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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宫心为上-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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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香不过庶出,只是来填补采选名额。至于家父之命倒并未托福。大王若是不爱听。梅香便不再提,至于先前听到的只字片语大王也不必忧心,梅香是无求无心之人,只会听后当风拂发而已。”梅才人说着便对着大王行礼:“大王若是无事,梅香告退。”
    “告退?你就这么安心走了?难道你认为你听到那些话,孤就会让你活着离开吗?”景灏冷着脸说到。
    梅香淡淡一笑:“一个内心在混乱的人,想要理清思绪那是多么的难,若是常人。把酒一盏,三言两语倾吐,就算朋友只有言语安慰,但也会心中明朗一些,而君难有友人,所有苦闷难以言语,梅香虽未曾想与大王如此亲近,但有缘听到虽很意外。可若是能在大王无奈纷乱之时,听君一诉,倒也未尝不可,梅香猜想大王不会不稀罕一个听您说话的人。尤其是一个只愿意听,并不愿参与宫闱之事的人。”
    “你说你不参与宫闱之事?可你还不是踏入此处?”
    “那还不是为了奉命?若是可以不遵,只怕梅香正在一处幽静之所。闻琴观雨那是逍遥自得。”梅才人说着便眼看那片泛着银光地湖面。
    “你地意思竟是孤让你进宫受苦了吗?是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与孤这般说话?”景灏说着站了起来,似是一脸怒气。
    “是命让梅香进宫,梅香不怨亦不争。至于是否受苦,有人喜甜有人喜酸各有所想,梅香只是喜欢静罢了,宫中事事错综纠葛,梅香无心参于。”梅才人看着那湖面说话并未看向大
    景灏捏了捏手指:“你真的不怕?真的不求?”
    梅才人转身对着大王淡然一笑言语到:“其实梅香有一求,求大王永远让梅香做个才人在宫中静静地过完这一生。”
    “你什么意思?”大王询问着靠近了梅才人。
    “没什么意思。只想这般而已。”梅才人刚说完。就被景灏一指挑了下巴:“怎么。欲擒故纵?还是以退为进?不要把孤当作傻瓜!”
    梅才人微微抬了眼,依然平静地说到:“敢问大王此刻在昏暗之中。对梅香是否有欲?”
    景灏一愣缩量手指,眼眯了起来:“你……”
    “大王,梅香是怎样的人随大王去想,若是觉得梅香听到了不该听的,您只要一句话,梅香便可从此闭目。但梅香想告诉大王的是,梅香不愿做大王的女人,尤其是百花中地一朵,梅香只想做角落中独枝的梅,静静地过完这一生。”梅才人说着退后一步,对着大王福身:“大王若是心中烦闷,梅香可做大王的心友,若是大王不喜,大可不必在意梅香,至于梅香刚才所问大王,实际上也只是想大王……明心。”
    “明心?”景灏的眉皱的更
    梅才人直身便看到,像是无奈般的摇头言语:“虽然梅香不知道,所谓她是何人?但心有所属,本就是人间乐事,只是有时谁也不能料想到爱者何人。故而当答案出现的时候意外总是大于欣喜。梅香所闻只是想提醒大王,不必掩耳盗铃罢了。”
    景灏听到梅才人这般说,只张了张嘴没能发出声音来。
    “天色已深,宫门就要落锁,梅香请退,梅香希望大王能看在梅香为大王点醒的份上答应梅香,让梅香静静地在一隅独开可好?”
    “若你是以此来入孤地心,孤劝你不必如此,因为孤一旦答应你,可真的不会碰你,也真的就让你做个才人,你可要知道君无戏言。”景灏说着盯着梅才人。
    梅才人立刻应到:“那梅香请大王答应。”
    景灏将梅才人又打量了一番而后说到:“好,孤答应你!”“梅香谢大王恩典!”梅才人说着便跪,脸上是淡淡地笑容。
    “你真的不求?”景灏还是感到吃惊。
    “是。”
    “为什么?”景灏动手将梅才人拉了起来。
    “大王想听真话吗?”梅才人丝毫不客气地问到。
    “孤当然要听真话,难道你还想说假话吗?”景灏有些板着脸。
    “大王不必如此,宫中的谎言怕是很多了,既然大王问,那梅香就实言相告:一为梅香不喜闹热,尤其是假意的闹热;二为,梅香无那攀顶之求也无争宠之心,只想静静地看着一切,三为……大王心中早已有有情人,梅香更不愿踏入,若无真心何必求情?倒不如安静地看着,看一段情缘或成或散。”梅才人说完就听到远处的鼓声,立刻言道:“大王,梅香要告退了。”
    “等下,为什么你一个在这里?你的跟随呢?”景灏眯眼问到。
    “梅香喜欢一人独处,进宫之时也因身份并无跟随,虽宫中配有,但梅香喜欢夜夜到此观景,独赏为乐,何苦扰人。”梅才人说完,侧头看了下院口。
    “你去吧,孤,信你一次。”景灏说着挥了手,梅才人便告辞之后,不慌不忙地去了。
    “难道孤真的对那丫头动了心?”景灏想到梅香的话语,不由得问着自己。
第八章 帝心朦胧(三)
           第八章帝心朦胧(三)
    夜烛泪流,珍充媛看着烛火,不由得气恼:为什么?为什么每次我都要等这么晚?上次是,今次怎么也是?难道大王每次召寝都是这般?
