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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磐桓侠影-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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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文昌又问了韩飞家中的一些情况,韩飞如实地答了。谈了一会儿已是日上三竿,高文昌邀韩飞到堂屋吃饭详谈。
韩飞跟随箕上飞仙高文昌转过一道院子,穿过一条回廊,来到高家正堂前。韩飞七日里没有见过阳光,今日略一走动,精神好了许多,仔细瞧高文昌,一身白衫干净利落,四十来岁的样子,气宇宣扬间谈吐不凡,一看就是那种心胸开阔的侠士。
高文昌道:“韩公子。”韩飞笑道:“还是叫我鹤鸣吧!我母亲、师父都是这样叫我的,以后我就叫你高叔叔啦。”高文昌也笑道:“好,鹤鸣。我虽然与你父亲没有什么交情但他的事情我略知一二,他的为人我是十分钦佩的,他是我们高家的大恩公呀。”韩飞客气道:“家父在江湖行走时我还年幼,只听母亲讲过一些关于父亲的事,其实我母亲也不太关注父亲在江湖上的事,所以我也就知道一两件吧!”高文昌道:“你父亲可是天下第一的大英雄呀……慢点,慢点,当年江湖上哪有人不知‘江南一剑’韩霄凌韩大侠的。”二人进了正屋,分宾主落了坐,仆人上了茶和一些点心、水果。
高文昌道:“令尊过世算来十五年了吧。”韩飞道:“家父十五年前同剑圣车天云台一战之后,一病不起,半年后就过世了,算来十四年十个月了。”高文昌道:“这些年也难为你母亲和你了,十五年前的那场大战真是惊心动魄,不过当时我记得韩大侠伤得不重呀!你父亲死后江湖上的传闻很多,有人说是被剑圣车天一剑刺死,还有人说是不堪受辱自杀而死。”韩飞听了这些脸气得煞白道:“这些传闻我也听到一些,可憎这些传话之人,听风就是雨,随口捏造没心没肝。”高文昌道:“鹤鸣莫气,这都是些无事之人嚼舌之作,这些人都是无能之辈,他们要在人前显圣将没有见过的事说得有模有样的,以这来抬高自己。鹤鸣记住,世上的事都是如此,针大的孔斗大的风,要气恐怕每个正直的人都活不了。当初我和轩竹她娘结婚时,我就听见有人说我是老鼠插鸡毛——抖了。”
韩飞笑道:“高叔叔说得是,有一些人说话办事不经过大脑的。”高文昌道:“所以,我们能做到问心无愧就行了。不过,从那次‘云台一会’后,剑圣车天也没有了踪影,十五年来天山剑圣宫也不在中原闹事了,这其中必有隐情呀。”韩飞道:“我在途中听说剑圣宫又重现江湖了,不知是真是假,而且还听说剑圣宫正在四处收罗各种武功秘籍,有很多门派遭到了灭顶之灾,有他这种人真是武林的悲哀。云台是什么地方,为什么车天会选着那里呢?”
高文昌道:“云台是华山五峰之一,虽然不是华山的最高峰但也奇险无比,云从腰间过,从远处看象生在云海中一般,且上面平坦异常,是比武的好地方呀。”韩飞道:“高叔叔对那场大战一定有所耳闻,给我讲讲吧。”
提起十五年前的“云台一会”高文昌精神起来,笑着道:“那可是一场空前的较量,我原本自认为一套‘鸳鸯剑’已入化境,哪知看了两人的比剑后,真是自惭形秽,无地自容呀!我连剑的一点皮毛都没有摸着。”
韩飞凝神静听,高文昌押了口茶想了一会儿道:“当时武林中有四人使剑称雄,井教彝王七星剑客字秋生,塞外神手寒冰神剑李寒光,天山剑圣车天和你父亲江南一剑韩霄凌。说来惭愧,这四人当时和我年纪差不了许多,最大的字秋生也只不过三十五岁,真真是技不如人呀!”
