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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紫竹-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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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她是总爱乔装小乞儿向人乞讨美食的贪吃仙子——瓶儿。
  紫竹从善如流的回道:“我不认识你,面生得很,瓶儿。”
  “干么多加个瓶儿,别别扭扭的臭竹子。”太不给她面子了。
  一听见“瓶儿”,风悲画微讶地侧过头,盈亮水眸望向一张清清丽丽的小脸,心想着她若放下一头乌丝,换上洁净的衣裳,定是美丽的姑娘。
  不过她的视线很快就移开了,落在满脸胡子的男人身上,先前她觉得他很可怕,—脸凶相,可这会儿瞧来却有种不一样的感受,好像他不是外人,是她可以信任的亲人或朋友。
  可是她很肯定自己从未见过他,为何会想要靠近他呢?他们之间是否有她不知道的关联?
  察觉到她的凝视,大胡子的神情由第一次见面的激动转为柔和,回视了她一眼,并露出一口白牙。
  “贪吃鬼,你叙完旧了没?还不赶快把这死老太婆打发掉。”看了就碍眼。
  “什么贪吃鬼……”她只是胃口大了一点,对食物的钟爱重了些。
  瓶儿的不满被另一道愤怒的声音给覆盖。
  “你说谁是死老太婆,我明明是风韵犹存的一朵花,你敢说我老?!”最怕容颜老去的风嬷嬷破口大骂,气得银牙都快咬碎了。
  “好吧!一朵快凋谢的花,这些金子足以抵上二十万两银子,你有本事就快些扛走,少来伤我的眼。”那层粉上得可真厚,稍微抖动就有白色粉末往下落。
  “你……你们好样的,合起来欺负嬷嬷我一人,我命苦呀!养大了女儿还得受气,和外人连成一气伤我的心。”风嬷嬷呼天抢地的捶着胸,一副让人欺凌甚惨的模样。
  幸好他们位于僻静的亭子前,人烟稀少,不然不知情的路人瞧了这一幕真要以为妇人受屈了,让几个年轻小伙子给欺了。
  “娘……”一听见她近乎抽泣的哭声,不忍心的风悲画低声一唤。
  “不要喊我娘,你心里只有男人根本没有我,我养你这么大有什么用,还不是忤逆我,一心向着外人。”女儿贼、女儿贼,果然贼得很。
  “娘,你话别说得这么重,女儿还是念着你,如果你肯收起织女坊,女儿会供养你终老。”也许日子会苦一些,怕她过不惯。
  “免了、免了,尽会说些好听话,你要真的懂事就跟娘回去,要嫁人嘛!娘替你安排,一定让你风风光光地披上嫁裳。”当个出卖皮肉的女妓。
  风嬷嬷的眼中闪着阴色。
  “娘,我已经有紫竹哥了……”他们两情相悦,不愿分离。
  “嗟!中看不中用的穷酸鬼,你别被他一张俊脸给迷惑了,娘的世面见多了,他只是吃软饭的小白脸,不值得你托付终身。”枉她当初还把他当成肥羊,要绿雩那丫头榨干他呢!
  “娘,我……”
  “不用和她多说了,两箱金子已买断你和她之间的关系,你不必感到愧疚,她这种人是没有心的,只会连人带骨的吞下肚,当你是赚钱的工具。”
  “嗯,没错、没错,大胡子所言甚是,你一定要听他的,长兄为父……”长嫂为母。
  “我不是长兄。”这个笨瓶儿。
  “哎哟!真计较,不都是差不多。”瓶儿小声地嘀咕着,转头看向风嬷嬷,“对了,没银子有金子,卖身契该拿来了吧!”
  眼一眯,风嬷嬷瞪得似要杀人。“没带在身上。”
  也就是说她早誊妥了一份,自个卖、自个买她口口声声疼惜的女儿,以防有朝一日人跑了,还能以此为凭据将人捉回来。
  “没关系,我帮你拿。”瓶儿伸手往头上一捞,一张纸张泛黄的契约书凭空出现她手中。
  “你……你究竟是谁?”风嬷嬷一惊,动了杀念。
  瓶儿笑咪咪地从怀里掏出一把带壳的栗子,将它们放在胡子大厨手心,他哼了一声一一捏裂,白色的果肉往她张开的小嘴扔。
  “我不重要,来凑热闹的而已,你应该在意的是我身边的大胡子。”她毫不知羞的将人拉近,凑着嘴叼咬着他指腹间的栗肉。
  “他?”
  “他姓风喔!”欸!变脸了,青紫交替,好不精彩。
  “风……”风家的后人?杀意顿起。
  瓶儿笑着挥动食指,“不要想着斩草除根啦,虽然看起来很短命的样子,但事实上他绝对活得比你久……啊!忘了一提,江湖人称他一声‘夜修罗’,不知是什么意思,也许是指他老在夜里修补箩筐吧!”
  “什么,他是夜修罗?!”    “闇”组织的一流杀手!
  第八章
  “什么,我的亲哥哥?!”
