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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金字新贵~老三是菁英-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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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子极看了她一下,不疾不徐的开口问道:“我可以说实话吗?”
  “当然。”李雪莉笑容满面的点头道。
  发现其他人已察觉到他们俩互动频繁,因而停下交谈,将注意力转向他们时,这让她的嘴角不由自主又往上扬了一些。
  “请说。”她对贺子极微笑道,笑容中融合了知性与感性。
  贺子极先看了她一眼,之后再看向在座的其他人,然后以略带严厉的口吻开口道:“我觉得背着人将别人家里的私事拿出来当话题讨论是个非常无礼的行为,尤其在一切都只凭‘听说’,连事实为何都不知道时更加可恶。”
  他此话一出,现场顿时陷入一片窘迫尴尬的静默中,李雪莉的脸色更是难看至极,脸上自认为融合了知性与感性的笑容早已不复见。
  一阵安静之后,男方主办人义务性的开口说话了,毕竟把气氛弄僵的是他们男生这一方。
  “呃,其实聊天本来就是想到什么说什么,所以——”
  “所以如果这是发生在你家的事,你也很乐意让它变成别人茶余饭后的话题吗?”贺子极面无表情的打断他说。
  男主办人顿时浑身僵硬。一来是因为他的答案是当然不想,二来则因为他面对的可是自己的上司呀,他若嫌日子太好过就尽管出头吧,否则“惦惦”才是明哲保身之道。
  男主办人闭上嘴巴选择噤声后,现场气氛顿时更显尴尬与僵滞,不过贺子极一点也不在乎,更不后悔,反倒还有些愉快。
  这下子他想提早离开,应该没有人会挽留或阻止他了吧?
  “我有事要回公司一趟,所以先失陪了。”他起身道,走到男主办人身边,从皮夹里抽出一叠千元钞交给对方说:“今晚我请客。”接着便转身走人。
  没有人出声留他,他乐得逍遥。
  第1章(2)
  连续加班三天,依然找不到具体的办法增加新设备的整体效能,这让贺子极不得不暂时离开办公室,走到户外吹吹冷风,看能不能让脑袋清醒一下,找出一条新思维来。
  时间是晚上七点半左右,正值两班制工厂员工上下班的时间,所以路上人多车也多。
  既然是出来冷静脑袋的,贺子极自然尽量往人少的地方走去,远离厂区的主要干道。
  离开人潮密集区,迎面吹来的晚风似乎也冷了许多,让他不得不拉高外套的拉链来抵挡冷风。
  只是即使如此,他还是愈走愈冷,原本想吹冷风寻找新思维的脑袋甚至还隐隐作痛了起来,他只好转身往回走,免得再走下去得了感冒,那就得不偿失了。
  他缩着脖子快速地往回走,来时不觉得自己走了多远,回去才知道其实还满远的。
  不过由于走路的速度加快,促进血液循环,他倒是不再觉得冷了,只不过头还是有点痛,他还是尽快躲进建筑物里,不要继续吹风为妙。
  才这么想完而已,不料身后却突然传来“砰!”的一声,把他吓了一大跳。
  他停下脚步回头看,只见一辆摩托车横躺在马路上,而骑士则跌趴在距离车子约有两公尺处的马路上。
  直觉反应,他立刻跑向那名骑士。
  “喂,你还好吗?听得到我说话吗?”他蹲到骑士身边问道。因为还不知对方伤到哪里,他不敢随便移动他。
  地上的骑士一动也不动,让他更担心,不由得加大了音量,再朝那骑士唤道:“喂,听得到我说话吗?如果听到就应个声或动一下,让我知道。”
  地上的骑士终于发出一声呻吟,原本静止不动的身体也慢慢动了起来。
  这期间已有其他距离较远、目睹这场摔车车祸的人跑了过来。
  “怎么样?有没有哪里受伤了?还好吗?”有人问。
  “靠!这里怎么会有一个大洞?难怪会害人摔车了。”有人则循线找到了骑士摔车的原因。
  骑士终于从地上坐了起来,但好像还有些恍神,只是呆坐在地上,没任何反应。还好安全帽还依然戴在头上,也幸好现在是冬天,她身上衣服穿得厚,保护了她。
  她?没错,待她从地板上坐起来,贺子极才发现眼前的骑士是个“她”。因为身形太过纤细,因为长发从她安全帽里掉了出来。
  “你还好吗?动一动手脚和脖子,看看有没有哪里受伤。”
  “我没事。”女骑士稍微轻轻地动了下身体便想从地上爬起来。
  “小心点,慢慢来。”他忍不住出声道,同时伸手扶她一把。
  “啊!”女骑士突然发出一声痛呼,反手紧紧地抓住他的手臂。
  “脚受伤了吗?”他看着她微曲膝盖、只有脚尖落地的右脚,皱眉问道。
  女骑士还来不及开口回答他的问题,在她机车被扶起的停放处,突然传来一阵吵杂的声响。
  “那不是非絮的摩托车吗?”
