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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生活本来就是这样-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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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你的错,都是我的错。因为我们之间隔着一条很宽很宽的河,没有人肯给我们撑船,也没有人愿意为我们架桥,所以,我们只能站在两岸。”她怅然地说着,翻来覆去地摆弄着小纸鹤。

——她要求证,她要证明,她一定要他当着她的面重复一遍那段话。如果是他,不管那条河多深多宽她也要泅渡过去与他相汇,毕竟是他救了她一命啊!然而三年来,她试了一次又一次,他却始终毫无反应。难道他的记性真的这么差,做过的事情竟忘了!送人家的东西也忘了?整整六百零一只纸鹤呀!他怎么可以忘得这么干净啊?难道那件事情只是个梦?难道这小东西仅仅是件道具!……抿着唇,蹙着眉,乱糟糟的思绪压得她陡然烦躁起来。

“为什么这么想?”陆琛想到了武震。“那只不过是条很浅很浅的河,你为什么不试着走过来呢?或者让我走过去。紫玉,我需要一块空间来休息。我累了。”他慢慢坐在地上,弓着腿,两条胳膊无力地搭在膝盖上,一副筋疲力尽的样子。

她明明指的是赵野玫,而他偏偏暗示武震?她立刻生气了,冷冷地看着他不出声。

“给我一块空间吧,紫玉。世界上的男人并非都是薄情寡义,我一定要证明给你看。”

萧紫玉立刻撇着嘴笑了,然后嘲弄道:“我看这块空间你应该去找另一个人要才对。”可恶的家伙,订婚的戒指都给了人家,倒管她要起空间来了?戏弄谁呀这是?带着气她站了起来,弯腰去捡锄头,而陆琛却先她而捡起了锄头。

“为什么让我去找别人?我等的是你呀难道你不知道么?这七年中我想的人也只有你一个,难道你不清楚么?你怎么可以说出这样的话呢?太伤我的心了!这不公平,太不公平了!同样的人,为什么你给武震机会却不给我?难道我对你的爱要比他少一分吗?”他也生气了,痛心疾首地质问起来。

萧紫玉一震,目光蓦地变成了三九天的寒风。

武震是萧紫玉的心病,即使是生她的母亲也不敢轻易提一个字。急昏了头的陆琛信口开了河,他还有机会吗?

萧紫玉“哧”地撕碎手中的纸鹤又干脆扔掉,她决定:即便是他救了她的命她也绝不答应他。

“既如此,那赵野玫你作何解释?”她尖叫一声,夺下锄头向山下跑去。

“赵——野玫。”陆琛沮丧地垂下了头,颓然蹲下,茫然地看着草丛中散落的蓝色纸屑。后悔就像秋季草原上的野火,一下子就把他的心给烧疼了。

5 激将紫玉

陆琛可以说是个幸运儿,其父陆清林是江林的采购员。也许是工作之便,或者是工作之需,陆清林结交了几个“能人”。陆琛没考上大学,陆清林便通过那几个人中的一个,把自小就爱踢球的陆琛送进了省体校。

四年后,陆琛毕业回厂子弟校教体育。几年过去,他还真干出点名堂——把两名体育苗子送进了市体校,这俩孩子还真争气,在省运会上竟然拿了银奖,陆琛也因为育才有功而被有关部门嘉了奖。事业小有成就,他的婚姻却相当的愁人。

陆清林是工厂的中干,其妻王文芝在江林可是出了名的贤惠。三年间,媒婆的脚快把陆家的门槛儿给踏平了,可仍然没有女孩子能入得了陆琛的眼,不是这不行,就是那不好,别人眼中的美女他总能挑出仨俩毛病来,气得陆清林胡子撅得老高,愁得王文芝常常背着儿子唉声叹气。忽然有一天,全厂闻名的铁嘴媒婆赵秋杰带着一肚子恶气走进了陆家的大门,可半个小时后,她却笑容满面地走了。

