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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星语童话-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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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双眼睛的主人就是悠悠,没有胸,只有一双大大的眼睛,一点也不漂亮,可是非常醒目,与众不同。
  就是在这个很清新的早晨,我认识了一个很醒目的女孩,也开始了一种不由自主会被她影响,被她感染的生活。我想我要声明一下,其实我在故事里所做的一些事是不由自主的,有时我用自己的头脑也无法正确的分析,给予一个正确的理由,我不知道这是因为什么。
  算了,我干嘛要解释,我是韩太宇,从来没有一个人给我的境遇一种合理的解释,告诉我为什么我会早早地失去父母的关爱,品尝痛苦和仇恨的滋味,一切都好像是命运的一种必然,那么,我为什么要挖空心思为自己的行为编织一个个自圆其说的假面。
  可是,有一件事我是确定的,我是因为要报复金家才要娶悠悠,不过,慢慢地,事情的发展却不再受我的控制。那个女人,乱七八糟,胡里胡涂,不知所措地对我消极抵抗,然后一步步地向我走近,为此,我洋洋得意。可是,事后我才发现,那其实是我自己的一种沦陷,我太执着于让她成为我的新娘,以至于自己也跳进了这个陷阱。我会挖空心思地去挑选戒指,头脑中一直在想着我一定要找到一只最好的,将要套在韩太宇未婚妻的手指上,必须是最好的那一枚。可是,最终,我找到的戒指并不是最精美的,而是我心中最适合悠悠的那一枚。
  其它的事情也是一样,我扯着那个懒女人去挑选其它的东西,竟会不由自主地看她的反映,她稍稍露出不喜欢的表情,就算在我的标准下那是最适合的,我也不选。如果她表现出一种默不关心的态度,我心中竟会生出一种无名之火。我还记得当我问起她有没有向她的家人提起我们的婚事,她竟然低着头,没精打采地说她还没有,当时我心中的不满和气恼竟是从未经历的。
  可是我什么也做不了,除了告诉她让她快些做好该做的事竟连埋怨的话都说不出来。我知道她并不想嫁给我,所以我不会给她机会和理由逃走。比如那次去试婚纱,如果不是我硬把她扯进婚纱店,她一定会跑开。当我看到镜中她游移闪烁地眼睛,只能用我的双手箍住她的腰。我,竟会越来越怕,这场我付出了过多的心思的婚礼最后换来的会是一个落跑的新娘。不可以,我绝不允许。
  我还记得自己在电梯间对悠悠讲的那番话。当时,我只是一个很笨的男人,手中提着一袋袋的衣物,在一片黑暗之中,因为对黑暗产生恐惧的悠悠的尖叫声,点亮了我的打火机,没想过在空滞的空间里,我们应该更珍惜氧气。我坐在悠悠的身边,第一次感到她依赖着我,真实地存在于我的身边,对我讲她有些绝望,然后,我可以安慰她,告诉她: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希望吗?希望就是从现在开始,不再一个人过。
  我说我记得这番话,是因为讲完之后,我竟被自己吓了一跳。不是为了报复吗?可是我为什么会说出希望来。那一刻,狭小的空间装载不了太多的东西,只余下了一个火焰头的希望。于是我清晰地感到,我是真的爱上了身边的这个女人,那爱的份量大过我对于氧气的需要。
  可是,很快金正熙来了,快到让我没有时间品味那一缕刚刚凝集的温馨,他指责我在他的背后“捅刀子”,然后我告诉他这是因为你的父亲害死了我的母亲。那一夜,天空中没有星星没有月亮,我在黑暗中很清晰地看到我的母亲的脸。那一夜,我承受着生命中无法承受之轻,那是离开了的却无法遗忘切肤之痛。可是我头脑中一直闪烁着一个念头,我对金正熙说:“我什么也不会再做了,因为我有了悠悠。”这是真实的,我清楚地知道我可以因为拥有和悠悠在一起的希望而放弃我的报复。
  金正熙终于离开了,只留下了他对我的祝福。
  可是悠悠也离开了,她对我吼叫,她弄丢了我送给她的戒指。
  我终于发现,她从来都没有属于过我,我的天空中那一盏盏亮起来的灯,都是虚幻的。我永远都不可能是她的“王子”,无法闯进她心中那场童话,那是一场五年前发生的童话。我无法穿越时间的沟壑。
  我一直掩饰得很好,没有让悠悠发现我的感情,于是她得寸进尺地在我面前表现着她是怎样地关心正熙,好像我是一个刽子手,把那个她的他高高地送入了绞架。后来,她哭着说她爱正熙,我瞪着她,然后我听到我的心碎掉的声音。
  幸好,心在身体里面,她看不到。爱他,那么就爱下去吧。
  叫悠悠的这个女人,你记住,我不到死的那一天,不会让你知道,我也正在爱着你,那份量,不会比五年的时间轻。
  我载她去看我的母亲,讲出我所有的故事。我知道她会讨厌我,甚至恨我,从此她会从我的生命中消失,随她好了,最好永远不要让我再看到她。可是当她背离我,挺着瘦小的身子一步步地走向黑暗,我的心竟会抽痛起来。我开着车尾随着她,看着这个我爱的女人,在我的车灯光下,一步步地走远离我的道路,心中只有茫然的一片。
  经过了那一晚,我发现她永远不会从我的生命中消失了,只会一次次地在某个孤寂的时候徒然地出现在我的脑海里。
  03年的那个春天,爱降临在不肯认输的路口。我一步一步地走近悠悠的病房,看到她无助地躺在病床上,孤伶伶地。我心乱如麻。
  要怎样悠悠才好转,会像从前一样,追着我的车尾讲她不想失去她的工作?会因为害羞,背着身子,口中碎碎念着:“你看不到我,你看不到我。”再次地从我的身边小心意意地溜走?
