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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驯爱监护人-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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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瞪著他,完全失去了理智,“我要带妈妈回东京!”
  “无理取闹!”他眉心一沉,啪地给了她一巴掌。
  这个耳光其实不痛不痒,他甚至根本没使上什么力,但流香却愤怒得像只撒野的小母猫。
  “你为什么打我?!爸爸妈妈从没打过我!”她抡起拳头,发狠地槌打著他。
  “你讨厌!讨厌!”她又哭又叫地,“我不想跟你住!不想继承什么了不起的天泽流!我要回东京,我要跟爸爸妈妈在一起!”
  “你!”他猛地攫住她的双臂,“跟他们在一起?你爸妈都死了!”
  闻言,她像是被点了穴似的一动也不动。
  是啊,她爸妈都不在了,她已经是孤儿了。
  她没有父母、没有家,而唯一剩下的只有这个冷漠无情、不通情理、又有恋姐情结的久史舅舅……
  “天泽先生,发生什么事啦?”听到争吵的声音,方才的僧人前来查探。
  天泽家有头有脸,家丑绝不外扬,被外人看见这火爆的场面,久史倍感苦恼。
  就在他忖著该如何打发那僧人之际,方才动也不动的流香已经转身疾奔而去——
  第四章
  从天宁寺跑出来后,流香的脑袋是一片空白的,因为她根本不知道自己能到哪里去。
  这一整个星期,她都被严密监控著,哪里都不曾去过,角馆对东京来的她是如此的陌生。
  她不懂久史舅舅为什么那么残忍、那么冷酷,知道他将妈妈的牌位带到角馆供奉时,她真的以为他并不如她印象中那般冷血,但……他为什么要那么仇视爸爸,甚至到不讲理的地步?
  长不大的恋姐狂!她在心里暗暗咒骂。
  妈妈之所以跟爸爸私奔,一定是因为他们真心相爱,才不是因为被爸爸骗了呢!
  爸爸妈妈没问题,有问题的是他!到现在还记恨著,甚至不准她爸妈的牌位供在一起……
  “流香!你站住。”火速追上来的久史一把攫住了她的手臂。
  “你放开我!你……你根本有毛病!”她气愤地瞪著他。
  “你……”他正想责骂她在他人面前的失态举止,但……她已经掉下了眼泪。
  “你不知道,爸爸妈妈是真心相爱的!”流香大叫,全然不顾这是在大马路旁。
  看著她泪如雨下的可怜模样,久史沉默了。
  他感觉得出她心里累积了许多的不安及痛苦,他也知道自己该对她再温柔一点,但遇上她,他却失去了控制。
  他平时压抑的情绪在她面前,总是毫不收敛地狂澜出来,然后……弄得他们两败俱伤。
  “爸爸跟妈妈当年抛下一切也要相守在一起,他们的感情不是儿戏、不是假的!为什么你就是不懂?!”她怨愤地瞪著他。
  她清秀的脸庞上那一双愤怒的眼睛,澄澈而锐利得教他心慌。
  虽然挂著泪,但她表现出来的那种刚毅却教他惊讶,甚至是心动……
  心动?他对她的感觉怎么会是“心动”呢?
  他是怎么了?他明明以舅舅的身分自居,却偶尔希望她不是他的外甥女。
  这太奇怪了。
  虽说他跟她毫无血缘关系,但他既然叫万里子为姐姐,那流香就等于是他的晚辈,对晚辈,他怎么会有那种微妙的、难以形容的悸动?
  有时他恨透了她的难缠、叛逆,还有她那张貌似西宫的脸庞,但她的喜悲却深深牵动著他的心情。
  该死。他暗咒一声。
  他是不是头壳坏掉了?居然对一个小他九岁,甚至称呼他为久史舅舅的女孩有著不知名的情愫……
  “我不想跟你这种冷血乌贼住在一起!”她说。
  “冷血乌贼?”听见她这样形容他,他简直气炸了。
  若他真是冷血乌贼,用得著对她这么好吗?衣食住行,样样不缺,他还免费当她的“柴可夫司机”,现在她到底是哪里不满?
  “你帮我把爸爸的照片留著,我还以为你应该不像外表那样冷漠无情,可是你……你根本就……”
  “抱歉,我让你存有幻想,以为我是『好人』,帮你留著照片不是什么难事,但是要把他的牌位供在万里子姐姐旁边,我做不到。”
  “你……”她气呼呼地瞪著他,两只眼睛像要喷出火来。
  一个不注意,她已经稍稍停止的眼泪又冒了出来——
  “我……我要爸爸……”
  她知道爸爸的事是他的罩门,只要不提到爸爸,他就不会生气动怒。
  可是……不管他多恨她爸爸,也不能改变她跟爸爸是血浓于水的父女关系这个事实啊。
  “你不把爸爸的牌位带来,就让我回东京……”说著,她越觉委屈难受,“我……我想爸爸……”
  丧母之后,她就被逼著承受现在的状况,她一直压抑著、一直保有她的坚强,但她也需要诉苦的对象。
  在这个时候,双亲是她唯一可倾诉的对象,但他却硬生生地分开了她的父母。
  她怨,但她无计可施,因为她甚至连离开这里都办不到。
  见她掉泪,久史不知怎地也揪心得厉害。“待在这里,真这么痛苦?”
