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指玫瑰-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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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萍见布雅的目光冷视着她；心里暗暗地得意着；活该！她在心里骂道。
不过她还是害怕布雅会去报警；于是；把米娜叫到客厅里对米娜说；你这几天可千万要劝着这个女人；别让她去报警；否则我们都得完蛋；知道吗？
米娜点点说；我想；她应该不会的；毕竟不看僧面看佛面；我还在；她一定不会这么做的！她自信地对刘萍说。
刘萍见米娜这么一说；就放心多了。
不过；你们要把医药费和营养费给她准备好；否则太说不过去了！米娜说道。
刘萍说；这个没问题；到时候我会给她的！
正文 又一次告别
房间里没有任何声音；只有从窗缝里吹进的风轻轻地摆动着窗帘；房间里没有其他的人影；只有布雅孤独地躺在床上。
布雅这几天米粒都没进；*肿的厉害；轻微地咳嗽一下；都有撕裂般的疼痛；她只能喝点牛奶和麦片来充饥；只是；她后悔的心在加剧；于是；想离开的念头也就更强烈了；还有几天就可以拆线了；她等待的都有点迫不及待了。
她呆呆地靠在床背上；思索着；自己究竟该上哪里去？现在的自己除了那些债主；恐怕没有人牵挂她了；她拿起手机；在电话本里按名字逐个寻找。
”丁伟”的名字出现在她的视线里；她的指头动了一下；不知道他现在过的怎么样了？有没有女朋友了？布雅想着；她突然感觉自己总是在看到这个名字时有难以抑制的*；这样的*总是会在一刹那间给予自己全身温暖和幻想。
尽管她把电话拿起又放下；但此时的她；就犹如磁铁；总是把自己的思想和这个名字纠葛在一起；也许。。。也许自己能见他一面。。。也许他能帮我。布雅想着；此刻的自己是多么需要一个能温暖自己；让疲惫的心灵哪怕停靠一会也好。
终于；无助感占了上风；她在手机信息栏里按下了几个字；我离婚了。。。很想你。。。你好吗？
为了使自己的勇气不再退缩；她闭着眼用力的发了出去；见手机显示；你发送的信息已经成功；她的心剧烈的跳动着。
几秒。。。几分。。。半个钟头过去了；信息还没收到；她猜疑丁伟也许已经把她忘了。。。也或许根本不再想理会她。。。也或许他现在已经有了女朋友；这会正和女朋友卿卿我我呢。
是啊。。。自己算什么呢？有什么资格配得到这样一个男人的感情；想到这里；她的心刺痛了一下；她甚至很后悔发了这么一个信息。
总是有办法的！她告诉自己；等拆完线；她就离开这里；随便到什么城市；找个工作做；先把自己稳定下来再说。
米娜和那帮人回来了；客厅的声音有点杂。不知道她是用什么办法；她的行业队伍在扩大；自布雅把份额转给他们以后；那上来的几个男人开会更有积极心了；表面上他们之间相处的都很融洽；但是暗地里却各自较着劲；他们都想在米娜面前的表现好点；这几个看上去穿的整齐；却没什么钱的人；有时候很让米娜郁闷；总是抱怨他们占了自己太多便宜。
你们这些人；投资的钱可都是我七拼八凑的把你们安顿好的；你们可要在行业上给我努力的做；大家出来都是挣钱来的；不是来享福的！挣到钱什么福不好享？所以要不择手段地想办法叫人！布雅听见客厅传来米娜气势强硬又霸道的声音；皱了皱眉头。
时间可以改变一个人；环境也同样可以改变一个人。在米娜身上；布雅看到了这些。
