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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狂飙三部曲-第1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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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他这话有道理。三十多岁成熟了,就像成熟的葡萄,色泽、味道都好……”
“那你看我今天衣服怎样?”说时,站起身,牵着裙裾走到立言面前。
“好!性感。”
“‘性感’怎样解释?总听人讲,报纸杂志也处处有这词儿,就是似懂非懂。”
想到腊狗的高论,立言笑而不答。林元珍窥测他神情,明白不是好话。但,越是这样越想听。用手扒他一下,催促道:快讲给我听听呀!
忽地,一阵风将客厅的门吹关了。仿佛是她刚才那么一扒关上的。整个世界只剩他俩了。有一瞬,两人都显出慌乱。有点手足无措。林元珍用手理着齐耳短发。立言陷入“迷妄”之中,为一种焦躁攫住。心里不住问自已:行?还是不行?弄不好可无法收拾啊……但是,她为什么有那样举止言行?这会还站着,像只乖顺匍匐着,等待公鸡跳上背“打水”的母鸡……行!肯定行!这么一想,他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眼神吓人。
女人的直觉是超乎寻常的。林元珍预感有什么危险将要发生。但她却没去开门逃避,毫无顾虑地站在他身边理着头发,好似偏要留下验证自已的猜测。当立言突然把她一搂,附耳说:“性感就是我爱你!”她笑着用手去推他,然而,如其说是推,不如说是抚摸。并且似乎粘上了。这自然更鼓励立言,凑上嘴吻她柔润小巧的红唇。她往后仰了仰,却是力不胜支地软下来,柔若无骨。于是,他双手将她横端起,抱进卧室,用肘拐关了门。把她放倒在床。然后转身再去反锁门栓。这段时间,林元珍只是仰面躺在床头,用胳膊捂着脸。立言动手脱她衣服时,似乎警醒了,想挣扎起身。一阵晕眩,又瘫软了。急得眼泪直转,低声哀求:“不要这样,好不好?不要这样……”
不论李继瑛、司徒德芬、齐若男,即便从倪小凤,甚至从柯红霞算起,立言可称之纯情的。然而,从谌秋月开始,他就滥情了。谌秋月之后,他又有过几次艳遇。刘袁氏眼见家境一天好似一天,女孩子们不再像从前瞧不起儿子。反倒总是主动亲近他。叨唠立言快找个媳妇。立言玩笑地回答母亲:“妈,别急,你的大媳妇可能还没出生,要么,还小着呢,正在吃奶吧?”他觉得没遇见一个理想的。诚如叔本华所论断:“一些聪明而深思熟虑的男人,面对结婚,往往感到犹疑踌躇,逡巡不前。”可是,他又抑止不住这位哲人称之的“欲望中的欲望”。虽说,没滥到见一个爱一个,遇一个搂一个上床。总也克制不住情感泛滥。譬如,立孝有位高中同学从部队医院回汉探亲。立言最初见到一身绿军装的女大夫,眼睛一亮。想到是妹子同学,显出尊重且礼貌。后来,立孝不在家,女大夫也常来玩儿;眉来眼去,立言将她弄上手。心里不免奇怪,伊又不是不知自已同司徒有过恋情,为什么还肯委身于我?有天,立言以开玩笑口气,请女大夫解答心中疑问。答案教他大为惊诧:我就是要体验一下司徒的情感经历!女人的心理真令人匪夷所思。一日,他回忆亲近过的女性,蓦然发现,党政军民学,工农商学兵,简直全俱备啦!林元珍的出现,是想也没想到的。直到品出她那句“听说让我到你这里来,慌里慌张……”心里怦然一动,发觉还没一个出身高干家庭的情人呢!像要填补一项空白,闪电般将她弄到手。同时,有种“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的欣慰和喜悦。潜意识里,还有股真正的“阶级报复”的*。
“你的眉毛真像副统帅!”
“浓眉大眼不好看?”
“好看。小林,你知不知道《虎皮勇士》里有句谚语,连一向严肃的鲁迅都引用过……”
“说给我听听。”
“天上的天堂,在圣人的书里面;地上的天堂,在女人的胸脯上。”
她躺在他怀里,头儿枕着他手臂,嘻嘻地笑了。嚼咀出是对自已的赞美,更其开心,双手勾住他颈脖,胸脯紧贴着他的胸脯,问道:“这话怎么解释?”
“天上的天堂谁见过?不过是在圣人书里描绘得有。虚无飘渺。地上的天堂嘛,实实在在!呶,近在眼前,唾手可得。”
她用手指将他额头一点,嗔道:“说得这轻巧,这有把握呀,我当时开门跑了呢?”
“我料定你不会走。在客厅里你未必没看出我的神态?你要走,我还能强行留住?”
“这是真的。明明发觉你起了不良念头,我怎么不走?鬼迷心窍地等着你……”
“后来是不是觉得过于粗野了?”
“抱我时,是恨你太放肆。我也想抗拒,可是身上发软……并且……感觉……蛮舒服……跟南生从没这种*。这是男子汉强有力的表现啊!”
