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指玫瑰-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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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娜说；想想感觉仿佛在做梦；布雅啊。。。你说这是不是在梦中呢？
布雅无奈地微笑着说；要说梦；人生的过程本就是一场梦；梦结束的时候；生命也既将停止了。
她看着车外；寒冷的天气；在车子急驰而过的刹那；路边的一排排树已经脱落了树叶；光秃秃地树枝；连鸟儿都不肯停息；她指着那些树对米娜说；看到了吧？树没了茂盛的枝叶；没有了生机盈然的绿色；连偶尔飞过的鸟都不想停留。
米娜点头若有所思地感叹着；是啊；这鸟和人一样现实；这树就犹如一个活着贫穷的人家一样；没有五谷杂粮；门无罗雀啊；唉。。。你说；这命运到底是什么呢？我怎么就不知道我也有那么一天呢？
见米娜有点忧郁；布雅调侃地说道；这命运要说是什么？你认为是什么就什么啦；和你说段我小时候的事情吧；有一年；我不由分说地被投胎在这个世上；虽然我没怎么愿意；但是从此作为人；我开始了一段艰难而又漫长的人生路；可我这人从小体弱多病；长年累月与哮喘做朋友；一到冬天；我就咳个不停；喉管里总是冒着奇怪的咕噜声；如小猫伸着舌头发出细微的咩叫；那时候我想；我的前世肯定是猫；否则别人为什么总说我肚子里藏着小猫呢？而每当一阵猛咳后；我常常上气不接下气；气若游丝；无力地斜靠在一张破藤椅上；院子里；枯黄的的树叶和我的头发一样颜色；它们缓缓飘落；斜阳下；几缕冷风吹过；把我细碎的黄发吹动；多年后；每当想起我的童年；心口就一阵生疼。
米娜笑了；说的挺抽象；说下去；我爱听。
布雅缓缓地继续说道；夏天；一场突如其来的”大嘴病”；使我整张脸看上去就像个大脸娃娃；用现在的话来说”好卡通”；尽管我的双腿看上去像圆规；但是我坚持认为我的四肢更像院子里竹子搭的晒衣架；空阔；漏风；我的眼皮肿的老高；眼珠子透过微弱的缝隙艰难的转动；索性我就懒的转动；我想；这周围的一切我闭着眼也能见到；哪里有老鼠洞；哪里有马蜂窝；我统统知晓；只是；这该死的”大嘴病”；让我第一次感觉我的生活没有意义；其实这也不能全怪”大嘴病”；只是”大嘴病”在我的身上又凑了一脚；真是雪上加霜；我的喉咙因为”小猫”长期定居；呼吸本来就困难；这”大嘴病”差点没把我的嘴封上；我厌世。
米娜惊讶地说；不会吧；那么小就厌世了？这大嘴病到底是什么病呢？
布雅说；我也叫不上来；好象那时候总有一些小孩会生这个病；酷热的六月天；我却还穿着长袖棉背心；奶奶说；我不能脱；我和别人不一样；别人都是正常人；我一脱病就越发严重；我体内*出汗；面部却因为神经痛的冷嗖嗖；手心发凉；虽然我怀疑我的不正常是否和穿的不正常有关系；但是我很乖；即使奶奶白天出门干活；我仍然愿意蒸桑拿那样裹着棉背心静静地坐着发呆；我想我当时肯定傻透了；院子里有很多小伙伴在玩跳皮筋；我不能玩；我一玩就咳；我一咳；就咳出血；我一咳出血；我奶奶就哭；我想来想去我奶奶的眼泪最让我受不了。
