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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小龟慢慢爬-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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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品:小龟慢慢爬
  作者:陈毓华
  男主角:黑歙
  女主角:步小珪
  内容简介:
  慢、真慢、有够慢!这小妮子是怎样,迟缓儿吗?
  问她话,会意、思考、回答花个三分钟,没耐心的他险些拿头撞墙,直想按快转,
  不过看她被两个姐姐欺凌、苦毒,他这正义小人使忍不住跳出来,
  从数千名莺燕中,选这只小乌龟当助理,还将彼忌妒的姐姐锁在门外的她拎回家,
  而且后果似乎没有想象中惨烈,慢工出细活,所以她经手的事皆极完美,
  可是想不到乌龟喝醉也是有杀伤力的,不但猛啃他的背还把他当树爬,
  而他这才发现,原来她身材如此喷火,
  天啊!他快忍不住了…
  正文
  人物表
  吁若湛——
  三十三岁,七天王的老大。没办法,谁叫他赶在大年初一投胎,成为七大家族中最受瞩目的新生代。
  家族事业,吁若集团。
  拿旧皮包、穿旧衣、用旧鞋、旧笔……手中最值钱的是一辆中古二手福斯汽车,九年高龄……快要解体了。
  名下没有一间房子,因为不知名的原因,虽然富可敌国却是个彻彻底底的贫穷贵公子。
  家族事业,吁若集团。
  性情稳如泰山,实际,却不是那么回事,
  禄瑶王——
  三十三岁,实际上,是三十二岁又十一个月。
  貌比阎罗。父母都是俊男美女,不知道是基因突变还是抱错孩子,他的面貌比较像角头大哥,当然,后来经过澄清,他黑黑的皮肤跟小孩一见就哭的脸是隔代遗传的结果。
  家族事业,太极事业。
  寡言是他最大的特征,用闷骚来形容也无不可。
  七人中任何搞不定的事情只要他出动绝对搞定!
  黑歙——
  三十三岁,正确年纪跟禄瑶王相同,差别在一个白天出生,一个半夜十二点,白天不懂夜的黑,黑夜不懂白日的亮,不对盘的两个。
  个性不安分,看似舒懒文雅的贵公子,其实霸气十足。
  家族事业,黑玺集团,旗下有天寰保全。
  殷翡——
  三十三岁,实际年龄保密,永远的二十八。
  性情最扑朔迷离的一个,传说是个同志,又名花孔雀,名下有牛郎店。酒店……不胜枚举。
  家族事业,殷氏。化妆品起家。
  目前状况,跟家人脱离关系中。
  殿下——
  三十三岁,七月生,据说这月份蹦出来的小孩是最难缠、最搞怪、最难养的,但是,有外国血统的家族压根不信邪。
  遗传了父系方面的发质,有头红通通的头发,绰号,红毛猩猩。
  饮食天才,热中开发菜肴。
  家族事业,民以食为天。
  目前呢,回归家庭当一枚幸福的家庭主夫,男主内、女主外,根据八卦消息传出两人适应良好没有任何后遗症。
  红毛猩猩&小汤包=朗堤亚耶鲁曼。赫那毕拉。波莱特了顿殿下&唐心,正甜蜜的过着两人生活,请勿打扰喔……
  东方狂也——
  三十三岁。
  人如其名,标准的坏男人,只要性不要爱,还有着无药可救的老旧大男人性格,超级乐天派。
  有一次婚姻纪录。近来……发现他的婚姻次数不只一回……
  家族事业,敦煌。
  容郡——
  三十二岁。
  以皮相来看,十个人里有十一个说他只有十八岁,风华绝色,男女通吃,美到不行的蔷薇色少年(老头)。
  个性极端,倏难捉摸,从小失去母爱的关系,有那么一丁点的恋母情结,对喜欢的人会黏得如胶似漆,被他讨厌的人最好站边纳凉去。
  真实的脾气很差。
  家族事业,容氏。
  目前跟未来的老婆盛雪定居在上海灏园。
  当前最紧急任务,希望赶快闹出人命,为单薄的容家添加新生命。
  PS根据最新出炉调查,盛雪肚子里已经怀有六个月龙凤胎,容郡大爷早已经乐得忘了自己是谁,每天疯狂的抢购婴儿用品,如今灏园简直可以开一家婴儿用品量贩店了。
  准呆爸一号,今天仍旧是元气啦!
