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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不笑城主-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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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同时看过去,雪染的不禁满腹疑问。他怎么会来?
  那人冲到雪染面前,又惊喜又慌张地一把抓住他的肩膀,大声说:“雪公子,终于找到你了!快去救墨凝!”
  这人竟然是薛家二少爷薛砚清。
  他的话来得突然而且莫名其妙。雪染一怔,没有甩开他的手,只是问道:“她怎么了?”
  “刚刚几个时辰前,有一伙黑衣人闯进薛府抢走了墨凝,说要你带著武十七的魔杖亲自去换人,对方还说,你一定知道他们是谁。”
  “竟然有如此嚣张的事?”行歌陡然起身,双眉紧锁。“雪染公子知道对方的来历吗?”
  “是罗刹盟。”雪染肯定地说。但他不明白,为什么罗刹盟要对他紧追不舍,一计不成又生一计,居然会想到去绑架薛墨凝来要挟他,他们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行歌问:“雪染公子可有计策了?是先去救人,还是先去楚丘城?”
  他有意无意地回了下头,看向远处的厢房,“她什么时候可以上路?”
  行歌眼光一闪,“你的那位贴身丫鬟?她中的毒已经解了,应该再养一日就可以行动自如。”
  “明天。”他悠悠道:“我去楚丘城。”
  薛砚清激动地说:“墨凝命在旦夕,雪公子不能再拖了,一个丫鬟中了毒又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备好的快马就在外面,只消一天一夜就可以到达楚丘城了!”
  雪染黑眸陡沉,身子微晃,挣开被他钳制住肩膀的双手。“你走。”一句简短的喝令,已不屑与他多做解释,转身便走回那排厢房。
  行歌在薛砚清身边柔声安慰,“公子大可以放心,雪染公子当然不会丢下令妹不管。”
  被雪染的态度气得火冒三丈又不便发作,他只好咬著牙说:“难道我妹妹、他的未婚妻的性命,竟然还比不上一个小丫头吗?”
  “每个人心中都有柔软纤细的一处,是不容别人侵犯的。”行歌淡然地说道:“那是他的禁忌。所以,你如果不想惹怒他,就远离那片禁地,永远不要碰。”
  薛砚清还是不服,“若我的妹妹被那些人欺负了,折损的就是他的面子。身为一个男人,还有什么比荣誉更重要?”
  “或许没有,只是,如果他从未将那个人的生死看成是与自己的面子、荣誉有关的事情,那又如何?”
  行歌的声音轻如风,带著春天的优雅和夏天的和煦,缓缓飘来,但飘在薛砚清心头的却是秋天般的萧瑟,冬天般的寒冷。
  侍雪看著雪染去而复返,便开口问道:“公子,行歌公子他……”顿时又止住了口。今天的她似乎是太多话了。
  只见公子自顾自地打开他们带来的换洗衣物,当著她的面将自己的外衫脱下,又重换了一件,而那件换下的衣服被他双手一扯,竟然将其撕毁。
  “公子,那件衣服我可以洗干净的。”她以为是因为她的血把公子的衣服弄脏而惹得他不快。
  雪染的眉宇之间有著一层阴郁,却不是针对她。
  “明天我们去楚丘城。”他说。
  “是。”她看著那落在地上的残衣,忍不住下了床将它捡起来。衣服虽然撕坏了,却不是不能补救。
  雪染却从她的手里重新将衣服夺过,十指再动,完整的衣服化成无数飞舞的白蝶,已经碎得无法弥补了。
  “公子,为何……”她不解,心中更是有些惶恐。被她的血沾染到,会让他这么嫌恶吗?
  “这件衣服被别人碰过,我不想再穿。”
  他告诉她的答案,终于使她惶惑的眼神安定下来。原来不是因为她……
  “雪染公子,这一次可否同行呢?”行歌倚著门,悠然笑语。
  看到他的笑容,侍雪胸口不知为何“咚”的一声,像是被什么东西撞到,有一种说不出的古怪。
  雪染犹豫了一下,点点头。
  侍雪急忙对他使眼色,但他却好像没有看到。
  “罗刹盟的盟主是个十分古怪的人,虽然恶名在外,倒也不是滥杀无辜之人,我想薛三小姐应该暂时无恙,所以你不用太担心。”
  行歌的话让侍雪一惊,“三小姐被抓了?”
  “嗯。”他的神色倒好像一点也不忧虑焦急。
  “初舞已经先行一步去了楚丘城,如果有事会飞鸽传书过来,我们从这里出发,快的话,两三日就到了。”
  他又接著说:“我先去准备马匹,明天清晨就动身吧。”
  薛砚清站在门外问:“要不要我们去通知武林的同道一起帮忙?”