米娜说；那么小；那么多病；这肯定是和穿的有关系啦；小时候很多病都是被大人捂出来的。布雅点点头；好象是有那么层原因在里面；傍晚了；奶奶还没回来；我站在大树下；看夕阳的光辉渐渐褪去；我的”大嘴病”使我不能随意的张大嘴；可此时；我好饿；我好热；可我又感觉天暗下来的刹那好冷；我的思维告诉我；我活的如此狼狈；又活的如此卑微；就像渐渐隐去的斜阳；无望留住。我在失望之余突然左右开弓给了自己俩耳光；然后我扯着嘴巴使劲地喊；我不活了！我不活了！并开始肆无忌惮的号啕大哭；在皮肉的肿胀中；我尝到了被撕裂；酸痛；以至后来索性故意扭动着脖子；晃着脑袋；天；竟处于麻麻的舒服状态；我的肺好象也苏醒了；喉咙奇怪的咕噜声也消失了；我第一次感觉到了病魔其实没那么可怕。
米娜说；听上去有点阿Q；可我咋感觉那么沉重呢？我的童年比起你好一点；还好我的父母在我18岁离婚的；要不然我童年的命运也有可能和你一样；疾病；哀伤；还有点阿Q精神。
布雅说；人的自我肯定；来自于一次次战胜自己对某样事物的恐惧；于是；自那天起；在夜深人静时；我像一只刚从原始森林里跑来的猿；对着仓穹一遍遍地呼喊我自己才听的懂的心声；从此；别人不再说我说话声音像蚊子叫一样；细小微弱；而我的眼光中也凭添了一份白天不懂夜的黑的超然。那年我7岁；我在广播里学会了问一句普通话”命运是什么？''后来我学会了回答。
我答；命运就是”大嘴病”；你不抽它；它就肿的越高。
哈哈！哈哈。。。米娜见布雅在回答那句话的时候；还故意意犹未尽地扬了一下眉；她不禁笑的喘不过气来；她断断续续地说；你。。。你。。。这是哪门子逻辑哦。。。哎呀。。。笑死人了！
嘿嘿。。。嘿嘿。。。忽然；在米娜的笑声停止后；还有一个人正怯笑着；布雅和米娜转头；看见米娜旁边的男人也正忍不住自我陶醉地傻笑着；于是；米娜也故意大声地干咳了一声；以示警告；男人见米娜俩人正挑着眉瞪着他；他不好意思地摆了摆手；不好意思啊。。。二位小姐。。。别那样看着我哦；我只是。。。只是吃了些大蒜；所以。。。所以。。。今天屁特别多。
听那男人这么一说；布雅和米娜刚才还以为男人一直偷听她们谈话；这会儿；还真有股难闻的臭气一阵阵熏来；她们不禁捂住了鼻子；并紧紧地闭起嘴巴；甚至连呼吸都不再那么频繁；生怕一不溜神的呼吸；把臭气带进肚子里；米娜夸张地憎恶表情；使布雅暗暗为这男人捏了一把汗；布雅看着米娜；好象用眼神询问；你总不会因为别人放屁；而揍别人吧？
米娜摇了摇头；显然她是看懂了布雅的要说的话；她放下捂住嘴巴的手；贴进布雅的耳朵说；这要是在读书的时候；这个人如果是我同学；我肯定修理他了；谁叫他乱放屁；一点没有绅士风度！
布雅抿嘴笑着；她轻声地对米娜说；得了吧；就你那样；还说别人呢；你自己还不是一样没淑女风度。
正文 商场里的皮草
车子经过几个小时的颠簸；下午一点；到达了她们向往的目的地；车上的男人还在打着呼噜；睡的很香；旁边的女人戳醒了她；喂；请你让一让；到了；我要下车；睡的和死猪一样！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女人不满地嘟囔着；显然这旅途中；男人的表现影响了女人的休息。
啊！终于到了！米娜伸了伸双腿；她见那男人翻了一个身；又准备开始睡去；不禁烦躁地踢了那个人一下；喂！我说；你到底多少日子没睡了？真是；该醒了！我们要出去！
男人这才揉着惺忪的眼睛；迷迷混混地说；啊。。。倒了；这么快？他下意识地缩了缩腿；一骨碌地坐起；四下找鞋子。布雅看了看这男人；想笑；但是忍住了；看那男人因为旅途上不雅的放屁和打呼噜；受尽了女同胞的奚落；不过他倒是一副好脾气啊。
