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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赶尸娃娃-第10章

小说: 赶尸娃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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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想邀请一只黑猿猴去喝你的喜酒吗?”于昊笑得有些涩,她却看不出来,“真正的好朋友是活在心底陪你呼吸喘息的,即使我不在你身边,你这里……”他指着她心口,“也会感觉到的。”
  甘蔷丝突然觉得有些呼吸困难,乍然想起昨夜他帮她过气渡暖的片段,他不来也好,免得她只要看见他就会忍不住想起这段,然后突然心头怪怪的。
  “那么……”她抬起手,仓促的笑容略显慌乱,“我走了!”她边倒退边挥手走了两步,他淡淡觑着她,没挥手亦未出声。
  她歇下手势,握上包袱转过身子向另一头离去。
  睇着她的背影,他突然觉得晨间的风清冷冷地全灌人了心肺。
  十来步后她停了脚步,一个转身竟朝他跑了过来,日粲笑容搭上喘息,她在沉默的他身前站定。
  “给你!”甘蔷丝自怀中掏出那只装有救命丹的小锦囊塞人他掌心。
  锦囊温热热的尚保有着她的体温,“为什么?”他皱皱眉,“这不是你视为宝贝的救命丹?”
  “我要回家了,用不上,”她摇摇头,一脸认真地说:“可你……”她红红脸挤出话,“自个儿要当心点。”
  于昊没作声,漠漠的脸色没让感动的心绪攀上瞳眸。
  他不出声让她有点尴尬,他是不是觉得她太鸡婆了?
  “保重!”
  她赶紧挥手转过身踱上归程,在他目送的视线里,她连路都走不妥当,最后只得用小跑步的,很久很久之后,她在进了林子里后才敢回过头,日头蒸着地面,他早已远离了她的视线范围。
  她歇下脚步这才发现他给她的馒头,还有小半个挤在她湿湿的手掌心里,她嚼起馒头,一样柔美的晨光,一样的黑糖馒头,她却突然再也感受不到它的美味了。
  馒头塞进嘴,她突然掉了眼泪。
  虽然,她完全不明白何以哭泣……
  于昊在晌午时入了燕京城,除了像一般江湖侠土样加项斗笠在头上外,他并未刻意做伪装,县衙告示上贴的是甘氏父女的悬赏花红不是他,所以他大可在人前昂首阔步。
  甘蔷丝虽离开了他,却不曾离开过他的心底,尤其当他途经大街小巷看见了悬赏通缉她的画像时,丛勖捉他们的理由是妖言惑众,讹诈良民财物兼打伤官差。
  衙门画师是凭借着旁人口述画出她的形貌的,五官虽近似,却全然描绘不出她那种活跳跳、亮灿灿的神情。
  经过了指点,他来到彰荣府前,于昊眯紧眼躲在暗处打量着眼前这座富丽堂皇府邸盘思着,他该如何取信于朱佑壬完成任务?
  冷不防一道阴影掠上肩头,于昊向后一个扭旋捉住了对方正要拍下的手掌,对视之下,他松了对方的手,讶然出声——
  “大师兄?”
  官云飞在唇上比了个噤声的手势,领着于昊远离壬王府来到尽欢赌坊后门,左顾右盼确定无人盯梢后,他敲门做了暗号,门启后,他带着于昊人了坊里。
  “大师兄!你怎么会来京城?”人了堂院后,于昊颦着眉问出声,“难道庄子里出了事?”
  “忠义庄里没事,师父师母都很好,”官云飞叹口气,
  “只是被人盯得烦,庄子里整日都有官差上门关切。”
  “那你还出得来?”于昊生起好奇。
  “他能出来可都是托你大姐的福唷!”出声的人自后堂款款步出,正是一身翠裳婷袅的于思思。
  “这可真是大消息了,”于昊哼着声倚着墙柱,对自个儿姐姐恭敬程度明显不及对于师兄的,“咱们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于大小姐,竟肯舟车劳顿出远门?”
