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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虎视眈眈-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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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品:虎视眈眈
  作者:黄千千
  男主角:严齐
  女主角:余恩
  内容简介:
  算命仙说,如果她的身体被人看见,必遭疾病缠身。
  不信邪的她,为了抓鸡仍脱去衣衫,结果——
  她大病了一场,七天七夜无法下床。
  从此,她被娘亲当成男孩子养,与他——
  她心仪的男子成了好“兄弟”;
  有好料的,她一定会留一份给他;
  有责罚,她一定与他同受;
  甚至知道他对大小姐有意思,她还自愿当红娘。
  她不敢、也不能让他知道她是女孩子,
  她决定永远当他的“兄弟”,陪他过一辈子。
  可是当大小姐、媒婆相继找上他后,
  她却发现她不想把他交给任何人……
  正文
  第一章
  嫩牙新长,阳光和暖,春神来了,寒风正慢慢退去中。
  午时前,宽广的后院中,六个幼童打着赤膊,有模有样的蹲起马步。
  “双脚内缘与肩同宽,大腿要与地面平行,双手要与大腿平行!”浑厚的嗓音回荡在宽广的空间中。
  小小孩们年龄相仿,约莫十岁上下,在蹲了半刻钟之后,有些人的体力渐渐地不胜负荷了。
  挤眉弄眼的、双脚发抖的、左右摆动的、身体瑟缩的……
  春寒料峭,虽然有一丝丝的暖阳,但还是让这群小小孩们得用尽全身的力气才能顶住凉风吹拂的冷意。
  “下盘稳,腿力会增强……”在中间发号施令者,是训练这几个小萝卜头的罗家庄总管严安。“根于脚,发于地,主宰于腰,行于手指,明白吗?”
  不明白呀!余恩在心里哀号着,只知道再这样蹲下去,恐怕就要跌个狗吃屎了。
  “余恩,再不好好练,中午你就没饭可吃。”严安背着手站在余恩的面前,沉声警告。
  余恩不敢顶嘴,只能咬牙挺起背脊,收起抖如风吹树叶的四肢。在这个庄里谁都可以得罪,就是不能得罪眼前这个铁面无私的总管师父。
  这是年仅八岁的余恩,早在他还在牙牙学语时就悟出的人生的第一个大道理。
  总管师父向来主张不打不成器、棒子底下才能出孝子,所以在他五岁那年,曾经因为嘴馋偷吃了一口要给少爷的点心,而被总管师父打到屁股开花。
  这样的惨事,从他被打的那一年起,母亲就不时在他耳边时时告诫、殷殷叮咛,让他从来不敢忘记。
  虽然不敢忘记,但他还是常常做错事,像是不小心打破碗盘、忘记庄规没大没小,甚至把少爷的新衣给染了色。由于这种种的调皮乱事,让他一年到头还是常常挨总管师父的打。
  不过打多了,他也成精了,知道怎么样才能死里逃生不被打,这就是日积月累的功夫了。
  一等总管师父离开视线,余恩就忍不住偷觑着右手边同样已经蹲了半刻钟的严齐,内心忍不住嘀咕。
  这严齐还是像一棵大树,连动都没有动。明明才大他两岁,两人也都是吃罗家庄的白米饭长大的,可不仅身高有差、体型有差,连体力都差上一大截。
  再撑不了多久,片刻间,咚的一声,余恩整个人倒地了。
  “大哥!”七岁的余阅紧张地尖叫着。
  同时间,几个小小孩都停止了蹲马步的动作,不知不觉地站了起来,除了不动如山的严齐。
  严安依旧背着手,双眼眯成缝。“余恩,你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师父,我哪敢在您面前乱来呀!请您原谅我,我就是这么不成材、体力这么差,老是学不会,连蹲马步这样的基本功我都撑不过一刻钟。”
  余恩小脸垮垮的,嘴唇哆嗦着,努力想撑起酸麻的腿。“师父,您一定后悔教了我这个没用的人。”末了他还加了这句可怜兮兮的话。
  “余阅、二虎、三虎、大宝,你们在干什么?我没有叫你们动,谁敢乱动的!”严安忽略余恩的滑溜利嘴,咆哮出声。
  四个小萝卜头轰地又排成一排的蹲起了马步。
  “别练了,大伙休息一下,待会还有好多活要干。”这时从后院边的厨房里走出了一个中年妇人,身边还跟了一个绑着两条辫子的小女孩。
  救兵来了!余恩一听到母亲那美妙如天仙的声音,原本想要撑起的身体,如今更赖在地上了。
  严安看了一眼出声的厨娘,再看看厨娘身边的小女孩,那是罗家庄的大小姐罗婕。
  虽然罗婕是二夫人所生,但在罗老爷一连得了六子之后,才在接近四十高龄时喜获这个小女儿,自然是宠爱如掌上明珠。
  严安看这情形,只得喊着:“今儿个就到此,通通都起来吧!”
