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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生活本来就是这样-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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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凉食品厂的酱菜味正色正,在山沟里非常受欢迎。整个沟里有大小商店十几家,只有服务公司副食品商店去北凉购货,而且一个月至少得跑两三趟。

这天清晨,陈杰瑞领着一帮人正往车上装包装物。李浩然便小跑着过来,他殷勤地帮着装车苫车,完事后才悄声对萧紫玉说了汪建文吃啥吐啥,昨晚做梦想吃西瓜的事,然后请求她帮忙跟陈杰瑞说说他想跟着车去北凉买西瓜。萧紫玉立刻去找了陈杰瑞明。陈杰瑞二话没说就让李浩然进了驾驶室。

十块钱一斤的大西瓜,李浩然买回来四个,个个都不少于五斤。双手冻得通红的他,像背祖宗牌位似的把西瓜背回了家。

病休在家的汪建文一见到西瓜马上感动了,扑上去搂住李浩然就开哭。

“喂喂喂,别哭,更别激动。你要是晕倒,我可就都吃了。”

“这么冷的天,你是从那里整来的?”

“去北凉买的。”

“你没上班呀?”

“买这东西比上班可重要。”摸摸她消瘦的脸,他心疼地说:“好不容易逮住个能吃的,我哪能放过呢?”

“你真傻!那仅仅是个梦而已。”

“梦打心头想。这回肯定不会吐。”把她安置在炕头上,盖上被子,放上炕桌,准备上脸盆,拿了条毛巾,然后他去切西瓜。

小半块西瓜进了肚子,汪建文果然没吐。乐得李浩然都找不着北了,立马给她做了碗汤面,她吃了居然也没吐?高兴得李浩然砰地躺在炕上做了个后滚翻,脑袋砰地撞在了柜子上,他硬是没觉得疼。

自此,每当饭前,李浩然就先给汪建文切块西瓜,然后再吃饭。漫长的孕育期结束,汪建文吃下去的西瓜八成能拉一火车皮了,她的脸色也在粉红色西瓜肉汁儿的滋润下变得越发的嫩白红润。

萧紫玉出院的第二天,李家的媒人就带着丰厚的礼金上了门。

杨桂英又是欢喜又是担心,欢喜的是,老闺女终于有了归宿;担心的是,老闺女能不能也像大闺女一样,常常回来“住娘家”。郎心难测,刚成亲时甜哥蜜姐的,要天上的星星都会想法子去摘,等有了孩子就会变了脸,挑三拣四,这也不对那也不对,最后在外面还找了个“小的”。有了新欢就忘了旧爱,受不完的冷清,憋不完的气呀!还得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可是,女儿大了又不能老留在身边,过了二十五再不嫁人就会有人说闲话了,再说,女儿为了人家的小伙子命都豁出去了(萧紫玉出院的当天就对家人说了实话),她这个妈还有啥说的?

李久成两口子乐得合不拢嘴,李勃然更是喜上眉梢,装修房子,购买家俱,事事亲历亲为,样样东西都要最好的。

18 嫉恨加深

八八四厂家属区外围有个村子叫小屯,八八四厂入住酒瓶沟的第三年就有农民在此盖房。工厂一年年地扩建,房子却越盖越少了,每年分房子时都有打不完的仗,于是,小屯的农民看到了来钱之路,有积蓄的人家就开始扩建房子。这样,厂子人口多住房小的人家,孩子要结婚又没房子的只能去小屯租房子住了。