  “还说呢!”她伸出手想象儿提时一般敲敲自个儿幼弟脑袋,于昊整整小了她十岁,打小这弟弟就是她们于家四千金最钟爱却也是最爱捉弄的小玩物,可这会儿她却突然发现小弟还真是长大了,大到她想敲他都还得踮脚尖了。
  “若非为了你,多少匹马也拉不动你大姐出门的,”她摇头,“你出门了这么久毫无音讯,娘急得头发都花白了,没得说,大姐只得想办法了。”
  “头发花白?”于昊哼了声,“你形容得也太夸张了吧!那么,你们又是怎么出庄的呢?”
  “你大姐幼时在蒸京城里有个手帕交傅芸芸,”官云飞接话,“思思虽搬至襄樊却始终不曾与她断了音讯,傅芸芸嫁的人正是在京卫所里当差的,那天思思与曹逸臣攀了交情,竟发现彼此还能址上点关系,正好燕京传来消息,傅芸芸产了第三胎,所以思思就假借想见故友才能出庄的,我是她的相公,自然是要跟来的。”
  于昊轻蔑地哼了声,“这曹逸臣还真是个不中用的家伙,我看他还是趁早别干的好,否则迟早会让符寿或丛勖给砍脑袋的,”他睇着于思思冷笑,“于大小姐,你干么不早些想到这主意,累得我还得扮成僵尸混出家门?”
  “还不都是爹的意思,他一心只想着要磨练你呀!”于思思心疼地上下打量着弟弟,却发现他虽清瘦了点,但眉宇之际的稚气不再,取而代之的是全然成熟而坚定的光芒,“昊儿,你捱苦了吗?”
  于吴目光一黯,回想起当僵尸却被人关在茅厕里闻臭,以及那在雨夜里被人往身上搁青蛙、癞蛤蟆、小青蛇的无奈,一幕幕鲜明画面躺在他心底,却在回想时染上了蜜,那是他和赶尸女娃儿的共同回忆,他连拿出与人分享都不愿的。
  “没有,”他漠着嗓音,“我很好!”
  “是吗?”她吁口气,“那日我们都对那古灵精怪的甘姑娘有些不放心,怕她会去为难你,所以咱们姐妹们还都个个去拜托了她关照你。”
  “感谢你们的拜托,”于吴将凉凉眼神转向窗外,“那丫头对我还真是‘关照备至’。”
  “来了燕京后,我不时就到壬王府外徘徊想着要遇见你,”官云飞接回话,“由时间推来我们猜想你们肯定是在路上遇到了麻烦,之后我遇着了甘前辈,自他口中才知道你带着甘姑娘和他走散了,见我在此接应,他已先回鬼墓山了,他现在是官府悬赏要捉的人,目标太显着怕会影响我们,师弟,”他睇着于昊,“那东西都还安妥吧?”
  于昊点点头没吭气。
  “东西在就好,爹和甘前辈拟出的这个险招总算是达成任务了,否则这东西还真是不好带上京的,但这会儿朱佑壬并不在王府里,我们只有等待丁。”
  “朱佑壬不在?”于昊锁住眉头,他原还想着要尽早完成任务,然后就可以上鬼墓山,去找那个总悬在他心头的赶尸娃娃了,若真如此,也许他还来得及阻止她嫁给别人,那么,也许他还能有机会拥有她……
  可现在,他最新的任务竟是等待?
  他有时间等朱佑壬,可蔷丝呢?她有时间等他吗?
  “等多久?”粗嗄而沙哑的嗓音完全不像是出自于他喉头的声音。
  “没得准!”官云飞摇摇头,“知道壬王爷出府,我们还是托傅芸芸用赌坊的管道四处打探才知道的,毕竟太过明自张胆打探朱佑壬这人,是会惹来旁人注意的,符寿和丛勖都不是笨蛋,他们早该推测得出咱们的人若想扳倒张彦屿,惟一可以求助的人只有朱佑壬,所以他们一定会加派人手籍着帮王府巡守之名,在咱们见着朱佑壬之前逮住咱们湮灭证据。”
  “所以……”他加重语气,“我们现在能做的只有等待,没有把握绝不出手,否则一切努力都将功亏一篑!”