  一听到命令,大伙都松了口气,一哄而散,除了严齐。
  只见严齐慢慢的收势,深深吐纳一口气,才缓缓站起。
  “大伙先去洗把脸,待会都来厨房帮我的忙。”厨娘是余婶,她看了余恩一眼,柳眉皱了下。
  “是的余婶。”几个小鬼领命,蹦蹦跳跳的朝水井的方向冲了过去。
  严齐一看到罗婕,原本刚正木讷的表情,倏地闪过臊意。十岁的男孩,已经懂得男女之嫌,于是他连忙转身,也奔向了水井。
  “余恩,你先把衣服穿上。”余婶看着坦胸露背的余恩,面露不悦。
  “喔。”余恩拉宽薄唇,对着母亲一笑,才慢慢从地上爬起来。“大小姐,你也来了。”
  “我也想要练功夫,可是我娘不准。”罗婕巴掌大的脸蛋,眉儿弯弯、眼儿也弯弯,小小的个头,声音甜甜软软,很有大家闺秀的端庄气质。
  余恩走到屋檐下,拿起跟自己身形相比略为宽大的粗布灰色上衣,边穿边说:“这功夫是男孩练的,你当然不准练。”
  “可是,你们一练功夫就没人陪我玩了。”罗婕绞着十指,声音里尽是委屈。
  “大小姐,那你想玩什么?”余恩穿完衣衫后才转身走回罗婕的眼前。
  “你们玩什么,我就玩什么。上次跟你们玩捉迷藏,我玩得好开心!”罗婕眼巴巴的望着水井的方向。
  看着跟自己同年龄、感觉起来却比自己小上许多的大小姐,余恩抓了抓一头乱发。
  “大小姐,二夫人不会喜欢你来后院找我们玩的,上次你玩得很开心,我们可是被总管师父打得很惨。”
  严安锐眼瞥过余恩,才必恭必敬对着罗婕说:“大小姐,待会就用午饭了,要是让二夫人找不到你,可就不好了。”
  罗婕大眼蒙上一层水雾,唇角不甘愿的垮了下去。
  “大小姐,我让红儿先带你回去,等用完午饭,厨娘再想想办法好吗?”余婶安抚着。
  毕竟他们只是罗府的下人,跟上头的主子可是要保持距离的,尤其罗婕这个大小姐可是集三千宠爱于一身。
  “大小姐,你先回去啦。”余恩对着罗婕使了眼色,希望她能看懂。
  “喔。”罗婕不懂余恩的眼色,一脸难掩失望。
  待在一旁神色焦急的婢女红儿,连忙牵起罗婕的小手,“大小姐,我们走了啦!”
