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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风流艳主-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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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二一离开,小姑娘倒头就拜在齐皓脚边。“奴婢月华叩谢恩公。”
  秦可心恨恨瞪着他,大有他不把这姑娘的来历交代清楚,便不与他干休的意思。
  齐皓却是一脸迷糊,望着脚边的姑娘。“姑娘,我们认识吗?”
  “恩公,你昨儿个买了月华。”小姑娘身上还带孝,红肿的眼,泪痕未干。
  “齐、皓——”秦可心一掌拍在几案上。这回更用力了,整张几案都被她击得粉碎。
  齐皓额边滑下一滴汗。“冷诤点,可心,我确实不认识这个小姑娘,可能是认错人了,待我再问问。”
  “恩公,昨日月华卖身葬父,蒙你垂怜,从今而后,为奴为婢,生死不离。”小姑娘看着他,眼波流转,却是无限的依赖。
  一听到卖身葬父这句话,他终于有点记忆了。
  “是你啊!”
  昨日他与秦可心分开后,回客栈途中,见一女子伏跪路边,一幡白布上书:卖身葬父。他颇为不解,这姑娘身上有值钱物事,何不走趟当铺,将东西当了换取银两,既可葬父,又保全自身?于是他出言指点,告诉她,她头上那根木钗不是普通的木头雕就,乃是难得一见的沉香木,这玩意儿在香料店可谓一、两万金,把钗当了,她立刻比他更有钱。
  “月华姑娘,我昨天只是跟你说了几句话,并未出钱买你,何来主仆之说?”
  “昨日若非恩公指点,月华已身遭不测,当时便立定了心意,终生追寻恩公,望恩公收留。”月华叩首。
  秦可心将疑惑的视线转向他。
  齐皓便把昨日的事一五一十跟她说了。
  听罢,秦可心皱眉。“月华姑娘,如此说来,他并未赠你金银,不算买下你。”
  “可是恩公给了月华一条生路。”月华很固执。“昨儿个围在月华身边的人都不怀好意,只有恩公真心待月华,所以月华决定了,一辈子服侍恩公。”
  这什么跟什么啊?秦可心没见过这么死心眼的女孩,快昏过去了。
  但她更气齐皓,才离开她身边多久,他就招惹了一个姑娘,还说喜欢她呢!分明是个风流鬼。齐皓冤得很,他也不过说了几句实话,怎么麻烦就上门了?
  “月华姑娘,我不需要人服侍,也不想要奴婢,你回家去吧!”
  “月华已经没有家了。”说着,呜呜哭了起来。
  “那你总有亲戚吧?”
  “月华无依无靠。”一副跟定他的模样。
  齐皓想仰天长啸。什么年头?好事都不能做了。
  “也罢,这里有五十贯钱,你拿着,看是要嫁人,还是做点小营生,总能过活,就是别再跟着我了。”
  “月华不要钱……”哭得更大声了。
  齐皓瞥见秦可心铁青的小脸,心头怦怦乱跳。惨了惨了,让月华这么搞下去,他还有活路吗?
  “可心,我——”
  “你厉害。”居然招惹到这牛皮膏药似的女人,骂不得又赶不走,气得她头晕脑胀。“我不管你了。”她甩袖出门。
  “你去哪儿?”这真的不关他的事啊!他好无辜。
  “去义诊。”她头也不回地走了。
  房里就剩齐皓,和依然跪着的月华。
  “月华姑娘。”他长叹口气。“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令你如此执着地跟定我,但我可以坦白告诉你,我不会收留你,这房间你爱住便让予你,我再订一房就是。”
  他把随身物品收拾一下,直接走人。
  月华却是固执,他走一步,她跟一步,逼得他没办法,只得暂时躲进秦可心房中,啪地锁上门,眼不见,心不烦。
  就这样一直耗到秦可心义诊完毕,她回房,见到月华立在自己房门口,便问:“你在这里干么?”
  “我等恩公。”
  房里,齐皓听到秦可心的声音,便开了房门。“可心,进来。”他见月华也要跟进,冷目一瞪。“你不准进。”
  月华怯怯地望着他,秋眸里水雾淋漓,一派楚楚可怜。
  秦可心瞧着也心酸。这小姑娘怕真是无处可去,才非黏着齐皓不可吧?
  齐皓只当没瞧见月华的眼泪,一把将秦可心拉进去,砰地又将门锁上。
  房外,就听见月华的哭声有一阵没一阵地传来。
  “齐皓……”秦可心拉拉他的袖子。
  齐皓只道:“莫非你要我收留她?”
  秦可心的头摇得像只搏浪鼓。
  “那就得让她死心。”可月华的哭声就是听得人心慌。
  起码秦可心是很不安。“那……要不慢慢劝她?一个小姑娘,才刚死了爹,又没个依靠,万一想不开……也是一条人命呢!”