米娜对布雅说；自己带的人已经在增多；就不想再挤在这套房子里；她想自己租套更大一点的房子。
只是；在她口头上更频繁出现的字就是”钱”了。
布雅这段时间好象哑巴了；对米娜的一些抱怨话和安慰话；都置若罔闻。这也促使那些人来布雅床前更频繁了；因为布雅不说话的时候；看上去是一个很好的聆听者；他们看不到布雅游离的眼神。
刘萍这几天借房子去住了；听说她的第二任丈夫要过来了。
阿罄神秘地对布雅说；这下可有好戏看了！看耗子闷进闷出；他的心里肯定难受地不得了了。
布雅现在听到耗子这个名字就来气；尽管；第二天；厚着脸皮就来她的房间道歉；好话说了一箩筐；听阿罄说；还到处借钱；最后给布雅拿来二千块的医药费；可布雅见这个愚蠢的男人就很冒火；她不能说话；只能用鄙夷地目光看着可怜又可恶的男人。
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蠢货！布雅在心里骂道。
她看着阿罄还在唧唧喳喳地说着那些无聊的话；不禁闭起眼睛假眠。
一个离婚四次的女人能有什么好东西呢？全都是一路货！墙头草；随风倒。布雅想着。
当阿罄在一次酒醉时说起自己以结婚的名义出国共嫁了四个男人而只拿到过三万块钱的时候；布雅为这个女人悲哀。
这就是她的身价！米娜在听后暗地里嘲笑她。
布雅感到屈辱的是；和自己共处这个房间的都是一群无能无德之辈；而且他们的丑陋的德行正在向更高一级发展。
这些无事可干的人；却在这个行业中训练出了非凡的口才；能言善辩；说谎不眨眼；怎么样撒谎把人骗上来；又怎么样在到来之后；把最初的谎言去掉；这就是他们常说的圆谎；几个人；几百个人。甚至几千个人；都会想办法替你出主意。主意出的好；说明你有工作能力；级别低的人在这个行业可以骗点吃喝；级别高的人就可以当成功的典范。
布雅睡在床上；想想自己近半年来参加这样荒唐的一个行业；至少；她能醒悟和看透；在这点*认为自己还不需要有太多的后悔。毕竟和那些被骗了几十万的人来说；自己还不算太惨。她安慰自己。
一星期后。。。
米娜站在镜子前；摸着看不出的伤痕；有一丝庆幸。
还好；没破相。米娜说。
布雅说；是啊；再呆下去；我估计连小命也没了；所以还是趁早走人。
米娜看了布雅一眼；叹了口气说；什么时候走；我送送你。
明天。布雅面无表情地说道。
这么快？你当自己是逃难啊？米娜惊讶地说。
我的心早已经在别的地方流浪了；我是一刻也不想在这个地方呆了！这个让人脑袋生锈的地方！布雅愤恨地嚷道。
哦。。。那。。。好吧。米娜垂下浓密的睫毛；声音竟突然有一丝哽咽。
布雅见了；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想一起去吗？现在做决定我可以等你几天的。
米娜摇了摇头说；算了吧；我还想留在这里等发展；再说；我现在下面那么多人；也走不开的。
布雅听出来了；其实米娜对这个行业是没有死心的；虽然现在的她也清楚地意识到这个行业并不像当初刘萍说的那般美好；但是只要看到有做老总的人；她就认为自己有一天也会坐到这个位置的。
布雅无奈地摇了摇；叹息了一声说道；我现在才明白为什么有些人会去做一些挺而走险的事情；因为他们忽略了周围的危险；而成功的比例占据了他们所有的思想；看来你也一样。
米娜不耐烦地摆了摆手说道；好了；你的这些大道理就别搬出来了；还是多为我祈祷吧！
布雅说；我不会为你在继续选择这个行业做祈祷；否则老天会惩罚我的；他会认为我助诌为虐。
米娜说；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啊？
