不光方子他要拿回去,还要严惩晏溪这个偷盗方子的贼。

    许县令眉头微蹙,看向晏溪问,“晏溪,你可还有何话要说?”

    “民妇清清白白,从未偷过晏家的方子。”晏溪说完,似想到什么般,对许县令道,“大人,可否让民妇看看那张方子?”她指的是落入晏大田手中那张方子。

    “可以。”许县令稍加思索,就让人将晏大田手中的方子拿给晏溪看。

    晏溪接过方子,看着看着却皱起眉头来,“赵东家,你可是拿错了?这并非女子坊中做护肤品的方子。”

    “什么?我看看。”赵文骞也是一惊,上前接过方子一看,然后一拍脑门道,“瞧我这脑子,方才没细看,这竟是前些天我为家中祖母寻来的药膳方子。”

    “药膳方子?”许县令面带诧异的问。

    赵文骞脸上带着几分惭愧的说,“回大人,此乃草民前些天专门为家中祖母寻来的药膳方子,本想过些天祖母生辰将此方子与寿礼一并带回去献给家中祖母以表孝心,怎料方才太过着急竟然拿错了。”

    说完,赵文骞又面露怀疑的看向晏大田,“我看错方子,你怎么不说?我跟大人都再三询问过你是否确定这方子就是你家种所丢失的方子,你都言之凿凿的说确定是这个方子。可这方子根本就不是做护肤品的,而是做药膳的方子。莫非你先前都是在撒谎欺骗大人不成?”

    方子竟然拿错了,晏大田口口声声那是他家的方子,却认不出来,这话说出来也没几个人相信。

    众人看晏大田的眼神都变了,跟看骗子似的。

    “怎……怎会是假的?大人明察,可能是草民眼花看错了,认错了方子,还请大人明察。”晏大田连忙跪在地上,一个劲的磕头说自己认错了,并非故意欺骗。

    认错方子这样拙劣的借口根本没人相信。

    恰在此时,听外面传来一阵喧哗声。

    “何人在外喧哗?”许县令高声问道。

    随即,有个官差进来,禀报道,“回大人,外面有个自称是柳秀才的人说知道此案关键,特来告知大人。”

    “柳秀才?”许县令知道此人,有些才华,却并不出众,行事圆滑,他如此说必然是知道些什么,便让人带他上来。

    柳秀才年近四十,文文弱弱一副书生模样,身上穿着赶紧的青色长袍,更显读书人的气度。

    他有秀才功名可见官不跪,给许县令行礼后就道,“启禀大人,草民今日前来,是想揭穿晏大田的真面目。”

    “大舅兄,你说什么?”起初,见到柳秀才时晏大田还心中暗喜,心道,有他来给自己作证那方子便有希望拿回来。

    待银子到手,他必要重谢大舅兄才是。

    怎料,他这还没高兴完,大舅兄就开口说出让他震惊不已的话来。

    “住嘴!公堂之上,不准喧哗。”许县令惊堂木一敲,吓得晏大田不敢作声,继而去问柳秀才,“柳秀才说出这番话,可是有何证据?”

    “回禀大人,草民家中并无什么护肤方子,倘若真有,草民不会不知。将那么珍贵的方子用来压箱底,那是何等的暴殄天物?草民并非愚蠢之人,倘若家中真有如此贵重的方子,而又因为某些原因无法配置出方子中的东西,那也该将方子留着当传家宝传给子孙后人,或许后代子孙中有人会弄懂方子中的东西呢?再说,方子是祖上传下来的,草民又怎会让出嫁的妹妹将其带走,变成别人家的东西?”柳秀才的话得到在场众人的赞同。

    在场的人都觉得他所言在理,没听说过有传家宝不传给儿子,反而传给女儿当嫁妆带到婆家去的道理。

    他们都有儿有女,自问自己肯定是做不到将传家宝给女儿不给儿子的事来。

    “你是说,你家中根本没有所谓的护肤方子?”许县令皱眉,问柳秀才。

    柳秀才点头,“没有,草民很确定。”

