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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生活本来就是这样-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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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他这是干啥呀?上来就减员,还把办公室给取消了?”关思琦不管不顾地嚷嚷起来。

隔壁原来嘎吱嘎吱挪桌子的声音消失了。

汪建文咬着嘴唇小声警告:“你能不能小点声?这墙都是单坯跑的,这屋说话那屋听得真真的。”指着西边的间壁墙。

关思琦点着头笑,声音降低了接着抱怨,“你说哪个公司没有办公室?来个客人啥的不都得有个人招待吗?他到底懂不懂得经营啊?”

“你懂啥?不摆摆谱、耍耍威,杀杀你们的气焰,就显示不出谁是老大来啦!”汪建文小声说。

“他这是瞎整。开会我得记录,月底我得作工资,平时还得去买办公用品。打字我还没学会呢,写东西更是一窍不通,这是赶鸭子上架呀?再加上我自己那一摊儿,我的妈呀!我怎么干得完呢?你这个副经理却一声不出,也不和他掰扯掰扯?”

“先干着吧,现在最好当傻子装哑巴扮聋子。唉,好怀念方老爷子呀!他干了那么多年经理,可从来没有拿掉身边一个人。下去的那帮老家伙哪个是省油的灯啊?不是照样被老爷子摆弄得服服帖帖的!”

“可叹哪,他走得太早啦!”

“啊?他走啦?什么时候走的?我咋没听说呢?”以为方海州去世了,大惊小怪地追问。

关思琦噗哧笑了。“我是说他离开公司太早啦,要不咱们公司不知要发展成啥程度呢。”

汪建文乏力地喘了口气。“这是天数,有兴就有衰呀。”

关思琦感叹,“才兴几年呀?衰得也太快了吧!”

汪建文指指西面的墙壁,“去问他和崔水哲吧?”

关思琦连忙转开话题。“对了。今晚我们请客,闻香尔来玫瑰厅。你可不能缺席呀。”

汪建文一心想着晚上跟云鸿飞的约会,却故意挑理,“萧紫玉是媒人,我去干啥?”

关思琦蛮横地问:“咋的?有想法啦?虽然主客是三姐三姐夫,可你却是主陪呀?”

汪建文眼皮一抹搭。“张口闭口三姐,叫得比亲的还黏糊。”

关思琦指点着她说:“这也挑?你是大经理,管你叫姐姐也显不出你的身份来呀。你能高兴吗?”

“狗屁经理!我现在是挂名的印刷厂厂长,没一点实权。”

佟亚楠胳肢窝夹着拖把,手里端着脸盆,另一手拎着大半桶水,叽里咣当地进来。

关思琦急忙过去接盆。“你这是干啥呀?”

汪建文接去拖把,“你累不累呀?”

佟亚楠放下水桶。“一趟能拿来何必要跑两趟呢。”

“你这叫恨债。早晚得累伤喽。”关思琦边说边擦地。

汪建文东一下子西一下地划拉墙角窗户上的蜘蛛网,结果网没扫掉多少,灰倒扫起不少,急得佟亚楠赶忙接去了笤帚。

佟亚楠扫完浮灰和蜘蛛网,关思琦也把地擦完啦。洗抹布时凉水拔得她俩直缩手。

汪建文转身出去,不一会儿提着一只暖瓶回来。

关思琦乐呵呵地吹捧:“看看,还是经理想得周到。谢谢!”接过暖瓶往盆里倒水。

汪建文挽着袖子。“你们给我干活,怎么还倒过来谢我呢?”蹲在水盆边洗了块抹布,然后蹬着椅子要上窗台。

关思琦拽住汪建文,抢去她手里得抹布,“还是我来吧。”

汪建文抱起膀看着关思琦上了窗台,得了便宜又卖乖,“其实不是我懒,都是你们把我惯成这样的。”

关思琦接话,“是呀。我们有病,不干活就难受呢。”把擦的黑乎乎的抹布扔在地上,“麻烦洗洗吧。”

汪建文抓住抹布边洗边感慨:“让人伺候也不是全舒服啊。”

佟亚楠笑。关思琦却不耐烦了,“得得得。你放下我洗。”说着要下来,汪建文赶上去拍了她一巴掌,大声呵斥:“你吃错了药咋的?”

