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7中文网 > 都市言情电子书 > 蛮护师 >

第6章

蛮护师-第6章

小说: 蛮护师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达一般的便利。
  她坐起身,额上贴着的湿巾子“啪”地掉落,她本能要捡起它,看见握巾子的手,涂有厚厚一层膏药。
  思绪慢慢清明起来,尉迟义替她上药的蛮横,不顾她抗拒,硬是将她的手腕扯向他,用着粗暴的力道!
  粗暴的力道,却让她完全感觉不到疼痛……
  被火灼伤的手,明明就好疼好疼,她光是握紧拳,几乎就要无法忍受,怎能再容忍他用粗糙的指腹搓揉?
  他却比羽毛更加轻盈,在她的挣动之下,仍精准无误地料理妥泰半的伤口及虫咬痕迹。
  柴房那些小虫在她手上留下的肿包已消肿许多,不再像是骇人的深红色突起疙瘩。刀伤和烫伤无法神速痊愈,但刀伤里夹杂的沙石与脓液被清理得干干净净,涂上草绿色的药,淡淡的味儿,像薄荷,涂在烫伤处的药,则是无色透明的冰凉药膏。连小腿上的肿包也仔细上妥药。可……那些都是藏在裙摆底下的私密部分,他怎么能……沈璎珞躁红了脸蛋,失措地揪紧白裙,虽然为时已晚,光是想起他是如何撩高她的裙,以指腹沾药,碰触闺女儿绝对不容夫君之外的男人染指的肌肤,她便忍不住羞惭呻吟。
  她无法再若无其事地待在他的床榻上,一心只想快些跳离。
  抱紧爹亲牌位,她臀儿不过挪了几寸,腿儿来不及跨下床缘,房门率先被人顶开,尉迟义端着汤药进屋,瞧见她醒,他露出笑,又瞧见她不乖乖躺好,浓眉皱起,两种情绪在他那张原本就和善不了的脸上,造成冲突般的存在,但还不至于吓人。
  “躺下,你在发烧!”
  “呀?”她对自己身体状况毫无所觉。以往被呵护着的花儿,只消一丁点不舒服,便会有婢儿请来大夫为她看诊,便会有人为她送上补身药汤,一旦没人嘘寒问暖,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该如何照顾自己。
  “你没察觉自己在生病吗?!”
  她愣愣摇头,下一眨眼,他的手掌已经撩开她的发丝,熨贴在她额心,探询烫人温度是否仍在。他的掌心,比此时盘踞在她脸上的燥热更加灼人。
  “还是很烫手。把药喝掉,躺下,巾子给我,我拿去重拧。”尉迟义连串说着,一气呵成,应该也要按照他话去做的沈璎珞却没有任何一项工作达成。
  药,没喝。
  人,没躺。
  巾子,绞在她手里,湿濡了她的衣袖。
  她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警戒地啾着他,虽不至于充满恐惧,但曾经存在过的信任追随,变得薄弱!不是他尉迟义敏锐,而是她眸中翻腾的情绪太清楚好认了点。
  “我不是骗子!”知道她误解他了,尉迟义赶忙重申,为彰显他的诚恳,他放下热呼呼的汤药,双手半举:“我明白你现在应该有很多罪名想冠在我头上,我们一条一条说清楚!你被刁难、被安排睡柴房、被恶整,全是误会,他们将你误认为另一只姓沈的家伙!”
  此时似乎不合适言明那只姓沈的家伙正巧是她家大哥,否则她若得知自己尝过的苦将会原原本本套用在她大哥身上,她定会想为他求情,如此一来,又会和严尽欢正面杠上。为了沈启业这种斓人与严尽欢交恶,惹怒严尽欢,换来苦日子,不值得。
  “他们不是要针对你,李婆婆一大把年纪,要耍坏也得伤透脑筋,大伙当真都不是坏心眼的人,他们不过是听命行事,现在话讲开,他们知道你是那个『无辜姓沈的』  ,以后绝对不可能再发生类似的刁难事件,柴房你不用再去住……”尉迟义顿了顿,急促的语调渐渐放轻,像在讨好:“我不是存心骗你,我真的以为李婆婆他们会好好照顾你,我不晓得小当家下达对『姓沈的』的恶整令,我若知道,不会把你单独放在那儿。你……在生我的气吗?”
