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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宫心为上-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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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指点啊!”
    “娘娘客气了,奴才就是奴才,哪敢指点啊?自当多担待。”那汪守说着抬眼看了下蝉衣的模样也就低了头。
    这时大殿里传出大王的叫喊声:“安德,安德!”
    蝉衣一比划,侧让了开来,两人都赶紧着往前急奔入了殿。
    蝉衣抬头看了远处那高挂的月,笑着带着紫瞳,慢慢地回殿。
    出了未央宫从后绕回朝阳宫的路上,紫瞳小心的问着:“主子您怎么还笑啊,受了伤难道不疼似的?”
    “疼,怎么会不疼,不过心不疼啊!”蝉衣笑着答到。
    “主子,奴婢这么大还没见过谁受伤还这么开心的,诶,主子您这么开心是为何啊?”紫瞳轻声问着。
    “恩,大概是某人只怕要夜守空房了吧,不过说真的,要是今夜点的是夜美人的话,我想我更开心。”
    “主子,不喜欢夜美人?”
    “不知道,打见第一眼起,就看她不惯!”蝉衣说着停了步:“还有珍美人,我觉得很熟悉,可是我看见她吧,却又没熟悉的感觉了,倒是有些奇怪。说来,你说她的绝妙在舞,可今日听了琴音,她的琴技可非凡啊,若说绝,只怕她那舞还不是舞成仙了?”
    “奴婢其实也很诧异她琴技如此好的,以前可没听说过她擅长这个啊。”紫瞳感叹着说着。
    “以前没听说过?人家会不会的也没一定要表现出来啊!”蝉衣撇了下嘴。
    紫瞳咬了下唇然后压低了声音说到:“小姐有些事你是忘了,你从生下来那天起就是注定要进宫的。老爷和夫人怕你日后受委屈,一直都收着消息告诉您呢,关于那阮慕珍消息虽不多,但也从没提过她善琴的。”
    “原来是这样,那现在答案不是摆明了吗?她善琴,看来这位也是个会隐藏的人物,我呀,也是该小心了。”蝉衣说玩迈步前行,脸上的笑也渐渐地淡去了。
    “主子,奴婢有的事不懂想问问。”
    “说吧。”
    “主子您出来的时候,大王不是要去承欢殿的嘛,怎么您又说某人要夜守空房了呢?”
    蝉衣看了紫瞳一眼:“你若处处留心,就不会问我了,你好好想想那汪守的打扮,也就明白了。”蝉衣说完继续前行,紫瞳听蝉衣这么说也不再问,只心中想起那时进殿听到大王唤出两声“蝉衣”便认定,眼前这位还真就是大王安插的人,自己还是小心伺候吧!
    ……
    景灏蹲在地上看着眼前的两样东西,凝了眉。
    一个是落在绒毯上的锥形匕首,一个是一枚拇指大的铜钱。他用衣料包了手,小心的拾起了那把锥形匕首,后端的蜿蜒与前端尖锐形成强烈的反差,那寒尖阴冷有着锐气。举起小小地匕首他对灯查看,尖端果然有丝绿气,是淬了毒的。
    他将那匕首小心地丢到了桌几上,然后换了只手包了衣料又去拾起了那枚铜钱在手里查看。
    铜钱,她肩头伤口的大小不就是铜钱的大小吗?
    “安德,安德!”他大声的叫着,他没料到在让她走后,就看到着两样凶器。
    伤她的是铜钱,行刺的本意却是匕首,这里面有怎样的隐情?难道那刺客认识她?可死人她也看到了,并无什么反应,难道有什么巧合?
    铜钱,匕首,这里面……
    “大王!”安德此时进来了,大王转身刚要说你来看,就看到了跟在安德身后的汪守,立刻丢下了那铜钱在桌子上,一边扯脱自己的衣裳一边说着:“你可回来了,孤还以为你们笨的再要过些时日呢!”