关思琦嗷地大叫一声,“你干啥呀?我的毛料裤子!”

“叫啥叫?没整埋汰呀。”

“你还说?看看那盆水都成墨水啦?”心疼得直搓裤腿上的湿痕,嘴咧得像瓢。

“不就一条破裤子嘛!看你紧张的。大惊小怪,胆子要是小点都被你吓出病来啦。”说着又拍了一巴掌。

关思琦又嗷地一声,接着嗵地跳下来,跺着脚喊叫:“你干啥你?这是老爷子十年前买给我的,不紧张怎么对得起他嘛?”

汪建文转转眼,“唐老爷子为啥要在十年前给你买块毛料?”

佟亚楠也感兴趣地停住手,盼着汪建文能审问出点啥来。

关思琦瞪了汪建文一眼,“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汪建文摇着头叹气,“直筒子也长了心眼儿了。”

关思琦抿着嘴笑,“跟你这个精明人在一起,时间长了咋的也会多俩心眼。对吧佟姐?”

佟亚楠嘻嘻地笑。

“汪经理,搬桌子吗?”一身工作服的张力军戴着手套出现在门口问。

“搬哪。你们看看张双科长,人家这才是干活的样子,不像某些人还穿着十年前的毛料——不说啦。走吧,张双科长。”

“这娘们儿咋这么刁呢?”关思琦咬着嘴唇骂完撵了出去。

佟亚楠端着黑水盆子也跟了出去。

2 心腹密谈

三月的风非常有耐性地吹拂着,带着些许的凉意,带着早春的气息。一辆红色出租车绕过绿化带停在江林服务公司的大门前,车门打开,一个粗壮的女人钻出车门。出租车掉头走了。女人迈着唐老鸭似的步伐走进敞开的大门。

姚雪峰和汪建文都得到通报——薛小妹来啦。两个人都呆在自己的办公室里等着薛科长来接见,可一等二等不见薛科长的人影,姚雪峰忍不住了,出了自己的办公室进了隔壁的屋子。

“听说薛科长来了,没来见你吗?”坐在汪建文对面,本想戏耍戏耍薛小妹这个风流娘们儿,不料却把汪二小姐给惹出气了。

“她为啥要来见我?我又不是一把手。你寒碜谁呀?”

“瞧瞧这张小嘴,刀子似的。大哥没啥意思,就是想逗你乐和乐和。”拉着长声,乜斜着她。

周造良回来了,居于一墙之隔的两位副经理在不知不觉地亲近着,尤其是姚雪峰,每天他都要跑到汪建文的屋子来闲扯一阵,或者隔着单坯跑的墙唠上一会儿。

汪建文毫不客气地瞪他一眼,脸上的冰霜开始融化。

姚雪峰掏出香烟抽出一支点着,边吞云吐雾边瞟着汪建文。

汪建文靠在椅背上,深思的目光端详着对面男人由额前向后奔腾的发型,若有所指地问:“以前薛小妹在你手下干过多长时间?”

“不到半年。咋啦?”喷出一口烟,捋了把发型,一眉高一眉低,暧昧地瞥着她警告:“你可别往埋汰方面想啊,虽然她那时就叫‘大客车’,但你哥哥我那时可是个帅哥呀!一般的人我还看不上眼哪,我才不会上她那辆破车呢”

“你啦倒吧。骗骗关老九还凑合,在我面前说这话不好使。”捂着嘴咯咯笑。

“嘿嘿……你就埋汰你大哥吧。”一条腿快节奏地颤抖着,一只手摸着刮得青幽幽的下巴。“那娘们儿两眼一勾就跟着走,两块糖就能脱裤子,我可不敢沾她的边儿,万一传上花柳病可划不来。”

“砸砸……她再烂也好过赖桂枝、穆艳春、火——”

“得得得。照你这说我不成了是个女人就行啦?”

