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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民国那些事儿-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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铭章走了下来,将士纷纷绕开一条道,许泽之也跟了下来。

瑾萱明了,问道,“你不是答应他了?”

陶铭章目光如注看着前方,“此等小人,编入澜系必为大患!刚受胁迫,事急从权!”

瑾萱听了他的话,想到此事牵涉众多,也不好再问。

他们离开山城,许泽之却不见人影了。瑾萱的心才稍稍安了些许,忽然想到,自己先前签了字,父亲定是快急死了,这下该怎么办。

她眉头紧蹙,铭章早就了然于心,便说,“我早就差许泽之捎信过去了,你不必担心!”

瑾萱没想到他做事竟如此周到细致,这样缜密的心思倒和他的性格十分不合,她没有多想,心里又是一阵感动,默默地坐着,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她也不知道他要去哪里,只是一时之间,有千言万语,却说不口。

他们在近处寻了一家旅馆,瑾萱换了一身衣裳,休息了一个晌午,之前的倦怠早就烟消云散了。

起来倒茶,却见院里的蝴蝶兰开得正盛,瑾萱被那样鲜艳的颜色吸引,看得入迷。

铭章寻她,远远站定了脚步,他就站在那个地方,细细地看着她。她穿着一件月白色旗袍,极为素雅,裙角用银丝线勾出几片祥云,衬得她的肌肤胜雪。

铭章从未见她穿过旗袍,原来她穿旗袍竟然如此好看,将曼妙的身姿勾勒得极为有致。

他也换了一身衣服,简单的合皮褂子,如平常百姓一般。虽然在极为简陋的院落里,但她却是一幅极为华美的画。

铭章走了过来,瑾萱羞怯地笑了笑,铭章低头看了一眼那花儿,说,“你爱蝴蝶兰?”“长得这样艳丽,能叫人不爱吗?”瑾萱话刚出口,便后悔起来。

铭章回屋拿来了那块玉佩,“记得这个吗?原来我在你心中,一点位置也没有。”

瑾萱埋下了头,她以为他说的是还玉佩的事情。

“莱茵河,你还记得吗?这块玉佩,你已经还给我第二次了。”

瑾萱接过玉佩细看,又看看铭章,心里受到了极大的震撼。四五年前,他们都还小,铭章的个头也没这么高,若不是他提醒,她恐怕已经忘记了。

“原来是你啊?”她是一阵又惊又喜,忽然觉得这一切好奇妙,她当时只是因为同情才帮助他的,没想到自己帮到的竟然是他。
 

作者有话要说:




15

15、谈何容易 。。。 
 
 
“现在这玉佩又在你的手上了,我可不想被归还第三次。”

瑾萱无言以对,她现在还能说什么。如果拒绝,那就是在欺骗自己。她没办法控制住,早上的一切还历历在目。她默默地低下头,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铭章看着她,却忽然没有了声音,两个人愣了半晌,铭章问,“你早前想去哪里?”

隔了很久,瑾萱低头轻声说,“去探望我的未婚夫!”

铭章心里一沉,空气中仿佛夹杂着些许说不出的味道,他还是那样看着她,痴迷地看着,问到,“他不是才刚回去?”

瑾萱忽地抬头,眼里充满好奇和不解,见他没继续说下去,她便说,“他家传来口信,说出了事情,摔断了腿!”

“我陪你去!”

瑾萱不料铭章冒出这句话,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是说,“我自己去!”

铭章哪里肯,拉着她的手便往外走。不管她说什么,他就要陪着她。

赶了几个小时的路,夜间终于来到了洪家。洪致远正侧坐着作画,忽听下人说有人探望,正想着会是谁,瑾萱和铭章已经进了屋。

屋内摆着各式各样的画,油画、墨画应有尽有。见瑾萱过来,甚为惊喜,他身旁放着一根木头,暂时充当拐杖,便支撑着起来。

“你怎么来了?这位是?”

他瞧见身后的铭章,气宇轩昂,眉宇间英气尽显,不等瑾萱开口,铭章便报了名字。洪致远一沉思,吃了一惊,便问道,“你就是七公子?”

陶铭章点点头,说,“我是瑾萱的朋友,不要管我是什么七公子!”洪致远听他说话如此开阔,便也不再拘束。

瑾萱问,“你的腿怎么了?”

洪致远淡淡地笑了,“没什么,只不过是那时摔了一跤,没有什么大碍,我都吩咐不必大惊小怪的,也不知道谁多嘴,让你担心了!”

瑾萱看洪致远的样子,虽然拄着拐杖,却也不像下人描述伤得那样厉害,终于放心下来。

但是他那笑容中,却带着一丝丝莫名的伤感,了无痕迹地流淌在嘴角间。

铭章并不说话,只是抬头望着他一室的画作。瑾萱看着他手头未完成的画,笑着说,“我一来,便打扰你作画的兴致了!”

她记得,从很小的时候,洪致远就开始学画画,那个时候,只要自己一到洪家,就在一旁捣乱,他就别想再画画了。

洪致远笑了笑,说,“想学吗?我教你!”

