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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站在世界的尽头-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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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诧异的抬起头看着姐姐,目光里满是不敢置信,姐姐扬了扬下巴,笑着朝我眨了眨眼睛,示意我继续看下去。
我又继续看下去:“11月12日原S城公安局局长潘有德涉嫌纵容黑社会性质组织罪和涉嫌受贿等职务犯罪被警方执行逮捕。据悉,侦查中共查扣其涉案资产价值上亿元,尚有涉案资金转移海外在追查中……其子潘志良依借潘有德的名声涉嫌迷·奸,强·奸女大学生,收受贿赂等,现已被逮捕……”
我诧异的继续看下去,里面竟然还提到了我给潘志良录的那盒音,只是声音里被提及到我的姓名资料等方面的都被消去了,我放下报纸久久还不能回过神来,姐姐笑着喝了一口茶说道:“难以置信吧?”
我愣愣的朝着姐姐点了点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姐姐笑着说道:“还能怎么回事?得罪了弧度,盛世还有政法委书记,还能有好日子过吗?”
什么什么?我完全绕不过神来,只听姐姐继续解释道:“你不知道吧,原来顾宇轩的爸爸就是我们市政法委书记顾墨,要不是这次听小东说,他去找了他,我都完全不知道。”
姐姐从桌几上拿出一个苹果啃了一口说道:“听说,顾宇轩和顾墨好像关系一直都不怎么好,顾宇轩从十五岁的时候就离家自己创业了,也不肯让别人知道自己原来是市政法委书记的儿子,工作要多拼命有多拼命,别人都一直以为他小时候的家室肯定不怎么好呢?”
她又凑近我半愣神的脑袋:“据说他们父子两决裂的原因是他爸爸对他妈妈不好。听说,我只是听说,在顾宇轩六岁的时候,当时他爸爸还只是一个小官,和他妈妈好像好像一直都有争执,后来他妈妈就一直怀疑他有外遇,就因为这件事抑郁而终了,后来顾墨就娶了现在的老婆,听说顾总到现在都不肯叫那个女人一声妈呢?而且半点也不肯用他爸爸的钱,不过这也就是他们乱传的,谁知道是不是真的呢?!”
姐姐笑着,可我却完全不能被这个八卦都笑起来,只能紧紧地捉住了自己的沙发柔软的鼓起,让自己的心潮翻覆得不要那么剧烈。
他是为了我吗?
放弃了他一直以来的坚持,去求他的爸爸?
还是我,真的想多了,一切不过是凑巧而已?
我舔了舔唇,木然的转过头,看着姐姐,完全不知道该摆出什么样的情绪,只知道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沙哑而低缓:“他现在在哪里?”
我必须问清楚他。
“顾总很忙,这几天他一直待在办公室里,这次潘志良和潘有德落网,也牵扯出了很多有关于盛世不好的东西,况且潘志良还曾经在盛世待过,对盛世的负面影响更大,现在他都快忙疯了吧。”
不知道姐姐是不是故意要挑起我的心中紧紧不肯绷断的那根弦,她轻轻在我耳边说道:“其实,他也不是没来看过你,你睡着的时候,他来了好几趟。”我的喉咙似乎都被苦涩的泪水填满了,慢慢的要亟不可待的寄出眼眶,听着她的声音沉在我的耳畔,落在我的心湖中漾起阵阵涟漪。
我的手越来越紧,小小的皱起完全填塞不满手心,长指甲掐入了手心,尖锐而清晰的疼痛,从心口蔓延的疼痛似乎和手指上的力气连绵在了一起,变成了明显而细微的清晰,血管被阻滞的声音,肌肤的微微凹陷,指甲遇到弹性形成的弧度,咬紧的嘴唇条纹形状的齿痕,眼眶里蓄满了的再也留不住的泪水。
他这样对我,我竟然还误会了他!
我真的是……该千刀万剐的!