  “只能等待?”于吴喃喃念着,心头窜寒。
  “听说朱佑壬正在奔走着皇帝亲自交下的任务,看起来,他在皇帝跟前很吃得开呢!”于思思搭了腔,“咱们虽不知他在忙什么,可由他亲自出马显见事态严重,这时候咱们若去烦他反而不妥,倒不如就像你大师兄所说的乖乖等待。”
  她偏着头看出弟弟的若有所失,她安抚地笑道:“出门前爹娘说了,让我叫你别整日净想着正事,要你出来也是想乘机让你多增点世面,燕京城的繁华是咱们襄樊百倍,明天让你大师兄陪你四处走走,还有……”
  她漾起神秘兮兮的笑容,“京城里的姑娘都很会打扮,娇柔多姿,莺声燕语,美人儿多得令人目不暇给,娘说了,在她心头你的首要任务是帮她找个儿媳妇回忠义庄,其他都不打紧……”
  “昊儿厂她提高嗓音,却只见他踱往后堂,她没好气地问着弟弟,”你要上哪里?“
  “找地方休息,”于昊没回头,“我累了。”
  “休息没问题,可好歹你先听完大姐的话。”
  “废话一堆,”他漠着噪音,“听多了伤身体,留给大师兄享用吧!”
  “昊儿!”于思思再度不顾身份尖叫,却唤不得弟弟的回头一顾,她转向官云飞皱眉,“你看这小子还是这要死不活的德行,真不知道爹硬让他走这趟有何意义。”
  “不!”官云飞摇摇头,宠溺地搂搂妻子肩头,他是个男人,观点自不同于思思,他看得出于昊的转变,虽然他并不清楚师弟转变所为何来。他对她柔笑道:“小师弟真的长大了,眉宇间已是属于男人才会有的自信了,收起你的担心,他会知道自己该做什么的。”
  “你确定?”于思思还是不放心。
  “我确定!”官云飞点点头。
  老实说,即使真无法确定又能怎样?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要过,旁人即使再担心也是无济于事的。
  第八章
  就算真能成熟到知道什么是当为的,可漫漫两个多月的等待还是能溶蚀人的意志力的!
  壬王行踪不易掌握,王府里又戒备森严,这阵子更多添上了来自于西厂的禁军,符寿佯作好心,说近来壬王为了万贵妃娘娘的事情惹上了些江湖人物,身旁需要更周密的保护。
  前阵子皇城一件大事就是万贵妃的出殡送葬,那万贵妃生前极宠于天子,死后更是倍极礼遇,万贵妃之死从入殖到停枢到出殡,运筹帷帽的都是被尊奉为张天师的张彦屿,任谁都看得出这厮巳得宠于当今皇上朱见深,对于该如何扳倒他为冤死者申冤,官云飞及于昊心底更无胜算。
  万贵妃出殡之日,张彦屿高昂着首行于车驾之前,执绋者约达千人,送葬队伍中还有鼓乐队,一路上吹吹打打,僧侣们则高声念颂经文,到达皇陵时,众人目送之下许多纸扎的男女仆役、马、骆驼,金线织成的绸缎及金银货币投入了熊熊火里祭给了万贵妃,而两旁则是鼓乐齐奏,喧哗嘈杂久久不息。
  远远站在山拗处冷眼瞧着这一切的于昊,忍不住为跟前所看到的一切叹息,据闻此次万贵妃之葬花费共计数万两白银,前阵子黄河决堤,这些可以拿来济赡灾民供其数年衣食无虞的银两,就这么堂而皇之地耗在个已死的女人身上?