  罗婕虽然不情愿,也只好跟着红儿离开这个属于罗家庄下人们居住的后院。
  一等罗婕离开,严齐这才挂着那像是涂上了红彩般的俊脸,踅回严安及余婶的面前。
  “恩儿,我有话跟你说。”余婶没有降低音量,摆明了话是要说给在场的大人及小孩听。
  “娘,你说呀。”余恩嘻皮笑脸的,完全没有刚刚蹲马步时的痛苦。
  “前两天,娘给你算了命,算命仙说,你的八字太轻,会勾引一些有的没有的脏东西,所以从你八岁生辰过后,就不能再让别人看见你的身体。”
  余恩似懂非懂。“娘,意思是我以后不能脱去衣衫练功夫了吗?”
  “没错。你以后得包得紧紧的,除了你这张脸、这双手,其它地方都不能让别人看见,否则必遭来疾病缠身。”余婶一张福泰的脸,平常是笑口常开,像尊弥勒佛似的,可是这会唇边没了笑意,十分地认真。
  “哪有这回事!”余恩嗤笑了一声,压根不信。
  严安道:“余婶,别太迷信,算命仙说的话,哪作得准。”
  “我就是要信算命仙的话。严总管,下次练武防身不要让恩儿脱了衣服,要是恩儿出事,我可是会找你算这笔账。”唯一敢跟严安这个总管顶嘴的,恐怕就只有这个能喂饱大家肚子的余婶。
  “余婶,你说了便是。”严安只能应允,毕竟余恩是余婶的长子。
  “娘,后天三月初七,不就是我的生辰了吗?”余恩屈指一算,显得很惊讶。
  “是的,你又长大一岁了,别老是这么爱玩,你也多跟严齐学学。再让我发现你脱掉衣衫,我就打得你屁滚尿流!”余婶警告地瞪了余恩一眼,才迈开俐落的脚步往厨房走去。
  余恩嘟了嘟嘴,用手肘碰了碰身边的严齐。
  “我又不是被我娘吓唬长大的,难道我还怕她吗?不过,我娘怎么老拿我跟你比呀?”
  严齐还是一直看着先前罗婕离去的方向。
  月洞门的两边,住着下人与主子,也隔开了截然不同的两个世界。
  十岁黄口之龄,严齐的心,已经悄悄印上那朵比莲花还清丽的身影。
  只是云与泥之别,终究注定是一场没有结局的悲剧。
  日头渐渐西移,炊烟袅袅吹散在天际。秋风渐起,难得的九月天,天气依旧闷热得像是在火炉里。
  一天将尽,后院里大伙都各司其职忙碌着,劈柴的、挑水的、收衣的,连小小孩都得帮忙喂鸡喂鸭。
  严齐双手提起两桶井水进厨房,将井水倒入水缸里。为了应付罗家庄上百人的吃食,光是喝的水,就得用上几十桶以上。
  走出厨房时,他来到西侧的柴房前,对着正在劈柴的余恩道:
  “余恩,余婶要你去抓三只鸡。”
  严齐穿着窄袖绑腿的灰色袍衫,十二岁的他,已经学会了父亲严安的一身拳脚本领。等到他十五岁成年,就可以正式成为罗家庄的护卫,领着属于他自己的薪饷,再也不用依靠父亲扶养了。
  “我哪来三只手可以一次抓三只鸡,你跟我一起去抓鸡吧。”余恩丢下斧头,将双手上的木屑往两侧衣摆一抹。
  “好。”严齐放下两桶空的水桶,跟着余恩来到柴房后的养鸡场。
  鸡群放养在竹篱圈起的草地上,余恩推开竹篱门,卷起双手的袖子。
  “严齐,你抓两只我抓一只,谁让你的功夫比我好。”这抓鸡对身手敏捷的余恩来说,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偏偏她就是非得占一下严齐的便宜。
  “好。”严齐大步往前,顿时鸡飞四跳,他却能在瞬间一手抓到一只。
  “换我了。”余恩也学着严齐大步一走,右手相中目标一抓,没想到没注意到地上的鸡屎,脚底这么一打滑……
  严齐连忙放掉手里的鸡,扣住了余恩的腰,免除余恩跌个四脚朝天的命运,但那只受惊的鸡却飞了。
  那只从余恩手下逃走的鸡,边跑边飞,就这么飞出竹篱门,一眨眼竟跳进了一旁的池塘里。
  天干物燥下,罗老爷在罗家庄的东南西北四方各挖了四个水池。水池主要用在收集雨水,以防万一有任何火苗发生,可以顺利打水救火,同时也物尽其用的放养了一群白鹅在池塘里。
  余恩飞快地跑到池塘边,双颊气鼓鼓的。“可恶呀,这只鸡竟敢戏弄我!鸡又不是鹅,干什么学鹅泅水,难道不怕淹死吗?”
