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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0章

宋北云-第280章

小说: 宋北云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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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无名之辈,还有一人是大宋定国公之女。”

    “女?”南院大王豁然开朗:“难怪了,想来这场仗是由定国公之女打出来的,定国公与赵德芳乃一脉相承,绝非可小觑之人,将门之女说来怕也是虎父无犬子了。”

    “区区一女子!”佛宝奴眼睛一瞪:“能做些什么?”

    南院大王表情古怪的看了她一眼,佛宝奴眉头皱了皱,没再继续说了下去,只是背着手说道:“好好好,算她是个虎父无犬子,这倒是便宜了那个自制平庸之人了。”

    “哈哈哈哈,世上意外本就多,殿下还是好生筹划下一轮吧。”

    佛宝奴还是有所不甘,虽然南院大王说是定国公之女的功劳,但她心中还是有一个朦胧又清晰的想法,那就是这绝非不是那个傻姑能干出来的,很有可能会是那九江辛晨的所为。

    若是如此……在带走宋北云之前,是不是也能跟此人接洽一下?

    而九江辛晨如今一下子就成为了人家嘴里的软饭男,因为在定国公之女左柔退赛之后,大家都清楚那个“宋南云”到底是谁了。

    对于这个沾了人家国公光的软饭王辛晨,他们心中并没有什么太多的好感,但是也并没有什么恶感。只是多了个能嘲笑的人,何乐而不为,毕竟最后一轮怎么都轮不到这个运气好的人站出来了,因为最后那一轮可不是靠运气就能成的。

    这“九江辛晨”也并不在乎人们的调侃揶揄,遇到谁都是满脸笑容的抱拳说着“运气运气”,大家碰到这种躺平任撩的人,其实也没有什么太多的攻击性了。

    只是在回去之后,这“九江辛晨”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跪下!”

    福王坐在他家中,在他一进门之后,怒斥一声。小宋二话不说噗通就给跪了:“王爷我错了……”

    “你错了?”福王拿起教鞭:“本王也不问你哪里错了,这是当年本王师父教训本王的鞭子,如今我便教训教训你。”

    “王爷饶命……”小宋开始往后躲:“王爷……我晋级了。”

    “哼!”

    福王显然不为所动,一步一步逼近宋北云,而小宋最怕死了,他赶紧往后跑去:“岳丈!岳丈大人!爹!爹饶命!”

    福王的鞭子都举起来了,但被这声爹给叫了个哭笑不得起来,他捂着胸口喘着粗气:“你是要气死本王啊!”

    宋北云不敢含糊,连忙给福王泡茶上糕点,并在后头给他按摩起肩膀来。

    “我大宋男儿的血性呢!”福王喝了口茶:“你这打法,莫不是要让全天下的人笑话我大宋男儿胆小如鼠?你若是跟人说是我教出来的人,我赵德芳这老脸放哪里?”

    “王爷……您看啊,这个其实是我赢了啊。”小宋挠着头说道:“王爷这可是军阀混战,并非是单打独斗。他那佛宝奴也当不了秦始皇,咱们也不是那燕国赵国。若是这是真的战场上,她是要被吃掉的。”

    “还敢诡辩!”福王眼睛一瞪:“我是如何教导你的?”

    “可是……”

    小宋可是半天也没可是个所以然来,其实他并不是没办法能打出更漂亮的战绩,甚至打到第一都是可以的,他自己心里头也明白,但他还是选择了苟活下去。

    福王生气就是生气在这里,他这战打的太不主动了,给了敌人太多了机会和破绽,甚至若不是沙盘,他们如今可能就已经被困死在了襄阳城中。

    这等白白浪费机会的打法,让老一辈军事家看着得有多难受,他心中是有底的。

    “爹……”

    这时金铃儿走了进来,挺着大肚子甜甜的叫了一声爹,福王的眉头立刻就舒展了开来。

    “你来做什么,还不在屋中多休息一番。”福王看着金铃儿:“都快七个月的身子了。你说你们两个,一个快当爹一个快当娘了,却还是如此孩子气!若是有朝一日我去了,你们可如何是好?”

    看着福王鬓角的白发还有那絮絮叨叨细碎的唠叨,小宋笑着走过去握住金铃儿的手说道:“王爷,她整日在屋里是要闷出毛病的,让她走动走动吧。”

    “就是。”金铃儿也噘着嘴说道:“母妃都让我走动的。”

    “你母妃就是个不让我省心的,如今还多了你!”

    “好哇,背着偷偷说我坏话。”这时候福王妃从外头走了进来,手中拿着一件孩子穿的小虎头夹袄:“老东西你倒是学会在孩子面前数落我了是不是?”

    小宋差点笑出声音,连忙转过头去,而福王看了他一眼,然后厉声说道:“你随我来!”

