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逐今生-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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洁说：“我就不拐弯抹角了。我丈夫为了你女儿要跟我离婚，离婚没什么，不过还有一个四岁的孩子，不知道你女儿对一进门就当妈的事，有没有准备。看你们的条件也不是没有钱的人家，我想您也不愿意让女儿成为小三吧！”
默妈说：“我女儿还在念书，我想你搞错了吧。”洁说：“我没有搞错，您女儿没有念书，好象是工作了。”默儿妈妈一下子明白了，不是小魔女反而是默儿，那个最乖最听话的孩子。
她的心一下子象针扎的痛。她用心血浇灌的花，这么多年，没打过，没骂过的宝贝。那些年条件不好，也没冷没饿到的孩子，现在成了抢别人丈夫的小三。想起默儿最近的情况，几天没有回家，回来后抱她哭的样子，她的心在滴血。
但现在不行，她要先打发了这个女人。默儿妈妈说：“我想你搞错了，也许是你丈夫的一厢情愿呢？另外也请你自重，先管好自己的丈夫。现在请你走吧！不准再到我的家。我会管好自己的孩子。”洁起身说：“好的，谢谢你能这样说。”
洁走出默儿的家门。她有一种开心的感觉，不管怎么样，她搅乱了他们的生活。有人会跟她一样痛苦，她相信爱孩子的母亲，和爱母亲的孩子。
小魔女放学早，进了家门，就看到黑着脸的妈和与平时不太一样的爸爸。小魔女说：“爸妈，我回来了。”然后看看桌上，没有饭菜。
小魔女好奇的问：“今天食堂不供应晚餐吗？不供应也贴个通知。我好找吃饭的地儿。”她还要说。看到老爸直向他摆手，使眼色。
妈妈说：“你听听，这里就是食堂，一天光说些怪话。”小魔女感到事态的严重。妈问：“你们姐俩儿一向最好，有什么事，给我说出来。还有你姐有没有跟个不三不四的男人。”
小魔女看了老爸一眼。老爸点了一下头。小魔女心想完了，东窗事发。但愿姐先别回来。小魔女说：“不知道，姐能有什么事，她不是最乖吗？你的好女儿。”妈又说：“真的不知道。别骗我。越乖出的事越大。”
小魔女说：“有男人，那就嫁吧！我也有红包拿。”老爸轻声的说：“别添乱。”小魔女小声嘀咕：“他不是要离婚吗？”爸拿眼看她。她忙使了眼色，老爸没有出声。
默儿，刚分开几个小时，他就想她了。他边开车，边把默儿的手握在手里。他喜欢她软软的手。如风问：“要吃什么。吃完饭去看房子，朋友有个楼盘不错，晚上我们单独是去看房，是全装房。”默儿说：“吃什么都行。”
小魔女偷偷的溜回房间，把自己原来手机换了回来，她可不想殃及池鱼。给那两个快乐的人发个信息吧！
如风手机上一条新信息。“大叔东窗事发，后院起火。要不带姐逃到天边，要不带姐回家负荆请罪。怕死就马上去跳河。”
如风看了信息。他有点高兴又有点担心。他完全没有想到洁是这事件的导火索，他想也许是小魔女说漏了嘴。他把信息给默儿看。默儿说：“你回去吧！我自己回家。”
如风说：“不行，要面对就一起面对。我不能让你一个人回去。”默儿有点恐慌。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汽车滑进小区，保安早就看到过这辆车，大家早就背后议论过这个车的主人。所以直接抬杆放行了。
如风没心思买东西，这种见面方式不是他要的，但没办法，他要先解决问题。他可不想默儿自己面对。他不想默儿受到一丝丝伤害。尽管那是她的亲人。
小魔女看到他们的车，她跳起来去开门，然后用眼睛给如风使了眼色问：“你是谁。”如风拉着默儿的手。一起进到门里。默儿低着头说：“妈，我回来了。”
如风说：“阿姨您好！我是沐如风。”
默儿妈没有理如风，管他是什么东西南北风，只是盯着默儿说：“他是怎么回事，你给我讲清楚。”默儿的爸爸忙走过来说：“先让他们进来再说。周围还有邻居。”
如风说：“叔叔您好，我是沐如风。没想到今天用这种方式拜访你们。”
默儿爸爸说：“进来吧，进来说。”随手关了门。如风一直拉着默儿的手，她的手太凉了，他心痛。
默儿妈说：“默儿，他是有家的，有孩子的对吗？你几天没有回家，是不是和他私混在一起。”默儿轻轻的说：“是。”
“啪”一声，那么突然，默儿的雪白脸就红了。
妈妈又说：“你是一个清清白白的女孩子，我养育你这么好，就是让你给别人当二奶的吗？你怎么这样不要脸。”
爸爸又心疼又急，连忙上来拉着：“别打孩子。别打孩子。有话好好说。”
如风看到默儿的脸，他心痛的要命，如果是别人打默儿，他会要那人的命。可现在他没办法。他抱住默儿，把她拉到身后：“您要打，就打我吧！这事跟默儿没关，全是我的错。”