  第一章
  绿廊山是新开发的高级住宅区,地中海蓝白相间的大宅住的都是有头有脸的风云人物。
  坡道由下而上,越住上头去,宅子越贵、越显赫,据传,随便-个跺脚都能让股市红红绿绿洗三温暖,让那些散户小脚的投资人哀爸叫母住在套房,久久别想翻身。
  步家刚搬来不久,住在不上不下的区段。
  本来呢,按照步柏邑经营讨债集团的负面形象,绿廊山的豪宅怎么也轮不到他,可是呢,时也运也命也,人走运的时候老天爷也挡不住,这间宅邸的所有人因为公司经营不善,向地下钱庄借了大笔的钱,利滚刊、钱滚钱,可想而知恶性循环的结果是天天饱受汽油弹、威胁信、恐吓电话的骚扰。
  宅邸主人吓得屁滚尿流的连包袱也没款,家当也不要了,趁着夜黑风高逃得不知去向,被银行质押的宅子一夕萧条下来。
  混惯江湖的步柏邑自然不是省油的灯,勇于游走法律边缘的他跟银行交涉又交涉,不知道用什么法子接收了这间大宅,没多久便敲锣打鼓将大小老婆、三个女儿通通带过来住下,占地为王,每天快活到不行。
  他是住下了,知道人要脸、树要皮,三令五申要家中的老老少少学着当上流人物,跟左邻右舍打好关系更是当前紧要的任务。
  不过呢,也不知道是他的如意算盘打不好还是数学底子本来就差,自从他搬入绿廊山都好几个月过去了,不管是住他左边的左邻,还是隔着大草坪还用通电的防盗墙围起来的右舍都看不见有人烟。
  这可真苦了习惯开派对、唱卡拉OK、泡夜店、动不动吆喝去夜游,没有热闹活不下去的步家人。
  就这样,步家人孤苦伶仃的,在真正好野人拿来偶尔住住的别墅区傻傻的待了好几个月。
  “呼,铁甲人耶。”一张细腻如洋娃娃的脸,就着木头篱笆的缝隙窥视了很久,露出一个水圆水亮的眼珠,两只手掌心紧贴着木板,对着比人还巨大的铁甲人流口水。
  铁甲人的旁边躺着一个男人。
  不温不热的阳光下那人屈着一腿半倚着倚靠,一腿掉在椅子下,看似翻了没几页的书覆盖在他脸上,显然是醉翁之意不在书,为的是温煦的晨风和可人的阳光及绿荫。
  清风掠过他薄衫的下襬,衣袂翻动,微微掀开露出他平坦的肚皮。
  两“人”动也不动……
  只要稍微注意,就知道步小珪的眼光对准的是那个全身上下擦得亮晶晶的铁人,对那个不知道神游到何方的无名氏一点都不感兴趣。
  那佩刀的威武造型,头盔紧系红金两色锦缎绑成的穗子,成锥型的面罩泛着冷光,在交错的日光照射下辉映着金属特有的光芒,铁甲、铁冑,就连鞋子也是金属制品。
  要是能过去摸摸、看看多好,如果能穿穿看就更棒了。
  好想知道铁甲里面是不是真的能够容纳人进去……
  毕竟她只在电视或电影中看过类似的东西,真实生活里是头一遭。
  她不由自主的叹了口气。
  这声悄悄的叹息惊动了男人。
  其实,阖眼休憩的他对周遭环境的声响再敏感不过了,他刚躺下没多久她就来了,除去大自然的音律掺杂着窸窸窣窣衣服的声音,偶尔撞到盆子的出槌状况,这都在他可以忍受的范围内,他想衣服再多总晾得完吧!
  可不知道她是故意还是动作迟钝,他打了个盹又醒过来,那抹晒完衣服却仍逗留的鬼祟身影却还在原地。
  然后……就是刚才的叹息了。
  这里是宅子的后花园,说是花园其实只是一块畸零地,一块闲置没用的小绿地,他跑来这里睡回笼觉取其安静不受打搅。
  只要他回国一向这么做。
  只有这样才能免除那些死命追着他的电话。
  不过……什么时候隔壁住了人家?上回来的时候据说还是间被法院贴了封条的空屋呢。
  而这丫头要偷看他到什么时候——
  一想到这心里就有气!
  他拿掉盖在脸上的书本,两腿齐齐落地,起身,完美修长的腿裹在休闲裤中,几个从容的跨步来到做为区隔两家的篱笆前:
  “喂,你偷偷摸摸的看什么?”
  他雷一样的声音打下来,步小珪颤抖的瑟缩了下。
  她动也不敢动,眼睛平视过去恰好是对方的小腿部分,哇哇哇,毛毛腿,那卷曲的毛贴在白皙结实的腿上,嘓!她听见自己流口水的声音,好赏心悦目喔,要是可以把那腿毛卷起来玩不知道弹性如何?
  “喂!”他不得不用书敲打篱笆。
  她又缩了下,有意扮缩头乌龟的成分大得很。
  “抬起头来看着我!”
  男人的声音很好听,像钢琴的低音键,一键黑、一键白,听起来如行云流水,要是声音快点会不会如同飞跃的琴键那么悦耳动听?
  嘴唇蠕动了半天才慢慢慢慢地吐出几个字来,“你——说——我——吗?”
  “不是你还有谁?”这女的有病啊,反应这么慢,还以为她断气了呢?
  她呆愣了好一会儿,这才缓缓的站起来。
  “你怎么回事,动作慢得像乌龟。”搞不好跟乌龟赛跑还会输呢。
  瞧她眉是眉、眼是眼,小巧的嘴唇红艳的非常可爱,可是动作却像拆解的机械人,慢、慢、慢、慢、慢、慢……到叫人傻眼。
  她害羞的眼睛应该是晶亮有神的,此刻却半阖着,像做错事的小孩。
  “对不起。”
  家里学来的经验,不管任何事情先道歉就对了。
  “我叫你抬头的意思是说……跟别人讲话的时候眼对眼是礼貌,学校老师应该有教过吧?”