  沈璎珞静静听着,慢慢摇头。
  原来这些日子以来,她被排挤,不是因为她犯了错、不是因为她手脚驽钝,只单纯……被错认。
  “你爹的牌位,也不是他们想作弄你而丢进灶火里,阿土以为那是柴薪。你别同他们计较,我替你扁过他了。”他续道。她的反应则是颔首。颔首与摇头,芙颜上的表情如出一辙,淡淡的,读不出太多变化。
  “谢谢你告诉我这些……让我知道并非我惹怒了李婆婆他们。我一直很担心,是不是我太笨手笨脚,拖累到大家的工作速度。”沈璎珞终于开口说了她醒来的第一句话,语气不卑不亢,不像之前他牵着她的手往厨房去,他告诉她,严家全是好人,她在这儿会得到照顾时,那般的全然信任。她不是怀疑他。只是,有些情况,会发生在他看不见的时候。李婆婆在面对他时,笑得多么亲切慈祥,当他转身离开,又换上另一张脸孔,上一回如此,下一回谁又能保证不会如此呢?
  她若像先前的天真,以为自己真的可以得到妥善照顾,事后证明并不是这样,她岂不是又要被失望打败?
  她在严家学到的第一课便是,凡事靠自己,不要再妄想依赖任何人。
  她这辈子都靠着爹亲的护佑而活,爹亲供她用最好的、吃最好的、穿最好的,却忘了教导她如何在困境中求生存,她像朵娇嫩花儿,养在华宅豪邸,从不曾想过有朝一日,遮风蔽雨的住所会崩塌毁坏。
  要依赖人,是件多容易的事,困难的在于失去了让她依靠的肩膀,她要重新站起身,必须更加更加的努力。
  她告诉自己,沈璎珞,你不再是千金小姐,你要快些适应、快些长大,不会再有谁替你支撑着头顶那片天,你得全凭自己,你允诺过爹,要他走得安心,不为你操烦,你一定要做到。
  “大伙会将你当成自家人,希望先前的事,你别介怀,大伙在等着你病好,要亲口向你道歉哩。”尉迟义咧嘴笑,端起汤药,呼呼吹凉,舀了要喂她。
  “我……自己来。”她伸手要接汤碗。
  “你手上全是药。”他把汤碗高举,摆明不让她碰。她、她、她又看到了啦!沈璎珞窘迫地撇开红脸,他身上那件无比通风的背心,勉勉强强挡住他胸口,但只消他动作大些,背心敞开,该看的、不该看的,全被人看光光!