    王妃刚要说话,福王却一抬手:“等我教训了这小子,王妃再说其他的。”

    说完,他威严十足的拎着宋北云走了,而一走到后院,他立刻就长出了一口气,左右看了看之后,坐在了小亭子中:“这次我便饶过你,若还有下次,我定要你皮开肉绽!”

    “知道了……”

    福王叹了口气:“去,给本王把茶水端来。”

    “您挺怕王妃啊……”

    “让你去就去,罗嗦什么!”

    “好好好,我去我去……”

    喝了些茶水,福王抬头看向宋北云,屁股刚坐下的小宋连忙起身。

    “下一场你该是如何应对?”

    “这小意思。”宋北云扳起手指说:“我不光文武双全,我还是吃喝玩乐样样精通,您说说能比什么吧,武术拳脚、吟诗作对、麻将骰子、扑克套圈、品酒论茶、商道官途,哪一样我不知道?”

    “自大!”福王哼了一声:“你给我收敛一下,莫要小看了天下英雄,那辽国大皇子可不容小觑。”

    “就她?”宋北云眼神一斜:“给我提鞋都不配的东西。”

    “你这小兔崽子!竟猖狂如此?”

    “王爷,不是我猖狂,那厮在我手里就没占过便宜,但凡她能赢我一次,我就倒立着吃下三大碗汤饼。”宋北云大言不惭的说道:“我可是太了解那人了,您要说她有没有才,那肯定是有的,但这厮有个最大的毛病,甚至说是缺陷,那便是她太争强好胜,锋芒毕露。您也知道,这锋芒虽利,可易折易断,能耐再强心态一炸什么都完了。”

    “你可莫要嘴犟,你可知辽国大皇子身后的人是谁?”

    “辽国南院大王嘛,她的恩师。”小宋又是一阵不屑:“这不巧了么,南院大王一辈子没赢过您,他徒弟就能赢得了您徒弟不成?”

    恭维话谁不喜欢呢,福王轻笑一声:“那倒是,不过你也万万不可掉以轻心,若是此番输了,可是大麻烦。”

    “没事,放心。”小宋晃着手指:“您就瞧好吧,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424、二年10月17日 晴 心升明月,何必入怀

    在所有人都在关注这次公主大比时,在宋辽两国的各大城市中都有一个戏园子俏俏开张了。

    没有大张旗鼓的宣传也没有什么带博彩的业务,只是据说是勾栏的延伸之物,每日都会上演一些小戏码来博众人一乐。

    据说这戏园子的总部是在金陵城,上来的戏码都颇有意思,有那狐妖戏书生、有那和尚镇白蛇、有那三英战吕布、有那猴子闹天宫。

    这些戏码有趣的紧,导致戏园开张的第一日就人满为患,一票难求。而眼尖的人会发现这些个戏园子里工作的人都是从那青楼、画舫中赎身的妓子,不过如今这些妓子却已不再为娼妓,她们在戏园中各司其职,有些是负责售票清扫的、有些是负责端茶递水的,有些则是台上的戏子。

    虽都还是些不入流的活计,但却已经不是任人轻贱的风尘女子了,若是胡乱调戏可是要吃官司的。

    而这些戏园子的大戏都是晚上上演,不过人们倒是喜欢这里头的气氛,大白天也有不少人过来听个小曲儿,聊聊闲天,扫听扫听八卦。

    这些日子他们聊的最多的便是宋辽两国选婿之事,若是在辽国的话,还能听到一些匠人的抱怨,说现在日子过不下去了,他们都在打算转行,还说什么不管怎么折腾弄出来的东西都不如街上卖的宋国货,况且人家还卖得那么便宜,自己这边的成本价都比那头贵,再卖下去就是做多少亏多少。

    “倒不如回去养牛羊,种田地。”一个辽国匠人坐在戏园子里叹气道:“这作坊是干不下去了。”

    “那便回去养牛羊啊,我家老汉已经想好了,下月便开始囤草料。”另外一人凑到那匠人耳边说:“有小道消息说,明年这猪牛羊能发财,快些吧。”

    “当真?”

    “那还能有假?你可是忘记我那干爹可是在宫里当差,他消息最是灵通,你且快些,若是让人占了赢头,可就赚的少了。”

    “好说!”

    其实即便是不用在宫里当差,这件事其实也在辽国传播开了,许多人都听到了风声,甚至连准确的收购价都被提出来了,可是比现在的价还要高上一成半,而且据说宋国商队还包耗损。

    这等好事到哪说理去?那些个大户人家早就开始把那不挣钱的买卖都给退了,全都返乡开始购置田地加盖畜棚,就等明年开春大干一场了。

    如今城里几乎已经没什么匠人买卖了,有也全是大宋那头迁过来的商户,他们卖着五花八门的东西,还收购木材石材之类的东西,反正最近城里不少人干那投机倒把的买卖都赚了不少钱。

    “老哥,莫要担心了,信我包你有赚头,可比你辛苦打铁赚多了,听闻你家中在乡下还有十亩地吧?如今倒是时兴将田地包给当地大户,你收租子再帮大户种田养牛养猪,一来一回等于两份钱。”

    “还有这等好事?”

