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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相望祈夏约-第10章

小说: 相望祈夏约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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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么骂我?好呀,对长上无礼,罚做两顿。”
  “就知道吃。”他没好气地道,想了一想,笑嘻嘻地凑过来,“居士,你知道吗?侯爷他……咳咳!”
  她退了半步,“有话就直说,不用靠那么近,还有,你笑得很奸诈,想打什么鬼主意?”
  “咦,有那么明显吗?我以为我已经很努力笑得严肃了。”他压低声音,“我是想说,实际上,侯爷还是一只童子鸡。啊!居士,你不用太惊讶,侯爷就是你口中洁身自好的人哪。”
  相夏至哭笑不得,“小卫,你还真是很有三姑六婆的天分,这种事你都清楚。”
  “我明白你不是在夸我,但我认为有必要关心一下兄长的身心状况,不仅在饮食上,那是我分内的事,我想侯爷的精神和身体上也需要舒缓一下,阴阳平衡,是老祖宗归纳出的至理箴言。”
  “你和侯爷的闲话已经满天飞了。”
  “那是假的,掩人耳目!二哥才没有那种癖好,是为推拒朝里结党联姻,还有譬如像上次那个要缠着他以身相许的谁家姑娘来着?这不是重要,重要的是从军的男人生活太枯燥,偶尔调剂一下才不会在月圆之夜变成禽兽,况且我都已经破身了,二哥一把年纪却还是只童子鸡就太说不过去了,所以我要想一个办法……哈哈哈,居士,你的眼神有点怪,是不是心里不太舒服?”
  “我心里不舒服?是有一点,谁有你这样的小弟,心里都不会太舒服,你很无聊。”她假笑,“你想什么鬼点子,侯爷知道了看会不会揭你的皮。”
  卫厨子笑容不变,却笑得她浑身冷飕飕,“你不说,我不说,谁会知道。”
  “那倒是。”
  “况且,我知道史姑娘对侯爷有心,侯爷躲得很头大,你在一旁看笑话也看得很乐,但是看久了总会腻,不如换一种乐子瞧瞧?”
  相夏至被挑起兴趣,“说来听听。”
  卫厨子兴奋地搓搓手,“哪,我到绛欢阁接一位姑娘来,放到侯爷床上,你说美色当前,他能不能把持得住?当然,事先灌他一点酒才有效。”
  她不由唾弃他,“小卫,这是老招数了吧,你从前不是提过曾经用过这一招?结果侯爷把那位姑娘送出去,将你剥了衣裳塞进被里,从此侯爷有特殊癖好的传闻才弄得全军皆知,你不长记性也要长脑子好吧!”
  卫厨子涨红脸,“那次是我办得草率,这回一定能成。”
  相夏至转身要走,“你自己去送死,不要拖我下水。”眼睛瞄到中庭门口,正有一道窈窕身影娉婷而来,迅速向卫厨子摆摆手,“史姑娘来了,一定想要见侯爷,我领她去,又有乐子可瞧,你忙自己的事去。”
  卫厨子气得跳脚,“相夏至,你没心没肺!太没心没肺了——”
  “又骂我,罚做三顿。走开,到一边去,别挡着路。”她笑容可掬,迎上一脸娇羞的美丽女子,“史姑娘,是不是找侯爷?”
  “相居士知道侯爷在哪儿?”女子脸上现出一丝雀跃之情,随即很好地遮掩住,敛眉垂眸,果然是大家闺秀的风范。
  “自然,史姑娘请跟我来。”相夏至已经有点乐不可支了。边城偏远荒凉,常有罪臣家眷流放至此。一些女眷原本娇弱,吃不消劳役之苦,望月悯其无辜,便释她们投亲靠友,无依无靠者则安排其在边城住下,做些活计度日。上次她见被释女眷中,这位史姑娘伶仃一人,煞是可怜,又貌美易遭人欺,便做主将其留在侯府。这算不得什么大事,望月也由得她找个人做伴,结果史姑娘对他一见倾心,爱慕之情流露无遗,望月无意,避之惟恐不及,倒让她捡了当热闹看。
  到了书房,望月开门,瞧见史姑娘在相夏至身后,不由大是头疼,捉了她低声斥道:“你怎么也学云天给我添乱?”
  “哪里有?侯爷说笑了。”她一脸无辜,“我跟史姑娘解释您不打算娶妻,可人家坚信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我有什么办法。唔,我也想看看金石是怎样被感化开的。”
  望月瞥了她一眼,随手从架上捡了本书塞给她,“那好,你就在这儿等着看吧。”
  “呃……侯爷,我想我就不打扰了。”
  他扯住她,要笑不笑,“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你我相交,应当共同进退。”
  相夏至微挣,“侯爷,我在这儿不大合适,卫厨子做了好料,等我去吃。”
  “我一会叫人拿过来。”望月掌心一按,她便被压在椅中,“看书!”
