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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玉锁姻缘-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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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我,可是这件婚事,他们会答应吗? 韩晴换下了随身的衣服,挑了件淡蓝色的旗袍,然后拿出慧姗昨天给她的那条丝巾,边往头上系,边对佳红说:“佳红,你和玉露好好在家待着,我出去一趟。”佳红问:“妈,你要去哪儿?”韩晴淡淡地说:“秦媒婆给你表妹提亲,我不敢做主,去问问大哥大嫂,同意与否,由他们定夺。”佳红应了一声。韩晴命丫头去牵了头驴,她坐上去,由那丫头牵着,慢吞吞地出了院子。 韩子岚虽说是一个独裁的封建大家长,但他却是一夫一妻制的推崇者,他一生最仰慕的是明朝的弘治皇帝,认为他不但在政治上卓有建树,而且感情专一,所以韩子岚以弘治为鉴,一生把持欲望,虽然他不爱自己的妻子,却也一生没有纳妾。在他心里认为,人除了生命以外,别的什么都不重要,更何况是感情,所以他不能理解韩晴会为了感情抛父弃母,和一个‘无赖’私奔(他从骨子里渺视穷人,认为穷人不安分就是无赖,虽然后来胡泰裕有钱了,但他也认为那是小人得志),所以恨之入骨。韩子岚虽然自认为生了一个‘有辱门楣’的女儿,他却以儿子为豪,儿子韩秋桐比韩晴大三岁,不但学识渊博,而且娶了一个当年曾轰动京城的妻子,他的妻子不但有一个显赫的家族,而且容貌出众,曾被慈禧喻为京城第一美女。夫妻直到四十岁才生了韩玉露,韩玉露不仅容貌承接了父母的优点,而且聪慧过人,从小就显露她的非凡才智,而且夫人罗旭儿教女有方,养女不惯女,虽然她家里奴婢成群,但是一些力所能及的活都要韩玉露自己动手,养成了她从小自立的性格。 胡佳红送走韩晴,回到屋里,见玉露正坐在炕上发呆,她笑着走过去:“你发什么呆,是不是想他了?”玉露不好意思笑了笑:“我连他什么样也不知道,怎么想?可是我看姑母的表情很凝重,我想他一定不怎么好,要不姑母怎么不高兴呢?”
胡佳红笑了笑:“就是因为他太好了,所以妈的表情才凝重,要是不好,妈可以一口回绝,也用不着这么为难了!”胡佳红把被叠好,放到炕柜里,回身下地,拿了把笤帚扫炕:“你不是喜欢张书景的字吗,要是你嫁给他家,那些字也都是你的。”韩玉露说:“可我也不能因为一些字,而嫁一个不喜欢的人。”
远远见慧姗蹦蹦跳跳跑进来,手里还拿了一个袋子,佳红笑着说:“无事忙来了。”说着放下笤帚接出去。
慧姗笑着说:“你快来帮一下忙,这里面全都是好吃的。”佳红接过来一看,有瓜子、炒熟的花生,还有苹果,橙子,香蕉。她笑着说:“这是上我们家开果子铺,你也不嫌沉。”
慧姗说:“翠婶知道妈爱吃苹果,让我给妈捎过来。我跟着进库里,看到这袋子,是前儿家里来客人,翠婶装的,可是客人略坐了坐就走了,她还没来得及重新收好。我就来个顺手牵羊。”玉露也接出来,慧姗说:“我这儿有几句佛家偈语,你帮我看看是什么意思。”
佳红笑着问:“你几时修起佛了。让我看看你像不像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的人?”