“不是吗?妹妹要姐姐也要,连当小妈都绰绰有余的老半婆子你都要,惹得人家老头子醋海翻船,若不是出此岔头儿,八成还轮不上赵秋子当第二任夫人吧?”

“你别提那个蠢娘们儿,提起来我就一肚子火。非让我写信,不写她就甩泪弹子,我他妈的天生就怕女人淌眼抹泪。写吧,谁知这个蠢货她看完了还不烧,她留着?留着你都放在好地方啊?她天天放在兜里,那不是䝼等着犯事吗?”摆摆手,悔恨地感叹。“就这样的蠢货没事玩玩还凑合,当夫人?下辈子也轮不到她呀!”

汪建文指点姚雪峰骂:“你这个没良心的冷血动物,她为了你连工作都丢啦,你还在这说风凉话?采花卖花,谁要是跟了你算是瞎了八辈子眼睛啦!”

姚雪峰嘿嘿乐。“我活了四十多年,只有我损别人,别人不敢说我个不字,妹儿你是第一个。不知咋回事,不管你说啥话我咋就一点气也没有呢?想知道为啥吗?”

“不想。你能有啥好话。”

“不想我也要告诉你。我喜欢你,已经喜欢了很久很久啦。”

汪建文翻了翻眼皮,“你少拿我开涮啊?告诉你我可翻脸啦。”

“真的。你看你咋不信呢?我要是有一点儿拿你开涮的意思就是龟孙子。”

汪建文咯咯笑了,笑完严肃地说:“你快死了那条心吧,像你这么花心的人我岂能看上你?为你丢了名誉下辈子都得下地狱。”说完抓过一张报纸,拿起笔乱写。

姚雪峰抽完最后一口烟,蹍碎烟蒂后突然伸手抓住汪建文的手,又捏又搓又摸又揉,嘴上可怜巴巴地恳求:“妹儿呀,哥哥真心喜欢你。只要你答应了我,连赵秋子都得给我靠边站。”

汪建文的心嗵嗵嗵地跳着,脸却呱嗒着。“你给我放尊重点,想消遣我你可打错了算盘。放手。”如果他是个感情专一的人,就这模样这身材还是值得冒险的!

姚雪峰只能松开手,嘴却咧得苦瓜似的。“天地良心,我怎么敢消遣你呀?我对你的喜爱超过了任何人,要我证明吗?”

“撒谎。你对她的喜欢超过了任何人吧?”指指东墙壁。

姚雪峰立即明白她指的是安巧玲,否认道:“你听哪个事妈嘞嘞的?没有的事。”

汪建文厌烦地挥挥手。“秃子脑袋上的虱子都明摆着了,你还跟我扯淡?这也叫喜欢吗?去去去,哪儿凉快上哪儿呆着去。”懒得跟他罗唆,闭上嘴转头看着墙壁。

姚雪峰知道不承认不行,嘿嘿笑笑,“好好。有那事。”

汪建文忽然心血来潮,“我想知道你到底看上她啥啦?不愿说就拉倒,可别勉强啊。”

“我喜欢她的小嘴儿。不过,我喜欢你可是哪哪都喜欢。看你那小胖手,肉食鸡鸡爪子似的,握着特舒服。答应哥哥呗。”

汪建文暗暗动了心却极力控制,用微怒的声调说:“好啊。回家跟赵秋子离婚,丫丫归她。”

姚雪峰长长叹了口气。“离婚无所谓,只是丫丫得归我,她是我的命根子,我不能没有她。”

汪建文忽然一阵感伤:云鸿飞为了自己舍弃了家庭和孩子,这样的代价有哪个男人肯付?可恨自己不珍惜!现在劳燕分飞,想见一面都难了!