    正心中怨尤之时,殿外终于想起了唱诺声:“大王驾到!”
    珍充媛立刻到殿门福身相迎。殿门一开,一抹金色夹杂着一些夜晚的凉气步了进来。
    “慕珍恭迎大王!”
    “免礼。”
    “是。”阮慕珍甜甜地应着,便凑到大王跟前去帮他宽衣解带。
    当腰带取下,她去解那衣带之时,却被大王一把抓了手指,她立刻低头娇羞的浅笑等待着大王的举动,却没看到大王那皱起的眉。
    “不是说了叫你为孤抚琴吗?还不快去?”景灏押着自己的反感心思,将她的手放下,而后看着她一顿之后挂着笑去捧琴,便自己伸手解了衣带脱了龙袍,只穿着一身亵衣半躺在了软塌之上。
    琴音很快流传,袅袅之音若升腾的烟雾般弥散,景灏沉寂在这份烟雾中,想着自己的心。
    他的手指轻轻敲打着自己的腿,那微微的节奏感传递,阮慕珍抬眼扫着大王那份专心的样子,笑颜如花更加用心的抚琴。==
    景灏听着音律在耳中婉转,那阵阵勾挠发出的鸣响,让他想到了那日她为他抚琴而歌的模样。赤裸的身体,肤白若脂,骨肉均匀在珠帘之后轻动;那飘浮的黑发倾斜,似一池秋水扰人心神;她赤身将琴弦勾挠送上点点音律,缠绵的音醉人,她微笑而抚,丝毫不以赤身为耻。也不曾做出半点不矩之姿。
    那优美的哼唱在她的口中传出。那指挑白花旋转递送给他的心跳,还有那一句叫他心惊地唱词,让他忘记了忍耐。
    “今夕隔世百年一眼望却,叹只叹他轻许了誓言,把千年咒怨轻湮,成全了谁地祈愿?他不见,她守韶华向远……”
    对,就是这一句。在那一瞬他便要她称自己主人,究竟是想单纯的让她做自己的棋子,还是那一刻便宣告了她的归属?难道说,在哪一刻我的心底里,就已经将她不能看淡了吗?
    景灏正在自问,忽然发觉耳中没了琴音,便抬头看向琴台,就看见珍充媛一脸愣神的看着自己。不由地说到:“怎么了?怎么不弹了?”
    “啊,哦,臣妾,臣妾已经一曲抚完了。”珍充媛有些尴尬般地解释着。景灏一听,心怪自己想到了别处,就连她一曲奏完也不知道。不由地拍了下自己的腿,而后对着珍充媛勾了勾手指。
    珍充媛立刻走到跟前,非常恭顺地说到:“大王……”
    景灏一把捉了她的下巴,唇便贴了上去,但立刻就离开,他低声说到:“孤从清溪院回来原想听你地曲子,可是有些事耽误了,待孤处理完毕便是这个时候了。孤今日累了。明日你再侍寝吧,恩?”
    “是。大王,大王您好生休息切莫累坏了身体。”珍充媛只好立刻应着,即便心中不愿也不能表现出来,何况大王许了明日,别人也只道她是获宠。
    “孤知道。安德!送珍充媛回去!”景灏大声的叫了安德进来,送走了珍充媛,在殿门关闭的时候,他看着那架琴有些无奈地自问:“一个丫头,至于吗?”
    而珍充媛在与安总管相别坐上轿辇回去的时候,她的心也乱糟糟的:大王怎么会,怎么会唱出那样的句子?那可是,可是我们钥国流传的曲子啊?他为什么在我面前唱出来?难道他是暗示我什么吗?难道我地身份,败露了?天哪,怎么办,希望青柳能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珍充媛带着这样的不安回到了静纭殿,一进殿她就打发了来帮她清洗的人只留下青柳与她在后堂,将刚才殿中的事讲于她听,并说了自己地忧虑。
    青柳听完后,静静地想了一会,最后她想到了蝉衣,便一转眼眸说到:“你不要再想,你先安心休息,你走后我听说今夜本还是夜昭容侍寝,大王忽然换了你,只怕她那边会有所动静,说不定明日还会与你对上一对,你且好生休息,稳上一稳,我出去一趟。”
    “你去哪?”阮慕珍的手抓扯着青柳的衣袖。
    “你不是忧心吗?我去问上一问不就清楚了。别抓着我了,你现在不是苏芸儿,是阮慕珍!”青柳低声说着将珍充媛地手抓下,然后大声地说到:“主子,您休息吧!”说完对着珍充媛抬了下下巴。
    珍充媛一撇嘴,也只好大声地说到:“行了,你下去吧,这里不用你守着。”
    “是,那奴婢就告退了。”青柳说着便退出了殿来,回到了一旁的侧屋。
    半个时辰后,一片宁静中,一个黑影从侧屋的窗户里翻了出来,然后贴着宫墙前行,再然后翻墙飞跃消失在夜色中。
    蝉衣抱着膝盖团身坐在床上,层叠的纱帐将她围在里面,就似一个小房间一般,昏暗的烛火只勾画出她这般团身的样子,她此刻如同一只猫,静静地蜷缩着。
    “他做我的主人,一次次地问我怕不怕死,又要我做他的棋子,说好到时候告诉我做什么,可见他地确是安排了事给我做地。只是我偏巧忘记了,倒真的撑起这个身份了,那么他现在究竟什么打算,是引导我去做他想我做地事,还是只好养着我这个死棋?他今天为何吻我?是想我这个贺兰蓉一片真心放在他身上吗?还是……”
    蝉衣在心中问着自己,她觉得自己有必要清楚他的想法,因为他相信那样一个对自己无动于衷,冷眼冷语的男人,此刻却对自己这般,定时有什么谋算,而他的谋算还不知道和钥王的安排有没冲突。正想着,忽然听到窗棂轻动,她立刻撩开纱帐言语到:“谁?”
