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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三国第一鬼才-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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备眼光之长远,有着这一万重骑兵,先登死士野战中克制轻骑兵的优势便不复存在。

    都说泥人还有三分火呢,更何况是麴义,作为冀州袁绍手下大将,与张颌、高览、并为河北四庭柱,地位尊崇无比,只是性子高傲,不被袁绍喜欢,不然,以他的才能,怎么会被袁绍外放出来,做了右路先锋。此时被张飞刺激,自然忍受不住,拍马而出叫阵道。

    “啊!气死俺老张了,老张我便先屠了你这头蠢猪,祭我蛇矛。”张飞气急,冲着麴义哇哇大叫,只是眼神却是透亮无比,若是熟知张飞的人便会知晓,张飞此人粗中有细,此时并没有被麴义给刺激到,但是这一切,却并不为麴义知道。

    果然,麴义面上不屑之色更是浓郁,舞者手中的大刀,打马便冲向张飞。

    “来得好!”张飞大叫一声,一夹马腹,提着蛇矛冲向麴义。

    “咚!”战阵之上,一声沉闷的金属碰撞声响起。

    这却是两件兵器有了第一次的碰撞,只见张飞握着蛇矛的手不停地抖着,显然这一下,让张飞也不是那么好受。反观麴义,就有些凄惨了,原本,以他的武艺,比之如今的张飞也丝毫不会逊色,毕竟张飞此时,武艺尚还没有达到大成,只是麴义托大,没有用上全部的心神,只是一下,便受了不小的内伤,脸上潮红涌动,一口血憋了几次,终究还是没有忍住,哇的一口血吐出,顿时觉得呼吸开始有些困难。

第一百四八章:克死战,先登末日

    一招落败,顿时将先登死士剩余不多的士气给打击的全无,麴义副将直接从阵中冲出,并身后百多人将麴义抢回,再次咳了一口血之后,麴义总算缓过了一口气,转眼在身边的士卒身上一一看过,眼神中毫不掩饰的流露出浓浓的绝望。

    五千先登,只是转眼的功夫便损失过千,况且两队人马又是在空旷的原野中进行着战斗,即便是想要撤退,也是不行,两条腿又怎么能够跑得过四条腿?想到这里,麴义身上,一股浓烈的悲壮弥漫散出,看着身边眼带绝望的士卒,大声说道:“兄弟们,大耳奸诈,在此设下死地,义不才,以致众兄弟深陷绝境,无他,惟死战矣!”

    “死战……”

    “死战……”

    声音由近及远,逐渐的传递开来,到最后,汇成一道,四千余人的呼喝,顿时将战场之上的悲鸣声、喊杀声给压了下去。原本士气低落的先登死士,这一次散发出的,却是浑身的死气,如同森罗地狱一般,阴气森森。

    “嘶……”张飞所带之兵,战马似乎感受到不同一般的气息,忽的开始嘶鸣,一lang高过一lang,原本整齐的队伍一阵混乱,过了良久才渐渐平复。

    “幽州铁骑,所向披靡……”长长的蛇矛向前一指,张飞的声音如同一道滚雷,顿时在战场之上扫过,不仅将刚刚的凌乱平复,更是带的身后的铁骑士气更胜。

    “幽州铁骑,所向披靡……”围着麴义大军的万余骑兵,和着张飞的叫声,滚滚响起,原本在与先登死士交战的近五千铁骑,更是绕着先登的阵势纵马飞奔,马蹄声轰隆隆的传出,如同惊雷,滚滚袭向先登阵营。

    “先登……先登……”不知是谁开的头儿,先登死士中,一声声凄厉的呼嚎此起彼伏,每叫一声,便高上一筹,每叫一声,浑身气势便浓上一分。

    “先登……先登……”

    听着阵中士卒的叫喊声,麴义眼中不由的有些湿润,想起这些年来,他们同吃住,共操练,想起这些年来,他们同进退,共抗敌,想起这些年来,他们同患难,共生死,心中激荡不已。

    “传令,将坡度压制最低,就算是死,也要给我将连环铁骑给撬起来。”嘶哑这声音,麴义对着身边的传令兵沉重的下令道。

    “将军……”传令兵顿了一顿,语气中带了哽咽。

    “服从军令。”将双眼一瞪,麴义怒目盯着传令兵,眼眶中,泪水滚滚流下。

    “是……”传令兵凄厉的叫了一声,只是瞬间,声音便淹没在滚滚的喊杀声中。狠狠的将手中的令旗挥舞几下,先登士死得了命令,丝毫不顾及自身生死,只见前排几队士卒,纷纷倒在地上,用身子将巨盾支起,一层又一层,几乎没有什么坡度的将巨盾一点点抬升。

    传令兵就这么站着,久久没有动作,作为全军的旗手,他心中最是明白,这分明就是在以命换命啊!当年虎牢关下,麴义虽然靠着三千先登死士,将张辽的并州狼骑给屠戮了一番,只是,先登的阵势终究是曝露在一众诸侯眼前,对于先登的战法,麴义自己就有着不下一种的破解办法,自然知道不可久持,于是便相出了这个最为蠢笨的办法,让得骑兵一点点的踏着抬升。只是代价,却是十分严重,最先垫在底下的士卒,不会再有一人站立起来,依着骑兵的重量,下面的士卒直接便会被踏作肉泥,惨死当场,没想到,这个战阵还真就被用了出来。