  他就知道她是嘴硬心软的人,要不凭她一身好本领,吃香喝辣有啥问题?也不至于满天下跑,四处给人义诊,闹得手头拮据,三不五时往山里钻,弄得一身脏地采药卖钱。
  “要不你收了她,日后求诊的人多了,你也有个帮手。”
  “但学医很辛苦的,她肯吗?”
  “哪个生活不辛苦?你当我在皇宫里的日子就轻松了?”
  换作从前,她觉得他就是个光吃饭、不干好事的混帐,认识了才知道,他比旁人认真了几倍,只可惜一番辛劳全办了坏事。
  他有错吗?有的,他识人不明。
  他没错吗?她却怜惜他的一片苦心被糟蹋。
  “也罢!我去跟她说说。”她出门找月华谈话。
  齐皓端坐屋里,就让两个女人去谈。
  他料定月华不会同意秦可心的提议,毕竟那小姑娘要找的是个“依靠”,能守护她,为她挡风遮雨的人,她并无意愿自己挑战那风雨。
  “世上哪有这等便宜?”他撇嘴,颇不屑如此软弱。
  房门外,秦可心的劝慰和月华的抽泣隐隐传来。
  “也只有可心有那等好心肠,见到人就想拉一把。”而他呢……他念头一转,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太偏激了?
  是这世间叫女人要顺从的,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女人一辈子就得从着一个男人,不能有自己的主意,这才算是个好女人。
  月华也只是尽她做一个好女人的本分,怎么他就如此厌憎?
  到底是秦可心太善良,还是他生性太凉薄?
  他还没想出一个答案,秦可心气愤的踢门声便惊回他的神智。
  “怎么了?”他给她倒了杯茶,降一下火气。
  她喘了几口气。“我说不过她,无论如何,她就是觉得女人不该抛头露面,像我这样……”她银牙咬得吱吱响。
  “她骂你了。”
  秦可心气得又跺了下脚,一番好心竟被月华说成四方奔走、勾蜂引蝶,而她自认是个贞节烈妇,认定一人,终生不变,所以除了齐皓,她这辈子都不会再接近其他男人了。
  她越想越恼,忍不住瞪他。“都怪你!说话就说话,你动她的钗干么?不知道男女授授不亲吗?”
  “她告诉你我碰她的钗?”
  秦可心哼了声。“你没碰,怎么知道那是沉香木做的?”
  “我的眼力好还不成吗?”齐皓啼笑皆非。好人做到这样,真是够委屈了。“你想想,咱们一起逛过街,你买东西,我给你指点的时候,曾经碰过那些货品吗?”
  “是啊!”他们一起逛街的时候,她还说他有一双利眼,什么货色,他眼角一瞄便知真假,哪用得着亲手去拔人家小姑娘头上的钗,惹这等是非?
  “她骗我!我去问她,你一番好意、我一片善心,她不领情也就算了,怎地如此糟蹋?”
  “你要找她对质,随时都可以,现在先想办法把我弄出去。让她阻了半天,知府大人的事和天香楼的问题都还没解决呢!”
  “你还要去天香楼?”他招惹女人的本事太大,她实在怕了。
  “就算不为咱们的荷包打算,你给人家整楼里的人都下了药,难道就这么不管不顾,让他们自生自灭?”
  “了不起我再回去下个解药嘛!而且她的药也不是终生药,只消过上一年半载,药效自然退去。”
  “那知府大人的事怎么办?真让一家黑店欺到我们头上?”
  “这……”
  “可心,这世间的买卖呢,”他迟疑着不知如何为她解释,这嫖客跟妓女间是供需问题,无法可禁。“你可能觉得那些卖笑的女子和进去的客人很……不好,但是……我这么说吧,不是每个人都是好色淫乱之徒,有时候……那只是很纯粹的需求……”
  “食色性也嘛!”她淡淡地丢下一句。也不是完全不能理解,“饮食男女、人之大欲”这回事,但懂归懂,让她亲眼见了,心里就是不舒服。
  “呵呵呵……”他傻笑。
  “哼!”她嗔他一眼。“你就高兴吧!”
  “可心,我是开心你明理,高兴咱们荷包又要有进帐了。”他走过去,轻轻拉起她的手。
  她俏脸立刻红了,像那明晃晃的烛火般,艳得娇人。
  “就会说好听话。”她小手抽了抽,没抽出,却在他的大掌下,身子逐渐发软。“干么啊!放手。”
  “不放。”温柔地,他把她拉进了怀里。“好可心,我真庆幸遇到你。”
  “嗯?”她微抬螓首,蒙眬的眼望进他深邃的黑眸,转瞬间,跌入一汪甘甜的情海里。
  “庆幸你不像那些千金闺秀,终日守在家里,双眼只见方寸之地,否则我俩岂有相识的机会?”
  牡丹再艳,也不如这朵路边小雏菊合他心意。
  “那天香楼和知府大人官邸,我跟你一起去。”
  他张口结舌好半晌。“可心,你在此地义诊多日,见的人成千上百,你一露面,我还怎么骗人?”