    “大王恕罪,奴才是回来晚了,不过奴才带回来两个消息,一个是嫣华郡主已经成功混入,再一个就是奴才得到嫣华郡主的消息,她说,有人和我们想的一样,已经派了潜伏过来,只是是否混入却未知了。”
    “潜伏?没有更清楚的消息吗?”
    “回大王,再清楚的消息就没了,只知道安排是混在今次采女中的。”
    “混在采女中?哼,钥王还真是有心啊,有心!”
第三十四章 预兆梦魇
           第三十四章预兆梦魇
    蝉衣和紫瞳两人偶尔说两句的慢慢走回了朝华宫,才行至栖梧殿的跟前就看见了在殿前低着头左右踱步的锦婕妤。
    蝉衣唇角一动,看了紫瞳一眼低声到:“她在这里做什么?”
    紫瞳摇摇头,先迎了上去:“是谁在哪啊,诶,锦婕妤?奴婢见过锦婕妤,您怎么……”
    “行了,行了别行礼了,我就是来看看你家主子。”锦婕妤说着看到了走在后面的蝉衣。这时蝉衣也很意外的轻唤到:“姐姐?”
    锦婕妤立刻走了过来福身行礼:“锦翠见过蓉昭仪。”
    “姐姐您快别行礼了,妹妹眼拙都没看出来是您,诶您怎么在这里?都这么晚了,可是有什么事?来来,进去坐。”蝉衣说着就借着月光仔细的瞧着锦婕妤的眉眼。
    “不了,不进去了,我来……其实也不是什么事,姐姐瞧着妹妹亲送大王而去,又看着太后高兴的样子,这心里反倒忧心妹妹,本来想着有些话等明了再说,可坐屋里想起妹妹待我如此好,决定还是过来嘱咐你两句。”锦婕妤说着眼看向了紫瞳。
    紫瞳非常知趣地立刻说到:“奴婢去给主子您准备洗漱的热水。”说着就去了。
    “你这丫头倒机灵。”锦婕妤说完就看着蝉衣一脸认真的说到:“妹妹,您是昭仪,是九嫔之首。有些话按说我这个婕妤是不该开口地。可是眼下咱们也都算太后跟前地人,而且太后所想你我也都是清楚的,只是姐姐好歹比妹妹多伺候大王些时日,知道大王的脾气。所以今看到妹妹如此,只好有些话提点下妹妹。”
    “姐姐快说,妹妹定记下。”蝉衣笑着伸手拉了下锦婕妤的手,一脸的亲热。
    “妹妹先告诉姐姐,好端端地。你怎么要亲送大王回去?”锦婕妤低声的问着。
    蝉衣眼一抬,看了下周围才低声说到:“还不是太后使眼色,我才说的。”
    锦婕妤略一垂眼说到:“哎,太后实在是等的急了,你又这般讨她喜欢,大王也待你很好,她老人家也是坐不住了。不过妹妹你怎么去了这么长时间,姐姐可在这里等你好半天了。”
    蝉衣一笑,低了头:“嗨。我说陪大王回去,可我也没什么理由,大王问起。我只好说想单独给大王奏一曲,大王也是善琴地人,结果一曲下来,我倒与大王争论了一会音谱,这不就耽误到这个时候了。”
    “原来是这样啊。”锦婕妤点点头。
    “姐姐不会光是来问妹妹的吧,您不是要嘱咐我什么的吗?”蝉衣眨巴着眼,一副可爱的样子。“哦,我不过是随口问问地。我自然是要嘱咐妹妹你的,妹妹啊,这里是王宫,虽然妹妹的身份是郡主,如今又是昭仪,金贵非凡,但是此时不同彼时。妹妹如今是后宫里的第一人。做事言行都会被别人盯着。太后虽然会护着你,但你做事一样要小心。眼下里太后也是急着想抱孙子了。也帮你压着,但这到底不好。别人总归会在背后议论的。姐姐是来嘱咐妹妹,这王宫里最忌妒,即便妹妹真的心里不舒服,但也要有所遮掩,喜欢谁讨厌谁可千万别挂在脸上,尽管你身份高贵,别人做不得什么,但是小人难防妹妹还是要留心地。”
    锦婕妤这番话说的滚热贴心,言辞真切,蝉衣拉着锦婕妤地手更是捏了捏:“好姐姐,谢谢你提醒妹妹,妹妹平日里傲气惯了的,也从没想过这些,看来我以后是要注意了。”
    “妹妹记在心里就好,再者,妹妹今后有什么想法和打算地早跟姐姐打个招呼,姐姐也好帮着妹妹,衬个话,引个事的不是?”