米娜和布雅穿好鞋子叫了一辆出租车；开到在一家宾馆把东西安顿好；就找饭馆吃饭；无奈这个时间饭馆已经关门；她们只得找了一家面馆随便地吃点东西。
米娜望了望车来人往的马路；对布雅说；这地方倒是干净；高楼大厦；人也多；比我们那边热闹多了；我想找个工作或做点啥；应该可以哦。布雅微笑地说；看你；积极性挺高的嘛；刚刚倒；就想马上工作了啊？
米娜说；那是；这么多年没工作了；忽然感觉要大干一场的*了；好象身上的懒劲一下子消散了。
布雅说；那好；你真这样想的话；我们明天先去找房子；租一套两居室的；旧点没关系；关键价格要便宜点；我们现在可要省着点花钱啊。
米娜点点头；恩；你不说我还真忘记了；目前还是找房子最要紧；然后再去找工作。
布雅说；下午我们去附近的商场啊；什么店面的地方转转吧；也好领略一下市面；算是考察吧。
米娜哈哈一笑；恩；你这说话的腔调听起来好象是台商来大陆投资一样；就冲你这腔调；我感觉是有前途哦。
布雅被米娜这么一说；也突然感觉有点不好意思；说实在；囊中虽然羞涩；但是她确实也没想过给别人去打工；她也不知道自己如果去打工能做点啥；如果有便宜的店面；她倒是想和米娜做点小生意；但她知道；现在的米娜也是经不起失败了；选择做生意；就存在着一定的风险；如果因为自己的主意；没挣到钱；到时候她也不好向米娜交代；她想了想；还是看看米娜自己的选择再说吧；如果她选择替别人上班的话；她绝不勉强。
下午；俩人无所事事般地瞎逛着；米娜最流连的地方自然是商场；看那楼上价格不菲的服装；明明知道像这样的商场；俩人根本没考虑进要考察的必要；但是米娜看着这琳琅满目的衣饰；不免心里痒痒地；她指着一件黑色大领的皮草；对营业员说；小姐；把那件皮衣拿下来我试穿一下；好吗？
营业员转身见俩个长相美丽；气质不俗的女子；忙殷勤地连声说”好”；并小心翼翼地拿下挂着的皮草。
米娜穿着前后左右扭捏地照了个够； 营业员讨好的说；啊。。。小姐；您穿上这衣服实在太贵气了！穿在你这么漂亮人的身上；简直是锦上添花喔！
米娜听到这样的赞美声音；心里美滋滋地；她的眉梢间也顷刻神采飞扬；一旁地布雅勉强地挂着礼貌的微笑；私下里却对米娜挤眉弄眼；她只想暗示；米娜应该脱下这衣服了；可米娜根本像是没看见布雅的暗示。
她轻轻地*着皮衣上的大圆领狐狸毛；口里还不住地感叹着；啊。。。这毛多舒服啊。。。她又拿起皮衣的衣角对布雅说；恩；不错；这皮质很好啊。。。
营业员看米娜一副爱不释手的样子；又乘机地一番甜言蜜语地轰炸；是啊；小姐；你看；马上要过年了；再过几天我们这里的皮草就会一抢而空喔；这款式可是最新最时尚的哦；现在东欧的贵族太太们；都很喜欢这样的款式；可流行着呢。
米娜喃喃地说；是吗？营业员说；是啊；你有这么好的身材和脸蛋；再加上您独特的气质；简直是太符合您穿了；我看长的不好看的人不一定能穿出像您这样雍容华贵的气质呢；米娜穿着皮衣；听着着入丝入扣的赞美话语；她已经开始飘飘然。
她不由地问；你们这里刷卡吗？
营业员连忙说；有啊；什么银行卡都行；只要卡上有钱就行。
布雅看米娜被这皮草迷的*的样子；今天如果不阻止她；八成又要烧钱了。
她故意对米娜说；我看你穿这皮草；有点老气；还不如你以前的皮草的款式呢；她说这话的时候；也充分想到了关照米娜的虚荣心；现在她只想；米娜尽快脱点这件衣服；然后；从这个商场里消失。
米娜见布雅这么一说；不禁又是一阵左右照镜子；边照边说；是吗？我怎么没看出来呢。
布雅见还点醒不了她；就走过去；说；去别的地方看看吧；