  我知道现在她唯一需要的是呼吸,可是我要怎样才能帮她?就在我这样想的时候我看到她的嘴唇在动,我把我的耳朵放在她的嘴边,然后我听到她说:“正熙,抱抱我。”
  需要一个拥抱是吗?好,我可以给她,就让她把我当成正熙吧,只要这样可以帮助她呼吸就好。我把她紧紧地抱在我的怀里,清晰地听着她艰难的呼吸声,就像一声声生命的颤音。我听到我的心跳也融入了这种声音,那一刻真是满足,第一次,我的生命中充满了光明,我感到了一种从未感到的幸福。
  叫悠悠的这个女人,你记住,我不到死的那一天,不会让你知道,我也正在爱着你,那份量,不会比五年的时间轻。
  我躺在我的病床上,一边录音一边回想起很多的事。想起那双小鹿斑比的眼睛之明亮就像我现在眼前越来越大的光斑。
  在这光斑里,我看到家里深柚色的地板,我曾舒服地躺在那里,而悠悠就坐在我的身边,她的头发静静地粘着天花板上那盏灯投射下来的光芒。
  她说她愿为一个完美的人留下这个我身边的位置。这话多可笑,我不要我的身边站着一个完美的人,命中注定,她会在我的身边偶尔地停留,是我唯一的一次感动。
  在这光斑里,我看到我母亲的坟墓,我曾带着悠悠一起到过那里,我用一种很强势的方式逼着她承认她是我新娘,可是真实的,是我一步步走进她无意中建造的无形的牢笼。三缄其口,泥足深陷。
  她说她使美丽贬值了。美丽是什么?它有模板吗?为什么我会觉得她美丽无比,她不需要挑选婚纱,随意地穿上一套便会艳光四射。
  在这光斑里,我看到了公司的电梯间,悠悠正匆匆走出。我指尖的戒指光芒刺目,我把它举到了她的面前,她游移着她的目光,转着她的头,终于,她交出了她的手,让我把戒指套在了她的手指上。从此,我是个有家的人。我是她的丈夫,我们结婚的时候,得到了许多亲友的祝福。
  她说她要我收回我发给她的戒指。怎么可能?悠悠你弄丢了我给你的戒指,可是换句话说,我的戒指已经永远地留在了你的身边。你找到它,带上,给我一个家,从此,我是一个有家的人。
  那眼前的光斑越来越大,大到变成了一个圆,虚虚的圆,圆圆满满的圆。
  小掬问我如果可以许一个愿,我希望可以实现什么愿望。没有,真的没有。在这个故事里,韩太宇是一个背负了沉重的故事的人,而且不需要别人来聆听,所以我也没有愿望。可是如果一定要讲,那就这样吧:悠悠,我愿变成童话里你爱的那个天使。
  如果你有一个童话,那个童话里又恰好有一个遥远的天使,那么,也许,它就是我。
  (二)我等的人她在多久的未来(正熙篇)
  要我许一个愿?
  还是不要了,因为我曾许过很多很多内容相近,本质相同的愿望,它们从师大那个暗蓝色的夜晚开始,伴随着许愿星夜夜变迁,任汉城的天空泛起一季一季的白云苍狗,只会重复一个个簇新的等待。直到与悠悠重逢,我依然无法判断我的这些愿望是否真的实现,那么,为什么要许一个新的愿望,沉重地负载在那些曾经的期待上面呢?
  我是金正熙,原则上讲,本该成为一个暴力的人,可是命运或者说那个叫小掬的女人把我推进了一个文艺的故事里,于是,不知不觉中,我变得很喜欢一些细致的情绪,三年前在汉城大学进修企管的时候,那些崇尚用尖叫抒发倾慕的小女生也会在我经过时偶尔瞪大眼睛,屏息为尖叫酝酿情绪,以证实我是个可以与清风拜把子的帅哥。
  我没有再打过架,不再接受任何人的挑衅,服从我的父母的安排,做回一个尊重民族传统的人。我很清楚,我做的这一切只是因为我不想忘记悠悠。不想忘记她要求我读书,不想忘记她不许我打架,不想忘记她对我说:你是儿子啊,发生了事情怎么可以不通知家里?
