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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2章

宋北云-第552章

小说: 宋北云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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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邹学士咬牙切齿,甚至蹦出了家乡话:“中!”

    “得了。”宋北云签字画押之后,将协议递给邹学士:“该你了。”

    两方签了协议,宋北云拂袖而去,而那邹学士也愤而离场。

    对于这种争论,谁也没办法。即便是丁相也没有办法去论证到底谁对谁错,只是没想到这两个人玩的这么大,一个赌命一个赌的比命还大。

    但丁相能说什么呢,他们两个人的路线明显都是在为国家考量,只是一个更大胆另一个更保守,谁对谁错根本不好下定论,也许两人都对也许两人都错。

    金陵不像长安那样对宋北云的评价是一边倒的正面,在这里有人深切认同他的理论也有人反对他的理论,认同他的人认为宋北云在学术方面代表着一种新方向,一种前所未有的新尝试,可以让国家得强盛。

    至于反对他的人,则说他就是个沽名钓誉的伪君子,摆出一副为了国家大义的样子,实则只是为了一己私欲。

    这件事没有人煽动,只是思想碰撞的必然结果,因为任何一种新思想都会引发一番社会动荡,只因为想要完成大一统这件事并不可对人言,所以很多时候外界对他的解读只能流于表面。

    但没关系,社会需要思想、国家需要争论,因为只有不断的探讨和争论才能让死气沉沉的氛围再次活跃起来。

    新革命,为的不就是这个吗?让正确成为真理,用真理打败一切幻想。

    而在这几年的思想演变下,其实已经出现了不少新学者,他们开始总结大宋、中原甚至整个天下的运行规律,开始在民间宣讲起自己的理论来,新的学术流派也开始在诸多学说之间开始觉醒。

    属于一个时代的命脉在这样一个灾荒之年居然汹涌的跳动了起来。

    “如今章士卿、中成、黄意言、宋世伦、周程前、顾望、冯稚、汤显德、徐德朝、钱立意等人在民间成立了新言会,并且共同出资办了一个学堂。”

    “哦?”宋北云抬头问着向他汇报情况的青年才子:“什么学堂?”

    “好像是叫什么紫金学堂,说是要创出别具一格的育人之处。宋先生如何觉得?”

    二十五岁的宋北云现在被越来越多的人称呼为先生了,他其实并不在乎这是好事是坏事,反倒这个称呼让他有了许多压力,下次晏殊他们叫他去青楼,他肯定是去不成了,要是让那些叫他先生的人知道了,他们得有多失望啊。

    “这几个人都是有才之人,特别是那个章士卿。一手讽刺辛辣独到,还有冯稚。江汉冯家的长子长孙,居然带头反起了世家霸道,倒是有趣的很。”

    “先生的意思是不与他们为敌?”

    宋北云很敏锐的捕捉到了“为敌”两个字,他好奇的抬起头来问道:“他们怎么就是敌人了?”

    “因为他们诋毁先生,这些人认为先生的道理还是太浅薄了。”

    “浅薄就浅薄吧,让他们做些高深的出来。”宋北云笑着挥了挥手:“我倒想看看他们能写出个什么东西来。”

    “他们”

    那青年拿出一份报纸,面有难色递给宋北云。宋北云接过之后,看到标题就笑了出来。

    一篇连载在报上的体章击鼓传花,大概看了一圈便都是一些光怪陆离的神鬼志异,但看似无所指却无一不有所指,讽刺辛辣、风趣幽默、笔老辣、见解独到,虽然时不时会把宋北云拖出来打一顿,但却是真的有趣。

    “他娘的。”宋北云看完之后脸上带着笑容的骂着街:“这帮狗日的,老子还不信了!”

    只是三日后,在报上面就出现了一篇新的体章飞花令,这飞花令上全都是一些小人物的喜怒哀乐、嬉笑怒骂,但却是写得极精彩,跳脱、有趣却辛辣不亚击鼓传花,这击鼓传花骂人说是“飞在天上一身黑,光长寡嘴只会叫”,那飞花令里便来上一句“生在地里想上天,奈何身黄尾巴晃”。

    一时之间这报上的双花奇谈将这本是小众报直接给弄得脱销了,就连丁相每日都要去让管家订上一份,时而也能看得是捧腹大笑。

    这双花奇谈可比以前那硬着对骂可有趣太多了,一个一个的故事精彩绝伦,里头更是妙语连珠、金句频出,有些甚至可以记录在册留于后世观摩。

    而这东西更是成了人聚会上不可或缺的谈资之一,不过别看两方骂的凶,但本质上的朝向都是一样的,那就是同望这片土地能够千秋万载。

    最后两边骂着骂着,居然莫名其妙的何解了,但何解不到两日就又骂了起来。只因为那飞花令里一篇憨子开学堂的故事似乎是惹到了对方,于是那头便来了一则耗子当官的故事。

    这么一来,精彩继续

    这一日,丁相休沐,终究是能躲开朝堂上的嘈杂,好好在家中休憩读书了,但从早上开始他就捧着自己存了七日的报反复

    “绝了!”丁相拍着大腿喊了一句,情不自禁的真情流露:“真是他娘的绝了!”