萧家和赵家同坐一列火车从北凉落户于酒瓶沟的,后来又同住在一栋房子里,中间只隔着一户人家。

萧尚春和赵铁生都是转业大兵,都是江林厂的建厂原老,不幸的是又都英年早逝,而且死在同一年里,这一年他们的小女儿都是十一岁。

两个女孩子在同一所学校读书,毕了业又同期进入了江林劳动服务公司,不同的是,一个进人商店一个进人饭店,后来,进人饭店的也调进了商店。

由邻居到玩伴儿到同学到同事,似乎丝丝入扣环环相连,同病相怜,互相体恤,彼此之间已经没有了那个“私”字了。但是,陆琛的介入,亲密的伙伴间出现了裂痕,她们站在个自的阵地上窥视着揣测着对方。裂痕愈来愈大,最后终于变成了一条鸿沟。陆琛并不了解个中的曲直,仍然用老眼光看待她们的关系。当赵秋杰出现在他的眼前时,他想到萧紫玉的若即若离,于是突发奇想:假如他和赵野玫订了婚,萧紫玉定会激烈反应,定会撤掉他们之间的障碍,这样,他就能名正言顺地成为她的男朋友了是吧?这是他的计谋,筹划它时他只用了一分钟,可是实施之后他方明白他错得有多的厉害!于是,他不失时机地进行了补救。他的努力能生效吗?

萧紫玉边下坡边擦着老流不完的眼泪。陆琛的话就如一把锋利的匕首,不费吹灰之力就把她辛辛苦苦培植起来的自尊给割了个支离破碎。

——一朝被蛇咬,终生怕井绳,她再也不敢相信说爱字的男人了。喜欢你时,可能要用火车装他的甜言蜜语,誓言把海水都给弄枯了。背弃你时转头就走,干脆得叫你直打冷战,而且还得弄出个不得不离开你的理由,让你伤得无颜面,死也无颜面,所以她决定不再依靠男人,决定独身后半生。可是,这么做她又非常的愧疚,总觉得欠了陆琛。陆琛不仅救了她的命,还保全了她的名声,使她可以堂堂正正地行走于人群之中,可以说没有陆琛,即使她死了也要被活人垫舌头板子。人要知恩图报,没有爱情还有其他的情啊,很多夫妻不就是这么过的嘛。接受他吧,不要再折磨他了,他不会像武震,经过七年考验的人是值得信赖的对吧?她慢慢改变了主意。但是,一直没得到陆琛正眼的赵野玫,却带着乞求的眼神和泪水湿透的手绢来求她时她又犹豫了,思忖之后打算放弃,正在这个当口,陆琛又做了一件让她彻底放弃的事。

一路苦思到了家,推开院门就见一只装着满满五彩纸折成的小纸鹤的玻璃瓶安静地坐在花池的沿上。

萧紫玉默默站了一会儿,又酸又涩的心好想哭泣,深深吸了口气,快速放下锄头,然后百感交集地捧起那只瓶子。

“三姐你回来了。”萧帆推开大门进来,看见萧紫玉手中的东西本来朝屋门走的脚却停住了,眼睛若有所思地盯着她的脸看。

萧紫玉没出声,匆匆向房门走去。

萧帆站了一会儿,然后拿起木杖边的锄头,心事重重地进了仓房。

6 可爱香泽

李香泽怀里抱着一堆小吃食在人群中寻来找去,当她的脖子快要僵住,正要张口骂人的之际,吴丽君连跑带颠地过来了。

今天是星期天,厂俱乐部放映电影。吃完晚饭的人们,都陆陆续续地集聚到俱乐部门前等着入场。

“你可不能骂我哟。刚刚卸了一车的货,累得我的双腿都没了知觉了,完事儿我就来了,一刻也未耽误。”说完,喘气拍着胸口,接着拍肚子。

李香泽斜视吴丽君的手,半天才不无讥讽地把手里的面包和香肠递了过去。“吃吧吃吧。把手拿开,可别让人误会你那儿咋的了呢。”

