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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三国猎艳录-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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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假如你被卷进漩涡里,那么立即粉身碎骨。这路枪法根本没有守势,只是一味的悍勇狂杀,枪势令风云变色当着睥睨。张让的剑法对付我还可以,不过要对付他就有点苍白了。身上被刺了七八个窟窿之后,他毅然从窗子跳下去逃生。
    这张让也算是够狠了,受了这么重的伤,还敢从楼上往下跳。
    没人去追,我也不会去,一方面我不是他的对手,另外我还要救活那个救了我命的叫花子。
    太晚了,叫花子的鲜血几乎流遍了整个酒楼。
    他只剩下一点微弱的气息和喉头的咕咕声,说不出话来了。热泪从我的眼中滚出来。我叫他说;“你还有什么未了之事,快点说出来,只要是我可以做到的,就一定做。”
    他颤抖着举起双臂,虚弱的说;“我,‘华佗’一声颠沛流离,行医济世;,救人无数,只是遗憾临死之前所学竟然没有传人”
    ‘华佗’——华佗’——我在心里狂喊着。这个叫花子竟然是华佗。神奇的华佗。华佗竟然舍身救了我的性命。
    华佗从颤动着从身上拿出一本医书道;“兄弟,你心地善良——宅心仁厚我本来想收你为徒的,可现在我没有机会了——这本医书记录了我一声总结的医术jing华,你一定要好好研习。里面有许多不为人知的**道和经脉之法。你看了一定会大有收——获。话没有说完,就断了气了。
    我的心中一阵惊骇;这人居然是‘华佗’,华佗竟然死了,死在我的眼前。不对‘华佗’似乎是死在曹的,事情怎么会演变成这样。三国演义里不是这样说的。
    白衣文士又坐下来喝酒。就像是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铁枪就放在桌子旁。
    我感到眼前一阵模糊不清,泪珠沾湿眼睫。想不到,一代神医华佗,竟然为了救我,丢了性命。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冲着酒保喊道;“你还愣在那里,还不去叫大夫。”
    酒保也傻了,听到我的吼声,才醒过神来。
    他的脸惨白如纸,嘴唇不住的抖动。两条腿也像筛糠一样的抖动。显然是吓坏了。听到我的叫声,连滚带爬的冲下楼去。
    “他已经死了,你不要白费心思了。”白衣文士神情冷漠,说出来的话更冷。
    “你懂得医术,快一点来救救他。”我跑过去拉他。像华佗这么讲义气,可以为兄弟心头插刀的人,我怎么能不救呢。
    白衣文士的身ti就像是一块坚硬的磐石。我拉了一下,竟然丝毫不动。我急了,大声叫道;“他快死了,你去救救他。”白衣文士看了我一眼,冷笑着说;“他不是快死了,而是已经死了。”
    我努力使自己冷静下来。走过去探了一下华佗的鼻息。发觉他确实是没气了。我只觉的一股怒气上涌,真想把张让这个阉狗碎尸万段。
    我奋力抱起华佗向楼下走。经过白衣文士身边时。他突然拦住我说;“等一下,我有话对你说。”他瞬也不瞬的看着我,眼中露出惊诧喜悦参半的神色。
    老子不就是长的帅点吗?有什么好看的。我差一点就tuo口而出。可是突然想起,刚才似乎是他救了我。又咽了回去。恭恭敬敬的说道;“多谢救命之恩。日后若是你有危险,我也同样救你一命。”
    白衣文士眼中的光彩更盛了,他笑着说;“你这人真有意思,人家答谢救命之恩,都些给多少多少银子之类的话。假如是个女子还会说无以为报以身相许的。你这叫什么话,咒我吗。”
    我看着他,叹了口气说;“我一见到你,就知道你是个根本就不爱钱的人。而且还似乎自命清高。假如我给你钱,你一定回敬我一顿臭骂。而且我也不是标志的美人。以身相许,怕是你也看不上。逼得我没办法,就只能说,下次救你一命了。”
    白衣文士哈哈大笑。然后说了我这一生听得最妙的话。
    “下一次救我的命,不可能了。因为过一会我就要死了。你又肯定救不了我。这样吧,你以身相许,在下看你还算是顺眼,就笑纳了。”
    我心里这个气,原来是个疯子加同性恋来的。没想到,堂堂的大汉朝,也有这种伤风败俗的人。可是他毕竟救了我一命,我还不能骂他。只能忍着吧。
    于是我就笑着说;“先生,您是在开玩笑吗。看您刚才使枪的劲头,只怕还可以再活个几十年上百年的没问题。”
    “活不了了,最多半个时辰,在下必然魂游太虚,一命呜呼。”我摇了摇头,抱着华佗向楼下走。何苦跟一个疯子发生争执。而且这个疯子刚刚还救了我。
    谁知我刚迈出步子,就被他揪住衣领,揪了回来。我急了,大声叫道;“你敢冒范本。”刚说了一半,又想起来。不能急,这人是我的救命恩人。
    我苦笑着说;“您还有什么吩咐吗?”