  相夏至暗咒,望月竟点了她穴道,简直是胜之不武,太卑鄙了,卫厨子捉弄他也活该!愤愤然了一会儿,又不由愉悦起来,等到史姑娘向他嘘寒问暖,大表关切时,她就来火上烧袖,想他也不会明着点她哑穴。
  正自高兴时,却见望月不知跟史姑娘说了些什么,史姑娘竟一脸泫然欲泣地夺门而出,不禁讶然,“侯爷,您同她说些什么?”
  望月优雅地踱回来,微笑着看她,“我直接向她表明态度,请她原谅。”
  相夏至立时泄了气,“果然是多情女子铁肠汉,侯爷怎么可以拒绝得这样直白,真是不懂得怜香惜玉。”
  “我懂得怜香惜玉,好让你继续在一旁煽风点火,看我热闹?”
  她干笑,“侯爷,嘿嘿,侯爷这是说哪里话。”
  “总之,你没怀好心思,我清楚!罚你陪我看两个时辰的书,求饶无用。”
  “侯爷,您说话的语气越来越亲切了,简直拿我当卫厨子。”
  望月淡淡看她一眼,“我当你是家人,不好吗?”
  相夏至不敢再说,他的脾气很好,极少发怒,但对她,常会有莫名其妙的不悦。不知是恼她言行还是什么的,但又抑着不发作。而多数时候,确是待她之厚还要胜过对卫厨子,才使得她常常与他玩笑得忘了形,不较分寸。
  静了一会儿,她又咦咦哎哎起来,抗议自己穴道被制坐得不舒服,望月被她扰得无奈,只好给她解穴,她便溜去他的塌上,无视女子矜持仪态,东倒西歪地看书。看累了,就倚榻懒懒睡去。
  书房里溢着袅袅的书香,淡淡的墨香,还有她身上幽幽的温软的气息,一塘十里荷花香的清逸。
  望月久久地站在榻前,静静地看她,叹气。
  ——***——
  夜稍微有点黑,但无碍于墙角的她观察房里动静的决心,不是她幸灾乐祸,实在是卫厨子太蠢,空城计都不能用两回,难道美人计就可以?笑话!
  那绛欢阁的姑娘已经被赶出门去,下面就是卫厨子被炮轰的好戏,她不是有偷窥狂,只有一点小小的好奇,一点点而已。
  蹑手蹑脚地靠近房门,房里很静,没什么声响。她不禁有些纳闷,方才她缩在墙角,听得一声门响,应该是来验收成果的卫厨子被拖了进去。但既然没有惨叫,该就不是挨皮肉之苦,难道像上次对她时一样点了卫厨子穴道?不会罚他看书,十有八九会罚他打把式蹲桩……唔,如果又被剥了衣裳,她还是不要偷瞄得好,免得回去会吐。
  不过,太静了,她真是有一点点点点的好奇。
  耳朵悄悄贴在门上,身体稍往前倾,重心刚移了过去,就蓦地被一股力拖进房门。
  接着便听得房里望月带笑的一声叱:“云天,你果然来偷瞧!”之后便是“嗤嗤”一阵布料被剑气划破的声响,相夏至来不及惊呼,立即又被一道大力卷起掉在床上,才“哎哟”地叫了出来。
  听了她的声音,望月一愕一惊,“怎么是你?云天呢?”
  相夏至忙往被里钻,“你别过来!”死小卫,她算栽了,明天一定要去撕了他!
  望月立即后退,又转过身,尴尬道:“我不知道是你。”所以手下没有留情,剑气划过,她现在身上应该连块碎布也没有——全在方才一卷一抛中扫光了。
  她将自己捂得严严实实,闷声抱怨:“侯爷,卫厨子老招数,您也老招数,不会换点新花样?”果然是一脉相承的死脑筋,还牵连无辜的她。
  望月去柜里摸了一套衣袍掷到床上,“你不来瞧热闹,怎会殃及到你身上?云天搞鬼,少不了你也知道。”
  她摸索着穿衣,见黑暗里望月模糊而挺拔的背影,心里虽不自在却并不怕。穿到中途,仍是伸手放下床帷,床里床外,隔成两个空间。
  不由暗暗奇怪,卫厨子怎会没来?依他爱闹的性子,必应来看个究竟。
  正想着,忽听得大力拍门声,然后响起卫厨子似模似样的关切询问:“侯爷,您房里有声音,是不是有老鼠钻进去?我帮您赶出来。”
  她暗咒,原来她才是死小卫要验收的成果,要死了他!
  床帷被蓦地掀开,她差点跳起来,一只大掌按住她的口,雄健的手臂捞起她的腰,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她拖下床,下一瞬间,脑里一眩,已身在房梁间男子温厚的怀里。
  卫厨子兴奋地蹋门进房,“侯爷,我进来了!”
  梁上的她冷笑,明日她一定要在死小卫的房里设个八卦阵,困死这个遭雷劈的小混蛋!
  “咦,人哪去了?”卫厨子困惑地搔搔头,“我明明见她进来了,难道凭空消失?怪了,二哥也不在。”
  相夏至暗自庆幸,幸好望月的武功够高,机敏警惕,反应极快,才没让她曝了光,日日看他乐子,关键时刻还是要靠他庇护,羞愧啊羞愧!