  匆被熊抱住的风悲画呆若木鸡,根本无法做出任何回应,难以言语的僵直着身子,不知是吓到或是过于震惊,眼神完全失去焦眶。
  她曾想过自己或许有一、两个兄长,紫竹之前告诉她时,她还有些不相信,认为他随口一编,想让她以为自己还有亲人,不是孑然一身。
  可是眼前蓄胡的男子却泛着泪光,一副心疼又不忍的神情,让她心头跟着一酸,泪水在眼眶打转,难以置信竟有人关心着她。
  在看到四个性情截然不同,却同样对她流露出关爱眼神的卓尔男子时,她眼底的泪水再也忍不住的溃堤,对着他们哭得不能自己。
  原来她不是一个人,还有多位哥哥,他们一直在找她,不相信她已经死了,耗费心力和金钱,不肯放弃找回她的机会。
  倨傲的大哥抚着她的头,自责地说他没照顾好她,让她受苦了。身为捕头的二哥则一再念着,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他一定会加倍的疼爱她,而三哥……
  就是满脸胡子的大厨,他忸怩地给她一把银刃,让她防身用,还用凶恶的口气说道,谁要敢动她一根寒毛,他二话不说将人砍成两半。
  至于气色看起来不好的小哥似乎受了点寒,他一脸怜惜地要她多进餐饭,养胖点,别风一吹就飘走了,让他们得在她身上系根绳子,当成纸鸢拉着。
  突如其来的惊喜叫人措手不及,面对众多人的关怀,她不喜反惧,害怕这是一场刻意安排的美梦,他们怎能一眼就判定她是风家的女儿,而非假冒?
  她是吗?
  风悲画不断的自问,愁眉深锁不展欢颜,她好怕他们找错人,错认了亲妹,若是真正的风悲画回来,她又该如何自处?
  太多的幸福反而令她迟疑,不敢接受这天外飞来的福分,十几年来她一直活在谎言之中,谁晓得这不是更大的谎话,真相揭穿的片刻叫她情何以堪。
  “你肩上是不是有个铜钱大小的胎记?”
  清冷的嗓音由身后传来,回过头的风悲画再一次惊艳来者的天仙姿容。
  不只是她,四个美貌不相上下的嫂子都有着惊人的美丽,恍若谪仙般清丽出尘,浑身散发仙灵气息,圣洁而不沾俗气。
  她一直以为自己很美,但看到她们以后,她才明白何谓美人,以花为貌,以鸟为声,以月为神,以玉为骨,以冰雪为肤,以秋水为姿,以诗为心,她实在差远了,自叹不如。
  “其实你不用想太多,大可放宽心,就算你并非风家的女儿又如何?!风家的男人认了你为妹,你便是他们的妹妹,毋需烦恼。”
  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
  “不是的,我左肩上确实有个红色胎记,我只是一下子没办法适应多出四个哥哥。”好难,她还没调适好自己的心情,只觉得压力很重。
  性情较冷的青莲轻声笑道:“没人要你马上接受他们呀!这四个大男人豺狼虎豹似的,任谁看了也会不安,你会害怕是人之常情。”
  “嗄?”她一怔,很想说不是这个意思,她怕的是自己而非四位兄长。
  “不过看在他们求妹若渴的份上,你就勉为其难地敷衍敷衍,免得他们以为自己面容可憎而吓着你。”一群呆子,患得患失。
  闻言,她噗哧一笑,“万一我真的不是他们的亲妹妹呢?那他们岂不是失望。”
  “唉!你还是笑起来好看些,净水她们还说我的人太冷,肯定把你冻成冰人儿,要我和颜悦色、多点笑容。”偏偏天性使然,她笑不出来。
  “大嫂跟紫竹哥说着相同的话,他也认为我比较适合多笑。”一说完,她又眉弯眼弯的低笑。
  青莲一喟,“那根竹子死板了些,不会说些讨姑娘家欢心的话,不过人很老实,只会说老实话,你不要因为他过于沉闷而嫌弃他。”
  以前同在观音座前时,他总是少话的那—个,个性是很好,懂得谦让,可实话实说的嘴巴还真是令她们受不了,很想封竹,让他再也开不了口。
  到了凡间以后才明白寡言是一种美德,和唠唠叨叨的大捕头一比,他简直是男人的楷模,风家的兄弟都该向他看齐,学习静心以修。
  “是他不嫌弃我才是,我老觉得他不是世间的人,随时会羽化而去……啊!我好像把他说得像天人了。”风悲画难为情地羞红了双腮,以手捧面怕人瞧见她的傻样。
  不只是紫竹,连同青莲在内的四名嫂子亦有相同感觉,高雅灵秀得不似凡间人,让人心里很不踏实。
  “不,我们本非寻常人,你有此一想也无可厚非。”只能说她的观察力相当敏锐,能一眼看透凡身下的仙体。
  “嗄?你说什么?”她没听清楚。
  一见她愕然的神情,青莲反而不便透露太多。“没什么,我是说你要试着接纳你大哥他们,你太过生疏的态度让他们很沮丧。”
  以为她怪他们太晚找到她,以致害她沦落风尘,被迫卖笑营生。
  “我……我本来就跟他们不熟……”她为难的说道,心中仍有理不清的结。
  问起爹娘,哥哥们的回答是父母双亡。为何手足离散各据一方,他们说得含含糊糊,一笔带过,隐约是家道中落,盗贼横行。
  虽然她年纪最小,却不表示她什么也不懂,察言观色是她先前在织女坊必须学会的一门技艺,善于看人脸色的她轻轻一瞟便能看出其中必有隐情。
  他们不说,她也不好多问,相信哥哥们也是为了她好不愿徒增她的烦恼,即使她明了绝非流贼凶狠,造成家破人亡这么简单。
  “多跟他们亲近就熟了,毕竟你们体内有着不可切断的血缘关系,血浓于水总是事实。”亲情是根深蒂固,无法切割。
  “你怎么晓得我一定是他们的妹妹呢?光凭一个胎记太不可靠了。”风悲画忍不住说出心底的隐忧。
  不懂得安慰人的青莲看了她一眼,“你就这么害怕自己不是风家的女儿吗?”
