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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独揽风华-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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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么……姑娘保重。”
  “小女子拜谢将军。将军请自便。”朝骆少罡再施一礼,她一抖缰绳,轻叱一声,飞驰而去。
  衣袂翩翩,轻纱飞舞,黑色的秀发在阳光下宛如墨色珍珠闪耀。渐驰渐远的佳人仿佛御风而行,即将回到琼楼玉宇;风中,隐约仍有淡雅的香气传来……
  骆少罡勒马目送她的背影消失,久久回不过神来,直到背后突然有人喊他的名字,才将他飘游的思绪拉了回来。
  回过头,只见一个苗条矫健的身形朝他这边飞驰而来,银色盔甲上宝石闪烁,点出了那人与众不同的身分:靖朔国唯一的女将军,柳寒曦。
  在他面前勒住缰绳,柳寒曦看了他一眼,淡淡问道:“回来了?怎么楞在那里发歆?”
  “没有。”骆少罡匆匆回答,睑上竟微微发烫,连忙扯开话题:“华夷的残军已经被我收降大半,其它的都逃了……华夷王如何处置?”
  “陛下说让华夷国的人自己决定,结果被他的大臣们给杀了。”柳寒曦不屑地抿了抿嘴唇,“还真是多行不义必自毙。”
  骆少罡点了点头,掉转马头,和她一起往城内骑去。
  柳寒曦看着他,微微皱眉:“你今天看起来有点怪怪的。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有。”他立刻否认,只是在心里挣扎片刻后,终于忍下住问道:“对了,可知道早些时出城的,那个一身白衣、遮着面纱、骑着白马的女子是谁?”
  “骑着白马的蒙面女子……”柳寒曦侧头想了想,“你是说兰姬?”
  骆少罡吃惊地看着她,“兰姬?!”
  “是啊。陛下本来要将她带回靖朔,可是,她似乎不愿意再当舞娘,所以就恩准她离开了。”柳寒曦回答着,好奇地看了他一眼,她眼中突然闪过一丝趣味,反问道:“怎么……看上人家了?”
  “胡说什么!刚才看见她出城,随口问问而已。”骆少罡匆匆回答,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
  其实,心里翻腾不已。
  原来她就是兰姬!难怪……虽然不见容貌,却让人有强烈的感觉,那面纱之下的容颜,必定倾城倾国。如此的风华绝代,虽然见过的人只是少数,却声名远播,十八岁之龄已经是当世传奇……
  她,是最出色的伶人,也是华夷王视若性命的爱宠啊!
  想到这里,不知道为什么,心,竞隐隐地感到失落了……
  深秋的山林里,枯叶凋零一地。夕阳中,纤瘦的女子静静站立,出神地凝视着眼前隆起的新坟,和那块崭新的墓碑。
  华夷国乐府舞娘——兰姬之墓
  呵……原来埋葬一切的感觉,不过如此啊,心中麻木又冰冷……只是不知道,过去所有的一切灰暗,是否真能从此长埋地下?
  “姑娘……姑娘?”跟在她身后的石匠见她一动不动地站立着,已经许久,忍不住出声唤道,试探地问:“这碑文,刻得是否合意?”
  “嗯。”她回过神来,微微点头,从怀中摸出一锭银子递上,“辛苫大叔了。多谢您。”
  “不、不敢当!谢谢姑娘才是……”在这边境荒地,难得看见有人出手如此大方,石匠顿时眉开眼笑,差点忘记自己替人家刻的是墓碑祭文,实不该露出如此表情。
  藏在面纱后的脸看不出表情,只是那一双明亮的星眸中,水光幽幽,让人感觉遥远而冷清。面对石匠的兴奋,她没什么反应地再次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姑娘,请留步!”见她已经快要走远,石匠如梦初醒,连忙开口唤道。
  优雅的脚步停顿了一下,她没有回头,只是简单地问道:“什么事?”
  石匠看了看新坟,又看她一身布衣却依然美得让人心折的纤柔背影,终于还是按捺不住好奇心:“是否……能请教姑娘的名字?”
  她沉默了片刻,随即,柔和的声音传来,幽幽,轻得像是在叹息:
  “吕奉节。”
  不等石匠有机会再说什么,她已经移动莲步,翩然远去。满天夕阳下,柔媚的身影很快融入光中,再也看不见。
  虽然赚了这许多银子,心里满足欢喜下已,可是不知为什么,石匠的目光却不由自主地回到墓碑背面,按照那美丽女子手笔所刻下的那两行篆书。
  脂脂血,残烛泪,忆恨事,肝肠断;屡逢劫数,情堪何处!世事如棋局,茫茫不可期,千古伤心谁人问?悲也,怨也,都化尘烟。
  都化尘烟……
  这黄上掩盖的,又是怎样的一个伤心人、怎样的一段伤心事?