小屯的住户都是十里之外农村迁入的,他们平时不去上工(农忙季节除外),每家一个大菜园子,家家有暖窖,四季种蔬菜,然后把这些蔬菜卖给八八四厂的居民从中得利。

小屯道路都是泥路,房子大多为泥墙草盖,一到雨天,道路泥泞,房屋阴暗,住在里面心情当然不会敞亮。

李浩然和汪建文就住在小屯,而且住的是草房。这房子是洪清华亲自给找的,并且给垫付了半年的房租。

李勃然没说要结婚时,汪建文没觉得这房子咋憋屈,在里面住了三四个月也没感觉不舒服。可是,大伯哥的婚期一订,公公婆婆就在家搞起了装修,她的心也开始憋得慌,在单位不能对同事发泄,最多对未来大伯嫂耍耍脸子。可不知为啥,她越耍脸子,大伯嫂就越是和颜悦色,仿佛故意气她似的,这就越发增添了她心中的堵闷,终于,在一天下班回家她就冲着李浩然发作起来。

“李浩然,我真是瞎了眼,跟着你过这遭罪的日子。穿没好穿,吃没好吃,还住着破房子。你说,结婚前你咋答应我的?你说你妈会让咱们住在家里,可一登完记你妈她就翻了脸,硬说房子小住不开,高低不让在家住,非逼咱们出来租这破房子不可?现在你大哥的日子刚订,你妈你爸就大张旗鼓地搞起了装修,这不是明摆着偏向你大哥么?你就这么不声不响地受着吗?你就眼睁睁地看着萧紫玉和李勃然住着那么好的房子,过着那么舒坦的日子,吃你妈的喝你妈的用你妈的,挣了钱还往自己腰包里揣是吗?告诉你,你能受我不能受。我跟萧紫玉条件相等,为啥你妈你爸把她捧上了天,把我踩进了地?让她享受少奶奶的待遇而我却不能?你说,你回不回去跟他们闹?你不回去闹,我就跟你闹。……”放声大哭,蹬腿搓脚,拍手打掌,疯了似的耍起驴来。

李浩然搓着两只手,心疼又担心地看着汪建文哭闹,不仅不敢劝还不敢辨,一怕她有委屈不吐出来会憋屈出病,二怕她闹大发了伤了肚子里的孩子,左也不是右也不是,大冬天的,他竟急出了一脑门子汗来。等汪建文哭闹高潮过去了,他才像个罪人似的认开了错,可汪建文仍然不依,非逼着他回家去作才算完。他万般无奈只好哭唧唧地说:“你以为我不想作么?告诉你我比你还憋得慌呢,我恨不得回去把那房子刨了挑了,可是,我又偏偏不能回家去闹。”

汪建文听出了弦外之音立刻不哭了,瞪着红肿的双眼质问过去:“你为啥不能回去闹?”

李浩然摇摇头,小心翼翼地说:“当初咱俩处对象我妈就不同意,虽然她没有像你妈那样激烈反对,可态度绝对坚决。后来我跟她提出要结婚,她立即用‘结婚一天也不能住在家里,而且以后有啥困难都不许回家求援’作条件,我怕她反悔不让我跟你结婚,所以不管她说啥我都答应了。老婆,我真的想回家去争去耍,就怕闹了一通,最后啥也没争来,倒还落了一肚子气回来。”说完,心就提了上来,巴巴地等着汪建文更大的哭闹,可她却只呆呆地看着他。他不由悄悄出了口长气。

两个人默默对视老半天,汪建文忽然僵硬地问:“她为啥要反对我?”

李浩然顿了下说:“嫌你没有正式工作。”不敢说实话,她要是知道自己的妈因为她那个风流的爹而怕她学坏,她不得去跟妈妈拼命啊?

“那萧紫玉不也没有正式工作么,你妈咋像祖宗似的供着呢?”

“肯定是我哥搞的鬼呗。我爸在家一直吃粮不管事。打我哥懂事起,俺家有啥事我妈都和他商量,可以说俺家有一半的家是他在当。他说的话,我妈没有一次不听的,他若说萧紫玉好,我妈肯定马上就得跟着说好。”试探着拉住汪建文的手温情地抚摩着。

汪建文在心里恨恨地骂:混蛋李勃然,咱们走着瞧!死老太太,终有一天我会让你刮目相看。用力推开李浩然,她气呼呼地问:“既然你妈反对,你咋不早告诉我?你以为我离开你李浩然就没人要了咋的?”