    “没有吩咐,不过你还没有报答我,此刻还不能走。”他满含笑意,意味深长的打量我。把我看的浑身发毛,只打冷战。
    “我刚才已经说过了,以后你遇难的时候,我会救你的。对了,你是不是想要银子?”
    “我不要钱,只要人。银子虽好,但对于快死的人来说,狗屁不如。”他说的一本正经,怎么看也不太像是个疯子。
    我放下华佗,注视着他说;“先生,为什么一定要咒自己死呢?难道是有什么伤心事不成。”
    “有”他看着华佗的尸体说;“他就是我的伤心事。”我下了一跳。心想;“难道,这人和华佗是‘情侣’名震天下的神医,竟然是同性恋。
    白衣文士叹了口气说;“我本来是来找他的,世上也只有他可以医好我的病,却没有想到,他竞突然死了。他既然死了,我也就活不成了。”
    我mo着怀里的医书,半信半疑的问;“先生害的是什么病,我家里有很好的大夫,或许可以帮上忙。”白衣文士摇了摇头说;“除了神医华佗,什么大夫,也治不了我的伤。”
    “伤”我惊叫着说;“先生是说,你受了伤——我怎么没有发觉,你方才的悍勇无畏横扫八方可一点也不像是受了伤的人。”
    白衣文士苦笑了一声。把自己的白袍解开,露出里面的一条白布绷带。他的脸孔一阵扭曲,显然是十分痛苦,勉强的把绷带揭开。冷汗已经从额头滴落。
    贯穿伤。从肋骨直透后背。
    伤口上上了一层厚厚的金疮药。算是勉强把血止住了。方才和张让的拼斗,又让伤口撕裂,鲜血已经缓缓的涌出来。
    我的脑袋险些炸裂。急的直跺脚。可恨这酒保,去请大夫,这么久了还没有回来。难道我要在一个时辰里害死两条人命吗。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我用手堵住他正在流血的伤口,大叫着说;“我背你去找大夫,你要坚持住。”白衣文士冷笑了一声,坐在竹椅上。看着我说;“你不是说要救我一命吗。”
    我看了看手中的医书,道;“我不懂得救人的。”白衣文士竟然还能笑得出来;“我已经说过了,你救不了我的。还是以身相许吧。”我yao了yao牙,道;“好吧,我就以身相许罢了。”说不得要过一次‘短袖分桃’的勾当了。
    白衣文士的笑容,渐渐变的僵硬。他居然也从怀里拿出,缓缓的道;“既然以身相许,那么跪下磕几个响头,不算过分吧。”我的泪水一下子涌出来,大声说;“先生救命之恩,我无以为报,磕几个头算得了什么。”当即跪下来磕了四个头。刚要起来,就听他厉声道;“再磕四个。”
7。 第七章深山救驾
    再来八个也没问题的。我心里难受极了。真不知道自己是造了什么孽。当即又跪下来磕了四个。
    当我在抬起头来的时候,他的脸已经变成死人一样的灰白。肋骨伤口中的血,狂涌而出。
    白衣文士惨笑着,道;“我叫做鬼谷十三,是鬼谷子的第十三代传人”我刚张口想说话,他惨哼了一声,阻止我道;“我xiong口上的伤,是我师弟吕布所赐。他杀了师父,可惜我的资质有限,不能把‘悍枪枪法’发挥到极限。所以不是他的对手。”
    “师父说过,练习悍枪必须具备大忍大智大勇还要根骨绝世。才可以。我不具备这些条件。方才见你,智斗张让悍勇无双。可谓大智大勇。对一个叫花子,也可以隐忍不发。可谓能忍难忍的大丈夫。而且,你小小的年纪,竟然可以把华佗偌大的身躯,抱下楼。可以说的上根骨极佳了。我想你就是悍枪最后的传人。”他根本不让我说话,接着道;“你向我磕了八个头,就算是我的弟子。”
    “我即将辞世,‘悍枪’也一并赐你。你是袁绍之子,希望以后可以有机会用它征战沙场,建功立业。”他说着话,指了指身边的银枪。把那本书递到我;“这本‘鬼谷子’乃是孙膑祖师的手抄本,书的末尾,有孙膑的兵法,和鬼谷子历代传人总结的行军心得,你一定要仔细体会,书中含义。将来对你大有用处——”
    我终于有机会说话了,大声叫道;“你不要再说了,我送你去看大夫。也许你不一定会死的。”
    鬼谷十三忽然剧烈的chuan息,脸上现出红晕,眼中爆射jing光。我在心里叫了一声,完了,回光返照。没救了。
    果然他眼中的jing光一闪而逝,chuan息也戛然而止。雄伟的身躯骤地倒了下去。和华佗并排倒在一起。
    阴修和袁谭,风也似的跑上楼,袁谭抱着我,大声说;“二弟二弟,你没事吧。我好担心你。”我的眼前一阵模糊,眼泪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悲声说;“大哥,我好想你。”那一刻我清楚地感到袁谭对我发自内心的关切。我这么多年的努力没有白费,我的大哥袁谭,我的兄弟之情,我赢回来了。
