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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风流艳主-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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价值千金,若非他是一国之尊,也不能拿金丹当炒豆子吃。况且服丹后,精神体力确实增加,让他有更多的力气处理繁杂的国事。
  “你若不信,取几枚金丹,再捉只鸡来试试,保管那只鸡活不过半月。”她把药汤递到他面前。
  他倒是乖乖喝了药,不过嘴上不饶人。“为什么一定要用鸡?鸭子不成?”
  “随你高兴。”
  “那不如牵条牛来试药。”
  她很努力克制不让自己生气了,但这人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牛的体型那么大,你要用多少金丹把它喂到死?”
  他耸耸肩。“其实不管是鸡、鸭还是牛,合着我身边都没有金丹,这试验是怎么也做不成了。”
  她咬牙。气怒过了头,狠狠一笑。“有一个更简单的试验方法,你听不听?”
  “什么?”
  “你别喝解毒汤了,就这么熬着,看你能不能活过三十?”用力一跺脚,她转身就要离开客房。
  他悠悠地对着她的背影说:“这倒是个好办法。可我担心有人会舍不得。”
  她气急了,霍地转过身。“我才不会舍不得。”
  “我有说是你吗?”神情一派地无辜。
  就见一抹红,一路从她的脖子飞升,烧烫了娇颜。
  “油嘴滑舌!”一掌便要劈过去。
  他没躲没避,只淡淡地说了声:“我今天还没洗澡喔!”
  她的手掌停在他胸前,很想打下去,但心里几分别扭、几分羞,可奇异地,没有厌恶。
  她的目光不自觉地被那披散肩头的白发吸引了,银光闪闪,皎洁更胜天上星。
  脏吗?她觉得世上再也找不出比眼前这一幕更纯净的影像了。然后,她脑海里莫名其妙浮现一段话!
  白发三千丈,缘愁似个长,不知明镜里,何处得秋霜。
  如他所愿地,她心里充满了对他的不舍。
  第四章
  这日一大早,秦可心便敲响了齐皓的房门。
  “门没锁,自己进来。”他的声音懒洋洋,像还没睡醒。
  但她却在那份佣懒中听出一分疲惫,她想,他大概又一夜未眠吧!
  留在江州调养身体的日子,他虽然没再提起冯家三口的死,平时也笑咪咪,偶尔还会找她斗两句。
  但她知道,他心里其实很在乎冯家人的逝去,那股愁怨已经深入骨髓,日日夜夜折磨着他的精神。
  而她虽是良医,能治百病,可惜心病唯有心药医,对于他心里的忧郁,她是无能为力的。地低喟口气,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起床,我们今天离开江州,准备入山。”
  “入山做什么?你的义诊不是还没结束?”
  “进山里采些药草下来卖,赚了银子,再回来继续义诊。”易言之,她荷包空了。
  他额头浮现几滴汗。“你赚钱一定要费这么大功夫吗?以你的医术,随便找个有钱人,给他看病,收点诊金,就够你吃喝不尽了。”
  “我看诊从不收钱。”
  “所以你的钱都是去山里采草药卖而赚来的?”不敢相信这个女人的谋生能力如此差劲,而他却白吃白喝了她这么久,唉,惭愧。
  她理所当然地点头。“我是大夫,不靠看病赚钱,当然是依赖卖药获取银两了。”
  “你这么辛苦进山一趟,能赚多少?”
  “三、四百贯吧?”
  他有点头晕。她是武者,高来高去,踏悬壁如履平地,自然不把进山采药当一回事。可他是个普通凡人,千里入山一趟,就为了几百贯钱,杀了他比较快。
  “你身上还有多少钱?”
  “三十贯吧!”
  “给我二十贯。”
  “喔。”她掏出荷包,把钱给了他,才想到要问:“你要钱干么?”
  “去帮你赚钱。”他掀开被子起身,弯腰穿鞋。“你在这里等我,至多两个时辰,我帮你赚个千贯回来。”
  “你想去抢钱庄吗?”
  “要抢劫也是你出马,我能抢得了谁?”他翻个白眼,大跨步出门去也。
  她一脸不解地站在房里,想着要如何用二十贯赚到一千贯钱?
  这世上最赚钱的是什么行业?不外赌跟嫖。她初入江湖时就听说过,一名厉害的老千,夜入百贯不是问题,但前提是,不能被逮到出千,轻则双手难保,重则小命休矣。
  齐皓不会去赌吧?可没听说过他懂千术啊!
  而说到嫖,齐国第一妓院探花楼,传闻日进斗金,但齐皓不是女子,虽然俊颜如玉,总不至于有人花千贯钱买他一夜。
  那他要用什么方法,在两个时辰内赚足千贯?
  她费尽心思也猜测不到,想得肚子都饿了,干脆叫小二送了馒头米粥进房用膳。
  一颗馒头还没啃完,齐皓便揣着沉甸甸的钱袋进来了。
  “喏!”他把钱袋递给她,自顾自地坐下来吃早餐。
  她不敢相信地解开钱袋一看,里头足足一千贯钱。从他出门到现在,也不过一个多时辰,他到底怎么办到的?
