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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富贵逼人嫁-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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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使爹爹和哥哥是替人治病的大夫,却难改她自幼多病的事实,就连算命仙都曾断言她活不过二十……谁又会愿意娶她呢?
  嫁人,对她而言,早已成了遥远的奢望。
  似乎读出她的心事,奶奶捧过她的手,默默翻转她的手背,塞了个小小软软的东西入她掌心。
  “这是奶奶我唯一能留给你做纪念的。”
  柳必应摊开掌心,是一个粗布缝制的锦囊。
  “知道百花园过去约一里路,有间红色小庙吗?”
  “嗯,以前听婉婉提过,好像是间狐仙庙。”听说专门让人求桃花和姻缘的。
  “那是大仙庙,记得去那里取条红线放进去,别小看这间小庙,它可是非常灵验的——咳咳!”说着,奶奶突然剧烈咳了起来。
  柳必应连忙轻拍她,抚顺气息。“奶奶,先歇会儿吧,抱歉今天吓坏您了。”
  好不容易缓过气,信顺奶奶合上眼,扬起淡淡笑意的嘴角充满回忆。“当年……信顺爷爷就是我去大仙庙给求来的……”
  “真的?”
  “千万记得为自己打算……”担忧交代的话语渐弱。“若是有喜欢的人……定要为自己争取……奶奶还想看你嫁人呢……”
  “鸡汤来了!奶奶?”信顺端着汤快步进房,就见柳必应以指就口,示意他噤声。他闭上嘴,蹑手蹑脚放下鸡汤,小心翼翼凑近床边看着。
  信顺奶奶闭眼像是入了睡,又似清醒着,低声喃喃道:“这么多年……终于……很快就能见到信顺他爷爷了……”
  奶奶的话令柳必应鼻间一酸,心头泛起一股莫名的悲伤。原本该相守到老的人,因为阴阳两隔,唯有等到死后才能再相见,这样的苦,如何熬得过?
  她凑近奶奶耳边,轻声说着:“奶奶,都知道您想爷爷了,但,你会长命百岁的,会活着看到信顺娶媳妇的,这对爷爷才有交代嘛——”语毕,只见老人家带着笑,沉沉入睡。
  “你对奶奶说了什么?”信顺不解问。
  “贴心话。”柳必应挤出如往常般温暖的微笑。
  她不由得想起了死去的爹娘,可这蚀人的思念,也必须等到将来她离开人世的一日,才有可能消失。
  那,几乎是一辈子的等待哪……
  “报告爷,已经差人去信顺家接柳姑娘回家了。”
  “嗯。”仲孙隐盘着腿,闭目养神。
  李衡直盯着主子瞧,一刻不敢移开担忧的视线。今天他可被爷的模样吓坏了,就如现在他的脸色也不似平日那般,呈现出异常的火红。
  “爷……您还好吗?”
  “嗯。”
  窗外传来打更声,入夜了,许多白天浑噩的思绪都清晰了起来,但有些事,终究是想不明白。
  “你还有什么话就快说吧,别在一旁兜兜转转的,我头都痛了。”仲孙隐双目闭垂,淡淡开了口。不用眼睛看,都知道李衡这家伙没事瞎操心的毛病又犯了。
  没错,他是有满肚子的疑惑,若不问清楚他会憋闷死。
  “爷……我说您今儿个为什么会插手柳姑娘的事呢?”这不像爷的作风,爷向来不多管闲事的,他认定凡事皆有定数,从不插手不相干的人事物是他一直以来的行事准则,何况是主动为人出头。
  今天在阎君庙前,他清楚看见爷“动了气”,千真万确,可他担忧的是这一震怒,惹了一般百姓,怕是连带着就要惊动到顶上大主子了吧!
  “谁教他们老是弄脏了我的衣服。”那些人没事动手动脚的,惹得他心烦。
  “当然啦,血染了爷美丽的衣裳是那些人不对,但他们针对的是柳姑娘,不是爷您啊!”李衡平心而论道。还有,他们砸破的明明是柳姑娘的头,怎么换成是爷的脑袋出问题了?
  仲孙隐慢慢睁开眼,泛着暗红的眸光,有着说不出的诡色。“要不是那个傻瓜笨笨地站在我前面,被砸到的就是我了。”
  “话是这样说没错啦……”难不成爷还把柳姑娘当成了“救命恩人”不成?“可咱们这趟出来是来查假钱的,其他的事,我看咱们还是少管为妙。”他鼓起勇气给主子提出忠告。
  第3章(2)
  “实话说,她并不算『其他的事』,我想她跟假钱的事有关。”仲孙隐不疾不徐道。
  “真的?!”李衡跳起来,惊讶道:“怎么知道的?爷发现了什么吗?”
  “嗯。”仲孙隐慢条斯理闭上眼,继续闭目养神,姿态很明白,话题到此为止。
  这岂不是想他死吗?他心脏不好,不想连胃都给搞坏掉,天知道胃口被吊久了是会得病的!
  “老大,求求您了,说一说嘛,您是怎么发现的?”李衡扑向前,双手紧抓仲孙隐的衣角。
  “说过上千次了,我不是老大。”这家伙一急就不长记性。
  “爷——隐爷——我最最英明的隐爷——求您了!”