默儿妈先对默儿爸发火：“都是你护着，护得现在女儿成了别人的情妇。”
然后对如风说：“我管教自己的女儿，你走开，我没资格打你，你马上离开我们家。你凭什么招惹我女儿。”
小魔女吓到了，妈从来不舍得打姐一下，小时候，她偶尔淘气，还会挨打，虽然象拍灰一样，在屁股上打几下可没有这么重。她摸摸自己的脸，以后她要乖乖的。看到姐脸上红红的印子。她哭了。
默儿没有哭，平静的推了如风：“你先回去吧！”默儿妈又说：“什么叫先回去，从今天开始，你们不许来往。”
如风说：“阿姨，我爱默儿，我挣扎过，所以我会离婚的，我妻子也同意了，我有爱默儿的资格。”
默儿妈冷笑着说：“等你和妻子离了再说吧！我女儿为什么进门就当妈，为什么要找个二婚的。你走吧！不然我要说更难听的。”
如风看着默儿，他不能让她在这里听这些二奶，情妇的话。他要把她带走。他拉着默儿说：“阿姨不管你相不相信，我要默儿，我爱她，我一定会离婚的，我要把默儿带走。我会对她好的。”
默儿妈说：“走开，默儿你出这个门，就不是我女儿。”默儿没有动。默儿的爸爸说：“你先回去，有事以后说。”如风用眼睛望着默儿的爸爸。默儿爸爸也用男人能懂的眼神告诉他，放心。
如风无奈的深深抱了默儿，他走出门。身后的大门，重重的关上了。走廊里很黑，如风的心，也暗了下来。
爸爸说：“今天就到此为止了。默儿回房间去。”
默儿妈妈没和如风说，他妻子找来的事。因为她不想让他恨她，只要不来招惹她的宝贝，也许他们能和好。她的宝贝，她打的重了，她也心疼。
屋里很静。默儿回到房间，静静的换了睡衣，然后就窝到沙发里。小魔女说：“姐，你们怎么弄的，没离婚就让妈知道了。”默儿只是摇了头，没有说话。小魔女长长的叹了口气，烦恼，美女也烦恼。
如风坐上汽车，点了支烟，完全不在控制之内，他知道默儿家的女王利害，没想到是这样的结局。
想到默儿的脸，他就心痛。他重重的捶了一下方向盘。她挨打了，还心痛他挨骂的表情。最后他抱着她她的无声。他郁闷。如风把车停在酒店。他没有下车，而是坐在车里不停的吸烟。
清晨没有因为谁家的烦恼，而躲起来。它照样把阳光洒进生活。家家都有烦恼，如果在没点阳光，还让人活不。
家里的气氛不对，小魔女不敢罗嗦。乖乖的坐在饭桌前。默儿也坐了下来。
妈妈看到女儿，一个晚上，就象朵缺水的百合。
她鼻子一酸。马上走回厨房。她养育了二十四年的宝贝，她精心呵护小花蕊。想想就伤心。擦掉眼角的泪。她走出来，轻轻的抱着她的宝贝：“妈不是想打你，是恨你不该找个不该找的人。你是妈的心头肉，你知道妈妈多舍不得。”
昨天挨打，默儿没哭，可妈妈的话。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她放肆的哭着。她知道妈妈这些年不容易，就是为了给她们象样的生活。
她是妈妈的骄傲。却这样伤她的心。妈妈又说：“你和他断了吧！别说他没离婚，就是离婚，后妈也难当你懂吗？我是你们亲妈，有时候说重了，你们也受不了，所以你们和爸亲，我都知道。”
默儿哽咽的说：“妈妈，我最爱你。”小魔女也上来抱着妈妈说：“妈，我也爱你。”妈妈抱着她的两个宝贝，那是她一生的骄傲，事业再大，她都不骄傲，她的两个宝贝才是她的骄傲。
家里有钱她也没有雇保姆，多累她都要亲自照顾她的宝贝。她怕保姆洗衣服清洗的不彻底伤到她女儿娇嫩的肌肤。
她怕保姆为了几个钱，买些垃圾菜伤她女儿柔弱的胃。尽管他爸爸不让她们有优越感，在女儿学校义务平整操场时，她还是叫了工地上两个工人，去学校做了默儿要平的那块操场。因为她怕伤了女儿的手。她抱着她们，她抚摸着女儿的头，二十几年的心血，她不想把她们随便交给谁，她希望交给谁，谁都能象她这样爱她们。
你没当过母亲你就不会懂！就如同一句古话，不养儿，不知父母恩吧！
爸爸擦了擦眼角的泪说：“好了好了，默儿听话。以后乖乖的。”
父亲的爱是深沉的，其实他并不讨厌如风，甚至有点喜欢，因为他在他的眼神里看到了爱。看到了直诚。但没办法。
他从来没有因为自己没有儿子烦恼，一辈子有两个女儿他知足。女儿四五岁的时候，正是家里条件不好的时候，要坐长途车上下班。北方天寒地冻，女儿穿着棉鞋也会冻脚，他就用手一直捂着她们的脚。所以女儿从来没有生过冻疮。女儿慢慢长大，他就担心她们让坏男孩儿骗了。他就象保护自己眼睛一样保护她们。她们不再是那个什么都要你保护的小女儿了。从小到大，他舍不得打她们一下，就是她们淘气，他也舍不得打。可现在他保护不了他的眼睛，他有无力感。他真希望女儿一直不长大，永远在他势力范围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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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回

