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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情怨-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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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
他俩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忽然,门的那头响起了重重的门闩开启的声音。紧接着,门裂开了条小缝,一个干瘦精明
的老人从里面走了出来。他大概六十多岁,脸上没蓄胡须。脑袋上有着一圈稀疏的白发。
“请问二位,是你们要拜访我家老爷么?”他平和地看了看两个年轻人。谦虚有礼地说
道。
“是。”俩人不约而同地说。
“刚刚我听小厮说,你们当中的一位得到过我家主人的资助……”
“是我。”毓恒有些心急地向前跨了一步。
“是您?”老者上下打量了他一番,随后连点了两下头。
“我家主人现在正在午休,您可能要在会客室里等一会儿。”老者让开了条道,让他们进
去。
如果说他们刚刚所在的地方是地狱的话,那么跨过这道门,他们就超脱到了天堂:华美的
建筑风格,西式的庭院,笔直的松树,修剪整齐的草坪。一切都显得那么美轮美奂,穷奢极侈的
风格细致到每一件微小的物品上,使它们每一件都成了艺术品。然而,这样的东西亿多,再精
致,再绝美,也会让人感到厌烦。似乎这家主人是要炫耀自己的身份才这样做的。
无可争议——起码在毓恒心里——他坚信这位许先生肯定是个投机商人:一夜暴富!
那个精明的老者起先是跟在他俩身后;后来由于一个转弯的便利,他超越了他们,走到了
前面——为他们带路。
这个老人走起路来,很快,完全不像个六十多岁的老者。他的身材中等偏高,而且很匀
称。按理说,是个很漂亮的身段。可惜,他的脊梁弯得挺厉害。虽然,他一直想把它直起来。
终于,他在一扇门前停了下来,再次把刚刚说的话重复了一遍:“老爷正在休息,你们得
在这儿等等。”
说罢,他向侍立于两边的仆人使了个眼色。那扇门被打开了。
这间会客室很宽敞,两扇高大的落地窗户让这个房间阳光充裕。在房间的另一头,有一扇
门,其用途实在是不得而知。几张高档的沙发随意地摆放在靠近小门的地方。地上铺着一张绣着
繁缛花纹的地毯。上面的图案有些古怪,看上去不像是国货。
他们被仆人们安排在了一张沙发上,仆人们送上了西式的茶点。随后都退了出去。
毓恒对这里的一切都不甚喜欢,他甚至希望快些结束这讨厌的拜访,好早早地回家。
然而,这一等决不是老者所说的“等一等”,恐怕连“十等”都有了吧。
当大厅里的大钟敲了四下之后,那位他们望眼欲穿等待着的许先生终于出现了。但是她出
现在大厅里的那瞬间,毓恒竟没认出他来。
仅仅一天,毓恒相信自己并没有忘记那人的样子,而这位许先生于那个醉鬼的模样也没有
太大的差别,——只是胡子被刮尽了而已。
然而,奇怪的是毓恒无法在这两个人中间画上等号。站在面前的这个男人,眼神是那样阴
冷,这样的人会好心地资助一陌生人么?
难道,酒的作用真得这么大么?
“刚起床我就听说来了客人,”巨大家产的继承人向他们走来,脸上带着一丝浅笑,可是
笑得勉强。
站在一边的冯孝贤急忙出手。但是,姓许的似乎没有看见,直接坐了下来。
这时,他看到了毓恒,眼睛亮了一下。
“这位先生看起来有些眼熟,我们是不是在哪儿见过?”此人的语气慵懒、放肆。
“是的,”可这故作的放肆,在毓恒听来却是冰冷异常,以至于听完问话后,他竟浑身打
了个哆嗦:“昨天傍晚的时候,我们在火车站口有过一面之缘。您当时还借给我五块钱。”
话音一落,对面那张阴郁放肆的脸陷入了一片沉思,他低垂着眼睑盯着桌上的茶杯。
“有这么一回事么?”他抬起眼,忽然非常抱歉的加一句:“请原谅,昨天我喝了酒,有
些事情我实在记不得了……不过,你的脸我还是有些印象。”
“酒的确不是什么好东西!”冯孝贤抓着这个机会插了一句:”您刚刚从里面出来的时候
我就看您的精神不太好,头肯定疼得很厉害吧!“
“是啊!是啊!”许世荃不耐烦了,看得出,他非常不喜欢这个人。“我不是第一次喝
酒!”
冯的脑袋不自然地低了下去,看很快又把它给抬起来了,似乎找到了摆脱自己尴尬境地的
办法:“毓恒,你不是有许先生的笔记么?拿出来啊!”
毓恒听后,连连点头,把自己的本子给递了过去,想让许芝荃找回点记忆。
“哦,我想起来了。”姓许的看完本子后说:“的确,昨天我在火车站的时候遇到过你,
两个车夫还为你打了一场架!”