“所以,西蒙?波娃断言,每个女人都有被*的欲望……”
“放屁!是哪个混蛋这般诬蔑女性?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她恰恰是个女人。而且是个女权主义者。法国存在主义大师萨特的终生伴侣,她也是位著名的哲学家、作家呢!”
“刘立言,你别把我当成随便的女人啊!换个人这样对待我。就是死,也不会顺从的。”
“我明白。真是随便的女人我还不要呢!”
这回答让她高兴了。于是,喁喁诉说自已的倾慕。她喜欢意志坚强的男人。就像苔丝德梦娜听到奥赛罗的传奇经历而动情一样,她崇拜他九死一生、百折不挠的精神。对于在*时代,以政治作纽带缔结的婚姻,她早已厌倦。为补偿失去的人生欢愉,大着胆子来诱惑他。说着,她吃吃地笑了,将头埋在他胸膛里,断断续续地讲:“其实……第一次见到你的当夜,我……就同你*了……”这话使立言诧异不止:“怎么可能?我……”他的傻样令她开心了:“我同南生搂着,心里把他想象成你嘛!”听完这话,立言做个怪相:“原来女人也会单相思!那只是替代品,不会一样吧?”女人揪他一下,回答:“你厉害!”随后,反复声明,并非是他强行占有了她,倒是她达到自已目的。今天这身精心打扮就是明证。
“是我主动把你弄到手的。绝对不可能是你俘获我!但是,还得感谢你让我嚐到做女人的真正滋味!”
立言为她毫无必要的虚荣自尊笑了。觉得特别可爱。心里不由有些喜欢她了。
在以后的日子,林元珍常来汉正街与他偷情。
一天,林元珍蹑手蹑脚像猫一样悄悄走进客厅,从背后一把将他搂定。立言头也不回,说:“我早晓得是你进来了!”这般冷淡让她非常败兴,两手一放,背过身,很是伤心。
“立言,你是不是厌倦我了?”
“不是。”
“是遇到什么困难不开心吗?”
立言叹口气,讲起石干云开发汉正街,偏在节骨眼上出周折。现在老人回美国了,委托他打理。老人接二连三来电报,请他帮忙找人接下汉正街开发项目,凑足续金营救儿子。他曾想转让股份来吸纳资金,帮石老头度过难关。然而,进展并不顺利……
“唉,要是姑父不退。凭他影响,这算什么困难啊。让你包下三峡工程都不成问题!”
立言突然福至心灵,精神一振:“元珍,请他老人家给我们开发公司题个词,行吗?”
“这肯定没问题!老头子成天写字,巴不得有谁请他题词呢!你想写什么,说给我听。我打电话让他写了,马上寄来!”
“哪能那么轻率呢!我给你三万元钱。别,别,别误会。我俩之间哪会谈钱?其中两万,是给老头子润笔。一万元是你和董南生来去盘缠嘛!”
事情就这样定下了。没几天,林元珍从北京带回她姑父题写的这样几个字。
中美合资汉正街商业文化房地产开发集团
字虽不敢恭维,影响相当喜人。大伙认为这家集团公司又是美国人办的,又有政治后台。争相参股。股值飙升,一下翻了十多番。立言很快将石干云所要的钱款弄齐了。石老头付了续金,退出哥伦比亚的农场,救回儿子。然而,问题也来了。辛辛苦苦创建的事业落入他人之手。同时,谣言四起,说:陈志鲲利用职权,大搞*,内外勾结,买空卖空,大发横财。尽管事出有因,查无实据,志鲲却调离了。
好长一段时间,立言有点疲于奔命的感觉。这天,他刚想睡个午觉,李卫东上楼来告诉他:董南生、林元珍被“双规”了。
打从沿海某省做过几笔无纺布之类生意,董南生尝到甜头,与那位省人大主任厮混一堆,胆子越来越大,场面越拉越大,竟然倒卖奔驰、大众、奥迪之类走私车。常常飞来飞去,不落屋。难怪没发觉老婆时时夜不归宿。
东窗事发,连林元珍也牵扯进去。这次反腐力度忒大,林家姑父也无法救救侄女。董南生被判十五年徒刑,林元珍判十年。
立言探看过董南生和林元珍。向两人保证,出狱后,会尽其所能予以照顾。然而,他未曾想,届时,自已还不知归宿在哪里呢!