布雅转身从包里拿出一沓钱；放在米娜的手里；苦笑了一下说道；这些虚伪的祝福就免了吧；喏；这是一万钱；我去拆线的时候；特意取出来想给你的。
见米娜呆呆地看着钱出神；她继续说道；你带在身边吧；可别再给你下面的人做投资垫资了； 我知道；你已经没什么钱了；我还有留一万多块；以后可以去打工的；暂时对付一下房租和车钱应该差不多了。
米娜盯着手里整整的一沓钱；眼泪不禁流了出来；她哽咽着说；布雅；你真好；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想着我；我。。。我以后挣到钱一定分你一点！
布雅见米娜哭了；心里不是滋味；既将离别的愁绪在一点点泛滥；虽说米娜被生活的变故变的势力了；但是她相信；她讲这些话的时候是有诚意的。
晚上我们去喝点；米娜建议道。她边说边把钱不客气地放在了包里。
不用了吧；我的伤口才刚刚恢复；就不糟蹋这张嘴了。布雅说道。
恩；那随便你吧；我就不勉强了；以后等我挣到钱；我一定在最高级的饭店请你。米娜说这话的时候已经恢复了平静的神情。
夜晚的灯光扑朔迷离。晚饭后；米娜破天荒地没去开会；她拉着布雅去了夜市街；俩个人边瞎逛边看衣服。
这里的衣服实在太差劲了！米娜评价道。
布雅笑了；她说；好一点的肯定很贵；在这个地方；本地人为了多挣点钱；把好房子都租给了你们这些人；怎么可能舍得消费贵点的衣服？没办法；没市场呗；只能买这些便宜的东西啦。
逛累了；俩个人在烧烤的地方坐下；这里的烧烤见不到海鲜类；几个人正在挑着老鼠肉和麻雀肉；布雅和米娜一看；这些肉和鸡肉串都合放在一个大大的塑料盘里；两人面面相觑；就捂着嘴转身离开了。
等我挣到钱了；马上离开这个鬼地方！米娜仰着头；对着黑夜自言自语着。
布雅说；走吧；我明天一早还得赶车子呢。她看着米娜一脸憧憬；心里如翻江倒海般地酸涩。
她真的想祝福米娜；却因为清楚地了解这个行业后不得不为米娜担忧；可如今的米娜不知道她是否体会得到自己的心？
她不明白也不清楚；俩人牵着手各怀心事默默地走着。。。。。。
正文 新生活
第二天一早；布雅和米娜在车站挥别；望着米娜转身离去的背影；布雅黯然泪下；两个人说好的愿望和打算在这个地方让她们落空了。
布雅在心里默默地说；米娜；别怪我失约；实在是我们俩人志不同；道不合；希望你早日能从这个荒唐的行业中醒悟过来；也希望你早日找到一个真正疼你的人。
她打起精神；不管怎样；终算是脱离了这个鬼地方！ 布雅重重地吐了一口气。。。。
布雅重新又回到了和米娜以前住过的城市；这次；她没费多少周折就租到了一间房子；是私人的一座老房子；楼下租的也都是些外地来打工的女孩子；布雅的那间房在楼上；尽管从外观看房子已经很老；楼梯又黑又小；但当布雅见楼上那间房是单独的；而且顶上有那么大的一个平台；而且还有独立的一个小卫生间；这让她很欣喜；最重要的是租金也不贵；房间很大；里面有床和衣柜；还有一张写字台；布雅很满意；尽管墙壁看上去有点发黄；写字台有点旧；地也有点黑；可是在这个城市要找到这么便宜租金的房子还是很难得的；何况就靠近市中心。
布雅爽快地付完一季度的钱；就在房间里查看了一下；她觉得这房间可以隔两间；前小半间靠近窗户的可以烧饭；后大半间的可以当自己的香闺；她仔细地看了一下柜子和写字台；觉得有点破旧的地方应该买些东西帖着垫着；然后再买些整套的被褥；她动看看西看看；感觉要买的东西太多了。
说干就干；布雅把房间打扫干净；又把漆黑的水泥地洗了几遍；只到感觉满意了；就出门购物去了。