  顿时,再次清晰地感受到空气中,那一丝浓到化不开的幽幽惆伥。
  第二章
  两年后
  靖朔境东
  黄昏时分的树林里,升起了袅袅的炊烟。赶了一天路的士兵们面有倦色,三三两两席地而坐,边分享粗糙的口粮,边低声交谈着。放眼望去,一个个车帐扎得规律整齐,丝毫不见散漫之处。
  护国左将军骆少罡所带领的军队,向来拥有无懈可击的纪律,是靖朔国的骄傲。
  居中的帅帐里,骆少罡已经卸下沉重的铠甲,盘膝而坐,专注地擦拭着那柄伴随他征战多年、削铁如泥的长剑。那俊朗如玉的脸上浓眉深锁,有一抹深思的表情。
  “将军?”帐外突然传来一个恭敬的声音。
  他停顿了手中的动作,沉声说道:“进来。”
  “启禀将军,探子已回,附近并无任何埋伏。此处往南三里有个小镇,也没有看见任何明锡城的匪众驻扎。”他的亲信部下走进帐里,详细地报告道。
  “很好。传我命令,明天天亮启程。”骆少罡简单地说道。
  停顿片刻,抬头见对方仍看着自己,他微微地挑了挑眉,“怎么,还有什么事吗?”
  “我……将军,果真能如期取下明锡城吗?”
  听见这话,骆少罡的目光微微闪了一下,略一衡量,他坚定地吐出四个字:“尽力而为。”
  这实在不能算是保证,可是他的语气沉稳,比什么都有效,明显地使对方增强了信心。
  那人点了点头,露出笑容,“我明白了!那么,属下先行告退。”
  “辛苦了。”骆少罡点头致意,目送部下离开之后,又将注意力转移到眼前的宝剑上。
  仔细地擦亮宝剑,还剑入鞘,他想了想,毅然兜起披风,拿起剑走出帐外。
  信步走出营地,一路往山上走去。暮色深沉,树林中充满了宁静的气氛。骆少罡抬头看了一眼渐渐黑暗的天空,叹了口气。
  不该那么争强好胜的!不该和柳寒曦打赌,要在七日之内,仅靠五百兵力夺回被当地匪众霸占的明锡城。只怕到时候王上和众人前来,而他尚未能复命,那……
  唉!都二十六岁的人了,没事打那种无聊的赌做什么,毕竟,路上就已经要花费四天的时间啊!就算他的部下精锐,想要在三天之内攻取偌大的一座城池,谈何容易。
  谈何容易……
  他甩了甩头,眼神一寒,渐渐变得坚决。
  算了,不想了!事到如今,也的确如他自己所说,只有尽力而为。
  突然,一声清幽微弱的琴音在寂静的树林深处响起,惊扰他起伏的思绪。骆少罡眼中闪过意外,忍不住停下脚步,仔细地侧耳倾听。
  琴声铮铮,在清凉的晚风中流传、回荡,渗透人心。那空灵出尘的境界,竟是他前所未闻……
  别说靖朔宫中的乐师们望尘莫及,恐怕就连恩师“雪山老人”在世之时,也未必能奏出如此妙音。
  骆少罡不自觉地挪动脚步,往琴声传来的方向走去。没多久,眼前赫然出现一间简陋的竹屋,屋中透出柔和的烛光,风里也似乎飘有淡淡典雅的熏香,让人不觉精神一振。而这宛如天籁一般的琴音,正是从竹屋中传出。
  他站在风里,忍不住为之驻足,心旷神恰而忘了离去……
  一曲终了,余音仍绕梁许久,天地也依然寂静,仿佛万物皆屏息,久久不能回过神来……
  突然,一个比琴声更优美的声音从屋中传来:“这是一曲曲『小雪初睛』已经奏完。
  公子,请回吧。“
  已经在门外静静站立许久的骆少罡猛地吃了一惊,正不知如何反应,另一个男声却从屋里传了出来:“吕姑娘,天色已晚,是否能容许在下在此借宿一夜?”
  原来不是在对他说话。
  骆少罡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却又忍不住皱起眉头,因为屋中男子的措辞虽然客气,语气听起来却相当轻佻。
  而那女子的声音,却是柔和而端庄疏离:“镇离此不过数里,,天色也还未太晚。孤男寡女,实不宜独处一室,恕奉节不挽留公子了。”
  “可是吕姑娘,在下还未领悟此曲的弹奏之法啊。”
  这声音充满调戏之意,简直已经是在死皮活赖了。
  “乐谱是死的,可琴是活的。如何弹奏,自在人心。奉节已经为公子讲解过指法,也将此曲弹奏数遍……其它的,要靠公子自行领悟,奉节无能为力。”女子柔和的声音变得有些急促,显然也早就听出了男子的心思不正,“公子的乐谱在此,恕我不远送了。”
  室内有片刻的寂静,随后传来一声惊呼:“你、你想干什么?!”
  “吕姑娘,你一个人隐居在此,当真不感到寂寞吗?”男子邪邪芙着。
  “你别过来!啊!”女子似乎是撞到了什么东西,发出一声痛呼。
  骆少罡再也忍不住,几个箭步上前,不假思索地撞开门,冲进了屋子里,“住手”一瞬间,瞥见一个无比美丽的女子跌坐在桌子边,眼前则是一个年纪和他差不了多少、衣着华贵的男人。
  两个人显然都吃了一惊,没料到会有人突然冲进来。稍稍回过神来,女子不由地面露喜色,那华衣男子则发出一声怒吼,提起拳头朝骆少罡扑了过来,“妈的!哪里来的混帐东西,敢坏本少爷的好事!”