    我感念华佗和鬼谷十三之死,越哭越大声。急的阴修团团转,他也吓坏了,再加上我浑身血污,身受剑伤,他简直悔恨的要死,生怕,回府后,难逃责难。
    我见他这样,急忙止住哭声说;“阴侍卫,本公子只是受了一点轻伤,没有大碍,你不用担心。回府见了父亲,我也绝对不会提起,你放心好了。”
    阴修颤声说;“二公子,倘若你有什么闪失,阴修定然随你于地下。”我叹了口气,摇头说;“你没有随我与地下,可是这两位——。”我顿了一顿说;“麻烦阴侍卫叫人把他们抬回府去,明日我要亲自祭奠。”
    我回身拿了那把悍枪,对袁谭说;“大哥,我们走。”
    不论是谁从街上带了两具死尸回家。家里一定都会掀起轩然大波。尤其我还是一身血污,伤痕累累。母亲从第一个从屋子里冲出来,话还没出口,就已经泣不成声。袁谭吓得低着头,一个劲的后退,半句话,也不敢说。阴修的脸色,更是白的像一张纸。嘴唇一阵阵的紧张u动。
    母亲突然抬起头,瞪视着袁谭,厉声说;“谭儿,你说,你弟弟怎么会搞成这样的,他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袁谭吓得不敢说话,身在一阵瑟缩,看了看阴修,结巴着说;“母亲——孩儿——我,我也不知道。”“噗通”阴修伟岸的身躯,跪倒在我身旁,惨然道;“夫人,是我没有看好二公子,才让贼人有机可乘——”
    “不是这样的,母亲,其实是大哥和阴修救了我,是他们打跑了刺客的。不然我就再也见不到母亲了。”我流着泪说。泪水是真挚的。和母亲的清泪同样真挚。
    母亲有些不知所措,毕竟是个妇道人家,她慌乱的说;“熙儿,你流了好多血——刺客”话没说完,身子一歪,昏死过去。
    父亲此时应该还在西园jin军军帐之中,没有回来。府中的丫环、家丁、大夫顿时忙作一团。好在当我和袁谭把母亲扶到榻上的时候。她已经悠悠醒转过来。醒来的第一句话就是;“去西园jin军把老爷请回来。”西园军是灵帝中平五年八月设立,相当于大汉帝国的近卫军。下设八个校尉即所谓的西园八校尉。父亲袁绍为上军校尉,排在八校尉之首。曹排在第四为典军校尉。不过,自从蹙硕死了之后,八校尉大多名存实亡,实际上的当家人只有父亲和曹二人。
    父亲没回来,只是派了左军校尉淳于琼带了五百jing兵,嘱咐让我和淳于琼一起出兵北邙山。淳于琼长的方面大耳身材魁梧,为人很是骁勇,就是有点鲁莽,说话常常语无伦次。
    刚刚进入北邙山我们就迷路了。
    弥浊的空气中徘徊着血腥的味道。我知道那并不是空气的原因,而是我的心在流血。董卓进入洛阳后的一幕幕杀戮,掠过脑际,让我忍不住打个寒战。马蹄踏在石板上,发出‘踢踏踢踏’的响。这响声穿过一片田垄。我的眼前出现一条小溪,流波荡荡,甚为湍急。右侧峰峦矗立,峭壁奇秀。清冷的月光照在淳于琼的脸上,他的嘴唇颤动,似乎已经沉不住气了。
    山间云雾骤起,转瞬吞没了峰峦的轮廓。
    我只希望,能碰上一二个野老孤樵。就算是孤魂野鬼也好,至少能帮我探明路径。
    火把的光穿不透浓重的雾,只能照出一步远近。军士们停止了行进。等待着下一步指示。队列中起了一阵不小的动。
    绝壑深涧中吹过来不小的风。没能吹散云雾,却吹乱了树荫的碎影,惹起一阵‘沙沙’的诡异恼人海浪般的轻响。我感觉自己仿佛陷入了无边的海洋之中,完全迷失了方向。
    突然一声轻轻的涕泣,传入我的耳内,那是夹杂在‘沙沙’声中的细微声响。
    我心中一惊,一个意识迅速如闪电般掠过脑际。大声叫道;“是谁,谁在那里,赶快给我出来。”涕泣声消失了。空山寂寂,渺然无踪,无迹可寻。
    我沉思了一下,翻身下马,大声叫道;“在下大汉朝司隶校尉袁绍之子袁熙,路过此处,假如你有什么困难,可以出来见我。我不是坏人的。”我故意提高声音自报家门。
    淳于琼显然没有听到任何声音,打马来到我的身前,大笑道;“二公子莫非是见鬼了,一个人自言自语的。”我答应了一声道;“没错,我的确是见鬼了,心里一怕,就想抬出我老子的名号把鬼吓跑。”
    淳于琼仰天大笑,看了一眼身后的军士,大声笑道;“孤魂野鬼给我听着,老子是大汉朝下军校尉淳于琼,识相的就赶紧给我滚开,否则老子的大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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