  “哈哈——求您了——哈哈哈——”
  回应李衡的是一阵如银铃般的少女笑声,还连带模仿李衡“苦苦的哀求”。李衡吓到,连忙从仲孙隐跟前弹跳开来,面对窗户警戒地提防来人。
  “早知道你在外头偷听了,进来吧!”仲孙隐淡定道。
  倏地,窗扉被一阵劲风震开,一抹迅捷的黑影飞窜而入,直攻向李衡,李衡眼明腿快连忙向后连退数步,顺利躲过袭击。
  “小气鬼,让我抱一下会死喔?躲那么快!”
  嘟嘴抗议的是个穿着一身黑色羽纱的少女,脑后扎着一束乌黑青丝,潇洒俏丽地甩动着,而覆于额前的黑发中醒目地夹杂一绺金丝,略显稚气的大眼灵动慧黠,又带点妖魅之气。
  “心领了,被你抱到比死还可怕不知几百倍。”李衡明显地避她远之。
  “死有什么可怕,谁没死过?”少女哼道。每个人上辈子投胎转世前都死过呀!“隐哥哥——”少女看向一旁,笑着转移目标,道:“鸦鸦好想你们喔,你们出来为什么都没通知我一声?”
  “你这不也找来了。”仲孙隐睁开眼,看着蹦蹦跳跳而来的少女,微微一笑。
  “要不是你今天在阎君庙前引起那场大骚动,人家都还被你蒙在鼓里呢!”说着,少女眼眸一亮,趋上前,好奇地道:“还有,今天那姑娘是谁呀?”
  她都看到了,隐哥哥为保护那姑娘,好神威呀!吓得那帮愚民百姓目瞪口呆、屁滚尿流,个个见鬼似的表情逗得她忍不住哈哈大笑。
  不过最最让她好奇的,还是那令隐哥哥失控发威的姑娘,竟有能耐让赫赫有名的冷面隐公子不顾身分,出手相救。
  “只是一个见过两次面的人。”
  “不是吧——”她夸张惊呼。才见过两次面就“这么强”?!看来这姑娘的“功力”非比寻常,才有办法让冷面公子破功。“那那那——还会有第三次见面吗?”她迫不及待问。
  “看来你日子实在闲得发慌。”仲孙隐摸摸少女的头,展现少有的亲昵。
  “是嘛,谁让你老是不出来蹓躂,我都好难见上你们一面呢。”她实在好可怜喔,每天独自在外流浪,寂寞没人陪。“隐哥哥,你什么时候会去见那姑娘?可不可以让我跟?我保证会乖乖的,绝不干扰你们——”
  “那就先闭嘴!”李衡示意少女噤声。
  没多久,即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而近。
  叩——叩叩——叩叩叩——
  特殊节奏的敲门声响,紧跟着,门外传来大掌柜的通报。“隐爷,外头有个柳姑娘说想见您。”
  “啊,来了?!”她忘形喊出。难道就是那位柳姑娘?“马上带她过——呜!”反客为主的小嘴被李衡一把捂住。
  “隐公子?”门外再传来大掌柜带着疑惑的确认。
  仲孙隐以眼神示意李衡,后者受命,连忙一手捂着少女的嘴一手拖着她,往屏风后头藏去。
  “带她进来。”仲孙隐回话。
  半晌,大掌柜领着柳必应进房,偷瞄了仲孙隐和柳必应两人一眼,即使心中存有再多的好奇,仍然十分识相地沉默退出。
  “不好意思,这么晚了还来打扰隐公子。”柳必应垂眼道。刚才在回家的路上,她忽然有个念头,便顺道折了过来。
  仲孙隐瞧见柳必应额头裹着的伤巾还沁着微红,不禁皱起眉,道:“我以为这时候我差的人应该已经护送你回家才是。”
  “是的,但我还是想过来亲自跟隐公子道谢,感谢公子的救命之恩。”意外让他卷入她的纷争,她心里真的过意不去,加上他三番两次替她解围,也令她心生感激。
  “柳姑娘言重了,不过是举手之劳,不须言谢,只要你没事就好。”
  闻言,柳必应左胸口像是被什么猛敲了下,芳心不由得加快跳动起来。
  他……算是在关心她吧?
  “我很好,谢谢隐公子关心,也谢谢隐公子对信顺的照顾。”怎么办?心跳越来越快了。
  想起白天在阎君庙前,他为了护她而紧紧抱着她,奋力突围,那股强烈的力量,她至今仍能深刻感受……一思及此,心便如被鞭抽似的脱缰野马,失控狂跳。
  停!再这样跳下去,她快不能呼吸了!
  不行,不能停,停了她就一命呜呼了!
  柳必应的思绪被如擂鼓般急跳的心给严重干扰,脑子一片空白,几乎完全忘了此行的目的。
  “信顺是咱们『钱来客栈』的伙计,关照他也是应该的,别放心上。”仲孙隐说道,察觉到她脸色有异,不由得眉峰蹙拢,问:“柳姑娘,你还好吗?”