瑾萱摇摇头,他这话都说了千百遍了,听得瑾萱的耳朵都快长茧了,她回了一句,“我爱赏画,却不爱作画!”

洪致远也只是笑了笑,便将目光投向了铭章,问道,“七公子懂画?”铭章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些话,淡淡地说,“我不懂!”

他知道自己在这里,瑾萱和洪致远说话不方便,便说,“我到别处去转转,你们说你们的,不用管我!”

他看了瑾萱一眼,便走了出去。那眼波里的柔情,身为男人的洪致远,一下子就体会到了。

瑾萱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里竟然有些压抑。

洪致远见着她的眼神,并没有说什么。又絮絮叨叨地跟她说着画,瑾萱听着,时不时点头,却未能真正听得下去。

他们总是这样,见了面都只是说这些,她知道,他们之间的感情,如同亲人一般,至于爱情,她觉得很淡,淡到没有痕迹。

洪致远也不问,见着铭章陪她过来,想他是什么人物,却专程送瑾萱过来,他又不是瞎子,一看就明白,又见瑾萱一脸愁眉莫展,心底早就猜到八九分。

他想,他是爱瑾萱的,但那爱时近时远,令人恍惚。七公子今日来意虽未明示,不过是明白人就该知道。

瑾萱来看他,他心里自然是高兴。可是瑾萱竟然是带着另外一个人来的,那无非是想对他表明些什么,却又不好开口。

一想到这里,洪致远的心里就有些难受,这件事来得那样突然。

他无声地叹着气,想着那日瑾萱魂不守舍的样子,其实他早该明白的。既是这样,那长痛不如短痛。

只是一想到要割舍那么多年的感情,谈何容易,想着瑾萱也是此番顾虑,今天才这副愁苦的样子。

他想了想,便对瑾萱说,“瑾萱,我想我们的感情你是清楚的,我们都不是那么守旧迂腐的人,如果将来你有了中意的人,不用管我!我尊重你的选择!”

瑾萱突然听见他这样说,心好像顿时被一条绳子给缠住,越缠越紧。

自己并未说什么,而他看得如此透彻,瑾萱心里淡淡失落,不知道是该欢喜还是悲伤,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不敢去看他,只是瞥了一眼窗外,风轻轻拂过,纸糊的窗悠悠晃动,发出极为细微的声音。

接着又听他说,“有些东西,强求不得。得之吾幸,失之吾命。我没有什么事了,你先回去吧,晚了路不好走!”

瑾萱听得出,他分明是在下逐客令,虽然嘴上说不在乎,其实他心里到底是有怨的。

说这话的时候,他的嘴角是往上扬的,但是瑾萱心里明白,他这不过是在强颜欢笑。

洪致远是什么人,她心里最清楚。

“那你好好照顾自己,我先回去了!”他一个人作画如此悠闲自在,他的自在,活生生被自己打破了。

瑾萱原本一心担心他的伤,差点出了大事,现在看来,一切担心都是多余的。他的话虽那样平淡,却极为伤人。

他送瑾萱出来,脚步走得极缓。仿佛走完这一段路,俩人变不再有交集。

他始终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走着,院子里的秋千架也静静得停在那里,木板上长出绿绿的青苔,已经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人坐过了。

那是瑾萱儿时最美好的回忆,她坐在上面,洪致远在旁边替她摇着,将她晃得高高的,仿佛一伸手就可以摸到蓝天白云。

这样熟悉的场景,这样温暖的回忆,却突然变得生涩起来。

岁月改变了什么,又像是什么都没有改变,只是他们之间,好像有一道长长的线,他们彼此拉着线的一端,但无论如何将线怎么往回收,却再也走不到一起了。

瑾萱见铭章站在门口,回头望了一眼洪致远,他却将目光撇开。这样无意的动作,又在瑾萱的心里划下冷冷的一刀。

她缓缓地走向铭章,脚步那样轻,那样珍重,月光洒在他的肩上,那样清楚的轮廓,瑾萱心里突然浮出一丝暖意。

瑾萱不敢去想洪致远刚刚说的话,他的话,像是想将他与她之间的关系撇清,从此便不再有瓜葛。想到他那样淡漠的神情,瑾萱的心里就隐隐刺痛着。那不是他,不是她心中的洪致远。

车子开走了,洪致远仍旧是呆呆地站在门口。

他知道自己不该说那些话去伤害她,可是,如果自己不说,瑾萱便会心里愧疚,他不忍看她那样子,所以他只能做一个无情的人。

今晚的上弦月挂在空中,集万物光辉于一身,门口的那条巷子,被悠长的夜色笼罩着,然而即使那样剔透的光芒,也照不进他的心里,黑暗那样无边无际,宛若一个茫茫深渊,越想越无助,越想越空虚,活生生将人所有的东西都噬去。