  “这还不简单?”她嫣然一笑,挣脱他的怀抱,坐到妆台前,取了数十瓶瓶罐罐,这边掏掏、那儿抹抹,然后——
  他见识到了另一项武林绝技:易容。
  第六章
  齐皓的脸上也化了点妆,眉毛变粗一些,鼻梁垫高一点,不是熟悉的人,猛一看还真认不出他本相。
  秦可心本来想帮他扮老的,但手指动了动,还是不舍得。瞧这白发童颜,衬着玄衣一身,好像划破夜空那道闪亮的银河,她心醉了,手麻了,反覆挣扎后,就只给他改了一点容颜。
  改完还气得踢他一脚,男子汉大丈夫,长一张那么漂亮的脸干么?三令五申要他不准招蜂引蝶。
  齐皓一阵好笑,不知她恁爱捻酸,只得搂着她,好声好气安抚半晌,她才展了笑颜,纤手圈住他的腰,趁着明月当悬,抱着他从窗子飞出客栈,直往天香楼。
  两人动作轻巧,没有惊动到兀自守在门外的月华。
  到了天香楼,一切正如齐皓所料,秦可心下的那点药把整座楼搞得鸡飞狗跳。试想,一夜之间,楼里的女人尽数病倒、男人全部不行,天底下还有比这更离奇的事吗?
  所以扮成道士的齐皓与充当他弟子的秦可心来到天香楼,一声高喝:“无量寿佛!”楼里那些吵得正酣的男男女女都傻了。
  这啥世道?道士也逛起寨子了?不过这道士生得真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模样,满头银发,却是一副童颜,教人看不出他真实年龄为何。
  奇怪的道士让他们联想起自身那莫名其妙的问题,一个隐隐约约的念头在众人心头亮起。
  “道长光临敝楼,不知有何指教?”天香楼的东家林保定,一个年约四旬的男子,皱着一双浓眉迎上齐皓。
  他平素也不来这里的,只让手下的鸭儿照料着,今日得到老鸨消息,天香楼出了怪事,尤其还牵连上知府大人,他不得不亲自出面处理。
  结果他一入天香楼,便被里头的争执搞得差点发疯。发现自己不行的嫖客指责这楼里的姑娘有问题,导致他们生病,姑娘们则齐声指责客人将疫症从外地带进来传染给她们,否则怎会一夕间,从花魁到厨房的烧火婆子全都病倒了?
  林保定心里忐忑,早知问题如此严重,拼着天香楼不要,他卷着剩下的财产跑人了。钱虽然重要,也得有命花才行啊!
  “无量寿佛,贫道今晨在幽州修行时,偶感天机,江州有变,特地携徒前来收妖。”齐皓又是一诺。
  “幽州来的?”林保定傻眼。这两地相距何止千里,要说一日来回?那除非真的成神了。
  齐皓只是淡淡一笑。“缩地成寸不过是道门一点小神通。林施主,我们还是先谈一下贵门的祸事好了。”
  “喔……啊!”他点一下头,随即惊呼。“道长知道我姓林?”
  “若不知详情,怎敢来收妖?”好歹江州是齐皓出生、成长的地方,后来虽离开了几年,但再次回来,那份熟悉仍未褪尽,以至他很容易就摸清了这里的人事变迁。
  再度听到“收妖”一词,林保定恍然过来。“道长的意思是,这楼里有妖怪?”
  齐皓点头又摇头,指着脚下方寸之地道:“此处乃是江州地眼,聚四方财,灵气又盛,本就容易养出妖邪。倘使弄出人命,能即时超渡,则祸事全免,还能庇佑东主富贵双全,但若任阴魂无依,积累到八十一条,则大难临头。这事五十年前贫道云游至此,便与当时的鸨母说过,奈何……唉,劫难啊!”
  “呵呵呵……”林保定除了傻笑,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五十年前,他都还没出生呢,这道士究竟几岁了?但也因此,他更不敢小颅齐皓,只把眼神投向老鸭。
  老鸭也满脸疑惑。她才三十出,谁知那久远以前的事?再说,哪家青楼没死过人?有的是红颜薄命,也有买进来却不听话,教保镖打死的,更有被情郎抛弃,一时想不开自尽的……年复一年,天晓得这人命积了几条?
  话到这里,已没人怀疑齐皓的来历,他们只想巴着这株大树,逃出生天。
  “道长的意思是,这楼里已经积了八十一条阴魂,它开始作祟了?”一个肥敦敦的老人像只球一样“滚”了过来。他实在太胖了,胖得几乎看不见手脚,只有一个圆圆的大肚子最显眼。这便是知府大人黄重。
  “是的,大人。阴魂不散聚为鬼,鬼逢破时则成煞。就在昨夜子时,这里养出了一只修罗刹。凡是在这座楼里的人应该都感染了它的煞气,身体颇有小恙,若放任不管,百日后,江州必戍血地狱,则苍生大难。”齐皓边说,连声悲叹。
  这骗子演得还真像。秦可心立在他身后,听他说得有模有样,鄙视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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