  流香没有回答,只是沉默地流著眼泪。
  睇著她,他心情无由地沉重。虽然他从没说过,但事实上……能把她接到角馆来,他是最兴奋的一个——即使她长得像西宫,身上也流著他一半的血。
  她低著头,依然沉默不语。
  “你现在受的磨练都是为了将来做准备……”
  “我难过的不是那个!”流香打断了他。“妈妈过世后,我以为我是孤儿了,虽然我常跟你唱反调,但其实我很庆幸在这世界上还有我的亲人……”
  噙著泪,她幽幽地说:“我不怕受什么训练,或上什么奇奇怪怪的课,我……我只想要爸爸妈妈能在一起,我只想要你接受他们真心相爱的事实,这样很难吗?!”
  说完,她掩面痛哭,那颤抖著的肩膀教他心疼。
  他对她太残忍了吗?他只顾著恨西宫,却全然没发现她的寂寞、不安及惶恐吗?
  突然,他感到内疚。他在万里子姐姐灵前承诺会好好照顾流香,而这样的照顾法就是他的承诺?
  “流香……”他轻叹一声,声调梢软,“你父亲牌位的事,我还无法给你任何的承诺及答覆,在我心里有个结没打开,所以……”
  睇见他苦恼而歉疚的表情,流香心里的怒气梢减。她皱著眉头,抿著嘴巴,闷不吭声地盯著他。
  她看得出来他心中的确有个结,而且这个结可“大”了。
  “万里子姐姐离家十八年,却在她死后把你交给我,我想她真正的用意是要你代替她继承她没有继承的一切。天泽流需要正统的继承人,不管你愿不愿意,只要你是天泽家的继承人,你就必须承担一般人所无法承担的压力及委屈。”他声线平静地说。
  “我不要……”
  “这是你的宿命。”
  “我才不相信什么宿命!”她怱地大叫,“我不要继承天泽流,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只要爸爸妈妈、只要以前的时光……”话末尽,她已泣不成声。
  “我只要爸爸妈妈再回来……”她不顾形象地哇哇大哭。
  “流香……”这不是第一次有女人在他面前哭,但却是他头一回觉得心慌。
  他可以安慰她吗?如果他伸出了关怀的手,那是因为他把她当外甥女看,还是一个无助的小女人呢?
  她抽抽噎噎地说:“爸爸好爱好爱我跟妈妈,他……他走的时候,我跟妈妈曾一度以为我们也活不下去了……你不知道爸爸有多爱我们……你……”她再也说不了话,因为眼泪已经模糊了她的视线,而她的声音也哽咽了。
  看见她因为哭泣而抖动著的纤弱肩膀,久史心里一阵揪紧。
  不自禁地,他伸出了手,轻轻地搭住她的肩膀,“流香……”
  就在他的手指轻碰她肩膀的同时,流香哇地一声,扑进了他的胸怀,然后畅快淋漓地哭起来。
  他先是一震,但几秒钟后,他温柔地将她轻揽入怀。
  而在同时,他心底有了个令他自己意外的决定——把西宫的牌位接到天宁寺。
  他把自己当成什么?她的“久史舅舅”,还是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委托监护人?
  他越来越弄不清自己的身分了……
  鹰匠桥
  花子舞社
  这是一问教授日舞的私塾,教舞的老师是位六十岁的老小姐——花子,而流香就在她的私塾里学舞。
  这是她走上继承人之路的基本养成教育,不只日舞,她还必须学习花道、茶道,甚至是佛学。
  虽然有点烦、有点累,但不知怎地,她觉得自己学得驾轻就熟。有时,她都忍不住要为自己的“冰雪聪明”感到骄傲。
  这天,久史依旧在一旁监督著她练舞。
  “流香这孩子果然是万里子的女儿,冰雪聪明,很有潜质……”花子老师曾经也是万里子的日舞启蒙老师,万里子的事,她知道得不少。
  看著流香跳舞时专注的模样,久史有点分神。“呃?”
  “你……”见他心不在焉,花子老师微微皱起眉头,“你在想什么?”
  一没事……“他回复二贝的平静及沉稳,”您刚才说什么?“
  她抿唇一笑,“我说这孩子很像万里子……”
  “她像万里子姐姐?”久史蹙起眉心,不以为然地一笑,“她比较像西宫吧?”
  “她长得是像西宫,不过……有时看著她的眼睛,我会以为是万里子回来了。”
  “像吗?”