第四章初相遇韩玉露惊马 洞房

胡云山和韩玉露的亲事出乎韩晴的意料,韩秋桐竟然爽快地答应了。韩晴当晚回来,回复了秦嫂,秦嫂连夜去胡府商量下聘的事。胡老爷赶紧拟了一份礼单,命人去上海采购。然后打电话让胡云山回来。
玉露虽然从佳红口中得知胡云山在上海打理几家绸缎庄和两家当铺,长得比慧姗还俊,而且是复旦公学的毕业生(复旦公学即是现在的上海复旦大学),但她心里仍然不落底,到底是自己的终身大事,万一找错了人,自己的一辈子就毁了。她不相信包办婚姻,一旦事情临头的时候,她却提不出反对的理由。
吃过晚饭,她独自一人溜出村,来到村外的小河边,河水清澈见底,四周绿树成荫,她蹲下身,用手掬了一捧水,轻轻喝了一口,她爹已经派人来接她,明儿早上动身。她轻轻地撩着水,心里说:“他是好人吗?大上海住惯的少爷会喜欢我这样的乡下丫头吗?”
想起胡慧姗不论做什么事情,总喜欢偷瞄自己,就觉得好笑。她正在沉思时,忽然一阵马蹄声打断了她的暇想,她抬起头,见一匹大青马夹着水线向她站立的地方飞奔而来,她情不自禁地向后躲了一下,那匹大青马攸地从她身边飞奔而过,马蹄带的水,溅了玉露满身满脸,她一个没蹲稳,跌坐到地上,骑马的人也觉得他的马大概是刮了人,他赶紧勒住马的缰绳,从马背上飞身跳下来。一看身法就知是个练家子。
韩玉露失魂落魄地坐到地上,她也不知道这几天为什么总是神不守舍的,听慧姗说胡老爷已经派人送信叫二少爷回来订亲。难道自己之所以魂不守舍的原因是因为心里不得不装下另一个人,她不懂,她才只有十八岁。她从姑母看自己的眼神中总觉得将有什么事情发生,姑母原本平淡的脸上,却增添了几分忧郁。
骑马的是一个身穿淡绿色西装的年青人,身材颀长,长相英俊。他走到玉露面前,见玉露低着头,皱着眉头,美如秋水般的大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看着一个方向。他有些惊诧于玉露的灵秀之气,心中好笑:“这么美丽的女孩,坐在地上也是傻乎乎的。”
他蹲到玉露面前,伸出手指在她的眼前晃了晃,玉露一个障眼,吓得一哆嗦,她抬起头来,一张英俊帅气的脸,正对着她笑。她羞得脸一红,毕竟十几年来,她从来没有离陌生男人这么近过,何况这男人的装束又是那么新奇,她虽然习惯了洋鬼子语言,却不习惯他的穿着。她坐着向后挪了挪身子,羞得连话都说不出来。骑马人觉得玉露羞红脸的样子更加好看,简直是美艳动人。她咧开嘴笑了笑:“你还好吧。”她点点头,嗫嚅道:“还好!”他长出一口气,笑着站起身:“那我就放心了,刚才看你一动不动的样子,我还以为把你撞傻了。这么漂亮的女孩子要是变得傻乎乎的怎么办?将来怎么找婆家?”
玉露淡淡一笑:“我是因为躲水不小心摔倒的,你的马并没有碰到我,你放心,即使你的马真的碰到我,我也不会变傻的,你走吧。我想一个人静静。”她很不喜欢他眼中那抹嘲笑的目光和咧开嘴时嘴角边一道讥讽的笑容。一看就有一种大家公子高高在上的感觉。
骑马人第一次听到一个年青女孩向他下逐客令,很新鲜。他忽然间觉得他对眼前的女孩发生了一点兴趣,他不但不走,索性紧挨着她坐下来,胳膊几乎贴到她身上。玉露斜了他一眼,生气地将身子挪到一边,他又贴过来。玉露忽地站起身,正色道:“先生,你我素不相识,请你放尊重点!如果没有什么事,请你走开。”
年青人嘻皮笑脸地说:“这儿又不是你家!我愿留则留,愿走则走。你个小姑娘虽然有几分姿色,但是光凭个脸蛋漂亮,对本少爷也下不了逐客令。我看你不象胡家庄的人,因为胡家庄的人大部分我都认识,只是一些新媳妇除外,看你穿戴倒不象结过婚的人。是不是订了胡家庄的某人?我觉得你长得不错,嫁到这儿太可惜了,如果你想去上海,我帮你找一户大点的人家。”
韩玉露觉得他越说越不象话,横了他一眼:“我不跟你胡说,你愿意留就自个儿留吧。”她生气地一甩胳膊,又冷冷地瞪了他一眼,转身往回走。
年青人用手摸了摸脸,自言自语地说:“难道我对她一点也没有吸引力?”他站起身,跨上马,慢慢地跟在玉露的后面,欣赏玉露的款款身段,玉露今天穿了一件金黄色的旗装,腰身很细,也学着佳红结了一个大辫子,垂到腰际,越发显得她身材高挑。他怀疑她是八旗子弟后代,因为她走路的姿势稍带点宫廷味。韩玉露听到后面马蹄声若即若离地跟着自己,十分恼怒,她停住身,猛地转过身,冷冷地问:“你不觉得跟在别人身后是一种讨厌的事吗?”