  “余恩,算了!鸡要是受不了池塘里的水,会自己飞上来的,我们另外再抓一只。”严齐原本双手抓着鸡,刚刚为了不让余恩跌倒,手上的鸡也飞了。
  “怎么可以算了!”余恩双手一扯,须臾间就脱掉了自己的上衣,然后扑通一跳,气势汹汹地朝那只惹祸的鸡游过去。
  “余恩,余婶不是说算命仙说不准你把身体给别人看见吗?你怎么还脱掉衣衫!”严齐站在池边,错愕地看着水里的余恩。
  严齐的话,如雷贯耳,余恩一吓,整个人往下沉。
  她完全忘了自己是姑娘家的事。虽然娘三不五时在她耳边唠叨,提醒她是姑娘家的事实,但她整天和这群男孩玩在一起,从来都没有身为姑娘该有的自觉。
  “余恩!”严齐大叫一声,接着也跳下了池塘。
  池塘的水不深,但也有两个余恩这么高,是可以活活淹死人的。
  严齐一把在水里捞住余恩的腰,接着将她往上一提,在她吃了一大口水之后,才又浮出水面。
  余恩呛咳了好几声,眼泪、鼻涕齐下。
  “你怎么了?脚底抽筋吗?不然你泅水的技术这么好,怎么会沉下去呢?”严齐一手环住她的腰,一手往池边游回去。
  她猛摇头,整个人干脆挂在严齐身上。
  严齐力大,一下子就把余恩给拖上岸。
  明明很燥热的,哪来的风一吹,吹得余恩全身发起颤来。
  她泪眼蒙蒙的看着严齐。
  严齐长年练武,加上整日做粗活及日晒雨淋,练就了一身结实的好体格。
  她虽然也一起练武,拳脚功夫也学得有模有样,劳动的事更没有少做过,但她的骨架偏瘦,一点肉都没有长出来。
  十岁这一年,她第一次感觉到男女的不同,连忙用双手遮挡那还没有发育的胸部。
  “很难过吗?”严齐的关心之情溢于言表,赶紧拿过余恩的衣衫。“快把衣衫穿上吧,免得着凉。”
  “余恩!”余恩还来不及把衣衫穿上,余婶的吼声就从身侧传来。
  “叫你抓鸡,你给我抓到池塘里去,还把衣衫脱光!”余婶咬牙切齿地怒吼道。
  额前的发丝淌下一颗颗水滴,余恩的视线随着母亲的接近而越来越清晰。这下她死定了,今天铁定是她的大凶日。
  “痛呀!娘!”余恩的哀叫声比猪被杀时还要凄惨。
  “我怎么交代你的?不要在外人面前脱光上衣!你怎么就是不听娘的话,把娘的话当耳边风!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是个姑娘?你知不知道娘的用心良苦?”余婶将余恩的上半身押在床上,一棍子打上余恩的屁股。
  “娘呀,我知道我跟大小姐是一样的,可是我不想当姑娘呀,有没有办法让我变成跟严齐一样呀!”余恩痛到龇牙咧嘴,却还是不忘求情。
  “我也想你多那么一根,这样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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