    “喵……”一声猫鸣响起,蝉衣一笑放下纱帐,忽然醒悟一把又掀开纱帐轻声言语到:“这猫叫的如此凄凉,想必还没吃过东西,我这里倒有些点心,它若听到到,就进来吃了吧!”
    话音刚落,窗棂掀动,一个黑影翻身而入,轻轻地将窗落下,而后才猫着腰直接奔到蝉衣面前。
    纱帐落下,黑影猫着腰跪在床上,一把扯下蒙巾:“是我。”
第九章 羽鸽信隐
           第九章羽鸽信隐
    “你怎么跑来了?不是说好不到万不得已不见得吗?”蝉衣皱眉轻声问着身边的青柳。
    “此间就是万不得已啊。”青柳低声回答着。
    “也是,好像你走早了点没能看到。你那主子真是糊涂,自己走就是喊你做什么。就算要带你走,也小声一些啊,那般大声喊着我真担心大王看到你出来的位置而……哎!”蝉衣说着翻了个白眼。
    “前面的我看到了,后面我听到大王和你们说话,我就赶紧退出来了,所以她喊我也没关系,那时候我在另一角站着,就是后面的我没看到,不过就前面而言也很是不错,但只是这样应该是比不过咱们钥国的,毕竟钥国的乐舞在婀娜公主的用心下,也是大有长进……”
    “你想简单了,这次的乐舞之事大王交给了我,我是弄得不好不行,弄得太好也担心,后来我一想,索性我就使出浑身解数来弄好它,而消息你传递回去,钥王自然会弄出应对来,倒时落败就不是我这边的问题,只能是对手太强劲。”
    “我明白啊。”
    “不,你不明白,你只是看了开场而已,我使出浑身解数岂会如此简单?这舞还有两段,一个是影舞,一个是独舞!”蝉衣无奈的道出内情。
    “影舞?独舞?”青柳似乎要细问,蝉衣忙制止了:“没功夫细言,你要是担心钥王那边不清楚,请他去问乐舞坊的蓝嬷嬷就是,她是一准清楚的。”
    “我知道了。”青柳点点头。
    “好了,这事我告诉你了,我问你,她可知道我的存在?”蝉衣轻声地问着。
    “你是说珍充媛?”
    “当然!”
    “你都暗示过我了。我自然不会告诉她。想来钥王也是希望你能出奇效,你放心我不会告诉她你的存在。”
    “恩,刚才告诉你的这些你不能说是我告诉你的,和她说起就说是你看见地,明白吗?”
    “我知道。”
    “我们在宫里还是要小心点,以后没什么万不得已地别来寻我,万一被撞见就麻烦了,就算你功夫高跑到掉。可我若被疑心也难成事,我如今在这个位置上虽是意外却是难得,可千万别让我败露……”
    “我明白的。”
    “那你就快回去吧,以后要是一时拿不到消息,我会想办法再制造机会,我这里尽量别来。”蝉衣说着就掀纱帐,示意青柳赶紧离开。
    可青柳拉回纱帐低声说道:“我来还有一事。”
    “什么?”
    “刚才她回来说大王在听她弹曲时忽然唱出一句词来,令她担忧是不是大王已经是破她的身份“什么词?”
    “好像是什么今夕隔世什么叹只叹他之类”青柳有些模糊。
    “今夕隔世百年一眼望却。叹只叹他轻许了誓言。”蝉衣将词句说了出来:“这歌我有唱给大王听过。”
    “你怎么唱这个歌给大王听?她告诉我这歌可是钥国流传的曲子啊。”青柳有些担忧的说到。
    蝉衣一笑:“你不懂的,总之无事,至于她,叫她不要担心。大王不过是喜欢那曲子罢了。叫她不要自乱阵脚。”
    “既然如此,那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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