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逐今生-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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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来过。这里她画过，那里她也画过。长发贴在脸上。看着那么性感。娇憨。
有房檐的地方，我就拉她停一下，我一不留神，她又跑掉了。我买了一把油纸做的小雨伞。可她却不用，她说喜欢，留着将来撑开挂在屋里好看。我真是让她打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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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回

　　
因为下雨，游客明显比昨天少，票面上有导游图。
沈厅位于周庄富安桥东堍南侧的南市街上，坐北朝南，七进五门楼，大小房屋共有一百多间房屋，分布在一百米长的中轴线两旁，占地两千多平方米。听导游讲这位江南巨富的故事。想着创业的坚辛。沈厅的第五进中。放着江南豪富沈万三的坐像，他的面前有金光闪闪的聚宝盆，人们总要用硬币砸一下沈万山的金元宝，据说砸中了，就能招财进宝。我是生意人，我也试了试手气。
默儿不喜欢这些，她对沈厅的建筑感兴趣。对那些古色古香的东西感兴趣。也许象她这样的女孩子，就是要娶回家当太太的。
一条短信，“大叔我老姐还好吗？差不多要回来了，不然老妈要报警了！哈哈。”
我是一俗人，还是要回到尘世的。如风拿短信给默儿看。默儿看了一眼说：“是该回家了。”
如风看着有些沉默的小狐狸：“怎么了，怎么不说话，别担心，今天我带你去乌镇，看看那里也是你喜欢的。”默儿说：“不了，我们下次再去。”
后来才知道，我们这是唯一一次的出游。我一直遗憾。没有坚持。
回到客栈，如风的心开始低落。莫名的低落，几天的朝夕相处。他不能没有她，可又要回到现实了。如风不停的吸烟。默儿好象看出了如风的低落，轻叹了口气说：“我想变成真的小狐狸，有人的时候，就躲进你的口袋，没人的时候，就陪着你。”如风不说话，深深的把她抱在怀里。他怕、怕一不留神他的小狐狸就不见了。
退了房，离开了这个小镇，我们没带走什么，却留下了一生的记忆。
雨一直下，雨点打在车窗上，听着有些感伤。的士大哥也不是一个多话的人，如风没有说话，默儿也没有说话，他们就这样靠着，依偎着。音响里放着不知名的歌曲。
一个多小时的车程，如风只是怕默儿坐的不舒服。帮她换了个姿势，却没有人说一句话。也许司机大哥，　以为他们在吵架，自认为识趣的也不开口，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吧。
回到了上海，订了机票，订的是明天的飞机。能多一天就多一天。
一路上如风一直握着默儿的手，一分钟也没有放开，默儿也顺从的让他握着，好象只有他握着的时候，她的手才是热的，如风一放开，她的手一下子就凉了。
这段时间，住的最多的就是酒店，不管多舒适豪华也不是家。如风想和默儿有个家，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家。
服务台的小姐，总是那么的笑脸相待。他们的行李本来就不多。都是些江南的小玩艺，没一件是值钱的，但都带着江南小镇的特色。
如风终于懂了刘备的乐不思蜀。他真想就带着默儿逃到什么世外桃园去。
如风说：“休息一下，然后我们去吃东西，去吃正宗的上海菜。”
上海的夜色真的很美，象一位绅士喝得有些微醉，却永远不失本性的高雅。繁华的都市，熙攘的人群。那些卖土产的店里挤满了提着大包小包的游客。
很复古上海私家菜馆。一下子吸引了他们。看着有些旧，里面坐满上了年纪的人，看来里面的客人大都是老主顾。门口招呼客人的一定是老板，典型的上海人，穿着时髦，虽然有些年纪，却有上海大哥的范。他亲自己送走客人，大多数客人他好象都能叫出名来。就是这种似曾相识的怀旧才是这菜馆的特色。看到我们，他热情的把我们领进大堂，帮我们挑了靠窗的位置。还帮我们点了几样特色菜。
默儿不挑食，给什么吃什么，这到是好养活。她好象特别会吃鱼。不管多小的鱼，她都可以吃的很整齐，吃完后，鱼骨都象一条小鱼一样摆在那里，可是她却不大会吃虾，如风把虾帮她剥好，这些事，他一辈子都没做过，可自从有了默儿，这成了他的专利。可后来如风再也不吃虾了。