说完她就上前脱她的衣服；米娜见状；仿佛刚才做了一场痴梦一般；她对营业员说；多少钱啊？营业员说；价格标签上有啊；打完折应该是一万六吧。
米娜这才瞪大眼睛说；什么？一万六？我去年在香港买的一件皮草也才八千；怎么那么贵？
营业员见米娜那么一说；眼皮翻了一下；不开心地说；小姐；这可是法国货；而且是限量版的；你可别搞错了！
米娜见刚才还热情洋溢的营业员瞬间变脸；不禁有点懊恼；她还想气愤地说点什么；被布雅劝拉着往门外走。
营业员不满地轻声嘟囔着；买不起；穿什么啊？麻烦！
这话虽然说的有点轻；但还是让米娜听见了；她转身就冲着营业员嚷道；说什么哪？狗眼看人低的东西！你买得起怎么还来这地方伺候人哪？
营业员满脸通红；但仍不示弱的说；咱穿不起；所以咱不随便试穿；这人呢消费得看自己的层次。
布雅眼看战火烽烟；凭米娜这个火爆脾气；说不定就要打起来；但是当她听到营业员讲这样的话；态度也实在看不过去；她对营业员说；小姐；我告诉你；我还真看不上你这件衣服；你知道为什么吗？
营业员说；贵呗！所以只能说看不上！
米娜一听又窜了过去；布雅说；你冷静一下；保持一点风度好不好？米娜气愤又委屈地说；可。。你看她这是什么态度哦！
布雅说；你别添乱了；站在这里。她转过身继续对营业员说；小姐这衣服是贵；但是如果由你这样的态度在服务消费者；这衣服怎么样都上不了档次；知道吗？你如果认为我们试穿了非得买的话；我想找一下你们这里的负责人；如果店内有这样的规定；我们把这件衣服买走；如果没有；你必须为你今天的态度道歉；你既然身为营业员就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你应该回家当小姐或太太去；而不是对别人买与不买的问题上给予侮辱的语言。
她见营业员的脸孔已经绯红；眼神闪过一丝慌张；又说道；难道顾客是上帝这么简单的营业宗旨你都不明白吗？我想；如果你老板看了你今天的表现；也应该会毫不犹豫地把你开了的！这时的营业员被布雅这么一说；已渐渐脸露愧色；也或许她害怕布雅真会在她的老板面前告上一状；她不好意思地说；那个。。。小姐。。。我刚才的态度的确不好；对不起！你看。。。
布雅见营业员已经承认了错误；她也就见好就收的样子；说道；既然你这样说了；那我们也不为难你了；希望以后注意你对顾客的态度。
她拉着米娜走出了店外；米娜边走边忿忿地说；什么东西！整个一副狗眼看人低！
布雅说；好了！也怪你！试穿什么呢？明知道不会买；还臭美！米娜说；谁说不会买；这要是以前；我眼睛都不眨一下。
布雅反问道；是吗？一万六；你眼睛都不眨？你烧钱啊？我看你啊；也就用着老屁的钱不心疼！
米娜委屈地说；谁说不心疼啊；可人家实在是喜欢啊；不过；一万六啊。。。也实在忒贵了吧？
布雅拍了拍米娜的肩膀；好了；我的大小姐；享受谁不会啊？不过人家说的也对；消费得看自己的层次啊；我们现在是什么层次啊？
米娜没好气地嚷道；你还真把别人的话当真理了；那你说我们是什么层次啊？
布雅说；我们现在什么层次都不是；俩个赤裸族；无房无钱的层次！
米娜听的楞了楞；她轻声地叹息道；我会改变现状的；不管用什么样的手段！
布雅摇了摇头说道；唉；女人啊；对服饰的忠爱永远像是男人迷恋上女人一样；在这点上男人好色；女人爱美；对于衣饰美容；女人会不顾丈夫的身份和经济能力；总是会喜欢的不得了地买下来；那么男人对于色；也根本不会考虑妻子的感受而去得；女人最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