李浩然黏糕似的贴了上来。“那我能说么?我一说你一准和我吹灯,没有你我还能活下去吗?”搂住汪建文,接着发誓一般地说:“我宁可白手起家,也得和你在一起。我就不信没有他们的帮衬,咱这个家就过不起来了?”

汪建文长长叹口气,淡淡地说:“没有外援,想过上舒服的日子谈何容易呀。可是,已然这样了咱们就得要口志气往好里过,让你妈你大哥他们看看,咱们不靠他们照样行。”

“对对对!,你说得全对。”

19 酒醉入套

萧紫玉住院期间,陆琛总是在无人的时候悄悄地去探望她。可是每次到了医院,他不是站在她病室的门外,就是停在她病室的窗下,一次也没敢出现在她的视线里。他怕见到她那宽厚的目光,怕听到她那毫无怨气的话语,怕碰到她和那个讨厌的人含情脉脉的样子。他痛恨自己为什么不扔了那把刀子?就是那把臭刀子,让他永远地失去了她。那个人虽然放了他一马,不仅保住了他的前途也保住了他的名誉,但是,他却一点也不感激他,反而更加的怨恨他。他倒期盼他来血债血偿,就用那把沾着萧紫玉血迹的刀子剖开他的胸膛给他个痛快,如此他会非常地谢谢。。他的!

萧紫玉一天天地痊愈,陆琛却一天天地颓丧,班也不正经上,除了一根接着一根地吸烟就是用酒精麻醉自己。一天下午,好友张雷打来电话,约他晚上下班去喝酒。有酒喝是好事,如果是两个人喝,那不仅是好事还是美事了!他欣然答应。下了班便直接到了张雷的家。

张雷两口子非常的热情,妻子田净去炒菜,丈夫张雷去买酒。六个菜很快上了桌,二锅头也斟满了杯子,两个朋友相对而坐,举杯同饮。东拉西扯一大阵,张雷话锋一转开始劝解好朋友。

“世上的树有无数棵,你为什么非要吊死在那棵树上呢?”

陆琛立刻明白他指的是什么,想也未想就答:“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饮。”

“她就那么好么?十步之外净芳草啊。”

“世上没有一种语言可以形容出她的好。曾经沧海难为水呀!”说着干了第四杯酒,锐利的目光中容着肝肠寸断的影子。

“可惜呀!用不了多久她就是别人的老婆了。”慢慢给他倒酒,故意用话刺激他。

“那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最终还会属于我的。”抓起酒杯一口喝干。

“破坏别人的家庭,你可要遭受世俗的唾弃呀。”

“无所谓。为了得到她,我愿意承受任何侮辱。”

张雷摇摇头。“真是死心眼。即使你强求到手,你以为你就会幸福么?强扭的瓜可不甜哪!老朋友,得放手时就放手吧。既然你这么钟情与她,干吗不祝福她呢?”

“我做不到。没有她,我活着也等于死了。”用拳头使劲地敲着头,眼泪刷刷流了一脸。

田净马上递过来一条毛巾,张雷立即倒酒,两口子配合得相当默契。

“来来来,吃菜。从现在起咱不唠那些烦心事。”张雷忙忙叨叨地给陆琛夹菜,心也忙忙叨叨地想——算计一个心力交瘁的痴情人一定会损寿。可是,表哥的恳求不能不答应,表妹的痛苦不能不排解。陆琛啊陆琛,希望你过了今晚就能把萧紫玉给忘了。

一瓶二锅头很快见了底,第二瓶酒刚刚打开,屋门吧嗒一声,赵野玫走了进来。

“哎呀,小玫,今晚咋有空儿来了?”田净放下正织着的毛衣,过去拉住赵野玫嘘寒问暖。

赵野玫不自然的眼波,飞快地在陆琛蓦然沉下来的脸上扫了一下。“嫂子,有客人哪。”

“哪来的客人,我朋友。你不认识么,咋不打招呼呢?”张雷半嗔半怪地给赵野玫制造机会。

赵野玫微微忸怩一下,接着笑了笑。

陆琛厌恶地盯着赵野玫,赵野玫冲他点头他却像没看见似的,弄得她的脸呼地红了。

田净马上把赵野玫拉进了小屋。

陆琛转动有些僵硬的脖子问张雷:“她咋来了?你咋认识她?”