年青人看着韩玉露生气的样子觉得特别可爱,他含笑道:“我不觉得!这路可是我们家修的,我愿意怎么走就怎么走。我没怪你挡我的路,你倒先怪起我来了。真是唯女子和小人难养也。”
韩玉露气得柳眉倒竖,刚想发作。不禁想起妈妈的话,不许在人前动武。又见年青人满脸堆笑,好象故意逗她生气,她强压住气,笑着问:“这么说是我不对了?既然是我挡了少爷的路,我这里给你赔礼了。”说着果真福了一福。
年青人握着马的缰绳,从韩玉露身边堂而皇之地走过去,脸上露出得意之色。他从马上回过头来,含笑问道:“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话刚出口,他就僵硬着嘴巴说不下去了。因为他看到一张怒目而视的脸和一根飞过的藤条,刷地一下抽到马的屁股上,他还没反应过来,马已四蹄翻开,攸地蹿出一丈多远,险些将他从马上掀下来。他赶紧勒住马的丝缰,可是马突受惊吓,哪能一下停下来。他很奇怪自己的马是大宛良驹,是他花高价托朋友买来的,平时经过严格训练,怎么让一个弱不禁风的少女一藤条给打惊了。
韩玉露一看马惊了,也吃了一惊,自己并没有使全力,倒把马打惊了,要是路上伤了人,怎么办?对于骑马的人她倒不在乎,看他的形态似乎武功不弱,即使摔下来,也不至摔坏。可是她却没想到这个不至于摔坏的年青人却是她的未来夫婿胡云山,如果她知道他是胡云山会担心他多些;还是担心路人多些呢?
路上行人见到飞奔的烈马,都远远地避开了,好在这匹马只是受了一点惊吓,过一会儿就好了,但是比从前速度也快了很多,马一口气跑到胡家马棚前站住脚。胡云山长出一口气,嘟哝道:“好在你还记着家,若是把我带到什么荒山野地,岂不惨了。也不知道是谁家的野丫头,撒起泼来也挺吓人的。”他哪里料到,这所谓的野丫头,是即将成为他妻子的韩玉露。他从马背上跳下来,马夫四哥听到马蹄声,从小屋里跑出来,一见是胡云山赶紧接过马的缰绳:“二少爷回来了!”胡云山点点头:“四哥,我爹在不在?”
“在,在。老爷在书房了。”四哥将马拴到马棚里,胡云山拎着箱子,四哥想接过来,胡云山说:“你忙你的,我自己拿就行了。”他拎着箱子直奔书房,正和胡慧姗走个碰面。胡慧姗一把拉住胡云山的胳膊:“二哥,真的是你!”