    柳秀才的话,让众人看向晏家二老和晏大田的眼神都有些不对劲了。

    他们口口声声说方子是四房柳氏从娘家带来,可柳氏的亲兄长却说家中从未有过什么方子。

    如此一来,晏家所谓的方子及来历,就耐人寻味了。

    而柳秀才这大义灭亲的举动,也引来不少人的夸赞,可柳秀才脸上却没有多少喜色,反倒是眉宇间带着几分焦虑。

    “大胆!还不速速从实招来,你们口中的方子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倘若胆敢有所隐瞒,休怪本官手下无情。”许县令脸一沉,怒声道。

    “大……大人明明察,是是草民的母亲说要来状告晏溪,让她吃些苦头,草民不敢忤逆家中母亲才做了这等荒唐事,求大人恕罪。”晏大田不敢说实话,就编造谎言说是捡的方子,还把告晏溪的主谋推到他娘身上。

    晏大田想得很好,他娘年就大了,县太爷肯定不会对她用刑,万一老人家撑不住有个好歹就成了杀人害命。可他就不一样了,他正值壮年,前段时间挨了板子身子还没养好,若是又挨板子,这身子亏空了往后可怎么办?

    他娘这么疼他,肯定愿意替他受罪。

    晏老太万万没想到,她最疼爱的儿子竟然把一切都推到她这个老婆子身上,她气得眼前发黑,指着晏大田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老四,你……你……”

 第79章 夫妻一体受罚也要整整齐齐

    “爹,儿子知道这事是儿子不对,可儿子也是不想忤逆娘怕娘生气,书中也是这般教导我们,百事孝为先。”晏大田赶紧提醒晏老爷子,自己是读书人,自己的儿子聪慧将来必然会考上秀才举人光耀门楣。

    “大人,是草民的老妻鬼迷心窍,求大人看在草民老妻一把年纪脑子糊涂了的份上,从轻发落啊大人。”一个是陪伴自己多年的老妻,一个是将来光耀门楣的孙子,晏老爷子深吸一口气,选择了护住儿子的名声,不让孙子的清名受损。

    晏老太瞪大眼睛看着自家男人和儿子,竟然气得当场晕了过去。

    按说,此案到这应该结束了。

    晏家人贪心,冤枉无辜,还将此事闹上公堂简直可恶。

    即便这件事的主谋是个年迈的老太太,也不能轻饶。

    许县令当即让人请来大夫,先将晏老太救醒,再对其做出惩罚。

    怎料,晏老太醒来,却中风了。

    眼斜口歪,半边身子都无法动弹。

    “娘?”晏大田震惊不已,看着中风的晏老太大喊。

    晏老太醒过来中风了,眼斜口歪话都说不出来,这还怎么处罚她?

    这时,柳秀才就主动提出,让晏大田代母受过。

    许县令一听就觉得这个主意不错。

    加上他也觉得这个晏大田太不安分,想给他点教训就答应了。

    最后,晏大田又挨了三十大板,还被勒令给晏溪道歉。

    偷盗方子的事就此落幕,也还了晏溪一个清白。

    许县令刚要退堂,又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喧哗声。

    “又是何事?”今日怎接二连三有人在外大声喧哗?莫不是不把衙门不把他这个县令放在眼中?

    很快,在外喧哗的人被带上来,那是一个四十来岁面相老实的男人,他上来就扑通一声跪下,大男人泪流满面的说,“求大人为草民做主啊!”