  “很好……我很好。”她力持镇定。
  “天晚了,我想柳姑娘还是尽早回去休息才是。”
  “嗯,那……我告辞了。”柳必应对他深深鞠躬,为掩饰自己纷乱的思绪,慌忙转身离去,可才退向房门,她又忆起今晚来此的目的,连忙打住脚步,略带犹豫地回过头,似有千言万语。
  “那个……”
  “啊!”忽然,隐隐传来一声痛呼。
  “什么声音?”正想开口说些什么的柳必应被莫名声响打断,她左右环顾,房里除了她和仲孙隐之外,并没有其他人。
  屏风后,李衡忍着右手的疼,换成左手继续捂着黑衣少女的嘴。这只“死鸦头”,竟然敢咬他的手,改天他定要好好教训她不可!
  “没什么,只是只乌鸦在叫。”仲孙隐微笑着,好心提醒她。“柳姑娘是不是想说什么?”
  她点点头,支吾道:“我……可以问隐公子一件事吗?”
  “什么事?”
  “隐公子你……为什么会出手帮我呢?”毕竟他们非亲非故。
  “没什么,我只是讨厌别人说话动手动脚的。”他耸耸肩。“而且还弄脏了我的衣服。”
  “喔,对,衣服!”她想起这件事。“我可以赔给你。”
  “小事一桩,无须挂心。”
  他不会要她的赔偿,只是看不惯她唯唯诺诺,老是跟人道歉认错赔不是的模样,好像千错万错全是她一个人的错似的,看了就令他莫名心烦,反而对她无法视而不见了。
  “总之……谢谢你。”她欲言又止,犹豫着想再说些什么,可内心交战半天,最后还是不争气地化成了矜持的道别。
  “那……我告辞了。”
  柳必应,你真够孬了!明明最想问的一句话,怎么偏说不出口呢?
  她再次鞠躬,转身离去,才走到门口,她再度打住脚步,深呼吸,猛然转回身,喊道:“隐公子——”
  “啊!”又是一声闷叫。
  柳必应吓一跳,再度左右张望。“什么声音?”
  只见仲孙隐含着微笑,面不改色道:“最近半夜乌鸦特别多,挺吵的,柳姑娘还有什么事吗?”
  “我……可以再问你一件事吗?”她吞吞吐吐,看来有些紧张。
  “请说。”
  “隐公子你……”柳必应鼓起勇气迎视他,双手扭着裙侧,几乎要把这辈子所有的勇气全用上了,才终于握住拳,红着脸大声说道:“你……愿意娶我吗?”
  砰!
  更大声回答她的,是瞬间倒下的屏风——
  第4章(1)
  她果然是脑袋被打坏掉了!
  柳必应躺在床上,睁眼望着床顶的帷幔,脑子昏昏胀胀的,似有千万支槌子在里面敲敲打打。
  前一晚,她因为一时冲动,似乎做了一件很大胆的事——
  躺在床上,她拉高被子遮住火红的脸,越想越窘到想再打昏自己算了。
  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竟会跟一个男人“求婚”!
  肯定是因为信顺奶奶的关系。
  昨晚,她原本只是想去“钱来客栈”亲自跟仲孙隐道个谢,没想到一路上,她老人家那番催她嫁人的话却紧紧纠缠着她,令她难以忘怀,直到她走入客栈的前一刻,所有浑沌不明的思绪忽然间全都清晰起来,而模糊的想法也化为一个清楚的脸孔——仲孙隐。
  如果真要她挑个人嫁,此时此刻,他是她“最有感觉”的唯一人选。
  至于是什么感觉?她也说不上来,只知道在她的脑海里始终有个声音告诉自己——就是他了,就是他!
  为什么?
  难道是他一身贵气逼人、老是让她睁不开眼的打扮?
  又或者是在阎君庙前,他那“英雄救美”的无敌气魄?
  若说嫁人是她此生待完成的“心愿”,那么,或许她奢盼的,仅仅只是一份被呵护的感觉吧?
  而他,给了她这种感觉。
  前夜,在她匆匆忙忙丢出问题后,意外换来房内另外两个人的现身,让她羞到只想挖个地洞把自己给活埋,等不及仲孙隐的回答,她便像个做蠢事的孩子般,双手掩面逃之夭夭。
  唉,他肯定会觉得她是个脑袋坏掉的疯丫头吧!
  柳必应幽幽自叹,看来这辈子最大胆的计划是彻底失败了。
  才想着,只闻房门被轻叩三声,随即传来熟悉的男声。
  “必应,醒了吗?我进去了。”
  是二哥!
  柳必应不自觉用棉被蒙住头装睡,想遮住受伤的事实。她听见二哥推门而入的声响,一颗心高高悬着——
  “别憋了,我知道你醒了。”他一语戳破妹妹装睡的事实。
  柳必应缓缓拉下软被,露出一双骨碌大眼,心虚道:“二哥,早啊……”
  柳济世入房,将手中药箱放在桌上,打开药箱拿出里头的瓶瓶罐罐。见二哥没搭话,柳必应心里更是七上八下,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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