  “不用。”雪染冷冷地回道。
  行歌一笑,“有我和雪染公子联手,薛二少爷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吗?这事情如果知道的人越多,对三小姐反而越不利,还是隐密些比较好。”
  “好,那我先回去告诉大哥。”
  行歌看薛砚清走远后,眼神瞥了眼满地的碎布,无声地笑笑,“刚刚薛二少爷说的话让雪公子不快了吧?只是可惜了这件衣服。”他又对侍雪说道:“姑娘,你家公子真的让人敬佩呢。”
  这话说得古怪,别有深意。她细细品味他话里的意思,淡然点头,“多谢行歌公子的赞美。”
  “真是个懂事又伶俐的丫头,怪不得你家公子疼你。”
  行歌又给了她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转而离开丢下一句话,“楚丘城那里情况复杂,既然黑罗刹盯上了雪染公子,说不定在楚丘城也早有安排,还是请公子小心点为妙。”
  侍雪悄声说:“公子,薛三小姐她……”
  “你怎么样?”雪染低头问道:“明天能上路吗?”
  “我好了大半,若是今天动身也不是不可以。”她的手悄悄抵在胸口,想阻挡住那里的郁闷。
  他似乎留意到了她的动作,“明天清晨如果不行,就再等一天。”
  “薛三小姐的事不能等的。公子,你可以今天先走,明天我去楚丘城找你。”
  雪染的脸色陡然沉了下去,“我决定的事情不会改变。”
  “是……”这一次她的声音拖得很长,仿佛还有很多话没有说出口。
  他看了眼一地的碎片,若有所思地自语道:“那个黑罗刹到底是想要什么?”第一次差人来伤了侍雪,并没有明言要他拿什么交换;这一次倒是指明了交换的条件为武十七的魔杖,但为什么他的心里却隐隐觉得事情并非如此简单?
  “也许……他要的是公子……”侍雪猛烈地咳嗽了几声,脸上不由得染上一层红晕。“他要的,是公子的剑法吧?”
  雪染的目光调转回来,“嗯?”
  “上一次,他的那些属下攻击我们时,明知道不是公子的对手,却还要放手一搏,似乎是想逼迫公子做些什么,而公子最令人觊觎的就是雪隐剑法,说不定那时候,黑罗刹就躲在不远的地方偷窥公子剑法的奥秘。”
  他的心头赫然灵光一闪,寒眸星光跳跃不定。
  会是这样吗?也许……真的是如此。
  “公子……无论如何,不要再暴露你的剑法了。”她大著胆子逾矩叮嘱,“虽然公子的剑法精妙,外人未必能看出门道,但是如果被有心人看到了,还是会引来麻烦的。”
  “嗯。”他的手指有意无意地在她的额头上碰了碰,“躺下来睡吧。”
  “嗄?”她看著外面。天还大亮著,现在怎么睡得著?
  “你的脸太红了。”他的手指收了回来。刚才指尖碰到的温度虽然不算高,但她的脸为什么红成这个样子?
  侍雪忙将身子躺下,面向墙内,似乎生怕再被他看到什么。
  依稀听到他走到旁边坐下没有离开,也不知道坐在那里的他能做些什么,但是他静得连一点声息都没有,让她甚至连翻身都不敢。
  许久许久之后,久到连她都以为自己要睡著的时候,又蒙蒙眬眬地听到一声叹息。
  或者不是叹息,只是一声轻到听不清的低语?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叹息。
  她本能地想转过身去,因为这十几年来,她已经习惯了对他察颜观色,习惯了为他的一个动作、一个眼神而指引自己的行动。如今他的这一声低吟又让她记起了自己的本分,只是身子刚要动,又听到他的脚步声已经远去。
  他走了。
  他的脚步声向来很轻,大概练过轻功的人足音都很难被人听到。即使在四大公子中,他的轻功并不如初舞公子那样为人津津乐道,但她曾经亲眼见过他在梅花枝上飞舞的样子。
  如果世人能看到他如飞仙一般的轻功身法,必定会为之惊艳。
  只是,这些在她的心里眼中,并不是那么出奇。
  因为他是公子,是她存在于世的唯一原因。
  楚丘城本不是一个知名的城镇,但因为魔杖的出现和四大公子将会齐聚的消息流出,立刻引来四面八方的好事之人。
  早在数日前,小小的城镇中,就已经有不少武林人士包下大小客栈,等著一睹四大公子的风采,但谁也没想到雪染、行歌会转道去了江南。
  一连几天空等下来,想像中的精彩场面没有上演,已经让许多人开始等得不耐烦,怀疑这件事从头到尾根本就是闹剧一场,子虚乌有。
  而雪染就是在这一片议论声中姗姗而来。
  今天的楚丘烟雨迷蒙、雾气浓重,远远地只能听到马蹄的声音,看不清车马人影。所以当那一乘双马马车从街上缓缓驶来的时候,留在客栈的闲杂人等只顾著谈天说地,并没有注意到外面的情况。
  他们压根儿没想到,他们引颈企盼的雪染和行歌就在这辆马车中。