    “你有何冤屈,大可说来。”许县令边说,边朝晏溪等人挥挥手,意思他们可以离开了。

    就听那男人哭着说,“草民的女儿死得冤枉啊!求大人为草民的女儿做主。”

    “嗯?你莫要伤心,将事情的原由细细跟本官说清楚。”许县令一听竟然还涉及人命,当即重视起来。

    “草民的女儿早些年出嫁,可命不好,那女婿没过两年去病死了。草民将女儿接回家来,本想给她找个好人家改嫁,可草民的女儿却说她干活那家的主人家说要给她说一门亲事。草民当时就想,那主人家是读书人家,见多识广,给草民女儿介绍的亲事必然不会有错,便答应了。怎料,三日前,草民的女儿出去就没回来,草民担心就去她干活的主人家问,才知道那主人家已经把院子给卖了,草民的女儿也不见了。今儿个一大早,镇子外面的树林里发现一具死尸,草民听说是个女子就去看了,没想就是草民的女儿。草民的女儿死得好惨的大人……”

    “竟有此事?你可知是何人害死你女儿?”许县令问道。

    老实男人点头说,“草民知道,那人叫晏大田,是个读书人。我女儿就是在他们家干活,那家的夫人柳氏说要给我女儿说门亲事,我女儿对他们夫妻很信任,肯定是他们害死了我女儿。”

    啥?

    晏大田,读书人,柳氏。

    还没来得及离开的晏大田眼睛都瞪圆了。

    接着高呼冤枉,说自己根本不知道这男人的女儿是谁?

    一个一口咬定是晏大田夫妇害了他女儿,一个口口声声说没见过他女儿。

    各说各有理,谁都没有确凿的证据。

    恰在此时,围观的百姓中,有个女人说了句,“咦,你不是巧娘的爹吗?”

    “你认得他?”许县令便问。

    “见过两次,我家跟晏家是邻居,见过此人来晏家几次,他女儿巧娘在晏家干活。”那女人说道。

    晏大田瞠目结舌,巧娘他自然知道,那是在家中干活的寡妇,平日负责做饭洗衣做一些粗重活计。

    可自从上回他挨了板子回家后,就让巧娘回了家没让她继续去家中干活。

    他赶紧把此事说出来,有许多人都能给他作证。

    这倒是实话,方才那个女人又道,“晏家的院子前不久都卖掉了,确实好久没见到巧娘。”

    晏大田这刚松了一口气,就听另一个女人说,“巧娘?可是柳娘子家中的巧娘?我前几日还瞧见她跟柳娘子在一起,两人还一起去了绣房。”

    “此话当真?”许县令当即问道。

    那女人点头,将那家绣房的名字说了出来,许县令当即派人去查。

    很快,官差就把那家绣房的女掌柜带来,女掌柜说确实见过柳氏和巧娘一起去了绣房拿绣品。

    如此一来,柳氏就成了嫌疑最大的人。

    其实柳氏此时也在人群中,听到女掌柜的话下意识就想逃。

    就听晏溪突然叫了一声,“四婶,你要去哪里?”

    晏溪的四婶,可不就是有杀人嫌疑的柳氏么?

    众人赶紧把柳氏拦住,不让她跑。

    柳氏被带上公堂,跪下就开始喊冤枉,说不知道巧娘出事,更没有害巧娘。

    巧娘的爹也没有证据证明柳氏是杀人凶手,许县令就决定暂时把柳氏收监,等待真相水落石出再做判决。

    “大人,我冤枉啊……”柳氏哭着喊着说自己冤枉,许县令丝毫不动容,让人将她送入牢房中。

    离开衙门,晏溪就看到站在衙门外等着她的周安鸣。

    赵文骞不打扰他们夫妇,告辞离开。

    晏溪走过去,问周安鸣,“你怎么来了?孩子呢?”

    “孩子在女子坊,有人照看着,我来接你。”周安鸣神情平常,半个字都没提自己做的事。

    起初,晏溪也没怀疑是他做的。

    只是在去女子坊的途中,把公堂上的事说给他听。

    待她说道柳氏和晏大田夫妇双双遭报应的时候,周安鸣就问她,“你可高兴?”

    “啊?”晏溪停下脚步去看周安鸣。

    对上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时,灵光一闪,“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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