    “哎呀。姐姐可是怪妹妹今日拒了你的提议,没上去表演,让姐姐您下不来台了?”蝉衣说着一脸懊恼之色,松了锦婕妤的手,以手捂脸嘟着嘴说到:“姐姐,妹妹可不是故意的。实在是下午贪睡没留神,从,从床上滚下来了,摔到了胳膊,因而晚上不能表演……”
    “哎呦,妹妹啊,姐姐可没怪你的意思,只是说着今后咱们有什么都一心罢了。妹妹你也是,怎的睡觉都从床上滚下来,怎么样摔的严重不?”锦婕妤说着就要看。
    “诶,别碰,还疼着呢,没事过几天消了肿也就好了。”蝉衣说着一笑,右手抓了锦婕妤地手道:“姐姐可还有什么要嘱咐的快说,等下宫门就落锁了,可别耽误了您回去。”
    锦婕妤抬眼看了下宫门处:“是呢,那姐姐就回去了,妹妹也快歇着吧。”
    “好的,姐姐,空了过来坐。”蝉衣微笑着松了她的手,两人客气了下,锦婕妤也就离开了。
    锦婕妤一走,蝉衣脸上的笑也就收了,她伸手扶了下自己的左肩摇了下头,走回了殿里。
    一入殿,紫瞳就凑了上来:“主子,快来歇着吧。这锦婕妤也真是的,大半夜地跑来,也不怕被人闲话。”
    “她要地就是闲话啊,今天我在殿上让她下不来台,她怎么也要和我嘱咐一下,亲近亲近。”蝉衣说着,走进内堂,坐到了床上。
    “亲近?弄了半天是为这事,我看她撵我走,还以为真有什么事要和主子您说呢。”紫瞳说着帮蝉衣小心的脱去了披风,然后帮着给换上亵衣。
    “看着吧,明天宫里怕是要流传起我地坏话了。”蝉衣在换好衣裳后,看着紫瞳忽然说到。
    “坏话?”紫瞳愣住了。
    “对啊。如果没弄错地话。估计是会说我小心眼,爱妒忌,看着珍美人弹地一手好琴,心中不爽,在殿上说着不表演,末了私下去表演了呢,要是再合上大王最后也没夜宿在承欢殿,那就更是绝美了。”蝉衣说着一笑。似乎并不在意。
    紫瞳眨眨眼说到:“是主子您这么和锦婕妤说的吧,主子您是不是想试她一试?”