  只因为,她是皇帝喜欢的女子?
  虽说国丧耗资不菲,但明眼人都不难看出,主办这次丧葬的张彦屿将是此次大葬的最大得利者,不只他,与其狼狈为奸的符寿该也得着不不少好处,所以才会这么尽力帮张彦屿铲除异己,生怕失去了这可以帮他一道哄骗皇帝的茅山道士。
  隔得远,于昊终于首次见着了此次任务里,他急着想见的朱佑壬。
  立于张彦屿及符寿两个猥琐小人身旁的朱佑壬衣着尊贵而简单,浑身一股过人而不凡的气度,目视着眼前正进行着的丧礼仪式,他脸上是合宜的哀矜,可在见着那一堆繁杂礼仪和可笑的鼓乐齐奏时,他的眼神有着明显的不耐,嘴角也漾起了吊儿郎当嘲佞的讽笑。
  他身子修长高大,丝毫没有一般出身富贵子弟予人惯有的荏弱印象,配上那一脸俊美的五官,高挺的鼻梁,薄削而含笑的唇,似放纵又邪气高傲的下颚,这样的男人,只消一眼便令人无法忘记。
  于昊下意识地锁了眉心,他会肯帮他扳倒张彦屿吗?冒着触怒龙颜的可能?冒着与西厂禁军决裂的风险?
  他凭什么帮他?
  这男人已位登及板品,呼风唤雨惯了,有必要为了他们这些升斗小民的冤屈而自揽麻烦吗?
  于昊无语,日头下的朱佑壬依旧闪亮耀眼。
  可他已不能再等了,他咬咬牙告诉自己,他真的已经不能再等了。
  若不能再有所行动,他一定会疯的!
  彰荣王府大门传来重重敲门声,门一敞,火炬闪动夹杂着刀戟碰撞声响,百名足蹬白皂靴男子霎时进了门,开始在偌大的彰荣王府院子里搜索着。
  火光围簇里,由屋内踱出三名中年男子,觑着眼前身着锦袍头顶翼善冠之白发男子,他们正是朱佑壬座下三大教头王宸、贺归仁及章承儒。
  至于白发男子,乃西厂厂公符寿最倚重的禁卫统领丛勖。
  “擒反贼擒到了彰荣王府?丛统领还真是辛苦!”语中含讽的是大教头王宸,他皱皱眉明摆着对这仗着符寿权势,向来在燕京城里做威做福的丛勖无甚好感,可却因着此厮的武功及其后台而微有忌惮。
  “哪里!”丛勖假意谦词,精明的眸光不曾放过院落里任何角落,“咱们都是食主之禄的下人,合该全心全意为主解忧。”
  “捉反贼是一回事,”贺归仁面无表情道:“可丛统领这样带着一队人马闯人咱们王府里,若要扰了老王妃及星郡主,只怕丛统领担不下这等罪名!”
  “壬王爷不在府里?”丛勖明知故问。
  符公公买了几条内线潜在彰荣王府里,这座大宅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们的侦视,自然对于朱佑壬行踪十分清楚,这也是他今夜敢贸然闯入王府擒人的原因,若壬王在,恐怕他还没这个胆。
  “咱们王爷去面圣了!”大嗓门的章承儒中气十足,“可别当他人不在就可以由着你们放肆了。”
  “放肆?!”丛勖一脸无辜,“章教头此育差矣,咱们都是吃公家饭的,壬王是当今朝中一品重臣,他的安危向来都是咱们厂公最重视的事情,壬王不在,保护老王妃及小郡主则更是丛某责无旁贷的首要职责了,毕竟咱们西厂负责的就是燕京城的安危。”
  “谢过丛统领好意,”王宸不愿和对方扯破脸,“可保护王府安全是咱们三兄弟的事儿,怎么好意思劳烦你老!”
  “不劳烦、不劳烦!”丛勖笑得像只老狐狸,“不瞒你,方才翻墙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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