  “摔车的人该不会是她吧?”
  “快,我们过去看看。”
  三个女生从那方跑了过来,停在他们面前,其中一个对着始终头戴安全帽、看不出面容的女骑士探问道:“应非絮?是你吗?”
  “应非絮”这三个字让贺子极呆愣了一下。他怀疑台湾同名同姓的人真有这么多吗?短短的一个星期里,就让他遇见两位应非絮小姐?
  “美珍。”女骑士打开全罩式安全帽的护目镜,对着朋友叫道。
  “真的是你”她的朋友惊呼,立刻上前搀扶她。
  “她是我们的同事,我们来就好了,谢谢你。”那位唤美珍的女生转头对他说道。
  “谢谢你。”应非絮也转头对他道谢。
  “你……”他欲言又止。
  她疑惑的看着他。
  “我是想说,你最好去趟医务室,让医生看一下你的脚比较好。”他深吸了一口气,建议的对她说。
  “好,谢谢你。”她点点头,再次向他道谢。
  他胡乱的朝她点了下头之后,头也不回的迅速转身走开,心脏怦怦跳得有点快又紊乱。
  应非絮,原来不是同名同姓的人,而是同一个人。
  只是,他从来不知道公司员工可以在外头兼差工作。想起她在餐厅里衣服上有名牌,动作俐落又熟练的模样,应该也不是偶尔才去插花打工才对。
  她现在还是那么缺钱吗?当年那五十万,即使没有付给对方,应该也已经偿还完了吧?
  当年呀……
  贺子极不由自主的轻呼出一口气,怎么也没想过自己会再遇见她——那个多年前曾在一间便利商店外头喝得烂醉,硬拖着路过的他诉苦,胡言乱语了一堆之后就醉趴在桌面上不省人事的女生。
  那是几年前的事?大概有超过五年了吧?
  老实说,如果不是那天在联谊会里听见她同学长舌的说起关于她家的事,他早已忘记他们之间有这么一段过去。
  原来她的名字叫应非絮。
  原来之后她就休学离开文化大学了,难怪不管他再路过那间便利商店几次,都不曾再见过她的身影。
  原来她还活得好好的,并没有因生活压力而傻到做出她激动时所说的想一死了之的事。
  原来,他和她的缘分并非仅止于那年的那一夜。
  那年的那一夜只是个开端,一个序曲而已。原来。
  一次的相遇可以说是意外,两次的相遇可说是巧合,那么三次的相遇,就真的得称之为缘分了。
  重点是,不管是第一次、第二次或者第三次,她总是能在他心里激荡起涟漪,而且余波荡漾,久久不散。
  第一次,她激起了他的恻隐之心,让他做了一件事后想起来自己都不敢相信的事——他像个呆子一样陪她坐在便利商店外五个小时,只为了怕自己一离开,她一个醉到不省人事的女生会遭遇不测。
  第二次被她激起的是他的正义之心,让他完全忘了该有的绅士风度,不留情面的当众给一位初次见面的小姐难看。
  第三次,也就是刚才,或许没人能够看得出来,但他知道自己的情绪在认出她之后波动得相当大。
  他竟然想骂她骑车时为什么不好好看路,会骑到那个洞里去摔车;又想问她是否认得他?记不记得多年前的那一晚,或是上回在餐厅里他们曾见过面的事;他还想一把抱起她,直接送她到医务室去,而不是松开手,让她的朋友去扶她……
  生平第一次,他的心情为了某个女人如此纠结起伏,而且这个女人,还只是一个他只见过三次面的女人。
  所以,这令人匪夷所思的一切究竟代表了什么?
  贺子极眉头轻蹙的想着这个问题,却想不出个所以然。
  蓦然间,他深深地呼出一口气,然后带着坚定无比的神情决定了——
  他要把这个答案找出来,否则誓不罢休。
  第2章(1)
  星期五的周末夜晚,贺子极独自一人来到上回联谊的义大利餐厅用餐。
  有鉴于上回座无虚席的盛况,他事先订了位,所以餐厅内即使盛况依旧、人声鼎沸,他还是一个人占据了一张既宽敞又舒适的桌位,可以愉快的用餐。
  当然,如果能少点来自四面八方觊觎他男色的饿女目光的话,他相信自己一定会更愉快。
  不过既然他来这里别有目的,用餐只是顺便而已,他就不计较那么多了。
  因为点了店里价位最高的套餐,他心安理得的慢慢吃,一边观察着他今晚的目标——应非絮,在餐厅里穿梭忙碌的身影。
  她仍和五年前一样清瘦,一样有着白皙的皮肤、瓜子脸和尖下巴,以及一头又黑又直的长头发。愈是这样看着她,她五年前的身影愈是清晰浮现在他心头,让他发现她和五年前的模样几乎没有什么差异。
  但是话又说回来了,她应该是属于“老着等”的那种人,因为五年前初见她时,他还猜过她的年龄,以为她和他年纪差不多,怎么也没想到那时的她才大三而已。
  他想,这应该和她的身高有关吧?