  怎么会有这样的一个女人,让我五年来所有的夜晚只被一颗星星占据。每当我拉开窗帘,看到一天的星罗棋布,那些我熟识的有着千古的浪漫传说的波拉莉丝,比丽尼格,安德鲁美达却都是遥不可及,只有一颗她随手点指的不知名的小星星近得好像就悬在我的眉眼间,然后所有与她在一起的记忆会集体复苏,带着柠檬一般酸涩的味道,从一阵一阵晚风的缝隙之中像散开的书页一般纷至沓来。
  回忆比现实要美好。我猜想,如果我没有遇到悠悠,也许我的人生会单纯许多,可是,我还是喜欢现在的生活,这种因为一段美好的回忆而文艺了的,零乱了的,琐碎了的生活。
  其实,我们每个人的生命中,都可以有一个悠悠,有一段美好的回忆,可是它没准会像一只灵巧的羚羊,在你瞬一瞬眼睛的一刹那,消失在熙来攘往的人潮和时间海里。而我的幸运,也许就是我的这只可爱的羚羊,在消失了那么久之后,会像一颗流星一样,突然掉落在我的眼前,一点都没有改变,还是我离开时的模样,她一直以来所做的事,就是等我回来。
  那么我该做的事,不也很简单了吗?抓住她,不让她再次跑掉,因为有许多人用许多的方式讲过了一个相同的道理:人只有在失去的时候才想到要珍惜。我还记得这个小女人因为被我骗到气得脸色铁青,用她的手机敲诈了我,然后一头冲向火车站,那时候我心头的恐惧几乎要像释放原子弹一样爆掉。后来,她把自己哭晕在我的怀里,软软地无依无靠地,而又充满信赖地把自己交给我,那种失而复得的感觉竟让我大汗淋漓。
  太宇,太宇。
  一定要提起太宇,尽管我现在依然无法面对他,这个与我爱上了同一个女人的,即是敌人又是朋友的家伙。我是在汉城读企管的时候认识的他,当时就觉得他有点特别,本来以为是因为他个性的关系,现在才知道是因为我们都知道了的那个原因。
  他是一个很优秀的人,做任何的事都非常标准,优雅而完美。在我还对成绩漠不关心,得过且过的时候他已经领取了学院的最高奖学金。他曾毫不留情地讥笑我是个等待得到父荫的二世祖,使我的心中第一次再次燃起想要打人的怒火,可是他说得没错,除了悠悠,没有人这样讲过我。也许他的目的有些阴暗,但说的毕竟是事实。
  后来我发现他很喜欢抢我的东西,在学院里,曾经向我示爱的学妹,没多久就会出现在他的身边,然后被他一脚踢开。那时我没有在意过这种事,我想这也许会让他有些光火。可是我并不是故意的,早知道他这么渴望打击我,我该礼貌地回应他一下才对。
  我不该把悠悠放到他的身边的。还记得悠悠心心念念渴望得到那本参考书的时候,我曾对她说,好的东西,永远不会尘封,也永远不会只有一个人欣赏。
  这是一句至理名言。
  太宇终于把戒指套在了悠悠的手指上。我的悠悠,属于我的手指。
  我知道,是我把她推到太宇怀里的。
  把自己卖掉还在给别人数钱;乱七八糟,胡里胡涂;表面上天不怕地不怕,可是一谈到感情的事就会把自己包得只余下一双脚,然后一阵烟似地溜之大吉。
  她居然要做太宇的新娘。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我遇见的这个让我中招的到底是个什么女人。她除了折磨我哪有一件事做得好?
  可是,那一晚,我听到太宇说:他喜欢悠悠。
  他喜欢悠悠。悠悠答应做他的新娘。
  我找不到我的位置,所以只好选择离开。
  是的,悠悠终于回到了我的身边,穿着五寸高的高跟鞋,摆了一桌鸿门宴般的杀猪全席,告诉我,她五年前是如何像个女侠一样从下水管爬下女寝回应我那首《IBilieve》。我吻了她,尝到了她冰冷嘴唇的甜蜜的味道,感受到她的颤抖,她的不知所措。我们相爱了。开始在五年前,可是直到现在,一切也只是开始。
  然后,一个冰冷的死亡之吻凌空飞降。
  曾经,她对我说:“我不会得到死亡之吻的,因为我是个坏人,老天向着坏人。”我立刻对她说:“我也不会得到死亡之吻的,因为老天要留着我对付你这个坏人。”现实中,我们的话只被老天采纳了一半。
  她不是坏人,她脆弱而又善良,于是她被那个吻击倒。当我奔向她的时候,她飞快地关上了隔在我们之间的那扇门,隔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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