  她仓促着衣,衫袍半掩,颠三倒四,此刻正感觉肩头的衣料逐渐往下滑,可是她不敢动,卫厨子的耳朵不迟钝,一个细微的声响都会叫他发觉,她栽便栽了,绝不能让这小子捡现成的热闹看。
  腰间扶持她的手掌很君子地一动不动,滚烫的热度透过单薄的衣衫熨在肌肤上,有些炙人。她的心跳忽而剧烈起来,透过空间震在耳膜内,响得让她以为下面的卫厨子都能够清楚听到。
  一阵冷风掠过,吹得卫厨子汗毛直竖,“难道有什么古怪?相居士擅奇门遁甲,莫不是在这儿设了什么机关?”他贼头贼脑四处张望,却不敢点灯,顺风摸去,才发觉一侧墙上有扇窗子虚掩。他顿时沮丧地垂下头,扼腕不已,“难为我动作这么快捷,还是给这两人溜了,白费心思!”
  他无精打采地晃了出去,未了还在门槛上用力踹上一脚以泄恨,再“砰”地掩上门。
  房里很静,静得只能听见她的心跳,她闷咳了两声,捂着她口的手掌才撒开。
  她喘了一口气,“我怎么听不到你心跳?”不自觉伸手往前探,不意却触到温热的胸膛,赶紧缩回手。
  “不要乱动。”他沉声道。
  她只好不动,连呼吸也屏得极细微,又过了一阵子,她有点悄悄地问:“我们不下去吗?”
  望月低应一声,才揽着她跃下来。
  一落地,她腿一软,差点向后跌去,望月及时一扯,她又“砰”地撞到他身上,闷哼一声,却不敢痛叫出口。
  “你也会心虚?”
  她吸了口气,“我也是好面子的,侯爷一个人看到就算了,不用再多出谁来嘲笑我。”她蠢,居然会中小卫这种圈套!
  “我……没看到什么。”
  她顺水推舟,“就是,房里这么黑。”手扯扯他的衫子,原来他穿了睡袍,吓了她一跳,还以为……不用想了,定是她狼狈得多,“我下回一定不要这么好奇,城墙失火,殃及池鱼。”虽然她应算是被人放火的城墙。
  他的语气有点怪,“你好奇?”
  相夏至立即澄清:“我以为侯爷绝不会上卫厨子的当,所以倒霉的一定是他,我好奇侯爷会有什么好创意惩戒他,没想到仍是老法子。”
  望月低低笑了一声,“我难得跟他闹次玩笑,居然弄错了人。”
  “这个玩笑可真是玩到彻底,贻笑大方。”她自嘲,又道,“侯爷,我现在站得稳了,咳,您看……这个?”
  他反应过来,忙放开手,“是了,你快整好衣衫回房去,还有,下回不要跟着云天一块胡闹。”
  “我没胡闹,只是凑兴看热闹而已。”她小声嘀咕一句,窸窸窣窣地整理衣襟,“侯爷,您想出别的方法惩治卫厨子没有?”顺便替她出口恶气,她没有心思精力搞什么报复,想想都嫌麻烦。
  望月沉默一阵,“有。”
  “哦。”她随口说道,“如果有趣,别忘叫我一声。”
  果然死性不改!他无奈地摇头,“没有什么有趣的,倒是也有你一份。”
  她立刻抗议:“侯爷,这不关我的事。”
  望月没理她,微微仰首,眼神穿过屋脊,遥望茫茫苍穹,“我要罚他离开边关。”
  她的手顿住,“这个惩治重了些。”
  “我遣他回乡,是早就决定的,他来了四五年,是该回去的时候了。”他怅然地叹,“有的人,想回也回不得。”
  “侯爷可以辞官。”
  望月哑然失笑,“居士说得好轻松,哪里有这么容易。”
  她隔着黑暗寻找他的视线,“放不下便说放不下,何必找借口。”
  寻到的视线燃着光芒,坚定不移,“是,我是放不下,家业有人承继,我很放心;但边关也要有人来守,边城百姓与军中兵士几十万人,这个担子总要有人来扛。”
  “大明江山不是靠一人撑起的。”
  “朝廷有心抗敌,有人效命,我就能走;无人可依,就由我来担。”
  他答得傲气,让她无话可说,只得暗叹:“侯爷说惩治也有我一份,就是说我也得走了?”
  又是一阵沉默,才听得他轻轻道:“我接到急信,说老王爷病重,我要在近期内赶回京城,你……”他像是很犹豫,很少见他这样吞吞吐吐,“你、你是想……”
  相夏至心一跳,忙道:“唉,我离家这么久,早该回去的,念在与侯爷交情,才暂在府上打扰,眼下侯爷回京,我这个食客也享受到头,该识趣告辞了。”
  这句话顿时像一盆冷水,将望月半吞半吐的话浇了回去。他心绪翻腾,想说什么,却又无从开口,最终只得叹了一声:“你打算几时启程?我送你。”
  ——***——
  虽然风有些萧瑟,场面有些冷清,但相夏至已经非常满意。就算没有旷野放歌的洒脱,纵马飞奔的豪情,这样平平淡淡的送别,总比卫厨子被强迫离军时凄风苦雨,像个被遗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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