十二、我信奉生活

保国生性耿直,安贫乐道。两度获得“十佳法官”称号,很快从同事中脱颖而出,接连擢升。要在过去年代,从工人进大学,继而任职“公检法”,简直算鲤鱼跳龙门,无上荣耀。这番经历本身便是辉煌的政治资本。如同爬过雪山,过过草地,让人刮目相看。譬如,那个从门卫升任保卫科长,从保卫科调到法院的金庭长逢人吹嘘光荣历史。听他夸夸其谈,大伙往往发出惊叹。然而,当逢“十亿人民九亿商,还有一亿要开张”的浮躁时代,人们的眼睛盯着的只是钱。保国未免觉得有些失落,同时愤世嫉俗。
他的忧愤如此深重,连素来尊重的父亲和一向敬佩的姐夫也怀疑起来。老头子嘛,旧社会随刘家混迹商场,沾染资产阶级气息,又没理论水平。组织上入党,思想上并没完全入党。风向一变,自然跟着倒。听老人言来语去,现在甚至有点羡慕刘家呢!志鲲哪,他外公本来为民国*,舅舅石干云又是个大资产阶级,只怕他血管里先天就流着资本主义血液呢。当然,更主要的是志鲲在改革开放中连连升迁。一句话,存在决定意识!细细考究,只有陈爱华算是真正共产主义战士。再一个便数严经天了!
提到严经天,保国打心里敬服。作为高干,人家离休后享受的待遇优厚,受到的照顾更是无微不至。他并没因既得利益随声附和。倒是对现实不满,实话实说。常常骂娘。
前不久,严经天领衔搞了个“毛泽东思想学习小组”,组织志同道合的人学习毛主席有关阶级和阶级斗争,尤其是“无产阶级专政下继续革命”的理论,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不唯有老部下、百万雄师骨干,李卫东父子当然也在其列;连省市几个有名的造反派头头包括文子风之类也邀来参加。文子风一伙又兴奋又自得。他们早对改革以来现象愤慨不已。有天,文子风说:“严老,我当时造反就为防着有这一天哪!您看,现在是不是全面资本主义复辟了?只差取消共产党名称,改换旗号!”桥口米厂史驼子接腔:“真是!哪还有一点社会主义气味呀!每月给我几百元糊弄人。儿子媳妇下了岗,一大家人哪里够用呐!早知这样,文化革命中真不该保那些当权派的啊!”严经天充分肯定两人的发言。认为:“*中虽说他们是对立的两大派,但都是老工人,凭着无产阶级朴素的阶级感情,本能的反对走资本主义道路,反对两极分化!你看,是不是这样,佑东同志?”李卫东讳莫如深地一笑。他了解这两个家伙嘴勤身子懒,文不能测字,武不能挑水。大锅饭吃惯了,哪有本领赚钱。自然留恋计划经济年代,跳脚骂娘。他本想说,如今到处都是钱,只看你下不下力去弄!眼见一屋子都属这类货色,话一说出,笃定成众矢之的。便含糊地嗯一声,似乎赞同,又说:“我们厂效益不错,我离休工资比较高,总算过得去吧!”严经天正色道:“佑东同志,你是老共产党员,可不能只顾自已啊!”严经天这一说,屋里人七嘴八舌嚷开,几乎对李卫东开起批判会来。李卫东意识话说岔了,连忙修改:“当然,不能得过且过,也不能只顾自已。我理论水平差,向大伙学习……”搪塞过去后,回来想想,成天聚在一起发牢骚,实在无聊。于是,推说老伴有病需得时时照料,留儿子代表即可,不再参加例会。严经天以为他对理论问题头疼,不感兴趣,没再勉强。
有天,严经天对保国讲:“听说你表哥刘立言又会说又会写,能不能把他也请来呢?”保国一笑:“他出身工商业兼地主家庭,如今是既得利益者,哪会同我们观点一致!”严经天大不以为然,答道:“有思想的人,不会因为出身和利益无视真理的!你想想,*和毛主席家庭出身都不好嘛,嗯?”说毕,笑着抿抿嘴,垂下眼帘,眼睛望胸前。保国理解他是夫子自道。回汉正街果然当起说客。保国知道表哥喜欢刚正不阿性格,未入正题,先将严经天吹嘘一番:“严老是真正老革命。看不惯当前一些乌七八糟事儿,谁都敢骂!”对这位老革命,立言虽未谋面,早听说其人其事。大有深意地一笑:“你这话让我想起一个故事。”保国觉得有戏了,赶忙问:“什么故事?”立言讲:“一次乘公共汽车。有个年轻人在车里大骂*。车上的人都不吭声,只用惊诧眼光看着他。我笑着讲,你这会的行动恰恰证明*很好。年轻人大惑不解地瞅着我。我说,要在以前,像你这般在大庭广众下骂国家领导人。早被人捶成肉泥了!就算在密室里只两个人议论几句,马上有一个是反革命,另一个是准反革命!我这一讲,车上人轰然大笑。小伙子低下头,无话可说……”保国听完故事,将准备说项的话吞到肚子里了。事后回复严经天,只说表哥很忙。
这个星期五下午,保国比平素回家要早。老实说,他对改为“双休”也很想不通:我们行政部门工作效率本来就低,这一来,有效工作时间更少了!排排吧,星期一照例要收心,说是安排一星期工作日程。实际上,人们大谈特谈假日里玩乐事儿;星期四政治学习也是扯野棉花,甚至轮流讲荤段子;星期五大伙开始筹划礼拜天去哪里寻开心。刚吃罢午饭,一个个悄悄开溜了……七天最多能安心干两天工作!哪有效率可言!他李保国当然不肯这么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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