  “你真的用二十贯赚了一千贯!这怎么可能?”往常她都要在山里晃上十天半个月才能赚到几百贯钱,收入已经算很高了,可他却……
  “莫非你有聚宝盆?”
  “世上哪儿来的聚宝盆啊?这是卖画赚来的。”
  “什么画这么值钱?”
  “皇上御览过的画。”
  “啊?”
  “我用你的二十贯在路边买了幅烟山云雨图,盖上‘圣隆皇御览’的印玺,送去异宝斋卖掉,就赚到一千贯了。”
  “圣隆皇?”
  他指着自己的鼻子。
  她恍然大悟。齐皓不正是当今圣上,他随便在一张画上用了随身御印,那幅画便成宫中御用之物,自然价值连城。
  这么简单的赚钱办法,怎么她就想不到呢?
  “可是……贩卖宫中物品,不是犯罪吗?”
  “哪个宫中内侍没盗过几件御用之物外卖?只要不是太过分,大家都是睁只眼、闭只眼,闷声发大财的。”
  “太好了。”她两手揽紧了钱袋子。“以后再不用为银两发愁了。”一千贯啊!随随便便买幅画,盖个章便能赚到。“我这辈子还没一次拿过这么多钱,齐皓,不如你再去多买几幅画,盖几个印,多赚一点。”
  果然,世上没有完美的人,瞧她医术武功这么高明,一颗仁善心迷得他晕陶陶,将她当菩萨看待,但小姑娘全部聪明才智都用在医道和武术上了,半点谋生概念也无。
  “这种事可一不可二,我多干几回,你等着给我收尸吧!”
  “为什么?”
  “盗卖宫中宝贝,死罪。”再则,泄漏他的行踪,顺道揪出她绑架皇帝的罪责,她那颗小脑袋也保不住了。
  “啊!”也就是说,这种钱只能赚一次?真可惜,不过算了。“有这一千贯,也够我们生活上一年了,我现在去开义诊,结束后,我们去逛街,我有好多东西想买,可惜一直没钱买,现在有钱了,我要把它们都买回来。”说着,她像只快乐的小燕子飞出客房。
  辰时一到。客栈大堂摆开了一张桌子,上头文房四宝俱备。秦可心端坐桌后,今日限额百名的义诊便开始了。
  她走遍齐国各地,手下活人性命无数,这些人口耳相传,都尊称她女医神。
  她每到一地,只要亮明了身分,向客栈请求住上十天半个月,举办义诊,几乎没有人会拒绝。
  虽然来找她看病的人三教九流都有,乞丐、流氓更不在话下,这义诊期间,客栈生意总会受到影响。
  但只要是她办过义诊的客栈,过后,客人上门机会绝对加倍,折合起来,那些客栈老板还赚到了。
  为此,秦可心每到一地,从不担心住处,净有多家客栈等着、求着她去住。
  但行走江湖,除了住要花钱,吃穿用度也是不可少的,尤其她一个女孩,虽不爱珠翠满头,总也喜一些胭脂香粉,只是她不擅营生,往常总是带着羡慕的眼光走过那些胭脂店,一次也没进去光顾过。
  今朝口袋满满,可把她的心吊足了,恨不能立刻结束义诊,直接泡在胭脂店里不出来了。
  只是人命关天,义诊万万马虎不得,因此她还是尽力集中精神,给大伙儿看病治疗。
  可齐皓还是注意到了,她今天特别地用心、专注,午时方过,她便把一百名病患给看完了,匆匆拖着他逛集市去。
  女人喜欢逛街买东西,齐皓早就知道。他可是商人出身,对于买卖一道,颇有见地。
  但他没见过哪个女人像秦可心这样,买东西从不讲价,商家说多少,她直接掏银子。
  这集市虽然已经没有他记忆中的繁华,可也有几十家摊贩,她逛不到半圈,千贯钱去了一半。
  到了衣饰店,她挑了三套白色布衣,店家一开口就是一百贯。眼看着秦可心就要掏钱袋,齐皓急忙把三套白衣退回去。
  “不买了。”
  “为什么?”店家和秦可心异口同声。
  “这样三套普通的布衣也要百贯钱,分明是坑人,当我们是呆子啊?”哪怕他做了近五年的皇帝,于这柴米油盐酱醋茶的基本售价还是有些概念的。
  他倒是很怀疑,秦可心行走江湖多年,怎会完全不知道物品的价格,让商家当凯子?
  “公子,你这么说就不对了,我们这是最精细的棉布,特地从岭南运过来,全江州也只有本店一家独有。再瞧瞧这针脚、绣工,无一不精致,收你百贯钱,还算亏了呢!”店家拚命夸着自己的货。
  齐皓只给他一个白眼。“我倒不知道岭南产棉。也罢,你要说针脚,你自己看看。”他脱下外衫,置于柜上,拉起两只袖口。“真正好的师傅,缝出来的针脚细密结实,两边还对称;你家的呢?针脚大小不一,瞧瞧,这里还脱了线,分明是三等货,也敢收这样的价钱?”