僵直的坐定了好久,我默然地起身,姐姐欲上前扶着的姿势还摆在空中,然后似乎察觉到了我想一个人静一静,她又慢慢的坐下去,看着我离去的背影。
身上其实并不疼,只是发麻发酥发痒而已,犹如我此刻的心情,一颗只比拳头大小的心震颤着不能停息,又酸又涩,又感动又彷徨,软绵绵的颤抖在热水中,完全是控制不住的频率。
仿佛有一双锋利的带着刀片的手,紧捉着,割出了粘稠却细薄的伤口出来,锋利的刀片嵌入心窝的疼痛,然后就在你以为你会死的那一刹那,他又松开了,然后重复再重复,极致着的煎熬。
走进房门,我坐在床上,仰头看了看精致花纹雕刻的天花板,慢慢的曲起腿,然后抱着,下巴搁在了膝上,脸上还是泪痕粘附的紧致。抿着唇不让自己发出任何的声音,寂静的房里连空气都是静止的,然而泪痕却像是刀刮过的痕迹。
无法描述出来此刻想要说的话,正如此刻复杂的心情也完全不能表达一样。
不知道该怎么办,不知道该怎么做,甚至对于自己当初的存在和定位都产生了强烈的怀疑。
我的确是太自私了,因为渴望被爱,所以就有理由挥霍别人的爱吗?
别人又凭什么给你他的爱呢?
是不是从一开始我就错了,我最不应该,最不应该的就是出现在他的面前吧。总以为自己是世界上最可怜的人,实际上,我比谁都要幸福啊。
把头埋在了膝中,不肯再面对现实中的光亮,那些刺眼的光亮会穿透我心中的黑暗,让我再也不能自由自在的活着了,曾经一开始就打定做一个自私的人,为自己活着,不想去计较别人的眼光,不想去理会别人的态度,只需要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然后努力的让自己幸福快乐。
但是这一次,我从来没有如此痛恨过自己,为什么我从来都没有想过对一个人付出真心呢?只一直要着别人付出付出,再付出,稍微不顺意,想法就会极端了起来。
为什么我从来都是对于陌生人由心的体谅,对于真正喜欢自己的人却残忍的伤害呢?
抬起泪眼朦胧的脸,面前的柜子上放着日历,上面有个红色圆圈的标注,那是他的生日。
虽然一直都会画着,这三年却从来没有送过一件礼物给他,在生日之前的日子看着日历总想着到了那天再说,而下次再看见已经是几天之后了,于是又想着,他大概也不记得了吧。
三年,我没有送过他一件东西,甚至都记不住他喜欢吃的是什么,喜欢什么颜色,喜欢做什么事情?
我竟然什么都不知道!
而我现在此刻的感动又能珍贵到哪里去。
如果不能偿还,那么我此刻的心酸和感动又有什么意义呢?
哗众取众,吊人胃口而已。
无数次感动过,无数次又忘却了,他依旧是那个沉默寡言的人,任由我误解和掠夺着。
反倒是他,我看着日历周围的种种小饰品,各类的东西,他总是会记得我的生日,每每都说很忙,可是到了最后,他还是会提早回来的。
而我还会一直埋怨着他。
为什么,为什么我都不曾珍惜过这样的日子呢?
我真的太傻太笨太自私了啊!





第18章 第 18 章
“喂。”我小心翼翼地拿起电话,听着他在那一端低低的应声:“嗯,是我。”
我低了低头,沉默的看着自己粉红色的鞋尖,又看了看放在柜子上画着红圈的日期,就是今天,抿了抿唇鼓起勇气说道:“你今天回来吗?”
昨天他就一整晚没回来,我等了他一整晚。
“很忙,可能很晚回来吧,怎么,有什么事吗?”
“哦,没,没什么事。”低了低头,又微微往床头坐得靠近一些,手指不自觉地卷着被单的一角,又倏然松开:“你能早点回来吗?”