韩飞道:“我师父说过,一山更比一山高,武功学无止境,谁也不能说武功练到了顶点,天下无敌了,要知道能人背后有能人。”
高文昌道:“了安大师不愧是少林高僧,这是多么浅显的道理,可世人都为了追求一种追求不到的东西不肯停息地追求,这大概就是为什么少林在江湖上永远长青的原因吧。”
韩飞道:“高叔叔说的有道理,物极必反呀!”
高文昌道:“四人中塞外神手寒冰神剑李寒光为人孤僻,没有人知道他的行踪,而且听说当时他还是个十五六岁的孩子,见过他的人少之又少,做事也不按常理,而且此人剑术虽精却以十二把短剑为最,他虽然名列四大名剑之一,但不服他剑术的大有人在;七星剑客字秋生,身在南国蛮夷之地很少进中原,传说他是彝族一个部落的首领,一套井字七星剑威镇南夷;剑圣车天是天山剑圣宫掌门,一柄胜邪剑打遍天下无敌手,此人野心极大,好武成狂,他成言‘天下一剑,剑圣车天;胜邪剑下,无人得还。’他几次要与你父亲比剑都被你父亲谢绝了;四人之中独你父亲时常行走江湖,杀富济贫,行侠仗义,武林名气最旺,天下练武之人哪有几个不知江南一剑韩霄凌韩大侠的。”
韩飞接道:“这四大名剑我听师父说过,母亲也跟我提起过,她从不过问父亲的事情,就这件记得清楚。”
高文昌道:“这四人都是江湖上有名的使剑高手,因为这才有你父亲与车天云台一会,你母亲当然记得。当时我记得,车天始终找不到与你父亲比剑的机会,他就开始在江湖上挑战使剑的人。二年中,江湖上有名的泰山神剑王杰、太湖水寨白衣剑黄铜、苏州柳家三峰剑三位兄弟等都败于他的手下。而且每每是白日独闯,他的剑下从不留情,凡是败在他手下的没有出过三招且一杀就是全家,一个活口不留。他说,这些人不配使剑。失败者的后背都用剑写着‘天下一剑,剑圣车天’八字。”
韩飞道:“这车天当真狂妄之极了。”
高文昌道:“是了。我想现在与他过招只怕也走不过五招。韩大侠的密友天台山灵塔禅师几番苦劝他,车天一怒之下竟将灵塔禅师截杀而死,韩大侠听说后痛心疾首,后悔当初没有与车天一战,枉死了灵塔禅师。力邀车天在西岳华山北峰云台,八月十五决一死战。十五年前的八月十五,我记得那天是个晴天,白云碧天,万里如洗,没有一丝风,整个天空凝固了一般。武林中没有人想错过这场大战,武当的秋大侠,少林的法定禅师等江湖名宿无不到场。二人在群仙观相遇,同邀共去云台,他们在前面飞奔,我们在后面跟随,先前共有一百多人,过了几座高山只有五十多人了,他俩一直并肩而行,不分伯仲。最后到了云台之顶观战的只剩下二十一人了。”
韩飞道:“这二十一人是当时武林中武功一流人物了。”
高文昌道:“是了,不怕鹤鸣笑话,二十一人中我是最后到达峰顶的。我特意看了一下这二十一人,少林、武当、丐帮、群仙观、三清观五大门派占了十一位,江湖上隐退的老前辈四人,江湖名宿刘贵,耸臂摘星杨文侠,我和我师父还有两位番人。”
韩飞道:“当年高叔叔二十多的年龄,能在二十一人中zhan有一席已经实数不易了,怎么耸臂摘星杨文侠也在场?”
高文昌道:“是呀。怎么鹤鸣认识他?”