　　
如风等在小区门口，他要第一时间知道默儿的情况。时间一分一秒的走，他没有看到默儿。只看到小魔女，她走过来对如风说：“大叔，姐不能出来了。妈不让她去上班了。”说完就往公交车站走去。
洁盘算着，这几天如风的父母会来看嘟嘟。还真对。门铃就响了。隐隐约约听到老两口的说话声。
洁忙给如风打电话：“今天我们就去办手续，回家来拿户口本。挂了。”洁把户口本和两个结婚证放在茶几上。
如风接了电话，没想到这么快，对，这个事要办了，再去求默儿的妈妈，拿了离婚证再去求女王把公主嫁给他，如风飞快的发动汽往家奔。
洁稍停了一下去开门：“爸妈你们来了。刚才在打扫屋子没听到，快进来，今天我和如风要去办点事，嘟嘟在我娘家。”
老两口因为没看到孙子有些失望。
父亲说：“恩，如风呢？”
洁说：“他，他公司有事吧！”洁边倒茶边说：“你们先喝点水。”
正说着，如风开门进来。看到父母。洁忙说：“我给你打完电话，一会儿爸妈就来了。”
如风的父亲看到儿子一身皱巴巴的衣服，和一脸的憔悴。
父亲明白，他是一夜不归。就生气的问：“你昨天上什么地方混去了，弄的这个样子。洁还帮你打圆场。你太不象样，有家有孩子的人，一天在外面鬼混。”
如风不想让父母掺和进来，如风想和洁平静的分手后，在对父母解释。
现在又是这种局面。他的父母是很正统的人，他们认为，结了婚就不能离婚。
如果离婚，那是没有面子的事，会低人一等，还有就是他们的宝贝孙子。他们不能让他，成为小朋友笑话的对象。
洁说：“爸妈，你们别怪如风，他是工作上忙。所以没回来。”如风的爸爸说：“这样的媳妇多好，还帮你说话。”洁又说：“爸妈，如风和我今天是准备办离婚手续的，以后你们要看嘟嘟随时来看。我们还住这里，我不想困着如风。本来我不想要孩子，但我怕给如风找麻烦，或者让他的新婚生活不开心。孩子就我带着。以后我成了家，你们还是我的父母，我会对你们好的。”
这颗炸弹丢出来，没把人炸死，却把老两口血压炸高了。
一开始没太听明白，后来慢慢听明白了，妈妈是没敢说话。这辈子她在家就不做主。都是丈夫说话。她看着儿子沉默不语和丈夫铁青的脸，她往沙发深处坐了坐。
如风的父亲暴跳如雷的说：“说什么，这些年你事业做大了，就狂妄起来，在外面拈花惹草。我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现在你又要离婚。是什么狐狸精勾引了你。洁你说说看。我要去找她，不要脸的女人。”
如风火起来说：“不准你这样说她。跟她没关系。”
母亲忙拉着丈夫说：“别激动，小心血压。”父亲又说：“爆血管死了才好，省着看他胡闹。现世。”
洁说：“爸妈，你们不要生气，我会照顾好嘟嘟的。你们身体重要。”
洁心想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父亲又说：“是什么样的妖精，是看重你的钱吧！如果你是穷光蛋她不会要你吧！”
如风更加火光的说：“她是纯洁的女孩子，婚我是离定了，不准你们说她。她没要我一分钱。”父亲说：“那就更不对了，纯洁，我看是无耻，不要一分钱，你离了婚钱不都是她的了吗？”
如风不能说下去，起身就要离开。父亲说：“你滚去告诉那个狐狸精，别想进我家门，我只认洁，是我儿媳妇。”转过头，看到洁早摆在茶几上的户口本和结婚证。拿起来放在身上。
对洁说：“别和他去办。让他和她的狐狸精死了这条心。以后有事就来和我说，我给你做主。嘟嘟别让他知道这事。”
洁假装为难的说：“爸，这这，我。”如风说：“你们别想阻止。”重重的甩了门。
如风连着受到没法控制局面的打击。父亲那样说她的默儿，他的心就象扎了刀子。默儿，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狠狠的丢掉空烟盒，又拆开一条烟。抽吧抽吧，抽死算了。死了就再去修一千年，还找她的默儿。
他现在就象是一只困兽，找不到出口，他没办法找到她。现在唯一能帮他的，只有小魔女。
小魔女的手机一条短信。“帮帮我。”小魔女看到短信也能猜到他的情况。“大叔，我会帮你们想办法的。”看到短信。如风稍稍安了心。
如风想还是先回公司吧！他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