  她真想求他去披条被裳。
  “你脸怎么这么红?更烫手了!”他的掌心重新贴回她的额,探得比方才更热的体温。
  “你!男女授受……”
  一匙苦药喂进她嘴里,苦涩的滋味瞬间充塞口腔,以往娴儿都会为她准备几块梅片,让她舒解作呕的苦味……不行不行,她不可以再回想过去的丰衣足食,以前的沈璎珞,现在的沈璎珞,早已不一样。
  她忍住苦,咽下汤药,芙颜微微皱起,仍是乖乖张嘴喝药,连吭都不吭一声。
  比起严尽欢每回喝药都得搞得全严家上下鸡飞狗跳,又是耍赖又是使性子,最后总得逼得夏侯武威架住她,嘴对嘴强灌,沈璎珞着实很乖巧。
  尉迟义一开始以为全天下的“千金小姐”都该像严尽欢一样的骄纵任性、一样的不可理喻,她却很不同,即使她此时的打扮与寻常村姑无异,素白的棉衣裹身,长发以发带松垮束绑起来,没有金银珠宝妆点,没有胭脂水粉扑盖,她就是有一股修养婉约的味道,少掉华服美裳,亦无损她举手投足之问的优雅闲静。他以为他对千金小姐很没辙,要他与千金小姐相处,他不如去后院找大黄和小白玩泥巴哩。
  她却没有给他这种想逃掉的感觉。
  更奇怪的是,她跪坐在他的床上,他的被子盖在她膝间,他的枕上仍有浅浅凹陷,那是她曾躺过的痕迹……光是这些,就令他不由得……燥热起来。
  我尉迟义岂是一个趁人之危的混蛋?!我绝对不会瑜矩!绝对不会趣她!我对她没有什么邪念!是人皆有恻隐之心吧?她从一个被人捧在手心的掌上明珠沦为小孤女一只,刚来到新环境,一定是又茫然又无助,咱们所有人当中,谁不懂这种惶恐?我关心她的理由很单纯,我们这群老乌有责任照顾菜鸟。
  他吼过的话,听来多义正词严。
  谁也反驳不了他。
  但……
  恻隐之、心?不会蹦矩?不会碰她?没有邪念?老鸟照顾菜鸟?那么……此时此刻,一股很想很想很想把她揣进怀里的冲动,又是什么?
  侧隐之心,还是,邪念?
  第四章
  是邪念。
  尉迟义在两天后,肯定了那股冲动的名称。会让他茅塞顿开的主因说来也是相当简单易懂,被安排睡在小竹屋里的沈璎珞,早晨上工及晚上收工时都会与他碰着面,他每回见到她,就会东问一句“李婆婆他们还有没有欺负你?”;西问一句“工作会不会太多?吃得消吗?”;南问一句“身体有没有好些?”;北问一句“遇上哈麻烦,记得找我,你只要稍微大声喊我的名字,我不管在府里哪里,都能听得到”,她微笑颔首,答得简洁明了,“没有,他们待我很好,非常的好”、“工作不会太多,我现在做得不错,越来越顺手”、“有,谢谢你关心”、“好”。
  点头之交的寒暄、彬彬有礼的对谈,与邪念有何关联?
  有。
  他的身体,清清楚楚告诉他,他对于她流露出来的恬静笑靥、眉目温柔如画的淡淡凝视、秾纤合度的身躯、若有似无的芬芳香气,娉婷款步的姿态,有着明显的反应。男人对女人的反应。更明白一点来说,他的男性欲望,每回在她出现时,就会完全清醒,立正站好,叫嚣着它多想要得到她的抚慰。
  他自制力不曾这么差过。男人见着美丽的女人,在所难免会产生反应,那种身体本能,要男人完全克制住,是得凭强大意志力才能做到!好吧,面对她,他毫无意志力可言。
  快要失控的感觉,超乎他的意料。
  她既不曾搔首弄姿,也不曾打扮得花枝招展,甚至行为举止是那般的小心翼翼,不会让人心生遐想!或许只有他一个人会对优雅温婉如她的大家闺秀拥有遐想!有时他会觉得自己真像只禽兽,而她是最美味诱人的肉,时时在他面前晃荡招摇,不自觉地散发香气,展现她软软嫩嫩的顶级口感,勾引他张嘴将她咬下……
  现在的情况更严重,光是“想”到她,他的身体便会亢奋起来。
  尉迟义,只有畜生才会控制不了地猛发情,人之所以称为万物之灵,就该有万物之灵的样子,你丢不丢脸?!可不可耻?!下不下流?
  沈璎珞可不是随随便便的女人,她是那种手臂只容未来夫君才能看能碰的贞节烈女,若她知道你对她竟然产生邪念,她不躲着你才怪!她现在就已经算是在躲你了吧?  一定是你的眼神太色欲!一定是你看着她时,目光太露骨!一定是你昨晚作春梦时的不餍足还写在脸上!