胡云山笑着问:“不是真的二哥,还有假的二哥吗?”慧姗笑着说:“我不是那个意思,刚才在佳红家,听人说看到一匹受惊的马向这边跑来,说看马上的人有点像你。我想二哥的马术一向不错,怎么会把马弄惊了,我还不信。没想到真的是你!”胡云山苦笑一下:“都是惹上一个野丫头,给了马一藤条,马才受惊了。要不是你二哥骑术好,早就跌得头破血流了。”胡云山匆匆忙忙也不忘吹一下。
胡慧姗抿嘴一笑:“是哪个野丫头敢对我们二少爷这么无礼?漂不漂亮?看二哥眼中带着喜色,想必是对她有点意思!”胡云山说:“你对你二哥也太低估了,那样的小家碧玉,我会放在心上?”心里却想:“如果我爹允许我纳妾的话,这个小姑娘倒是上上之选。”他看胡慧姗一脸含笑,就问:“对了,说正经的,爹急着催我回来做什么?”
胡慧姗大大咧咧地说:“还能为什么?还不是为了你的终身大事。爹已经做主,将妈的侄女韩玉露给你做老婆。不过这里的媒人还有我一个,什么时候请我喝谢媒酒?”
胡云山刚才还是笑容满面,听到这儿一愣:“你开玩笑吧。爹怎么会给我娶个没水准的媳妇。”胡慧姗正色说:“谁骗你了!你没看到人家女孩子,怎么知道人家没水准?”
一看慧姗的样子的确不像骗人,胡云山脸立即沉了下来:“我跟爹说过多少次了,我的婚事不劳他老人家费心。”他闷哼一声,“你去玩吧。我去看看爹。”胡慧姗跟在他后面:“我也去。”“不许去!”他怒喝一声,气冲冲地向书房走去。胡慧姗见情形不对,偷偷地跟在背后。
胡云山推开‘爽心斋’的院门时,胡老爷正站在花园里凝望着一株玉兰草发愣。自从胡夫人过世后,胡老爷就在后院建了这座爽心斋,自己一个人搬了进来。胡云山见爹在看玉兰草,知道他又在想韩晴了。因为这株玉兰草是当初韩晴私赠给胡老爷的订情信物。一看到爹又在想韩晴,又联想到爹要把韩晴的侄女许配给自己,气就不打一处来,但是又不敢发做,只得强按住心中的怒气,走过去,尽量将声音放得心平气和:“爹!”
胡老爷上次见到韩晴比以前又憔悴了很多,心里就难过得不得了,不知道为什么已经二十九年了,他对她仍爱得那么刻骨铭心,每见到她一次,对她的爱就深一层。胡云山一声叫,把他从沉思中拉回来,他应了一声:“你回来了!进屋来我有话和你说。”他先进了屋,胡云山随后跟了进来。胡老爷在书案前坐下来:“山儿,你回来的倒挺快,我还以为你得过两天才能到家。既然到家了,我也就放心了,爹已经订在这月十八给你将婚事办了。”
胡云山紧皱着眉说:“爹,婚姻乃是终身大事,你没有征得我同意,就随便给我订了亲,亲事我不同意!”胡老爷一听,脸顿时沉了下来:“怎么说是随便订的亲。韩玉露不但才貌双全,家世也不错,多少达官显贵求也求不来,我好不容易求人说上这门亲事,你说不同意就不同意?
胡云山冷笑一声:“什么才貌双全?爹您不要骗我了,我知道您亏欠林婶一份情,想要弥补,要用您儿子的终身幸福来换取您良心的稍安和二十九年前的‘负心’。爹难道您不觉得这对儿子是不公平的?”
胡老爷脸色气得铁青:“胡说!韩玉露能嫁到胡家是你的福气,你能娶到她是你前生修来的。怎么说我用你终身幸福来换取我良心稍安?不错,我是欠韩晴一份永远还不完的情债,但却不需要用你的什么来弥补。因为任何东西都弥补不了。我自己酿的苦酒,我自己喝,还轮不到用你来顶着。韩玉露是胡家人的这件事实是无法更改的,如果你敢违抗我的话,你就不要再进胡家的门。你若不是我的儿子,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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