那边传来了女声:总经理这份文件请您签一下。
接着是纸页翻动的声音,我抿着唇听着,直到声音寂静后,他问道:“有什么事吗?”
我依旧答着:“没什么事。”但是怕他又再次彻夜不归,我低头鼓足勇气说道:“早点回来吧,我……等你。”
他沉默了一阵,我想象着他在那边的表情,大概还是一如既往的沉默吧,或许只会稍稍停顿一下笔尖,那边再次响起了敲门的声音,我知道他现在肯定很忙,飞快的说道:“你一定要早点回来,我等你!”说完立即挂断了电话。
手指弹了弹桌子,我放下了手机,穿上拖鞋走到了桌柜的面前,上面是新买来的蛋糕和礼物,我轻轻抚摸着透明的塑料,慢慢笑了起来。
晚上十点,我抱膝坐在了沙发上,漆黑的夜里没有开灯,只有面前蛋糕上的蜡烛的火焰熠熠的跳动着,映在我的脸上,烛光躲在了时钟的注脚里,滴滴答答的收拢着光线。
我抬头看了看钟,又颓然垂下,蜡烛已经烧了大半,烛泪成了凝固的透明的琥珀,暗夜中跳动的荧光,堆聚在雪白的奶油上的成落的叠成,在我瞳孔中也似乎能反映出明亮的光出来。
听了那寂静的蛙声极久,我歪了歪头,随后抄起了身边的抱枕,把头搁在了沙发柔软的扶手上,火光的跳动朦胧了我的眼睛,睫毛把橙黄色的亮光的切割,渐渐成为一团渺茫的光晕……
模模糊糊地醒来的时候,蜡烛已经烧干净了,黑夜中我撑着眼皮睁了睁眼睛,他大概还没有回来,拿起身旁手机,微亮的蓝光刺入眼眸,11:23。
沉默的看着,揉了揉眼睛确定不是自己的幻觉,再一次把手机无聊的搁在了桌上,清脆的触响,晚上有些冷,我把抱枕抱紧了些,再次迷迷糊糊地沉入了梦乡。
不知道自己是被什么惊醒的,实际上也还没醒,只觉得身子腾空了,周遭有一弯温暖的手臂,想要睁开眼睛,眼皮却已经是千斤重了,只有模模糊糊地意识到,可能是他回来了。
轻盈的脚步声,然后身陷在一个柔软的弧度中,窗口撒来的光线安静的落在了我的睫毛上,熟悉的感觉,自己的房间,爬山虎也该染上着一层淡淡的星辉吧。
有人坐在我的身边不曾离去,很想起身对他说谢谢,给他过一次生日,但是一接触到了柔软的被窝,我便直觉得微微往里蹭了蹭,找到了最合适自己的姿势,枕头弯度的柔软,被窝香甜的热度,我手里的抱枕还没有脱开,所有适宜我快速入梦的东西。
我嘴角不自觉的勾出了一个弧度,恍若慢悠悠的沉在了水底一般的惬意自在,直接要落入蓝色水滴金黄色的沙子里去。
然而,忽然轻轻拂过我额前的温度却让我这个即将进入的酣甜的梦出现了一丝的裂缝,温静的水底起了泡沫,阳光直射的耀眼。
之后,他浅浅的一个长吻,更是犹如鸡蛋裂开,新生儿出世一般的把原来黑暗的世界炸开了。
我彻底的清醒了。
没有睁眼睛,指尖微微发颤着,他似乎没有察觉到,只是依旧很轻很浅的,犹如小心翼翼的品味着最甘甜的乳酪一般,克制而清醒的品尝着。
大手略带着冰凉,却有着他独有的暖热,拨开了我脸上粘落的碎发,然后再次吻了下去,没有舌尖和舌尖的相碰,单纯的就像只是不慎交叠在一起的花瓣,浅而长,带着他沉缓而绵长的气息,落在我脸上的微热。
手指捧着我的脸的小心翼翼。
我没有动,任他在我的唇上反复的啄了几次,我能想象得到他在月夜下的眼睛,一定是反噬着星光的幽深和璀璨。
为什么要这样呢?我忽然为他感到了一阵心酸,什么时候,他才能真正的表达出自己的感情来呢?不是所有的东西都一定要藏在心里的,不说出来,真的没有几个人会了解。