上班的铃声刚刚打过,关思琦便挨屋地通知八点开会。

姚雪峰坐在沙发上,董英华和申丽果一人一把椅子坐在他对面,周芳芳不在。还有十分钟开会,那屋一点声音也没有,三个人都以为汪建文出去了,于是开始唠私房嗑。

汪建文没出去,来了就趴在桌子上写东西。忽然,本来叽叽嘎嘎的那屋静了,接着便响姚雪峰的声音:“建文,建文。”

汪建文不仅不出声,还把呼吸放轻了。

姚雪峰骂了句,“又跑哪屋得瑟去啦。”声音压低了接着说:“周造良有行动啦。”

董英华诧异地问:“啥行动?”

申丽果担心地追问:“还要裁员咋的?”

汪建文停住笔,集中精力细听。

姚雪峰低声笑笑。“傻丫头,你就知道裁员。公司要去大京建维修队,跟刁得六合作,一会儿开会八成就是这事儿。”

“你咋知道?”董英华问。

姚雪峰答:“谭中义回来啦。昨晚他在麻将桌上咧咧的。”

“谭中义也不跟刁得六在一起呀?他咋知道建队的事呢?”申丽果问。

“谭中义的小舅子不是刁得六的会计吗?姐夫小舅子啥话不能说?妈的!刁得六这个鳖犊子命真好,整天不是睡觉就是灌马尿,别人的队都赚钱就他赔钱,再不投点资金就得买块豆腐撞死啦。这下好了,一合作他就活啦,又可以在大京混几年了,肥吃肥喝的还能赚个风流。太没天理啦!”

申丽果接着气愤地指责:“他这是咋想的,要干也得咱自己干哪?找个爹背着,他的脑袋是不是让驴踢啦?”

“肯定有猫腻。那颗脑袋好几十斤重,能不明白这事吗?”董英华接说。

姚雪峰嘿嘿笑着骂申丽果,“跟英华学学。遇事就会冒傻气。”

“吧唧”一声,接着响起申丽果发嗲的声音:“就你不傻。”

汪建文恨恨地在心里骂:!lang货!

姚雪峰又嘿嘿几声。“咱们周总不是有四个把兄妹么?”

申丽果抢着问:“不是把兄弟吗?咋又整出个妹来了呢?”

董英华也问:“不是五个吗?咋又变成四个啦?”

“一对傻丫头。听着,哥跟你们说。咱们的周总有四个把兄妹,他是老大,老二毛东国,老三刁得六,老四薛小妹。薛小妹不是蹲着撒尿的吗?蹲着撒尿能叫弟吗?脑子咋这么木呢!”

汪建文又在心里骂:“王八蛋!骗子!还说喜欢我超过任何人?净放驴屁!

申丽果娇嗔地嚷嚷:“就你脑子灵。”

姚雪峰敲敲桌子。“你小点声,告诉你多少遍了就不长记性。”

“怕啥的,她又不在那屋。”申丽果侍宠自娇,不在乎地说。

董英华接着刚才姚雪峰的话问:“这样一来不是要出事么?”

姚雪峰叹息一声。“那是一定的。咱们就等看好戏吧。”

董英华着急了,“他这是胡作非为呀!你身为副经理不能坐视不管,一会儿他一定得征求大家的意见,到时你就提出咱们自己干,我们都会支持你的。”

姚雪峰不乐意的声音响起,“你咋不提呢?净在那儿瞎出主意。自己是干啥的不知道吗?不该说的话说了不是自讨没趣吗?”

汪建文一阵愤怒:明则保身!这公司还能好吗?

那屋没了声音,仿佛没人似的。隔一会儿,董英华突然提议:“要不你跟她说说,让她先提,我们大家再跟上。”

“你当妖精是白叫的吗?她心里想啥谁能知道?是敌是友还难说,整不好都得我一人兜着。”

外面响起脚步声。姚雪峰忽然大声说:“还想听吗?再给你们讲一个。说明朝有个唐伯虎——哟,芳芳回来啦?买啦吗?”

周芳芳答:“买了。都交给程姐(保管员)啦。”

董英华热切地说:“快坐下听听,姚头儿给俺们讲故事呢。”

汪建文呼地站了起来,嘎吱挪开椅子,加重力度走了出去,并使劲摔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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