“对啊,对啊,您总算是想起来了!”冯孝贤开心而又献媚地笑了笑,脸上也有了一片红
晕。
许芝荃没理他,依旧是对着毓恒讲话。
“我记得你当时还一定要还钱来着……”
“是,是”毓恒点点头,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张崭新的钞票:“这就是我今天来拜访您的目的。”
说着,他把钱放在了茶几上。
“你太客气了,先生。”许芝荃并没有把钱拿过来。他靠在沙发背上,脸色很漠然:“这
点钱,你大可不必亲自来一趟。”
“一顶得来,着钱在您的眼里兴许算是小钱,而在我看来着钱并不是小数目。欠着,我心
里会不安的。”
坐在对面的人听了他的话,哈哈大笑起来:“不必不安,不必不安。我当初把钱借给你也
没有指望你会还。而且,像你这样的人,在这个地方简直是少之又少……你不是本地人吧。”
“我是杭州人。”
“杭州?那个地方很美吧。人说‘上有天堂,下有苏杭。’这次我坐火车回来,就有经过
那儿,可惜家里的事情太多,都等着我处理,要不然,我回在那儿逗留一、两日的。”
“您这次是去青岛吧。”冯孝贤突然发问道。
一听到“青岛”二字,许芝荃的脸色倏地暗了下来,他斜了冯一眼:“是的,为了一点私
事。”
“是为了郁清蓉小姐吧。”冯孝贤倏地变得大胆起来了,毓恒发现他的眼睛里闪着不一样
的光:“据说,她现在在那儿拍戏……”
“郁清蓉?”毓恒对于这初次听到的名字有着说不出的好奇:“她是谁?”
对于他的问题,其他两个人竟不约而同地笑起来。
“我的天啊!世上竟有你这样的人!你竟然不知道郁小姐是谁?”
“我很少看报……”毓恒找了个托辞。
“那你没有看过她的电影么?”冯孝贤问,随后又报出了几个电影的名字。
“听说过,但是我没看过。”毓恒有点发窘了,脑袋也不自觉地低了下去。他现在真想跑
出这里,买张电影票。
他的答复那两个人笑得更厉害了,终于,有一方的笑声没有了。
“没有关系,她也不是打娘胎起就像现在这么红了,不知道也是正常的。过几天,她从青
岛回来的时候,我带你去见见她。”许芝荃突然变得热心起来了,一种病态的兴奋在他的身上燃
烧了起来。
“谈了这么久,我还没有问两位的名字呢……”
“鄙人姓罗,名毓恒。”
“我姓冯……”
许芝荃并没有让他说完就开口了。而事实上,他话中的“两位”也纯粹是处于礼貌。
“罗毓恒?”许把这个名字重复了一遍,随后又连声说道:“很好,很好。”至于“好”
在哪儿,他又不做说明,让人听得一头雾水。
过了一会儿,毓恒站了起来准备告辞。而冯孝贤则是十二万分地同意朋友的做法。
这个鬼地方,他早就不想呆了!!
“你们要走了么?”许芝荃的眼睛亮了起来,脸上也挂起来狂热的笑容,话也突然间多了
起来。
“你们肯定有些懊恼了,在这里浪费了一个下午,五块钱我收下了,咱们的帐也两清
了!”
说着,他把钱揣进了自己裤子的口袋里:“谁也不欠谁的。过几天,也就这三天的事,郁
小姐就要回来了,我一定会让你见上她一面的。”
说完,他又转向了冯孝贤:“到时候,也请这位先生……你姓什么来着?”
“冯。”
“冯先生也一同前来吧。”这时候,许芝荃的笑容已经冷却了:‘我想你也是郁小姐的影
迷吧。”
“是、是的。”冯孝贤的脸红了起来:“我很喜欢她的电影……”
“对,对,她的电影部部都是精品。没有人会不喜欢!”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他的脸上
突然闪现出十分轻蔑的微笑来,令人十分的不快。
最后,他把他们送到了门口,态度非常的客气。还问了他们很多的事情;不过问得最多的
是毓恒。他似乎对这个衣着寒酸的客人很感兴趣。至于冯孝贤,他只是一个多余的听客而已。这
让他感到了奇耻大辱,所以出门的时候,他朝那扇铁门吐了口唾沫。
“不就是有几个臭钱么?”他向大门斜了一眼,狠很地说:“神气什么?”
“他可是有两百五十万啊!”罗毓恒开玩笑地提醒道。
“我知道!”他怒气冲冲地说:“我告诉你,这些有钱人你最好别搭理他们!!别看表面
上正儿八经的,其实心里边都贼着呢!!什么时候把你给吃了,你都不知道”
毓恒付之一笑。他觉得冯此时像个小孩儿,而自己也得用小孩儿的方式对待他。
“你笑什么呀?笑什么呀?”冯孝贤看见他的表情时,一脸惊讶。在他看来,毓恒的笑是
对他的一种嘲弄。他想不到这位好朋友会这样伤他的心。
“我笑什么?”毓恒蓦地发现自己的笑容出现得不是时候,一阵尴尬随之而来。
“对不起,我只是想笑就笑出来了。”他解释道:“要知道你刚才在里面谈得那么投机,
我还以为……”
“那是你和他,你们两个才谈得投机呢!”冯的眼睛里已经放出了火光,他龇牙咧嘴地向
同伴发火道:“而我只是个摆设而已,有没有都是无所谓的!”