    能让丁相拍案叫绝且情绪激昂的东西已然不多,但这小小一方报纸中却让他控不住心中的激动。

    那骂战当真是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两方的功力都是极高深,一字一句都藏着蹊跷,滋滋揣摩之下却是能让人血脉喷张。

    “相公,何故亢奋?”

    “琳妹,你来瞧这章写得!”丁相激动的招呼着妻子:“当真是让人难以自持。”

    丁相的妻子曾也是有名的才女,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年轻时更是美艳一方的大美人,后嫁了老丁相夫教子却也是能跟这相国之才嚼嚼字的存在。

    她端起报纸看了一番,满脸笑容的打量起丁相来,看到自己这个不苟言笑的相公突然之间如此激动,几十年的夫妻立刻让她明白了自己男人的心中所想。

    “相公既是手痒,那也便写一篇便是了。”

    “这”

    丁相有些犹豫,而他妻子则笑道:“你我夫妇相处三十余年,你心中所想可瞒不住我。”

    “那”

    “试试吧。”丁相的夫人笑道:“又不用你那名字,你怕个甚。”

    于是丁相也参与了这一番乱战之中,而他的加入还引了一头巨鳄的关注,赋闲在家赵相在看完双花之绝后,突然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调调,他要不是行动不便恐怕都要跳起来了。

    “看来有人忘了老夫的名号!”赵相一扬手:“来人,研墨!”

    白天处理旱灾,晚上码字骂人,生活实在充实,世上没有什么事是比骂人还爽的了,特别是加入一场混战的时候。

    更关键的是化人骂人,那叫一个酣畅淋漓,将自己的情绪从一篇篇章中骂出去,解压的很。

    “你已坐了三个时辰了。”

    正在宋北云伏案写作的时候,对面突然传来了声音,抬头却发现赵橙坐在窗口,撑着脑袋双目呆滞的看着月亮。

    “哟,这不是橙姐姐么。”宋北云放下笔揉了揉眼睛:“许久不见,胖了些。”

    “嗯,吃的好。”赵橙突然嫣然一笑:“我现在每隔几日就会去田中,我还有了自己的温房。”

    宋北云愕然:“和尚对你还挺好的。”

    “是给你面子。”赵橙说道:“我在里头种了些菜,每日心中都挂念着。对了,我还养了一只狗,你猜猜叫什么。”

    “不知道,我不猜,再见,晚安。”

    宋北云起身拉起窗户,而就在关上的前一瞬间,对面的声音传来:“叫宋北云。”

    “我他妈都说不听了。”宋北云嘟囔一句然后叹了口气,回头看了一眼正躲在被子里看连环画小人书的巧云,自言自语道:“你说这赵橙,简直不像个人。”

    巧云侧过头来:“她已经这样很久了,每日都会找我们攀谈一些奇怪的话来,我们不敢招惹她,生怕她突然有一日便疯了。”

    “巧云姐。”宋北云贼兮兮的走到床边:“我跟你讲,这次我去浮梁,在乡下找到了一副膏药,那卖膏药的人说贴上再办事就一定能怀上。”

    巧云侧过头来:“这你也信”

    “试试,试试又不会错。”

    宋北云撩起袖子,从柜子中取出膏药:“仔细研究了一番:“妈的被骗了!这玩意就是伤止膏!”

    巧云乐不可支:“堂堂小医仙,居然也被骗了哦?”

    宋北云气愤的扔掉膏药:“这下可丢人了。”

    而这时,巧云突然转过头看向宋北云:“这几日你能陪我回一趟老家么”

    “嗯?老家?”宋北云人都蒙了:“你不是行,我陪你去就是了。”

    终于结束了那一段难缠的剧情了,舒服了舒服了

 697、六年11月19日 晴

    故事还要从二十多年前的一个冬日说起,那也是一个寒冷冬日,左国公当时还是一名领兵的将军,在刚结束的宋辽之战中撤换了下来。

    当时的大宋国力凋敝、战争连年,金国和草原毫无预兆的崛起压榨了宋辽的生存空间,这导致辽人被两国联手赶到了中原,而当时的宋朝也北坡无奈南迁。

    这也正是导致王权动荡的根本原因之一,虽然明明是六年前才迁都,但其实是当时的开封已经处于最前线了,只好用河南与辽国交换了十年之太平,这才有了今日的江南之宋。

    而二十多年前,那时候的大宋还有一战之力,在福王爷和一众将领的拼死抵抗之下,大宋还是能跟辽国战上个有来有回。

    但正是因为这样来回的拉锯战,百姓的日子根本就没办法过了,如果天灾是没有办法,但那时候却是十足的人祸,大大小小的村镇之中,卖儿卖女之声络绎不绝,更是有大量的婴孩被抛弃路边,若是健康的还能被人捡走,若是身子稍弱一些的,不出一日便会被冻死街头或被野狗叼走。