    “那是自然,老哥你可放心,我骗谁也不会骗你。”

    在辽国各处,这样或者类似这样的对话都在发生着,原本手工业初见苗头的辽国在很短的时间内就又变成了一个农业大国。

    辽国户部看到工户减少农户增加,甚至欢欣鼓舞了起来,他们甚至主动放出消息鼓动那些进程务工着回乡耕种、养殖、畜牧。

    而此刻在小宋的家中,他正站在院中的一颗梨树下仰头盯着树梢,若有所思。

    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是见他眼神深邃,似是在琢磨着什么,这导致一上午都没人过来打扰他。

    “想什么呢?”

    到中午饭点时,挺着肚子的金铃儿走了过来,看到小宋的表情后,此刻天大地大她最大的金铃儿走过去戳了戳他:“见你在这一早晨了,你修仙啊?”

    “莫要打扰他了,他定是在为比试之事发愁。”俏俏搀扶着金铃儿:“你就莫要滋扰了。”

    “嘿!”金铃儿可不信,她用力摇晃了一下宋北云:“干什么呢,站一早晨了。”

    小宋这时缓缓清醒过来,伸手指着这颗梨树:“你说,咱们要是将来禽嫁接于上头,是不是就有苹果梨吃了?”

    金铃儿和俏俏眼中缓缓升起了大大的疑惑,俏俏诧异的问道:“你站在这一早晨就在琢磨这等事?”

    “应是能成的。”小宋叉着腰一脸肯定的说:“你们就不想尝尝?”

    “明日就要比试了!你却是一点都不慌张?”俏俏气鼓鼓的说道:“你也太是散漫了吧?”

    金铃儿叹了口气:“看吧,我就知道他肯定不是在想那些个事情。”

    小宋眨巴着眼睛,满脸无辜:“那种事有什么好操劳的?”

    而就在这时,外头突然响起拍门声,金铃儿赶紧由俏俏搀扶着走进了屋中。

    宋北云走过去打开了门,却看到一脸焦急的白念安。

    “老白,这是怎么了?看把你急的。”

    “宋大人!”白念安一抱拳:“庐州刺史之子,非要见你一面,还说若是不给他见,他便要告御状,说皇城司滥用私刑,屈打成招!”

    “北坡啊?”小宋满脸不可置信问道:“他去探监了?”

    “可不是么,下官可不敢得罪一个翰林值守啊,那可都是天子近臣……”

    “行行行,你看你像个什么样子,这点小事就慌张成这副样子,我跟你走一趟。”

    白念安心里叫苦,如今那庐州刺史之子早已平步青云,入了翰林院,父亲又是三品封疆大吏又拜入丁寺卿门下,这人着实不好开罪……毕竟白念安不是宋北云,虽是同样的位置,宋大人是下棋人,他白念安是个什么东西?

    跟着白念安来到了皇城司,换了一套朴素的衣裳就一头钻进了死牢之中,刚躺下没多久就见北坡走了进来,手中端着食盒,面色却是深沉如水。

    “北坡兄。”

    小宋见到他走进,连忙拖着镣铐来到牢笼门口,手扶着栅栏看向北坡。

    而北坡看到宋北云之后,也是轻声叹息,他蹲在地上将食盒打开,里头装着酒菜,之后北坡也没多说什么,只是给宋北云斟酒,两人共饮了一杯。

    “北云,你没受苦吧?”

    “他们不敢。”宋北云拍着胸脯说道:“谁敢对我干些什么,不要命了!?”

    北坡轻叹一声,席地而坐将食盒分批放入牢笼之中,表情凝重的说:“我已跟我爹说好了,等公主大比之后,便让他上书官家讨你去庐州去当个小吏。不管如何,先把命保住了再说,此番太师死柬想必官家也是头疼的。”

    “多谢北坡兄……”

    小宋听完还是很惊愕的,他没想到自己被关在这里之后,那些不知情的狐朋狗友都敬而远之,而唯独这个被他大天狗大天狗叫的北坡却是在为他四处走动寻找关系。

    这着实有点直击心灵了……

    “你救我一命,君子有恩怎可不报,以德报德罢了。况且你我本就是以兄弟相称,你得势时未说我半句不是,我却有意疏远,心中本就过意不去。如今你落难,我又怎可袖手旁观。”

    宋北云当真是有点感动的说不出来,这北坡虽然心眼是小了一些,但那顶多是属于文人相轻的行列,名士到底是名士,庐州的青年领袖名不虚传,当得起一句德行兼备。

    “好了,北坡兄你莫要太过捉急,小弟也给你交个底子,小弟过些日子定然是会出来的,顶多就是一年半载当不了官,其余该是如何还是如何。”

    “哦?当真?”北坡眼睛突然亮了起来:“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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