韩飞道:“我这次离开家就是去江苏太湖去找耸臂摘星杨叔叔的。”
高文昌一听心落了底,他一直怀疑韩飞的真实身份,为什么女儿轩竹出去偏偏遇到了幽灵教的攻击,又为何韩飞正好遇到救了轩竹,两人中了毒却又恰巧遇到了一位神秘的老太太,这不能不叫人疑心呀!耸臂摘星杨文侠是韩霄凌的密友,这一点外人是少有人知的。韩飞接道:“杨叔叔跟我父亲私交甚好,父亲去世的时候给母亲留了话,要我成年之后到太湖去,说他那有父亲留给我的东西。”
高文昌道:“从江西到太湖走水路最为合适,鹤鸣怎会来到河南洛阳呢?”韩飞道:“临行时家母让我到河南来访一位亲戚,但是没有找到,再说这是我第一次离家,我想到处好好看一看,玩一玩。”高文昌道:“年轻人的心情我了解,当初我何尝不是呢?”
韩飞道:“高叔叔现在年龄也不大呀!能够见到当世两位绝世高手对决,也不枉练了一回武呀。”高文昌哈哈笑道:“鹤鸣小小年纪竟会有如此见识,当真是名剑之后。‘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见云’,见了他二人的剑法方知什么是剑,剑的精魂。”
  



5、第三章 洛阳高家(下)

门外闪进三个人来,两个少年和一位姑娘。两个少年见了礼给高文昌,口中叫着爹爹,韩飞知道此二人是高文昌的两个儿子,高轩竹的弟弟。见他二人眉清目秀,十三四的年纪,只是两个人象一个模子刻出来似的,鼻子、眼睛、嘴巴大小位置无不相同。高文昌笑道:“你俩快来见过你韩大哥,鹤鸣呀!这是我的两个犬子。”一指左首的道:“这是老大高奇,那是老二高秀。”
两少年给韩飞见了礼。高奇道:“我听夏莲她们说你几下就把横行江湖的白幽灵打败了,我早就想看你去了,可母亲说你身体没好,怕我们吵着你不让我们去。”高秀急道:“是呀,是呀,如今韩大哥病好了,以后一定要教我们几招。”
高文昌道:“行了,你韩大哥的病还没有好,别在这里唧唧喳喳的。鹤鸣呀,你也别介意,只要有这两个东西就没有停息的时候。小妹你找我有什么事吗?”那个女孩从进来就一直看着韩飞,表情冷漠,眉眼间透着一种不屑,听高文昌叫她,裣衽万福道:“姑父,姑姑有事找你。”转身面向韩飞道:“我叫聂小妹,是高轩竹的表妹,你不用说话,我知道你是江南一剑韩霄凌的公子,只是不知道你的功夫到底怎么样。”说完转身出去了。韩飞暗笑这姑娘真是有趣。
高文昌道:“这是内侄女,她父母不在了,我和思雨对她娇惯胜过己出,所以任性了点。”韩飞道:“我倒觉得挺有意思的。”高文昌道:“内人找我有事儿,就不留鹤鸣在这吃饭了,我吩咐鸣凤照顾你,你两个小东西别闹你们韩大哥呀。”韩飞道:“高叔叔不用客气,忙自己的事吧。”高奇高秀缠着韩飞不提,单说高文昌。
高文昌来到后宅进了卧房,聂思雨穿了一身浅红色长褂,配着棉角殷红短袄,头别着银发簪坐在一桌酒席之旁。高文昌一见有些诧异,聂思雨道:“文昌,我们好久没有单独吃饭了吧。”高文昌大刺刺坐在聂思雨对面道:“都是老夫老妻的了,哪还有那么多讲究。”聂思雨一脸寒霜道:“虽然我们结婚十八年了,可也不能一天老是干巴巴地吧,你平时很忙我也不挑你,可至从有了高奇、高秀后你给我买过一件首饰吗?这我也不挑,我不缺那些东西,你平时见到哥们朋友总是热乎乎的,一见到我就象霜打的茄子,多一句话都不想说,外人看我们夫妇恩爱都十分羡慕,还叫什么‘红白双剑’,他们哪知道?”高文昌道:“思雨,这些年了,我近来发现你总是无理取闹,我管孩子你护着,我交朋友你说我冷落了你,你说我该怎么办?”聂思雨道:“嗷,看我老了是不是,我无理取闹,当初你追我的时候,你怎么没看出来。”高文昌呵呵一笑,聂思雨道:“你笑什么?”高文昌道:“我笑你,当初可是你追的我。”