心情有些不好，如风没有什么胃口。这些日子他一直患得患失。他们走出菜馆。
洁把菜放进锅里，他又出门了。从来不交待。人常说，老公把家当旅馆。可他连旅馆都不当，因为如果当旅馆，最起码也要和老板娘讲一下，要不要留门。她和他就是因为结婚而结婚，没什么特别，没有什么爱情，她只是知道，嫁了他，他会管她一辈子，她知道，他是重情的，何况她还有个儿子，一想到儿子，她就从心里笑出来。儿子真好，那才是她的依靠。
他妈的，电话响。小姐甜腻的声音。不认识的声音，又是推销的电话。“请问你要买房子吗？”“有墓地吧！给我来一块。”倒霉的电话，又受了一次伤。
也许是新打扫的客房，消毒水的味道，让人恶心。如风皱着眉。
房间有个很大的飘窗，可以容下一个人，默儿抱着膝坐在上面，长发散落下来。不知道她为什么喜欢看那黑色的夜，她用梦幻如妖般的眼神，不知道她到底在看什么。或是在找什么。如风站起身，走过去。把她转过来。用双手抵着窗台。小狐狸，你记住，你是我的，我会保护你，不让你受伤，你要相信我，也许唯一不能给你的就是婚姻。
默儿说：“我不想成为一根绳子，我想给你的是自由，不要你牵绊。有缘我会一直在这里陪伴你，如果有一天缘分尽了，我会一个人悄悄的离开，爱不是栓住，而是知道怎样能让对方更好。”如风把默儿紧紧的搂在怀里，他没办法说，他也不能说，因为他确实没办法说什么。
那些让男人放不下的女人，他们放不下的，不是她们的身体，不是她们的容貌，而是这种解人的心吧。
解语花枝出眼前，平生不作俗人缘。一声何处送书雁，七月秋江出水莲。便觉眼前生意满，但教心似金钿坚。南飞觉有安巢鸟，原作鸳鸯不羡仙。
她突然用力的在如风肩膀上咬了一口，然后跳下窗台想要逃开，如风怎么能放掉她。他把她抱回窗台。盯着她，“我要吃掉你小狐狸。”他的欲火，他要烧起来了。自从他要了她，他就一直在控制着自己。
他忘情的亲吻她的唇。不行，他可不想在窗口上演真人秀，他托着她的臀。把她抱到床上。默儿说：“老猎人，我怕痛。”“小家伙，这次，我会慢慢的来。”他轻轻撩拨着她，让她没有那么紧张。抵开她的腿，如风试探的进入。她咬牙哼了一声，虽然是第二次，还是会有血流下来。如风停了下来。如风知道，她还没有体会到性带来的快乐。
默儿拉着床单就往浴室里跑。他追过去，推开门：“你不要弄，自己洗一下就回床上去，别的我来弄。”她不敢看她，推他出去：“不要，不要你看。”“听话，别凉到，快出去。”他看到，她大腿上还有几滴血。他看着心痛。
难道是毛毛虫掉在脸上，睁开眼睛。原来是默儿拿头发，搔他的脸。她爬在床边，盯着如风。如风伸了伸腰，拍了拍她，：“怎么要咬人呢？”她撅着嘴说：“你要是还不起来，我就要咬你了。我饿我饿了。”如风不怀好意的问：“我有香肠，你要吃吧。”她想了一下，脸一下就红了，用拳头砸我。我捉住她。把她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一下。她抽出手，跳开了。
餐厅里早起的人真多。有出差的，有旅行的。酒店是自助式早餐。我们找个靠边的位置坐下。我早餐吃的不多，我倒了一杯咖啡，拿了几片面包。默儿饿了，拿了好多样，看了她拿的东西，如风起身去拿了杯牛奶。把她的饮料拿开。默儿吃的很香，偶尔沾到嘴边，她就用小舌头舔掉，样子可爱极了。如风爱怜的帮她擦了擦她添不到的地方。“还要吗？”默儿说：“不，我吃饱了。”
走出酒店，阳光有些刺眼。
如风说：“我们去商场，给你买个手机，我可不想找不到你。”默儿说“不要，回去不好交待。”默儿吞吞吐吐的：“我我我”如风说：“说，有什么不好说的。”默儿说：“我可以给我家小魔女买件衣服吗？”如风说：“当然可以，有什么不可以的，本来我想给你们每人买部手机。”
商场里还没有什么客人，只有营业员在打扫卫生。一楼是化妆品。珠宝。二楼是女装。
乘电梯到了二楼。这里的女装各种类型的都有，有高雅的，有可爱的，有古风的，也有前卫时尚的。如风说：“你自己也买两件喜欢的，懂吗？”
营业员热情的送他们离开，欢迎他们下次再来，看来她今天没少挣吧！
如风看到隔壁有一间不错的内衣店。好象在电视上看过这个牌子，如风对默儿悄悄的说：“你去选几件内衣。我就不陪你进去了。如果你不买。那我只好陪你进去了。”说完把卡塞在默儿手里。旁边正好是吸烟处。默儿知道，他是说真的。默儿可不想让他陪着去买内衣。
如风隔着玻璃能看到里面的一切。售货员小姐，殷勤的在帮默儿介绍。介绍了几款布料少的，默儿一直摇头。最后默儿选了两套相对保守的。
默儿看到如风把卡塞回他上衣口袋。如风小声的说：“我觉得刚才的那两件更好。”“呸你。”默儿害羞的拉着他往外走。他爱看她的娇羞。喜欢捉弄她。