  “我……”她低下头,神情怅然。
  她确实很怕,怕大家的宠爱只是一场误会,让她拥有家人的温情又失去,那她肯定会很痛苦,落落寡欢地埋怨上天的错待。
  “怕什么,你就死赖活赖的赖住他们,谁叫他们有眼有珠,是不是自己的妹妹都搞不清楚,活该要养你一辈子。”替他们设想是多余的,先吃定再说。
  “嗄?!”谁在说话。
  “寄傲山庄”腹地甚广,楼阁水榭一座又一座,有时一眼望去了无人踪,有时三三两两仆婢成群,人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只是还是显得有点冷清,常有种空谷回音的错觉。
  只闻其音、不见其人是常有的事,风悲画左顾右盼没瞧见人,心里难免毛毛的,但又只能故作镇定,怕失了端庄,让人瞧了笑话。
  “净水,别再装神弄鬼了,小心吓坏了小画儿。”她最近迷上吓人的把戏,深觉有趣。
  “我……我没有装神弄鬼,我只是……脚拔不起来而已。”净水的声音听起来可怜兮兮的,像是遇到极大的麻烦。
  不过也不算奇闻了,她就算站着不动也会招来麻烦,大家早就习以为常。
  “脚拔不起来?”怎么回事?
  青莲偕同风悲画走近一瞧,两人怔愕了下,继而不约而同的笑出声,难以理解她为何会这般迷糊,连这种啼笑皆非的事也会发生在她身上。
  前阵子下了一场大雷雨,水满为患将池塘的一角冲塌了,风寄傲忙着为失散已久的幼妹张罗住处和日常所需的用品,因此忘了叫人整修,恢复旧观。
  因此缺了一角的池塘,泥土特别松动,不知是谁又多事在那儿挖了个洞,泥水充积其中,稍一不慎就会陷入,卡在洞口。
  好死不死的想偷听的净水顺着池塘的边缘走,自以为万无一失,谁晓得一脚踩空,深及大腿的泥水便吞没她半只玉腿。
  她拔不起来又站不起身,怨声载道干瞪眼,怪罪挖洞的人,浑然忘却那是她前两天挖的小地洞,想陷害敢凶她的风怒雷,结果害人害己,得不偿失。
  “你们别一迳取笑我,快拉我一把,我快被水给淹了。”反正丢脸的事也不只一桩,她们爱笑就笑吧!
  “我来帮你……”凰悲画趋前想助她一臂之力,却被人由后拉住。
  “不要弄脏自己的衣裙,她自个爬得起来。”果然是迷糊仙子,又犯糊涂了。
  “可是大嫂,她……”好像陷得很深。
  青莲扬起眉,冷然地抛下一句话,“净水,你玩够了没?”
  “我哪有玩,你没瞧见我一身泥泞。”跟溺水的鸭子没两样。
  “你忘了我们来自何处吗?”真叫人头痛,东忘西忘的忘性着实麻烦。
  “我们来自……啊!我知道怎么做了,你早点提醒我嘛!”害她全身都湿了,以为得在土里过夜。
  就在风悲画错愕的眼神中,一道不算刺目的白光由净水掌心发出,形成一道淡晕的光圈,将她整个人包在光中缓缓上升。
  光将净水带至干燥的地面便消失,她素手轻扬拂过衣裙上的脏污,黏泞的泥水竟一扫而空,一点污色也瞧不见,仿佛刚洗濯过。
  风悲画看傻眼下,也深深震撼,那一刹那似有什么飘过脑中,但她却没能捉住,一闪而过。
  “瞧瞧我又焕然一新了,你们谁也不准把我的丑态说出去,尤其是念功惊人的大捕头,我被他念得耳朵到现在还嗡嗡作响。”不听都不行,他会念到她昏厥为止。
  “怕被念就少些好奇心,别哪有趣事就往哪凑,怕不过瘾还丢把火下去,让快平息的小火燃成大火。”她历年来丰功伟业之一。
  “哪有,你不要污蠛我,人家可是最善良和气的净水仙子,菩萨普航护众生的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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