对他的怒气,毓恒没往心里去,他只是本能地回答道:“你们刚才在谈郁清蓉的时候,我
不也成了你们嘲笑的对象了么?”
这回轮到冯孝贤尴尬了,他低着头,沿着路边走:“你也的确可笑,竟然不知道当今红得
发紫的明星。”
“我说过,我不看报,也没怎么看电影。”毓恒快活地挨着他走说。
“不看报,不看电影……”他嘀咕了一声,眼睛抬了起来,声音突然提高了:“那你总看
到画报了吧!”
他的手指着墙上的一张广告说。毓恒顺势望去,看到上面一个身着旗袍的妙龄女子。她微
笑地目视前方,头发烫得精致而又烦乱。耳朵上长长的耳坠让她那张略现稚嫩的脸上多了几分雍
容华贵。
“她就是……郁清蓉?”毓恒看着那张画报眼神有些迷乱。
“是,就是她。”冯肯定道:“不过,这还是前两年她登的呢!现在的她比这上面的要漂
亮上十倍!”
毓恒有些迷惘了。他不敢想象这位郁小姐现在的容貌。就像他不敢想象许芝荃有多少财产
一样。
“不过,美丽的女人自古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讲好听点呢;说她们是‘红颜祸水‘说难听
点呢……”冯嗤笑了一声:“她不过是个婊子!”
对这突如其来的粗话,毓恒的脸“刷”的白了:“婊子?!”
“怎么了?”看着他的脸色,冯有些害怕。
他拍了拍朋友的肩膀,让他继续往前走。
“那么,”毓恒在走了三种的路后,突然问:“她和许先生是什么关系?”
“你说他们什么关系?”冯反问道。
毓恒摇摇头。
“这个郁清蓉是他从另一个老头那儿抢过来的。花了多少钱就不知道了,反正是不少。据
说,许老太爷就是被这个给活活气死的!”
“活活气死?”
“是啊,许老太爷虽然是生意场上的人,但他挺洁身自好的。而咱们这位爷呢?为了这个
郁小姐简直是要发疯了。挥金如土不说,还要娶她为妻……”
“这不很好么?”
“很好?是啊!对郁小姐来说,的确不错。天上掉下这么一个痴情的富家公子。对她来说
不正是鸿运高照?可你也不想想许家?在S市里,有头有脸的许家,商业巨头,怎么能娶这么一
个委身于男人来养活自己的交际花呢?再怎么不济,也该娶位清清白白的姑娘啊!像郁清蓉那样
的女人只要跨进他们家的门,那就是件有辱门风的事情。按许老太爷的说法就是‘收她作房她都
不配’!”
“可她的确很美!”毓恒蓦地加了一句:“我倒觉得许先生和她倒不相配。”
冯的脚步突然停下来了,他惊讶地看着朋友:“说看看你的脸色,天啊!你该不会是迷上
她了吧。”
“没、没有。”
“听着朋友,”冯的脸色变得严肃起来了:“这种女人,在荧幕上看看也就得了。要是有一天你靠近了她,肯定失望!就像只花瓶,远远地看,呵!怎么看怎么美!可走近了一瞧,那
就大跌眼镜了!”

第五章 长谈

毓恒回到家时,已是日暮西沉。
亭湖路上已经有了些人的影子。他们身穿着土布烂衫,面色也都黝黑,疲惫。走起路来根本
没个气力,就像飘荡无根的鬼魂一样。
夕阳的余晖,把整条街都镀上了一层金光。这样昏黄的颜色再配上这些破败的房屋和有气无
力的居民,颇会让些诗人扑在墙边失声痛哭。
这样繁华的大都市,没想到还有这样的角落。
然而哭完了,他们哪个不会去拍拍被尘土弄脏了的衣袖呢?华美的衣裳怎么能沾上这样的东
西呢?
远远地,看见几缕炊烟,各家各户飘出来的菜想,满街撒欢乱跑的小孩又给这样“催人泪
下”的情景增添了一些熟悉的味道——家的味道。
赵家的大门洞开。小孩儿的嬉闹声,妇女的交谈声,大人呵斥孩子的责骂声,一波高过一波
地从里面传了出来。
毓恒站在门边,小心地往里看了一眼。心想着姑妈是否在里面。随后又下了一股狠劲儿,一
溜烟地上了二楼。
还好,姑妈不在。
二楼的走廊上可谓是嘈杂不堪,小孩从这屋窜到了那屋,从这里跑到了那里。似乎有着用不
完的劲儿。房客们的房间全都敞着门。从门口瞥几眼,就能看出主人的品位如何。而有的人,连
“品位”二字都担当不起。
“哐”的一声,往在自己对面的房客关上了她的房门。这是个二十七、八岁的女人,脸上的
粉擦得有些厚了,看上去几乎没一点雪色。眉毛画得很黑很细,但是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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