张雷漫不经心地答:“她是我表妹。跟田净很合得来,常上俺家来玩。”

陆琛就此闭嘴,只一杯杯地往嘴里倒酒。十分钟没到,他就趴在了桌子上。

张雷把田净叫出来,两个人看着陆琛默默站了会儿,然后把他弄到了小屋,放到事先准备好的褥子上,脱去衣服,盖上被子。出来时,见赵野玫在地中央走来走去,张雷半是懊恼半是不耐地说:“小玫,为了你,表哥把良心和道义都喂了狗。从此以后,我可能会失去这个朋友了,我可就这么一个好朋友啊!你好自为之吧!”

“小玫,机会只有这一次,做不做你自己拿主意。我和你表哥去舞厅溜溜腿。”田净说完,拉着沁着头的张雷出了门。

赵野玫像作贼似的进了小屋,随着门在身后轻轻关上,她决定做。小心翼翼又慌乱不安地走上去,伸出有些颤抖的手去抚摸陆琛通红的脸,然后,她果断地脱衣上了炕。

陆琛穿着漂亮的礼服,挽着盛装的萧紫玉走进满是宾客的礼堂。……交杯酒喝过,新郎新娘被推进了洞房。

赵吉的计划成功了。

张雷和田净回来时,赵野玫已经走了。

陆琛在昏昏沉睡,睡相很安详很疲惫也很满足。

张雷和田净互相呆望一会儿,然后心事重重地上了炕。第二天,两个人早早地起来了,张雷面沉似水坐在沙发上抽烟,田净坐在炕沿上低头沉思。

快七点了,陆琛拉开小屋的门出来,不好意思地冲张雷咧下嘴,“对不起!打扰了一宿。”说完向屋门走去。

“陆琛,你这个混蛋!亏我拿你当朋友,你竟然这么无耻!你对得起谁呀你?”张雷怒火冲天,指着开门的陆琛大骂。

陆琛慢慢回头,沉着脸说:“我不是说了对不起了么?”

田净呼地抬起头质问:“一句对不起就完了吗?你倒挺会捡便宜呀?”

“喂,我不就是喝多了在你们家睡一宿嘛,干吗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一句对不起还不行的话,那好,今晚在桥头饭店我请客赔罪总行了吧?”一场朋友,为了这么点小事又骂又吵的,真没意思!

“别装蒜了,你自己干的事难道都忘了?想占完便宜拍拍屁股就走人么?告诉你,办不到!今儿你不给我个满意的交代就甭想走出这道门。”张雷凶恶地冲过去,砰地关上陆琛推开的门。

陆琛又气又恨地喊了起来,“我占了啥便宜了?今天你不给我说清楚,就是让我走我也不走喽。”靠在门框上,冷冰冰地看着气得脸色煞白的张雷乱走。

“嗬!你还来劲了是不?”田净跳到陆琛跟前,捂捂扎扎地指点着他的鼻子破口大骂:“王八蛋你装啥傻?没有那弯弯肚子你别吃镰刀头哇?喝了两盅猫尿壮了你的狗胆,把人家大闺女给糟蹋了还死不认账,你还算人吗?你说,你让小玫今后咋有脸出去见人?将来怎么嫁人?”

仿佛兜头砸下来一块大石头,陆琛完全蒙了。手中的衣服噗地掉在了地上,腿也软了,舌头也卷了,翕动了半天嘴唇才哆哆嗦嗦惊骇地问:“你,你是说我把她……”蓦地,他想起那个销魂的梦,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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