    “不是我试不试她,而是她在试我,紫瞳你给我帮个忙,若是明日里听不到这样的流言,你就想办法给我放出去。”蝉衣转着眼眸吩咐着。
    “啥?要奴婢去说主子您的坏话?”紫瞳摇摇头:“主子您别开玩笑了。”
    “傻丫头,有和你开这玩笑的吗?叫你去你就去,别给我揣着聪明装糊涂!”蝉衣说着用手指戳了下紫瞳的额头,然后一边上床一边自言到:“今天可吓到我了。我还以为我是真中了刀呢。”
    紫瞳连忙帮着盖被子,放帐子,口中说到:“主子别担心了。您这不没事吗?您也别听那太医吓您,奴婢看了,也就是这么大的伤口,没事的。”紫瞳说着还比划了下大小。
    蝉衣一笑说到:“我不担心。你也去歇着吧,至于我交代给你地,你明早起来就给我注意着,不行你就去放话。”
    “是,奴婢知道了。”紫瞳这次也没推脱。而是乖乖地应了。
    床帐落下,灯烛熄灭几盏,紫瞳歇在了软榻上,想着蝉衣交代给她的事。而蝉衣则躺在床上小心的抱着自己的肩头,想着那时紧抱着大王,闻着他身上的青松味道,他拍着自己背给于力量。他话语温柔地安抚着自己。他让她安心,让她不再害怕。了?”汪守很在听完大王整个计划后,吃惊的看着大王。
    景灏点点头,唇角一抹嘲讽地笑容:“是啊,孤又不是第一次感知到了,其实在你回来之前,孤就已经依稀梦到过一些奇怪的画面,今天中午的时候,孤又做了个梦,这梦一醒,孤就猜到,这王宫怕也被他们安插了人。”
    “大王您今天中午做了预兆之梦?”安德有些吃惊,中午是他伺候的大王,可他被大王唤进来地时候,没看到大王有以往那样惊慌的举止啊。
    “是啊,梦到了。”大王看了一眼安德说到:“孤梦到了睡在孤身边的人突然用簪子刺向孤,这一刺孤就醒了,只记得那刺过来地簪子金灿灿地,却不记得是谁刺的……”
    “刺?”安德说着看了一眼那桌上的锥形匕首,然后小心地说到:“大王,您的梦会不会也预告了这次的刺……”
    景灏看着安德指了指那匕首,深吸了一口气看向了汪守:“那边已经安排好消息的传递了吗?”
    “回大王的话已经安排好了。”汪守赶忙回答着。
    “恩,她,她可有要你带什么话给孤?”大王轻声问着。
    “有,嫣华郡主说,请您放过郡侯和郡侯夫人,他们并不知情。”汪守小心地回答着。
    “放过?哼,他们不是好好的吗?还有呢?”
    “还有就是,郡主说,贺兰蓉答应大王您地事就一定会做到,生死不惧,只求大王不要再追逐那个人……”汪守说到这里闭了口,有些紧张地看了一眼大王。
    “还有呢?说,孤不会计较!”大王说着眼盯着汪守。
    汪守咽了口唾沫说到:“郡主还说:我不过是大王您手里的一个棋,是落在此盘还是他局,都将是棋,而他不过是个无关重要的人,我不能与他生死相随,已是负于他,我愿为大王尽心尽力,只求别在为难与他,请放他走吧,我贺兰蓉与他从此相别。大王是君,请记得与贺兰蓉之约,更请记得……”
    “什么?”
    “君无戏言。”汪守刚一说完,薰香炉鼎就嗖的一下向他砸来,落在他的身边。汪守吓的“噗通”就跪了地,闭着眼直哆嗦:“大王息怒,大王息怒!”
    大王深吸几口气似乎才缓解了他的愤怒,此刻他地脸色依然难看,但是却对汪守说到:“孤说了不计较,你起来吧,把消息传给她,她地要求孤应了,那人孤也不再追逐。只是孤要更详细的消息,孤要知道,到底有没奸细混进来,又装扮成了谁?”
    “是,奴才明白,奴才立刻去传。”汪守说着站了起来。
    大王扫了眼汪守地衣装说到:“你也算是跟在孤身边的老人了,按这年纪你都长孤十岁,可你做事怎么还这么毛手毛脚的,你瞧瞧你,衣裳穿的是倒是绛紫袍,可怎么不换上燕子靴?还穿着这满是泥土的布靴跑来见孤,规矩礼仪难道就不放在心上了吗?”
    “大王说的是,奴才急着报信就……”
    “别找些理由,凡事要沉住气,莫自己先乱了阵脚!去,下去换了吧,把事情安排好后,你再回来跟着孤,对了,孤叫你查的那个事呢?”
    “回大王的话,奴才查了,的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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