  骆少罡眼也不抬,一伸手,准确无比地挡下了对方的拳头,随后一个旋身,飞起一脚,将对方狠狠地踢了出去。
  华衣男子惨叫一声,狼狈不堪地摔落在地。
  骆少罡一手按在剑柄上,冷冷地瞪着他,“登徒子,还不快滚!”
  胸口被踢得痛如火烧,脑袋反而清醒了不少。华衣男子总算看清楚对方气宇轩昂,绝非泛泛之辈。
  更何况,那一口乌亮的宝剑也让他心惊胆颤。
  “我、我不是故意的……开、开个玩笑而已!我……”心里发慌,连一个像样的解释也编不出来。华衣男子直吓得差点哭出来,嘴里喊着“饶命啊!”连滚带爬地冲出门外,头也不回地逃命去了。
  “废物!”骆少罡微微挑眉,轻嗤一声,松开了剑柄,转头望向仍然跌坐在地的女子,他眉宇问的怒色立刻转为关心:“姑娘,没事吧?”
  美丽的白衣女子瞪着他,突然微微睁大了那双秋水般的明眸,失声道:“你、你是……”
  误以为她在害怕,骆少罡连忙解释:“姑娘,在下骆少罡,率兵路经这里。方才在林中被姑娘琴声吸引至此,听见姑娘呼救,所以贸然破门而入,绝无恶意,请姑娘相信我!”
  “……”女子的眼神微微闪了一下,停顿片刻后,轻轻颔首为礼:“原来是护国左将军……久仰大名,小女子吕奉节,多谢将军救命之恩。”
  “举手之劳,何足言谢。”见女子似乎极不喜欢生客,骆少罡不敢多留,向她抱了抱拳,“既然吕姑娘平安无事,那骆某就不再打扰,告辞了。”
  “骆将军,请留步!”吕奉节在他背后扬声疾呼,挣扎着想要站起来,痛呼一声,却又无力地跌坐在地。咬苦嘴唇,似乎强忍着眼泪。
  骆少罡一惊,连忙赶回她身边,“姑娘是否扭伤了脚?”
  “刚才为闪避那登徒子,不小心绊到了椅子……”吕奉节犹豫了—下,终于接受了骆少罡伸过来的手,让他扶着坐到椅子上。
  她抬头看着骆少罡,咬了咬嘴唇,开口问道:“小女子冒昧……敢问将军,此番率军路过,可是为了收复明锡城?”
  骆少罡眼中闪过一丝意外,才知道原来消息传得比他想象中还快。
  如此说来……明锡城中那个自封为王的家伙,大概也得到消息了吧?
  回过神来,他望着吕奉节等待的眼神,并无闪避之意,点了点头承认:“正是为此而来。”
  “那么……”吕奉节微一思索,轻声道:“奉节有一个不情之请,还望将军能够答应。”
  “吕姑娘但说无妨。”
  “是否……能请将军带我去明锡城?”
  “这……”果然是个不情之请。骆少罡脸上微微露出诧异之色。
  “刚才那个登徒子姓王,是附近镇上有名的恶霸,以强抢民女调戏为乐。虽然被将军吓跑了,但日后一定还会再来。”吕奉节解释道,脸上渐渐露出焦急之色,“我目前行动不便,无法躲避他,所以……所以想恳请将军……”
  “不必说了,我答应你。”骆少罡见她急得似乎要掉下泪来,心中怜悯,连忙轻轻摆手,截住她的话,答应了她的请求。
  更何况,既然对方是恶霸地主,那么将她这样一个貌美如花的姑娘家留在此地,也的确不太妥当。
  骆少罡沉吟片刻,说道:“行军时辰无法躭搁,请姑娘速速收拾行李,我这就带姑娘回营。”
  吕奉节点头,垂下了目光,“多谢将军。”
  半个时辰后,骆少罡背着轻便的包袱,抱着吕奉节走出竹屋。
  怀中,她的身子僵硬,似乎还在微微颤抖着。
  她……可中在害怕?
  骆少罡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吕姑娘,在下可指天立誓,对姑娘绝无恶意,请姑娘不必顾虑。”
  “我知道。”她点了点头,轻声道:“奉节只是不习惯与人接近,请将军莫要怪罪。”
  “何罪之有呢?”低头看着她娇弱的轮廓,骆少罡不自觉地放柔了声音:“怎么会招惹上那登徒子的?”
  吕奉节的眼神一黯,“我又何曾去招惹过……几个月前搬来这里,就听闻那人是个好色之徒,所以一直小心地回避……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找到这里的,说什么知道我会弹琴,要向我请教。结果却……”
  她的笑容带着嘲讽,和说不出的落寞与疲倦,“多么差劲的借口……心术正,则琴音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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