  本来行歌另备了马匹自行骑马,但是路上遇到下雨,雪染看著在车外淋雨却依然款款笑谈的行歌,终于开口请他进车内一坐。
  侍雪靠著车内一角,双手捧著一盏茶壶,不知道是为雪染准备的,还是为了捂暖她冰冷的手,但是她的眼神每每在看到行歌时,都会略带几分审视和戒备。
  行歌对于她的眼神似乎浑然未觉,即使两个听众都沉默寡言、冷漠疏离,他照样可以不卑不亢、从容潇洒。
  “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其实今日来得好的不是雨,却是这场大雾,若非如此,今日这辆马车的周围只怕要被围观的人阻个水泄不通了。”行歌悠然笑道。
  对于武林中好事人的眼光他早已习惯,将此变成笑谈;但是雪染只是听到他的描述而已,就已经开始皱眉。
  “还有多远?”这是雪染今天第一次主动开口和他说话。
  “应该……就在前面不远的地方了吧。”行歌虽然一直在微笑,但是他的眉宇间却有著一层忧虑。“初舞早应得到消息,为什么会来得这么迟?”他掀开窗帘向外看了一下说:“到了。”
  雪染立刻打了个响指,双马停下,行歌率先跃出。果然在他们面前的正是那间引来此次事件,名叫“何处觅”的古董店。
  行歌走到门前正要迈步,忽然停住脚步,神色更加凝重。
  “怎么?”雪染也走到他身边,在问的同时也好像感觉到了些什么。
  “有血腥气。”行歌话一说完,就霍然推开大门,闯进店中。
  雪染回身一手拉住侍雪,同时跟上。
  屋内的情景不禁令人大吃一惊。
  几个人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每个人的脖子都被不知用了什么东西割断咽喉。
  行歌猛然从几具尸体之间抓起一块掉落的布角,登时脸色大变。
  雪染也将视线移到那块布角上,是月白色的,上面还绣著几片荷叶。他曾在一个人的身上见过这样的布料—初舞。
  行歌一刻也不敢耽搁地撞开小店的后门,雪染没有跟过去,他将侍雪带离开这间屋子,一直拉回到马车上。
  侍雪像是受到了惊吓,目光有些呆滞,双手甚至比雪染还要冰冷。
  “待在这里别动。”他的语气异常坚定有力。
  她浑身抖颤了一下,害怕地呻吟著,“血,到处都是。”
  “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的。”他坚定地保证。
  侍雪的目光终于重新转动,映入眼帘的是他那张俊逸的脸庞。
  “公子……”她嗫嚅了下,没有说出后半句话。
  车外又有了动静,行歌抱著浑身是血的初舞走了出来,向来从容优雅的他此时铁青著脸,目光焦灼。
  “我要带他去看大夫,你们可以到城南的踏歌别馆等我。”他丢给雪染一块玉佩,“看门的人看到这块玉佩就会好好接待你们,那里还算清静,稍后我会去那里找你。”
  雪染点点头,喝令马车急速前行。
  “会不会是黑罗刹下的手?”侍雪轻声问道。
  他深蹙著眉,没有回答。
  踏歌别馆很快就呈现在他们的面前,当门口的守卫看到那块玉佩后,立刻恭恭敬敬地将他们请了进去,安排房间。
  不知道初舞的伤势如何,行歌许久都没有回来。
  侍雪开始担心起来,“公子,那根魔杖不知道还在不在店里,也许那凶手并未将它拿走。”
  “能下如此毒手的人,早已将那里翻遍了。”刚才在店中扫了一圈,就看到满地的碎物,那些价值连城的玉璧金器都散落一地,显然是下手的人已将那家店大肆搜索过一次了。
  “如果真的是黑罗刹派人干的,那薛三小姐在他手里,岂不是更危险了?”她急切地说:“既然他已经得到了魔杖,就再也没有任何需要要挟公子的地方,薛三小姐反而成了他的累赘,如果不尽快救她出来,只怕会被杀人灭口。”
  雪染沉吟著,对于她的分析他也有同感,但是现在最好的方式就是以不变应万变。他们在明,敌人在暗,尤其他还不知道黑罗刹到底藏在哪里之前,绝对不能轻举妄动。
  侍雪向窗外张望,“不知道初舞公子的伤势是否严重?行歌公子到现在都还没回来。”
  他的寒眸微张,“你惦记他—”
  “行歌公子虽然行事可疑,但……”
  “我是说初舞。”他打断她的话,“你担心他?”
  “他毕竟是公子的朋友。”她看到他眼中的怒色,不由得愣住。为何每次说到初舞公子,他都会不高兴。
  “我没有朋友。”雪染断然否定,将脸别向窗户,像是很生气的样子。
  她再度沉默。是的,公子没有朋友,她知道的。
  还记得十二年前,初见公子时的情景。那时他不过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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