上海这国际大都市以它特有的风姿，宽容的接纳着世界各地的人。路上有看到几个印度女子。她们穿着特有的纱丽。点着红色的朱砂。印度的女人额头上要有一颗朱砂痣，原本是印度教中祈福的装扮，是用朱砂点上的，可以保护这个女人和她的丈夫。可她们就是长的有点黑。
如风不喜欢，她喜欢默儿肌肤胜雪。软糯无骨。不好，如风的小弟不听话了，如风有些尴尬。默儿还不懂，看不出什么异样。如风说：“这离我们住的地方不远，把这些东西放回去，下午我带你去石库门转转，那里是旧上海的老式民居。”
如风心想，这不是要命吗？想点别的事吧！可默儿一直抓着他的手。他越不想越难过。
默儿说：“那我们放了东西，就去那里吃中午饭好吗？我想那里一定有些上海的特色小吃。”“恩。”
石库门多为砖木结构的二层楼房，坡型屋顶常带有老虎窗，红砖外墙，弄口有中国传统式牌楼。大门采用二扇实心黑漆木门，以木轴开转，常配有门环，进出发出的撞击声在古老的石库门弄堂里回响。
默儿就是喜欢这些古老的东西，她总是说自己是古时候的人，如风甚至真的会相信。有些古旧的东西她能说出年代，有着独特的鉴赏力。
这里的小吃和别处的不同，只有上海本地人到这里吃。也许他们找寻的就是失落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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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回

　　
如果时光倒转，那位阿姨一定是位身姿婀娜的穿着时髦的摩登女郎。那位阿叔也许是油头粉面的公司小开。
时光真是个不称职的魔术师，把你变老，却变不回来了。
我的小狐狸，她总是有办法吃的乱七八糟。身上弄的都是小笼包的汤汁，还完全不知。如风喜欢看她吃东西，无法言表的宠爱。旁若无人的帮她擦了擦嘴角。
这里只有黄酒。黄酒没什么度数。是中国最古老的独有酒种，黄酒生性温和、风格雅致，酒文化古朴厚重，传承人间真善之美、中庸之道。
突然想到鲁迅先生笔下的孔乙己。是不是喝的这种老酒，他对面有没有一个又可爱又飘忽的女子。
没有度数的酒，还是醉人的，不知道是醉酒还是醉心。
这个季节最好，不冷也不会热。微微的风吹过，带着一丝初秋的温柔。加上一点小酒的熏熏然。这是爱情的季节。更容易让人动情。
人一生不为爱痛一回，那人生一定不完美。如风轻轻的把默儿搂怀里。那位阿姨看了，投来理解的目光。我想她也曾有过这种情不自禁吧！
如风说：“走吧！时间差不多了。准备一下，就要搭飞机了。”　
飞机上，默儿就靠在他身上睡着了。空乘小姐体贴的送来一块毛毯，如风只是点了头。表示了谢意。他怕吵到默儿。看着她睡着的脸。偶尔皱起的眉头。她梦里有什么。也让她烦恼。
飞机抵达的很准时。步出机场，如风的车还停在停车场。现在大气污染的还真是严重。没几天的功夫，车体厚厚的一屋灰。也有雨水的痕迹。停车场的保安跑了过来。付了停车费。发动了汽车。
如风说：“先回酒店，吃了晚饭我在送你。”默儿说：“不要，我现在就回去。”
如风焦急的说：“你打算从今以后不在见我吗？”默儿说：“也许我们的缘份只有这么多。而我只是你生命里的一个过客。”如风说：“这是什么回答。”
如风掏出一只烟，摇下车窗。他没办法说什么，他要的太多了。他没资格。他无耻的拥有了她。却没办法给她一个未来，他对这样的自己感到无力。他从来没有这样无力过。
车里安静的的掉根针都能听到。汽车挤进车流。车停在天亚苑。他想抱一抱她。可她没给他机会。她只是看了他一眼。没有说再见。
他懊恼极了。他看她完全消失。去那里。怎么感觉自己也无处可去。
默儿象只野跑的猫，轻轻的滑进了家门。屋里很静。午后的阳光洒进大厅，是那么温暖。她有些想哭。溜进房间。没出去几天。自己却结束了一个时代。默儿想得入神。
如风正要开门，门从里面推开。“你回来了。”如风回答：“恩。”屋子里很干净很整齐。洁递过拖鞋说：“你还没吃饭吧，我正在做呢？”“恩！我去看孩子”如风说着就往孩子的房间走去。
洁倒了一杯水，放在桌子上。继续回去做饭。洁想，他回来了。他总归会回来。只要他回家。她就是有领地的。洁不是傻子，她知道他从来不断女人。有的甚至会打电话到家里找。但她不在乎。
大门响，默儿跑了出来，一看到是妈妈回来了。她一下子跑过去，抱着妈妈。默儿说：“妈我想你了。”说完眼泪控制不住的流个不停。妈妈本来想要说些什么，看到女儿这样，她没有说什么。只是抱着自己的心肝宝贝。仔细想想，这个女儿真的是很乖的，从小就听话。功课不要人操心，没有学坏。没有沾染不良的习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