    “将军,你先撤吧,这里由我指挥。”阵中,看着先登士卒开始了变阵,副将嘶哑这嗓子嚎叫道,言语中,充满了决绝。

    “不要再说了,我是你们的将军,在这个时候,自然与你们一道同生共死,岂能独自偷生。”麴义沉着声音,看也不看副将一眼,反而将眼光全部望在了正在布阵的士卒身上。看着那些曾经熟悉的一张张脸庞,其中更有大部分人都能被他叫出名字,只是如今,只因为他的大意,竟要全部战死在此处,一时间,麴义只觉得心中如同刀割,生生的痛着。

    麴义为人刚烈、孤傲,不懂进退之节,不谙从政之道,更不会阿谀逢迎,是以不被袁绍喜欢,反倒是深通小人之道的郭图、许攸之辈,深得袁绍重视。但是麴义有着一个优点,那就是爱护士卒,先登死士初始之时,皆是被抓紧监牢判了死刑的囚徒,各个桀骜不驯。之前袁绍本是打算交给其外甥来统领的,因为死士死士,全部是被当做炮灰来用,每战必先,容易取得功勋,只是压之不住,几经换手才交到了麴义手中。

    也正如麴义心中所想的那般,同吃同住同操练,同进同退同抗敌,同福同难同生死,这般一直磨合、征战,几经沉沦,这才有了今日的死士先登,立下赫赫战功的死士先登。麴义在他们心中,就如同神一般的存在,怎么能够眼睁睁的看着麴义战死此处。

    “将军,你还是先撤退吧,请为了我们,为了我们这杆战旗,先行避退吧。”麴义身边,哗啦的一下子跪倒了一地,呜咽着出声劝解着他,对于阵中的情况,正在布阵的士卒也是看见,他们只是略微一顿,便坚定的开始执行着军令,丝毫不为其所动,战场之上,从来由不得一丝犹豫,这也正是麴义一直给他们在灌输的东西,这么多年来,先登死士每战必胜,才让得麴义越来越高傲,大意之下,被张飞堵在了这里。

    对于麴义的动作,张飞早就看到了,多年来,记不得具体有多久了,张飞一直追随在刘备刘备左右,再没有上过战场,这么多年的憋闷,早已让张飞不能忍受,偏偏如今麴义送上门来,张飞自然不愿意就这么快的结束战斗,对于他来说,还是要好好打上一场,才能让他将心中的憋闷发泄出来。

    嘴角牵扯着,淡淡地不屑撇在眼角,张飞毫不做作的鄙视这麴义,就这么点水平竟然还敢嚣张,简直不知道死字怎么写,显然,对于麴义挑衅时骂他为屠户,张飞心中还是很记恨的,更何况,别说一个麴义,即便是袁绍,他张飞也没有放在眼中。

    “杀……”看着麴义大阵开始布置,张飞也不是一个傻子,静等着麴义布好之后再去破阵,徒增伤亡,将手中蛇矛高高举起,怒目大喝道。

    “轰……”铁骑启动,带着无边的威势冲向才刚刚布置了一半的大阵。

    “杀啊……”随着一声声的喊杀声叫起,方圆千米之内,惨烈的大战再度开始,无分敌我。

    阵势才起一半,只有半马高低,肯定是不会有太大的作用,麴义将手中大刀紧握,却是不理身边跪着的士卒,双眼紧紧盯着滚滚而来的铁流,眼中射出浓浓的仇恨。

    “传我将令,将铁蒺藜撒在阵中,先给我将前面的敌军给斩杀了。”嗓子因为接连的战斗、呼喝,嘶哑不堪,麴义强忍着不适,大声对着呆在一旁的传令兵叫道。

    “噗……噗……”一阵骨裂、吐血的声音传出,前阵中,最先接触的先登士卒纷纷被踏在身上,巨盾并不能为他们减轻什么重量,不少人顿时被踩踏而死,却都紧咬牙关,没有人发出临死时的惨叫。

    最前方的楯阵只有马蹄那么高,铁骑的冲击力顿时毫无用处,反倒是踏着巨盾,冲击而上,沿路虽说是踩踏死不少敌军,却是被先登死士给一步步抬升,半马高的楯阵终究是有跑完的时候,只听的咚咚咚不断的声响传来,铁甲骑兵纷纷跳落地面。

    “啊……”此起彼伏的惨叫声顿时在阵中响起,只见那跳落的马屁,终究是太过笨重了,有的竟然直接将马腿摔断,将身上的士卒甩落,随即便被追至的先登死士挥刀砍死。个别幸运的骑兵,驾着马匹还没有跑出几步,便忽的马失前蹄,将其掀翻在地,在他们还没有明白过来的时候,便被先登死士一刀送上了地府。