  店家给他说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红,狠狠咬牙。“这位公子怕是不知道,本店的东家可是知府老爷的小舅子。”
  “怎么?拿官府压我啊?”敢情是官商勾结成奸了,把齐皓气得哼哼冷笑。“就算在知府大人面前,我照样这么说,你这三件布衣顶多就值二十贯。”说着,抢过外衫,他拉了秦可心的手便往外走。
  “两位以为本店是路边小贩,任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店家阴气森森地说。
  “皇宫大内,本人照样来去自如。”
  秦可心听得掩嘴偷笑。齐皓是当今圣上,他在皇宫走动,能不自在吗?
  齐皓拖着她出了衣饰店,横她一眼。“你还笑,麻烦就快上门了。”
  “有皇帝顶在前头,我怕什么?”
  “是,你不怕,我怕了你了。”他把手朝她一伸。“钱袋给我。”
  “做什么?”爽快花钱是会上瘾的,她从没这么快乐地买过东西,可把钱袋当小命一样。
  “以后你买东西我付钱,省得你把钱都败光了。”
  “我哪儿有?也只买了七、八样。”瞧,不过珠钗两枝、玉镯一对、胭脂花粉各两盒,她还是买得很节制的,怎可能轻易败光?
  “就因为你买那一点点东西就花了五百贯,才有问题。”他打量她手中的物品,都是次等货。“我瞧它们顶多值个一百五十贯,你多花了三倍的价钱!”
  “有这回事?”她看着手中的物品,取出一枝珠钗。“老板说这是南洋运来的海珠,很珍贵的。”
  “南洋珠色如象牙,光泽圆润。你手上这钗镶的珍珠却呈淡盼色,形状也不够圆,分明是以次充好。”
  “你怎么知道得这样详细?”
  “秦小姐、大姑娘,我是当铺学徒出身的。”他眼要不利,通宝当铺怎可能扬名?早完蛋了。
  “啊!”她好懊悔,白白被坑了几百贯。“你怎不早告诉我?”
  “我在宫里困了五年,于这世道早有些脱节,你却是日夜走江湖的人,我怎知你连买个东西都会被骗?”
  “难怪!我听说寻常人家一月至多花个五、六十贯,我也没奢侈啊,穿的是布衣,吃的是粗食,平均一月的花费却要上百贯,原来那些商家都骗我。”
  他很想说:你这么呆,不骗你骗谁?
  但细瞧她一身妆扮,白衣素服上以银线绣着牡丹,高雅中又显华贵,这样一套衫裙卖个三、五十贯倒也值得。
  至于她发上那枝凤头钗,式样虽没有她今天买的珠钗华丽,但做工精细,不是懂行的老师傅还做不出来。
  “那倒不尽然,王少你现在身上的衣服和头钗都是一流货,若送进当铺,我可以给你估个三十贯。这是按当铺的行规打了折扣的。”所以公平地道的商人还是有的,就看她懂不懂得挑地方买了。不过,他看她的样子就是个不知柴米价的人,也没那等天分。
  “还好、还好。”总算没被骗得太彻底,她拍着胸口吁气。“偶尔我还是能买到好东西的。”竟然骄傲起来了。
  齐皓忍不住当头一盆冷水泼过去。“好什么?你一个人的生活费是一家四口的两倍!”
  “我不知道行情嘛!”
  “所以要你把钱袋给我,你想买什么,告诉我,包你买得便宜又实惠。”
  “那……”虽然有点舍不得,可他说的也有理,她这种洒钱法,再有金山银山也会空。“好吧!那我要买什么,你都要买给我喔!”
  他怎么觉得这像小夫妻之间,娘子亲亲热热地跟相公撒娇时说的话。偏偏,话出她口,传入他耳,却是动听无比。
  他唇角微扬,一抹淡淡的、如晚霞那么灿烂的笑弧出现在他脸上。她一时心跳又有些乱了,教那抹笑眩得微昏。
  “走吧!”他就这么牵着她的手,往集市中心走去。
  她羞望了两人交握的十指一眼,好像喝了蜜,嘴里甜滋滋的。
  “看上什么只管说。”此刻,他非常想让她开心。
  他真威风……她心里突然窜出这样一个念头。很奇怪,他手无缚鸡之力,为什么却能给她这种凛如山岳的感受?
  牵着他的手,她心里好踏实,浑身上下淌着一股暖流。
  忍不住,她目光就定在他白玉般的俊颜上,匆尔一阵微风吹来,扬起那缎似的银发,说不出的魅力揪住了她的心窝。
  “秦姑娘。”
  “可心……”话一出口,她蓦地顿住了。怎么这样跟他说话,是不是太羞人了一点?
  他凤眼一闪,迸射出朝阳般的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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