看着街上热闹又繁华的街道；布雅的心情好了很多；她望着周围；闭着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在那个落后又差劲的地方呆久了；竟然感觉有点恍然隔世的感觉。
她睁开眼看着路过的人充满阳光；自信；不管男人还是女人穿着打扮符合自己的审美观；看着那些饭店门口的推出的招牌菜是多么符合自己的口味；她想着；这里毕竟是靠近自己的家乡啊；吃的用的都和自己曾经所住的的城市一样方便；这里才是自己理想漂泊之地啊！她又想到那个被刘萍骗去的地方；那里除了有一大片甘蔗地和做传销的人；好象并没什么让布雅记忆深刻的东西了！
她转了一圈；在一家排挡坐下来；并点了一些菜；浪费了近半年的时间；她觉得该好好善待一下自己了；她点了新鲜的虾和一盆红烧梅童鱼；又点了一大碗三鲜汤。
菜上来了；布雅见那一盆梅童鱼眼睛就发愣了；她想起自己在做这个荒唐的行业时；居然取了个名字叫梅童鱼；她自嘲地笑了笑；这一切太荒唐了！要不是自己亲身经历；她认为简直是在做梦。
什么梅童鱼；石斑鱼；大螃蟹。。。统统地见鬼去吧！她叹了口气；夹起筷子；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
把桌上的菜吃了个底朝天；布雅才过瘾地离开座位。
喂！出租车！布雅招着手；她想到租的房子；赶紧钻进了车内；她必须马不停碲地把房间布置好；然后好安心地找工作！布雅利索地想着。。。。。
晚上；布雅躺在自己精心布置的小家；内心很是兴奋；虽说劳累了一天；但是她看着自己把这个房间做了大变样；内心很知足；墙壁*挂了几副画；这样既可以让那些发黄的地方遮住；又不失的单调；写字台上；她铺了一块苏格兰格子的布；这块布可花掉了我一百多块啊！布雅摸着铺上布的写字台；自言自语地说道。写字台上放着一盏连着电话机的台灯；房间顿时很温馨了；她轻轻地用手拂了一排书；这都是她刚刚添置的书；尽管这些名著和诗集她已经看了好几遍；但是她仍然忠爱；没有书的房间会少了雅致；这是必须的。她想着。
看床上碎花的整套被褥；清新；文雅。布雅踩在地上；发黑的水泥地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白色仿长羊毛的地毯；布雅还特意在这个地毯下面铺了层塑料地毯；这个塑料地毯一直铺到前面当厨房用的小间。这样既干净；又可以防潮；她把房间用紫色纱和黑色防光线底色的窗帘隔离了起来。 她买了单只的煤气灶；炖锅和一些必需品；她觉得不能老是在外面吃饭；自己可以买点爱吃的；这样既便宜又自由。
布雅看着房间越看越喜爱；到任何一个地方；像个家才不会让自己的心寂寞。
她倒在床上；想着；也许我可以在女儿放假的时候把她带过来住了！她幻想着女儿炎炎一边吃着她做的可口饭菜一边称赞着；幸福的感觉就慢慢在荡漾；宝贝！妈妈可以接你来偶尔小住了！布雅喃喃地念叨着；终于在疲乏中*睡眠。。。。。
工作的机会并不难；只要肯给自己机会。
白天；看见一家刚刚装修完毕的店门口；贴着招聘服装营业员；她犹豫了一下；进去打听；见几个人正在拆着一箱箱打包的服饰；布雅礼貌地问道；请问你们这里是不是在招聘营业员？
一个年轻的女人转过头；她打量了一下布雅；连忙点着头说道；啊；是的！
布雅问；请问老板在吗？
女人漂亮的脸蛋妩媚一笑；热忱地说；你好啊！我就是啊！请问你是。。。来应聘的吗？女人的眼睛认真地看着布雅不确定地问道。
布雅礼貌地展颜微笑；她点点头说；是的；你看我行吗？
女人开心地说；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