  “倒不是样子像,是……感觉。”花子老师看著正专心跳舞的流香,,她有万里子那种坚毅又叛逆的感觉。“
  久史一笑,“叛逆倒是不假。”
  她听出他话中含义,会心一笑。“这年纪的女孩是不好懂……”
  他的目光停留在流香优雅的身影上,唇边突然扬起一抹淡淡的、温柔的微笑。
  花子老师眸光一闪,正巧捕捉到他这个表情。她心里一颤,有种异样的感觉——
  活到六十岁,她的眼睛可是越来越精。
  当久史看著流香时那种专注而深刻的眼神,绝不只是“舅舅”对“外甥女”那样而已。
  不过她一点都不意外,因为他们根本不是真正的甥舅关系。
  流香年轻漂亮,而他也年轻有为,若不说破,任谁都会觉得他们是天上一对、地上一双的绝配。
  继承天泽流对年轻的流香来说太沉重,她需要一个人支持她、帮助她,而久史绝对是万中选一的选择。
  站在天泽家多年老友的立场上,她是乐见其成的。
  “我说久史……”花子老师淡淡地试探著他,“你二十七了,有对象吗?”
  久史微怔,“怎么突然问起?”
  “也是时候了吧?”花子老师若无其事地睇著流香,“有人对你提过这件事吗?”
  他一笑,“我很忙。”
  “再忙,婚姻大事也不能忘了。”她斜睨了他一记,“跟我学舞的学生中有几位素质不错的小姐,出身都相当良好,有机会的话让我替你……”
  “花子老师,我没兴趣。”他声线幽缓地打断了她,“我现在只想把流香栽培为天泽流的继承人。”
  “是吗?”她挑挑眉,不时偷觑著他的表情,“那你有帮流香挑选对象的打算吗?”
  “咦?”久史一怔。
  她笑得有几分高深,“身为天泽流的继承人,对象是马虎不得,难道你没想过这个问题?”
  “她才十八。”对象?他还真是没想过这个问题。
  不过,他是真没想过,还是不愿去想?
  “依传统,十八岁已经可以开始相亲挑选对象了……”
  他沉吟须臾,“她是独生女,依例必须招婿,所以对象并不好找。”
  “那不简单,就找个原本就姓天泽的人嘛!”花子老师撇唇一笑。
  他微怔,“姓天泽的人?”
  “是啊。”她似笑非笑地睇著他,“不就是你。”
  闻言,他一阵心慌,而且不小心地表现在脸上。“花子老师,您说什么?我……我是她舅舅。”
  她挑挑眉,“你们又不是真甥舅。”
  “花子老师,”他神情一凝,低声地说:“这件事请您务必别在她面前提起。”
  她微顿,“流香她……不知道?”
  他点头,“我不打算现在告诉她。”
  “为什么?”她不解地问,“也许她就不希望你是她舅舅呢。”
  “她是不希望,因为她讨厌我是她舅舅。”他苦笑一记,“在她心里,我是个既残酷又冷血的人,要是她知道我不是她亲舅舅,她一定不会承认我这个监护人。”
  她若有所思地低语:“是这样啊……”
  “花子老师,我希望您暂时保守这个秘密。”他诚心地恳求。
  她点头,“那当然没问题,不过……你说她讨厌你?”
  “嗯。”
  “是吗?”她眉心微蹙,思索著。
  流香讨厌他?怎么她感觉不到?
  流香比一般同龄的女孩要来得成熟,她的眼睛乍看是冷静而含蓄的,但细细观察,会发现她眼底有著难掩的热情,就像当年的万里子一样。
  她的眼神坦率而直接,尤其是不经意看著久史的时候——
  那绝不是讨厌的眼神。
  她不知道这一对毫无血缘的甥舅最终会变成什么关系,但……她竟隐隐期待著。
  久史可不是笨蛋,虽然花子老师没明讲,但他感觉得到……她在试探他。
  但是……她为什么试探他呢?难道说他的表现有任何的不寻常?
  是不是他的眼神泄露了什么讯息?还是他曾说了什么而不自知?如果是的话,那可真是危险啊。
  载流香回家的路上,他一如往常地沉默。
  由鹰匠桥回到天泽家是一段不短的路程,而身旁的流香也早已因为各种繁琐的练习而昏沉睡去。
  看著她清丽年轻的侧脸,他的心隐隐地波动著。
  尽管他实在不愿坦然面对,他还是得承认……他对流香有著一种他所不愿接受,却又不得不正视的情感。
  怎么会这样呢?他应该把她当外甥女看待,就算不当她是外甥女,光就她那张像极了西宫的脸,他也不该会对她有任何感觉。
  即使她美丽,那也应该是一张他憎恨著的脸啊,但为什么……他越来越受她的吸引,甚至让花子老师都有所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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