    “铁蒺藜……地上有铁蒺藜……”有着士卒反应了过来,大声的呼叫着,让得后面的铁骑缓了一缓,只是,奔跑起来的骑兵又岂是说停就能停的?战马只是一缓,便被后面的胞泽给推搡着挤下楯阵,惨叫声再没有停歇,比起麴义的先登,张飞所带的重骑兵虽然也是精锐,面对生死之时的表现,却是差了不止一筹。

    一寸河山一寸血,没有所谓的对与错,错的,只是这个时代,错的,只是这个时代……

    看着不断有士卒倒在阵地上,张飞虽然心疼,他却不是一个优柔寡断的人,随即命令士卒不停,踏着敌人的尸体,踏着胞泽的热血,不断的前进。

    半个时辰之后,楯阵终究是崩溃了,无凭可依的先登士卒犹豫待宰的羔羊,如同一个个被剥得精光的女人,重甲铁骑上,士卒们眼睛露着凶光,向着先登死士露出了自己的獠牙……

第一百四九章:麴义亡,徐荣出兵

    “杀……”麴义大喝一声,向着幽州铁骑发起了决死冲锋。

    “杀……”剩余的千余人也是一声怒喝,爆发出人生中最后的光彩,悍不畏死的望着敌军,发起了人生中最后一次冲锋。

    望着舍生冲锋的敌军,张飞眼中闪过一丝敬佩,随即便被一种决然给代替:“将士们,建功立业的时候到了,杀麴义者,官升三级,赏百金。”

    “嗷……”张飞一句话,如同一颗砸入水面的石子,层层的涟漪扩散开来,直将手下铁骑给刺激的嗷嗷直叫,奔腾着狂涌向麴义。

    “杀……咚……”战场上,不时的爆发出喊杀声,夹杂着兵器、盔甲的碰撞声。不得不说,面对着决死反扑的先登死士,幽州铁骑也是一阵混乱,再付出了相当的代价之后,才将局面稳定下来。张飞没有再上阵,骑在马上静静的关注着战场,对于一场单方面的屠杀,他张飞还不屑于参加。

    不知过了多久,战场之上,叫杀声渐渐弱了下去,空旷的野上,只有偶尔传出的惨叫声,不论是麴义手下,还是张飞手下,尚未死绝的士卒喘着粗气,挣扎着躺在地上,阵阵惨叫传出。

    “麴义,我敬你是个汉子,你自戮吧,你手下之人只要投降,我保他们无事。”麴义身边,只余了百余人,五千先登死士死伤殆尽,麴义的副将更是不知在何时便已战死沙场,张飞策马向前,距离麴义一丈外停下,看着他淡淡地说道。

    麴义急剧的喘息了片刻,好似恢复了一些力气,单手拄着大刀,摇摇晃晃的自地上站起,转眼扫了一眼周边躺着的胞泽,再看了一眼身边围着的百余人,眼中闪过浓浓的悲伤,看着张飞嘶哑道:“好,只望你说道做到。”

    转动头,在眼前士卒脸上一一扫过,麴义眼中流连不已,嗓子早已干涸的冒烟一般,却仍然中气士足的对着手下幸存的士卒说道:“弟兄们,麴义不才,以致让大家遭受此难,我死之后,你们便跟随张将军吧,他乃是信义之人,必然会收留你们。来世……我们在做兄弟!”一句话说完,麴义将手中的大刀猛的抬高,直往脖颈上抹去,一抹鲜血飙射而出,偌大的头颅飞的窜起,有着不甘,有着解脱,说不清楚的表情复杂的堆积在脸上,最终咚的一声掉落地面。

    “将军……”麴义动作太快,就连他身边的士卒都没有反应过来,顿时百余人惊呆了,不敢置信的望着麴义倒下的身体。长时间的战斗,早已耗费尽了他们身上的力气,攥着兵器的手早已麻木,原本紧握的手却是不知怎么的就忽的松开。

    “当啷……”一连串的兵器坠落的声音响起,百余人呜咽着连滚带爬的扑至麴义身边,放声痛哭起来:“将军……”

    “打扫战场,将死难的胞泽收集起来埋在一处,其他人就地掩埋。”最为军人,张飞是可以理解那种情怀,对着百余失去战斗意志的人也不去多说,转身吩咐手下开始打扫战场。

    古代人行军打仗,死人是常有的事,一将功成万骨枯,对于他们来说,征战沙场就意味着不幸,若是能够得以马革裹尸便已大幸,一般都是被直接掩埋,更有时候,就连一坯黄土也没有,多数都是被陈尸横野,这也是为何在古代,瘟疫等疫病纵横丛生的原因。

    “将军已去,岂可无人侍奉,我虽卑微,不愿独生,追随将军去矣!”痛哭出声之人中,一人自地上捡起一把长刀,狼狈的站立起来,望着余下的众人,慷慨激昂的大声说道。

    众人看去,乃是传令兵,因其乃是旗手,麴义有意无意的便将其护在身后,是以保存至今,听着他那决绝的语气,众人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一些人眼神坚定,一些人眼中却是露出犹疑。

    蝼蚁尚且贪生,更何况是人。

    那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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