“死样儿。好话到了你嘴里他咋就变了味儿呢?”吴丽君边拆包装边骂着李香泽。

“小人一个!“李香泽咬着点了下吴丽君的额头,接着递过去一瓶饮料。

吴丽君又吃又喝,毫不客气。

江林工人俱乐部位于商业区的对儿,二号路从它的左侧通过。俱乐部是座两层楼房,座西向东,门前的操场可容纳百人同时运动。江林职工的娱乐生活搞得有滋有味儿,每周一场电影,棋赛、诗赛、球赛,一年中要搞几次,年终各单位还搞文艺汇演。

今晚放映的电影是《望乡》。

俱乐部的小门六点三刻准时打开了,两名彪形大汉一边一个站在仅仅容许一人通过的小门两边,边吆喝边麻利地收检着入场的门票。

吴丽君嘴里嚼着,手里拿着,也跟着你推我拥的人群往门口挤。

李香泽看了会儿,上去把始终也没挤进去的吴丽君拽了出来。“你是想被噎死呢,还是想让人把你踩死呀?等他们都进去咱们再进吧。”

“我想早点儿坐下,稳稳当当地享受嘛。”瞟着李香泽怀里的东西,她不无贪婪地说。

“放心好了。除了这包瓜子,其余的都归你。”

“算你有良心。”咭咭地笑。

李香泽冲吴丽君翻翻眼皮,然后换上笑脸,从衣袋儿里掏出一只小瓶笑嘻嘻送了上去,吓得吴丽君一大跳,老鼠见猫似的躲到一边嚷嚷,“你饶了我吧,一场同学你不能这么对我?啥事都是再一再二没有再三再四的,我已经替你干了两回了。老天爷!你咋还不知足哇?那天我刚到她家的大门口,还没等推门呢,萧帆就抻着懒腰出了房门,看见我像看见了贼似的,吓得我撒腿跑了,拐过墙角才敢回头。你猜怎么着?他还站在大门边。香泽,他指定认为我要偷他家的东西呢,这多侮辱人哪?气得我当时就想摔了那个该死的瓶子,后来又想,既然答应了你咋的也得办到,就硬着头皮等那个浑小子走了才进了院门。所以,你千万万千不要再开口了,否则别说朋友,同学也没得做了。”

“那咋办?还有四只,他明天就回来了,要知道我没完成任务,他非骂死我不可了。”

“他也是的,干吗不一次都送了?新媳妇放屁——零揪。这不是存心难为人么?”

李香泽噗嗤笑了。“告诉你一个秘密,你跟谁也不许说呀,特别是他,万一走了嘴,同学做不成了。”

“好好好。你说。”边点头边答应边捣腾李香泽怀里的吃食。

“他让我每天送一只给她,这样,等他回来正好送完一千只。”

吴丽君忽然住了手惊问:“可你叫我——”

李香泽稳稳当当地说:“我可不能听他的,那样做多危险哪?你看这样多好,两次就送出去九百九十五只。这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他却不知。嘻嘻……她也不知。嘻嘻……”

“你笑得太早了。等她和他捅破了那层纸儿你可就惨了!”

李香泽微微怔了下,然后无所谓地说:“到那时再说喽,反正现在我完成任务喽。”

吴丽君斜着眼笑。“完成任务喽?那是什么?”指着李香泽手里的小瓶问。

李香泽一下子蔫了。

“你也有病。那天干吗不一起给我?”

“昨天上午才收到的嘛。”哭唧唧,扮小可怜儿。

“说你有病一点儿也不假,那天今天有什么区别?凑够了数一次送出去多好。”

“那哪行?花花绿绿的一大瓶子,很容易被母亲大人发现的。可恨的是他再三叮咛不许让任何人看见,除了我。”

“死脑筋。谁让你放在家里了?”