车缓缓地在夜色中行进着,瑾萱一直低头,神色不佳。车内只有他们两人,十分安静,瑾萱目光涣散,思绪乱成一团。

铭章见她从洪家出来一直这副模样,猜不透她的心思。他默默地开车,并不打扰她。

瑾萱渐渐乏了,窗外暖风一思一缕地轻挠着肌肤,她靠在旁边,不知不觉睡着了。

车内灯光微弱,铭章侧着脸看她,还在操作着方向盘。

她睡得极为安稳,呼吸均匀,如婴儿一般酣睡。

灯光映着她的脸,肌骨莹润,长长的头发披了下来,那么随意自然,暖暖的睡意。

一闭上眼睛,就能闻到她身上的香气,若有若无。睫毛如扇子般展开,隐约可见那灵动的双眼。偶尔见她轻微一动,娇慵十足。

倘若她就能这样在自己身边睡一辈子,能在自己身边留一辈子该多好啊。

他们中间,没有隔着那么多的人,那么多的事。不需要太多顾忌,可以这样静静爱着她,随着时间流逝,白头偕老。他开着车,一直前进,希望路不会有尽头。

路面太过崎岖,车内也十分摇晃,铭章正准备将车熄火,她却醒了。

看着前面陌生的路途,她不禁问,“这是哪里?”铭章暖暖的声音传了过来,“已经到南城了!”
“南城?”瑾萱一脸茫然,却见他将车子停在一家院落旁边。

他亲昵地说,“你在这儿等我一等,我去去就来!”那声音十分温和,犹如轻风暖暖地拂着耳畔,十分舒服。

他去敲门,大门很快就被打开了,他回到车上,瑾萱还是一脸迷茫,他解释说,“这是刘师长的宅子,我之前就想来见见他,便绕过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祝大家愚人节快乐,今天表白了没(⊙_⊙)?O(∩_∩)O哈哈~




16

16、策马奔驰 。。。 
 
 
为了让她安心,他继续说,“天色已晚,晚上开车毕竟不安全,所以到刘师长这儿借宿!”

说完他便笑了,瑾萱不懂他笑的含义,只是觉得他说的有理,洪致远就是因为大半夜回去,才出了事情。

车子进了院子,一个侍卫官替瑾萱打开车门,瑾萱下车一看,檐下早就站着一个人,约摸四十岁,高大挺拔,虽然穿着寻常衣服,却让人肃然起敬。

他见他们过来,笑道,“七公子,终于来了!”

铭章一边走一边说,“刘师长,这是戴小姐!麻烦你给我们安排一下房间,叨扰一晚上!”
瑾萱笑着点头,却没开口。

刘师长瞧了一眼,笑道,“哪里,我巴不得你天天来呢!”随即吩咐下去,让人打点。

瑾萱仔细地瞧了瞧宅子,这是个旧式的庭院,不像别的高官那样穷奢极侈,完全看不出是个师长的府邸,瑾萱心里暗暗赞了几番。

里面庭院十分清净,装饰从简,院里有个小亭子,石桌之上摆放着茶具,墙壁上爬满青藤,生气葳蕤。

瑾萱进屋,底下的人早已备好了茶点,瑾萱坐下,听得他们早已兴致勃勃地聊了起来,“既然来了,明日定要跟我去赛马,不能总让你把风头抢了去!”

铭章笑了笑,“不敢!”

那刘师长不依,“哪里还有你不敢的事情,你胆子可大着呢!”说着,他饶有兴致地对着瑾萱说,“戴小姐,你可不知道,这七公子从小胆子就比别人大。

记得六岁的时候,有一次敌军来袭,我抱着他上城楼观看,眼见千军万马袭来,那气势可把那天给捅了,他却全无惧色!这要是换成别的小孩儿,老早就吓哭了。”

瑾萱笑道,“七公子真是胆识过人!”目光触及铭章,却又移开了。

铭章知是奉承之语,便抱怨刘师长说,“这都是陈年旧事了,你怎么还当着别人的面说呢!”

刘师长笑着,“我可不是当着谁的面都说的!”

他话中有话,今日铭章带瑾萱过来,瑾萱知道刘师长的意思,只是淡淡笑了笑。

记得几年前,刘师长和铭章还在军中的时候,谈及铭章娶亲之事,刘师长说要第一个让他过目。

眼见这么多年过去了,铭章从未带女孩子来,今日带着瑾萱,想必八九不离十了。

那女子的模样倒是标致,只是不知道出身如何,刘师长倒不是在乎人家家世,只是毕竟铭章同别人不一般,所以才有此番顾虑。

他们这样聊着,看瑾萱说不上话,铭章便道,“戴小姐一路疲乏,还是先去休息吧,我和刘师长再说会儿话!”

刘师长见状,便说:“是是是!是刘某考虑不周!”他唤了一个人进来,瑾萱告辞,跟着那人出去了。

她将瑾萱领到客房,客房里的灯早就亮着了。

那人说,“小姐不用客气,需要什么尽管开口,有事就唤我!”

瑾萱抬头扫了室内一眼,想不出自己还需要什么,便说,“谢谢你,你先回去休息吧!”那人便下去,顺手将门关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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