高文昌想起了往事,自己斟了一杯酒,一口饮下。抬头看见聂思雨满脸泪痕,高文昌有些坐不住了,走了过去,坐在聂思雨身旁道:“思雨,思雨,你这是怎么了,不就是一句玩笑话吗?”聂思雨道:“什么玩笑,这些都是你的心里话,你当我还不知道?”高文昌道:“你就是这个样子,来来我给你倒杯酒,算我认错了。”
聂思雨心直口快,性情豪放是女中的豪杰,少女时就任性调皮,得理不饶人。高文昌却是忠厚梗直,沉着冷静,二十岁时全家被杀,只剩他一人,性情更加忧闷。二十年前,高文昌到聂家学剑时一天从不多说一句话,只知练剑。聂思雨对别人讥讽、叼钻,对高文昌却是爱护倍佳,时常给高文昌做这做那,见高文昌不开心时主动找他说话,时间一长两人形影不离。聂思雨的父亲也很喜欢这个徒弟,看二人如此就打算将聂思雨许配给高文昌,后来江北童家庄来求亲,迫于童家的势力,聂思雨的父亲神剑聂峰决定比武招亲,高文昌力战童家庄大公子童新二百多回合侥幸胜过。婚后两人很少吵架,是江湖上有名的一对侠侣“红白三剑”,聂思雨知道自己性子急,所以大多事情都听丈夫的,这些年来已经习惯了,收敛了不少作姑娘时的那种性子。
聂思雨哭了一阵道:“其实今天我是有事找你说的,我感觉跟你吵架没什么意思,我哭死哭活的你却一点反映没有。”高文昌拥着聂思雨道:“谁说我没有感觉的,我心里难受你看到了,以后可不要这样了,我听说你找我,连韩公子我都不陪了,有什么事呀?”聂思雨道:“得了,老夫老妻的了,不要那么肉麻好不好。”让高文昌坐好,给他斟了一杯酒自己也斟了一杯,说道:“韩公子身子好些了吧!依我看他最近可能就要离开了。”高文昌道:“你这是什么意思?”聂思雨又是一阵皱眉道:“我还能说你什么,我们的女儿今年多大了?”高文昌一拍脑门道:“嗷,轩竹今年十七了吧!”聂思雨道:“亏你还记得,我看韩公子这人不错,仪表堂堂,又是韩大侠的后人,人家父子两人救了我们高家两代,你说我们该不该报答人家呀!”
高文昌一脸苦相道:“我懂夫人的意思,只是你忘了我与苗二哥的襁褓之约了吗?你这不是让我做不仁不义之事吗?”聂思雨道:“我就知道你这死脑瓜骨,苗家跟我家十几年没有联系了,他们现在怎么样,那苗家小子长得什么样,我们谁都没有见到,你让我们轩竹等他一辈子呀!”高文昌道:“你这话说得就不对了,说出的话泼出的水不能收回的,你说过几天人家来接媳妇,我哪里有第二个女儿呀!”聂思雨有些动气,喝了口酒道:“照你这么说,他们二十年不来我女儿就要守活寡了。”高文昌喝道:“妇人之见,妇人之见。”两人气得都没了言语。
两人静坐了一会儿,聂思雨耐不住性子道:“你难道就不为女儿想一想,你还是她爹?”高文昌道:“我怎么不为她想了,韩公子是不错,人品、武功、家境都高出我们家,可我们也总得讲点信用吧!”聂思雨道:“信用!轩竹一个大姑娘家,跟一个男子两人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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