“我又没坐办公室,难道放在工具箱里不成?”

“对嘛。”

李香泽摇摇头。“晚了。你就再帮我一次呗,一个区住着咋的也比我容易得手。你帮了我这次,吃的穿的随你点。”

吴丽君扔掉包装袋,拍拍手掸掸衣,一本正经地说:“条件的确很诱人,我也真的想帮你。”接过那只小瓶慢慢转动。“要不这样,我大大方方地送给她,并向她坦白一切,如此,你不仅没有失信于他,我也洗清了小偷之嫌了。”

“我倒想这么干哪,可恨的是李勃然非打断我的腿不可呀。”说完要回小瓶,嘟着嘴犯难。

看着好友作难,吴丽君冲动的想要回去那只小瓶。

“哎,你俩进不进了?不进锁门了。”门边的大汉大声喊道。

“妈呀!这人啥时候都进去了呢?”吴丽君傻乎乎地嚷嚷。

李香泽没理吴丽君,大步朝入口跑去。

7 母女战争

汪建文的恋爱事件终于引发了一场家庭战争。

“我再说一遍,李家的那个小个子我是绝对不会接受的,你趁早死了那条心吧。”程淑兰喊着,警告着满脸通红的二闺女。

“你爱接受不接受,我是不会离开他的,你也死了那条心吧。”汪建文毫不相让,当着父亲和妹妹的面顶撞起一直偏向她的妈妈来了。

汪永海有点蒙,直着眼看着二女儿。汪建梅也惊得不得了,嘴巴张着看着她的二姐。只有气得快炸了肺的程淑兰没有意识到二女儿的忤逆,声音提高八度喊道:“你脑袋是不是让门框给挤了?高挑大个的哥哥你不选,偏偏看上个矬把子弟弟?你说,他到底那里可你的心了?”

王建文猛然一阵心酸——如果高挑的哥哥肯理我,如果矬把子弟弟没有救过我,我怎么也不会选上他呀!可惜……“他哪哪都可我的心,我就看上他了。”

“他哪哪都好?耍流氓也好吗?”气疯了眼的程淑兰抓起笤帚疙瘩撇了过去,王建文躲都不躲,一尺长的笤帚疙瘩“嘣”地打在了她的额头上。

汪永海吓得叫出了声,立刻责备起老婆。“你干啥你?扎了她的眼睛咋整啊?”

“最好扎瞎她,省得她睁眼干混事。”程淑兰恨恨地骂。

王建文仿佛没有感到额头的疼痛,抓住笤帚疙瘩使劲地打击了下炕沿。“谁说他耍流氓了,他咋耍流氓啦?”

“还用人说吗?到处惹是生非,不是打仗就是斗殴,这不是耍流氓是啥?”

“惹点事就是耍流氓啦,打打架就是耍流氓啦?这个沟里有几个小子没打过架?你儿子打架打得还少么?他是不是流氓?”

“死丫头你气死我了!”程淑兰“啪啪”拍着炕板。“那个小矬把子三块豆腐垫个大钱儿的个,要人才没人才要长相没长相,你领出去丢不丢人哪?”

“别把人说得一钱都不值了,你儿子也没高到哪里去,黑不溜秋像个铁蛋子似的,要才没才要貌没貌,要不是摊上个好老丈人,还赶不上李浩然呢!真是老鸹落在猪身上,看见人家黑看不见自己黑。”

“你这个逆子!想气死我咋的?”程淑兰的脸色泛青,浑身像筛糠似的哆嗦起来,四处找东西要动武。

汪永海赶紧过去拦着老伴儿。

汪建梅也急忙去推她的二姐。“你看你把妈给气的,咋还不快走哇?真想把妈给气死了咋的?”边说边向汪建文使眼色。汪建文也就半推半就地朝门口挪动着脚。

“不许走。我看你走出这道门槛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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