然而他却离开了我的唇,没有立即走开,又是坐在我的床边,长久的看着我,我略带紧张和小心的屏住了呼吸,生怕我哪一个细微的气流的感动他都能听得清清楚楚,看出我的破绽来。
最后他掖了掖我的被角,轻声地走了出去。
轻微的门关上的声音后,我睁开眼睛,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唇,他的温度和气息还在,温柔却明亮的犹如早晨的太阳的感觉,为何一定要在午夜无人时才敢显现出来。
我垂下了眼睛,看着爬山虎的叶子像是承载着银光似的小船,摇摇曳曳的抖动着,风一吹,那些银光便流落了出来,泄了满地。
浅叹了一口气。
早上很难得的,我在他的前面起来,因为我有心要等他,不想让他在我还在睡梦中的时候,就已经开着车去往公司了。
所以一开始他在楼梯上,一边打着领带一边下来的时候,看着我不由得有些奇怪,不过很快就反应了过来,一如既往的眼神淡淡,慢声说道:“这么早就起来了。”
我笑着点了点头,很是开怀的把早餐送到了他的面前,他看了我一眼,一如既往的静观其变的神色,从桌上拿起了刀叉静默的吃着东西,我迅速的跑到了饭桌的对面,也没动刀叉,就这样看着他吃着,而且还满脸的笑意。
他皱了皱眉头,抬起头看着我,终于不耐,然后放下了刀叉:“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跟我说?”
我点了点头,然后嬉皮笑脸的用下巴示意了一下他旁边放的那份报纸,他淡淡的扫了一眼,并没有拿起来,显然很早就看过了,又重新垂眼拿起刀叉往嘴里送东西:“你想跟我说什么?”
“那个……是不是你——”
“不是。”他很快的否决道,甚至都没有看我一眼:“我没那么大的能耐。”
这模棱两可的答案倒是有些在我的意料之内,我并没有太大的惊讶,只笑着站起身子倾前把报纸移开,然后说道:“我们不说这个。”
然后对他眨了眨眼睛,从桌子底下拿出了一份礼物,双手捧给他说道:“祝你生日快乐!”
我从他动作停顿在餐盘中的表现来推测他应该是有些惊讶的,只是他那张一向沉默的脸上很难找到任何夸张一点的感情表示,虽然昨天那蛋糕,我起来看的时候,已经被吃了一小块了,我无法推测他一个人在大半夜的吃着那蛋糕的心情,是心酸还是惆怅,或者已经习惯了,什么都没有。
但是我想,至少的,他需要一个人的祝福,哪怕只是我一个人的。
他看着我良久未动,我笑着又一次走到了他身边,拉了一把椅子坐下说道:“你可不准笑啊,我挑得很土。”
一打开,是一只很庄重严肃的戒指。
银色的圈身,却散发着古老而庄重的微亮,简约无华的设计却带着皇宫贵族一般的优雅和高贵,奢靡和简单的极致融和,真的,很衬他。
其实我想了很久也没想到有什么震撼性的礼物给他,曾经想过给他求护身符,但是穿着西装的带着个那个多寒碜,手表和领带他已经有很多了,手链和项链他又一般不怎么喜欢带,所以选来选去还只剩下了这个戒指。
而且我第一眼看见它的时候就觉得它很配,就像电视剧里的每一个王爷都有一个和身份相配的玉扳指一样,他就应该有着这样庄重优雅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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