  她抬头,尽管在别人看起来她的动作还是慢得不可思议,但却是她有生以来动作最迅速的一次了:“对对……对不起!”
  “为什么道歉?”黑歙的嗓门几乎全开。没办法,他就是这喉咙、这调调、这凶样。
  步小珪怔了怔。
  她……的耳朵好得很,用不着他每个字都这么中气十足吧?听久了就剩下嗡嗡嗡的回音,她可不可以把耳朵掩起来?不过,这样,他会生气吧?
  “我……”要是她坦白承认看见他的腿毛会不会挨揍?
  “什么?”
  几乎过了一世纪,久得黑歙冰脸结冻。
  “你想先知道哪一件?”
  “什么?”冰山冻结的速度直达底层最深处。
  “我很迟钝,你可不可以一次只讲一件事?”
  名字取坏了,可以归咎先天不足,小珪、小龟,摆明了就是叫人用力嘲笑她没关系。
  先天不足,后天又经常被两个姐姐打压,常常她的意见还没发表完,家人就失去耐心,不把她的意见当意见也就算了,还恶劣的把她当隐形人,使得她在家里本来就一落千丈的地位比菲佣还不如,三不五时,狗仗人势的菲佣心情不爽还会把她使来唤去,被人这般欺压,即便她有张十分讨人喜欢的脸蛋,为了保护自己仍养成了胆小懦弱、龟头缩尾的个性,成为半点志气都没有的灰色少女。
  “一样一样?”黑歙像念经般重复。
  他比蒙古高原上稀少发菜更珍贵的耐性通常会到此为止,接下来落雷般的雷公嗓门会轰得对方抱头鼠窜,滚回娘亲的怀抱哭诉,但是,尽管他一声比一声大,都好象对她无效。
  她不会是迟钝到感受不到人家的恶意吧?
  莫非是个迟缓儿?
  他不知道步小珪是很想用最快的速度回答他的询问的,但是越急越不知所云,像娃娃的脸蛋如滚水中的蛋,要是黑歙再不出声,他想她会把自己给闷得晕过去。
  “就照你说的一件一件慢慢来——”不经过脑袋思考的话就这样蹦出来了,
  她有着让人怜爱的特质,古典的瓜子脸,水汪汪的眼睛,两排搧呀搧的睫毛黑又亮,最可爱的是她的头发,有点黄带着幼儿的细致,半长不短的塞在小巧的耳朵后面,还有几绺不听话的翘起来,那种想将她呵护在羽翼下的感觉油然而生。
  “你……叫我……慢慢……说……”
  “是。”这有什么好感动的吗?看她咬着嘴唇像是快哭了。
  “从来都没有人对我这么温柔。”没有人催促,那种横在心里的压力突然减轻了许多。
  她老是被身边的人催促着、赶着、急着,好象什么事情做不好都是因为她所导致,日积月累,她几乎快要对自己失去信心,相信别人口中说的,她是个没有用的人,是垃圾、是废物,连回收再利用的价值都没有。
  黑歙蹙起眉。温柔?她说的是什么样的人?他吗?他体内有这种性格吗?他确信是没有!
  “我并不是偷看你……是那个亮晶晶的铁甲人。”
  “那个穿盔甲的家伙喔。”她讲话的确温吞,但是思路一点问题都没有。他确定!
  还好他没有自恋太过头,要不然可糗大了。
  但是,从头到尾没把他的容貌看在眼底的女人……她还真是少数。
  “你可以过来。”
  “过去?看他?”她细如蚊蚋的声音终于有了高低起伏。
  黑歙心中猛震。真容易开心的奇妙生物,而且,她细柔的音调听起来喵喵叫很合他的口味。
  “嗯。”
  她欢呼一声,跨过低低的矮篱,但很不幸的绊了脚,立刻像饼皮啪一声的贴倒草皮上,他以为她会娇嗔的掉几滴眼泪或是故意说哪摔痛了,哪知道她立刻爬起来,擦擦脸上的碎草、土屑,尴尬的笑了笑,当然啦,她所谓的“立刻”是电影放慢的那一种,慢吞吞的举步之后又跌跤……
  老天!
  黑歙差点看不下去,她从隔壁不到三公尺的地方过来,竟然花了将近六分钟的时间。
  天荒地老会不会就是这样的感觉?
  “铁甲人。”她崇拜的小手才要摸上去……
  “步小龟,你死哪去了,还不给我滚出来!”河东狮吼恐怖的从某处传出来,为安静的豪宅增添奇异的气氛。
  步小珪脸色大变。
  还没来得及作任何应变,一抹窈窕的身影气呼呼的从步宅的后门窜出来。
  “步小龟,你晾个衣服晾到天边去了,好大胆,竟然要我跟大姐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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