  一定是!
  不然为何四目相交时,她会慌张挪开美眸,不敢看他?
  不然为何两人在长廊相遇,她会一副好想快点离开的匆忙?
  不然为何她……一点都不需要他帮助她?
  有几回看见她提着一大篓沉重的瓜果,情愿自己半拖半拉地将瓜果搬回厨房,也不愿意出声喊他,请托他的协助。
  这让他颇为失望……不可否认,男人必须要藉助于女人的求救来达成某些自满的男性尊严。
  英雄救美这四个字,有它的真理存在。
  很显然,他在她心里,不是英雄,她也不如他想象中的娇弱易碎,她虽然不甚伶俐能干,但至少很肯学,而且不轻易喊苦或耍脾气,李婆婆私下悄悄告诉他,沈璎珞这个女娃儿真的很努力,毫不见千金娇娇女的臭脾气,教人另眼相看。
  尉迟义的欲求不满,明明白白写在紧绷的脸上——  实际上他全身上下最紧绷之处,绝对不是他的脸。他挺直身躯,双臂交迭,身为当铺护师,工作便是伫在当铺里,以气势恫吓妄想要进当铺惹是生非的混帐瘪三,若真有不长眼的家伙在铺里闹事,再劳动大爷他出手教训对方。
  他今天气势旺旺旺,贼人匪人退散,没有半只胆敢上门找麻烦,才会让尉迟义有闲工夫想东想西想沈璎珞。
  当初安排她住进小竹屋,大错特错。
  她就在伸手可及之处,在他时时能瞧见之处,夜里,透过小竹屋的微微烛光,他看见她在缝补衣物;看见她默默落泪,为她爹亲上香祭拜;看见她偶尔偎在窗边,赏着月光,恬淡婉约的五官,仰望天际,教人猜不出思绪,月晕渲染她白里透红的肤色。他的好耳力让他清楚听见她轻声哼着曲儿,甜美的嗓音,丝绸般滑腻,唱些吟风咏月的优美词句,毋须丝竹伴奏,同样美得教人入迷,然后,惨的是,他幻想这般美音天籁,若换成床第娇吟喘吁,会是何等的媚惑、何等的酥麻入骨……
  再这样下去,他会先死于每夜的绮梦纵欲,以及早上醒来时发现一切只是一场梦的忿然。
  或许他应该直接开口向严尽欢索讨了她……严老爷允诺过他们几人,铺里每一件流当品,只要他们中意,都可以取走。她是流当品,附加于沈家宅邸之间,严家随时随地都能处置她,至于所谓的“处置”,包含了太多……包含哪一天严尽欢看她不顺眼时,直接将她标价售出。之前的冰心,就是血淋淋的实例,她被富贾看中,砸下银两,买回府做填房小妾,富贾的年纪……足以当她的爷爷!
  严尽欢那家伙,脑子里装的是毗霜,肚子塞的不是五脏六腑,而是一罐又一罐极毒鹤顶红,她竟然让老色鬼买走冰心!
  他绝对不要见到那种情况发生,若等严尽欢拍板定案的决定一出,谁也阻止不了她的胡做非为。
  向严尽欢开口要了她吧。
  众兄弟总爱笑他做事不用大脑,一冲动起来,不顾任何后果,他现在就处于身心都“冲动”的状况,满脑子净是些乱七八糟的想法。
  但沈璎珞会不会认为他趁人之危,在她已经失去爹亲和家业的凄惨情况下,还落井下石,觊觎她甜美肉体?
  “觊觎”当然有,伪君子才会否认这两个字的存在,最好他只想和她牵牵小手、摘摘花、扑扑流萤啦!
  他不想只是牵手!他想双臂箝紧她纤细的腰身,双手揉按她丰盈浑圆,逼她弧线优美的背脊密密熨贴在他胸口,他再放肆地用唇用舌用牙齿,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2 1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