    巧云就是这样被遗弃的孩子,她能活下来只是因为嘹亮的哭声吸引了骑马过街的左将军。

    当时的定国公觉得这孩子跟自家女儿年龄相当,又有一副好根骨,便决定将她收养在了军中。

    这也是他收养的第十九个被遗弃的孩子,巧云之所以有那么多的师兄弟师姐妹,归根到底就是这样来的。

    认识巧云已经十几年了,从来都没有听过她讲述自己的身世来历,而宋北云也没有真正的问过,现在她靠在旁边娓娓道来时,宋北云都能想象当时是怎样一副惨烈的模样。

    因为定国公当时还并非国公,也不过就是中级将领罢了,他的能力也很有限,即便是尽最大的能力去收养,那也只是九牛一毛罢了。

    唐末时根据各县记载,整个中原共有人口近三千万,到了三十年前人口不过二千三百万。可想而知战争带来的究竟是什么,虽然后头有引川入豫、江西填湖广之政策,让人口数稍微上去了一些,但光是这五年增加的人口就已经比前二十年新增总合还要多了。

    所以宋北云大概是能理解定国公当年究竟看到的是怎样的炼狱场景才能让他这样的铁石心肠都动了恻隐之心。

    “巧云姐,你家乡在何处?我还没问过呢。”

    “倒也是不远。”巧云依偎在宋北云臂弯中:“就是宿州那边有个叫泗县的地方。”

    “听过,倒是不远。现在那边官道很通畅,两三日便能抵达。”宋北云揉了揉巧云的头发:“明天我把左柔安置回家就带你过去一趟。”

    “嗯。”

    因为第二天要赶路,所以晚上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这让一直在等着听墙根的赵橙十分失望。

    第二天一早,宋北云把自己的决定跟左柔这么一说,她当场就炸了:“出去玩不带我!不成。”

    “哎呀,什么出去玩。是出去给巧云姐寻根。”宋北云拍着左柔的肚子像拍西瓜似的:“你看你有家有爹,有名有姓。巧云姐到现在为止都不知真名是什么,这次过去虽然希望不大,但终归是要试试的,你总不能让巧云姐一辈子无名无姓吧,人家以后当了娘亲,孩子问起来说娘亲你的名字怎的像个丫鬟,你说多让人难受。”

    左柔虽然暴躁,但其实还是比较善良的,她沉思片刻之后说道:“也是ho,行吧。我回家便是了,反正我现在大肚子,我爹也不敢打我。”

    “他也没打过你啊!”宋北云弹了她脑壳一下:“不要张嘴就来。”

    左柔叹了口气:“真倒霉,怎的就大了肚子呢,现在就连想爽一下都不行,还不能出远门,烦。”

    “你安稳的在这休养吧。”

    安置好了左柔,宋北云上午就吩咐人准备好了车马,自己这跟福王和丁相告了个假,便登上了去宿州的马车。

    而在出发之前,他送左柔回国公府的时候,倒是跟定国公详聊了一下当年在何地捡到巧云的,不过并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毕竟对定国公来说当年他捡到了太多的孩子,巧云并不是最特别的那一个,他怎可能清楚记得。

    “不过大概在宿州就行。”宋北云点头道:“我一点点的去查吧。”

    “这个时候你居然要走?”

    “我想了想,这个时候我才应该走,官家这几日就要到了。不走的话,他处置起来也麻烦,等他将改革最后一锤子落下我才好回来。”宋北云将一贯上好的茶叶放在定国公面前后说道:“公爷,之前诸多得罪了。”

    定国公懒得跟他计较了,毕竟如今木已成舟,而且圣旨上的玉玺已经说明一切,当一件事皇帝决心要干的时候,作为绝对忠诚于大宋的定国公,不会也不能有任何反对之声。

    不过宋北云的处置方法的确是让人很不舒服就是了,太过于刚强,即便是他没用错策略可终究是让人难堪了。

    但就如今而言,大石已经落地,已是没什么再好说的了,毕竟福王都已经进入了半隐退的阶段,而自己也会在适当的时候辞去枢密使职务,等到朝廷安排。

    宋北云知道想要定国公原谅自己,恐怕还是需要一阵子的,所以他也没继续说什么了,只是打了声招呼就走了。

    而堂前只剩下定国公和大肚子左柔大眼瞪小眼,看到女儿这副样子还在吃吃吃吃吃,定国公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哼了一声就转身进了内堂。

    倒是左柔浑然不在意,手上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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