  他目测她大概有一六八公分高,成熟的脸蛋、纤细的身形,感觉还满适合当麻豆的,不知道她有没有想过要走这条路?
  思绪突然顿住,他不由自主的蹙紧眉头,摇了下头。
  不,还是不要的好。听老四说,演艺圈的生态比一般人想像中还要复杂,为了成名而出卖肉体的比比皆是,因失意或误交损友而酗酒或染毒的也多不胜数。
  总之就是杂乱。
  所以,还是不要踏进那个是非之地比较好,即使她拥有一切条件。
  贺子极收回走偏的思绪,继续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
  她的动作果然和上次给他的印象一样相当俐落,和客人之间的应对进退也十分熟练顺畅,看样子她真的在这间餐厅工作了很久。
  只是他真的不懂,她身兼二职难道都不会累垮吗?
  据他所知,公司里的员工没有一个不喊累的,即使是两班制的作业员也一样,像她这样的拚命工作,身体难道都没出现过问题吗?她真的有这么缺钱?
  看着看着,他蓦然瞠大双眼,将注意力往下移到她的双脚上。
  是他的错觉吗?为什么他觉得她走路的样子有点不自然?难道说……她那天摔车所受的伤还没好,她就跑来工作了?
  一股不知从何而生的怒气突然盈满他整个胸膛,让他火冒三丈。
  她到底有多缺钱?赚钱对她而言真有那么重要?比自己的身体健康还重要?
  眼看她走路的姿态愈来愈僵硬,原本挂在脸上的笑容也因忍痛而变得有些牵强,他终于再也无法继续冷眼旁观下去。
  他得想个法子让她提早下班,不要再继续折磨她的伤脚才行。
  只是,该怎么做呢?
  他脑筋飞快的转动着,不一会儿便想到一个万无一失的办法。虽然法子有点冒险,但是结果却可以一举两得。
  下定决心后,他不动声色的继续用餐,等待最佳的时机到来。
  过了一会,他所等的时机出现了。
  他看准时间,在她折返厨房为客人送上汤品途经他身边时,就像要去上厕所般的蓦然起身离座,然后与从后方走来的她撞个正着。
  托盘上的两份热汤瞬间倾倒,笔直的从他手臂上淋下来,湿了他的衣袖,灼烫着他的手和手臂。
  他用力的甩着手,痛得低咒一声,声音却被瓷碗和托盘落地的巨大声响压了过去。
  同时间,餐厅静默了一秒之后开始变得吵杂,现场服务人员火速的动起来,有人冲向他们,有人跑去向负责人报告,有人则往返于厨房与他之间,迅速的拿来毛巾、纸巾为他做清洁,一边还不断地向他致歉。
  “对不起,先生。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他们将他衬衫衣袖上的浓汤擦去,卷起他的袖子,只见手臂上的皮肤早已红肿成一片,明显是烫伤了。
  “怎么办?现在该怎么办?”服务人员有些惊慌,不知所措了起来。
  经理闻讯匆匆地赶来了,在看了下客人受伤的情况后,立即将他拉到洗手间用冷水冲洗他的伤处,同时下达命令。
  “你去拿条干净的毛巾用冰水浸湿拿来,你去叫计程车,我们得送这位先生去医院。”
  围在四周的服务人员迅速动起来,除了因闯祸而手足无措、僵站一旁的应非絮。她面无血色的立在当场,一脸愧疚与自责,像是在等着挨骂似的。
  “对不起先生,我们会立刻送您到医院去治疗,一切过错都是本店的过失,我们会负责赔偿您一切的损失。对不起,对不起。”经理带着十足的歉意与诚意不断地对他鞠躬道歉。
  用冰水浸过的毛巾拿来了,经理伸手接过,将它冰敷在他被烫伤的手臂上,舒缓了他手臂上灼热的疼痛感。
  “经理,计程车拦到了。”跑到店外去拦计程车的服务人员也在这时跑回来报告。
  “先生,我们先送您到医院。”经理扶着他烫伤的那只手臂对他说。
  “她陪我去医院就行了。”事发后,贺子极第一次开口说话,目光转向面无血色的应非絮。
  没想到他会突然有这样的要求,餐厅经理呆了一呆。
  “没注意到她而突然起身离开座位,撞到她我也有错,所以只要让她陪我去医院付个医药费就行了。”他理性的说。
  “那我陪您——”
  “不用,她陪就行了。”贺子极打断他,然后转头对应非絮说:“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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