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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紫竹-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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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瞧她这副样子,忍不住也笑了。“淘气呀!画儿,你打哪学来的怪模怪样,一点也不像娇俏可人的你。”
  “你觉得我美?”她笑得星眸生辉,细白柔荑不自觉往他臂上搭放。
  “你认为自己不美吗?”紫竹看着落在臂膀上的柔嫩小手,他知道自己又要叹息了。
  见惯了天仙美色,风悲画确实不如天上仙女的淡扫蛾眉,但她有着娇艳出尘的宁静美,近看如画,远看似湖,清清淡淡十分宜人。
  以往的环境局限了她活泼的性子,年仅十五岁是该满布欢笑和无忧,若非走进烟柳之地,她笑起来的娇柔模样一定更动人,仿佛春花初绽。
  她噘起嘴,不满地摇着他的手。“你从没说我好看,只说元宝心美。”
  不是嫉妒,而是吃味,容貌出众的她怎不如烧水的丫头,他竟未赞美过她。
  “好、好、好,你生得真好看,人美、心也美,内外皆慧。”他没脾性地顺着她,由着她闹他。
  “没诚意。”敷衍。
  紫竹只是一迳笑着,等到回过神,惊愕的发现自己不只轻抚她垂鬓发丝,还顺势一拥纤细腰身,霎时墨眸多了复杂淡笑。
  他该顺心而为呢?还是推开她?
  犹豫了片刻,他并未收回引人非议的行径,即使此刻有旁人走过也不会讶异,反正在外人眼中,他们本是一对的。
  “对了,我们打算在清水村定居吗?”虽然离城镇远了些,但不失幽静,村民十分纯朴。
  他不甚其解的问道:“为何有此一说,有人说了什么闲言闲语吗?”
  一向对事不在意的紫竹神情为之一肃,对她的保护之心可见一斑,流言对他不痛不痒,但以千夕王朝重女德的保守民风而言,女子闺誉一旦受损,其严重性足以令其丧命。
  “咦,你在紧张什么?瞧你脸色都发紫了。”噗哧一笑,她掩唇斜睇。
  “我……呃,你喜欢清水村吗?”他微带尴色,笑得极僵。
  她侧着头想了一下。“还不错,村长夫人说若我们考虑长住,村民们要帮我们整修房舍,免得入秋的风大,掀了屋顶。”
  其实住哪儿她都无所谓,只要能跟所爱的人在一起,粗茶淡饭、破屋草寮都行,她不是不能吃苦,就怕找不到同甘共苦的那个人。
  离开织女坊后,她鲜少思及抚育的娘亲风嬷嬷,自从口无虚言的紫竹直言断定风嬷嬷并非她娘亲,她心态上立即有极大的转变,既矛盾又疑惑老鸭若非生下她的娘,那她亲生的娘又在哪里,为何狠得下心不要她?
  “你不想去别的地方吗?譬如看看大汉的风光,或是江南一带的山光水色。”他很想带她游历他走过的美景,给她不一样的感受。
  她顿时娇羞地低下头。“你到哪里我就跟到哪里,不离不弃。”
  一说完,她羞红脸跑开,露骨的言语已透露她非君莫属的情意,让怔忡不已的紫竹愕色满面,笑意转为苦涩,如此深浓的情他如何还得起?
  “羞羞羞,紫竹爱画儿,羞羞羞,画儿爱紫竹,你们羞羞脸,我元宝看了笑呵呵……”
  傻气十足的元宝摘着花儿吟着歌,绕着仙鹤转圈圈,手舞足蹈地边跑边跳,笑呵呵地做出鸟儿飞翔的姿态,好几回差点跑得太快而绊倒。
  不过向来以冷眼睨人的白鹤倒是对她另眼相待,每回她后脚踩前脚,两脚打结,它便以羽翅一扬,将快跌倒的她扇得稳稳站立。
  “紫竹爱画儿,画儿爱紫竹……”紫竹蓦地失笑了,这么简单的事,他居然现在才想通。
  “是呀!紫竹爱画儿,元宝要帮我照顾画儿,让她跟你一样无忧无虑,笑语如珠。”
  “好呀!好呀!元宝帮你,我们照顾画儿……”元宝傻呼呼地压低声音,像是怕人听见似的说道:“画儿不笑,她的眉毛是这样的。”
  她比了个双眉下垂的动作,意思是画儿很爱皱眉,不常展颜。
  “那我们就让她笑,天天把眉往上扬,开开心心地笑给我们看。”愁眉苦脸的的确不适合画儿,她本该是个笑人儿。
  “嗯!嗯!元宝喜欢画儿笑……啊!画儿不笑,她又把眉打在一块了。”讨厌、讨厌,这些讨厌的人又来缠画儿了。
  “什么……”
  顺着元宝气呼呼的斗鸡眼往前一看,素来清雅俊朗的紫竹脸色为之一变,盈满笑意的眸心燃起前所未有的怒火,寒鸷骇人。
  他从未这般恼怒过,清修百年的修为也起不了作用,他怒气填膺地迈向前,一把将备受屈辱的人儿拥入怀,不让她受到任何伤害。
  “你想对我的妻子做什么?”
  第六章
  “哟!穷乡僻壤的小地方也有这么标致的美姑娘,小爷我真是有福气呀!没白走这一趟。”啧!啧!瞧瞧这肌肤嫩得跟豆腐没两样,咬上一口的滋味定是不错。
  “走开,不要挡路。”哪来的登徒子?居然敢调戏她。
  “哎呀!凶得很,够味,小爷我就爱你泼辣的样子。”呵呵……四下无人,正是下手的好机会。
  “下流胚子,你快给我滚开,不然我就喊人了。”风悲画不信他敢胡来,光天化日之下对她行无礼之举。
  待了十几年青楼,看遍男人丑态的她仍然单纯得很,以为她一声喝止,对方便会知难而退,不致有冒犯的行径。
  以往在织女坊若有寻芳客想藉酒装疯轻薄于她,一旁自有风嬷嬷跳出来一挡,或是横眉竖眼的保镖往前一站,自是无人近得了她身。
  但她忘了这里不是织女坊,也无风嬷嬷,以她娇艳的姿容又岂会不引人觊觎,不少佯病的百姓就为看她一眼而来,心猿意马地想着和她一夜春宵。
  要不是医术过人的大夫俊美得令人自惭形秽,恐怕对她感兴趣的男人会更无所顾忌,不到百户的小村落有此绝色,谁能见美而不起色心呢?
  一身锦衣的猥琐男子便是听人提及清水村有一美人,生得明眸皓齿,肤白胜雪,艳美娇媚有如牡丹花,他才心痒难耐,特来一瞧。
  没想到传闻果然是真的,他家中那十来房妾室和她一比,全成了庸脂俗粉,及不上她一半清丽,让他心口更犯痒。
  “好呀!喊大声点,让我瞧瞧你有多骚。”他语带暧昧的逼近,一脸淫笑。
  “你……你无耻。”杏目圆睁的风悲画被他一番下流话气红了眼,低声怒斥。
  “对,我是无耻,想尝尝你沾了蜜的香唇,与你相好……哎哟!打人呀,呵呵,瞧瞧你红通通的脸蛋更媚人。”没把她带回去当十八妾他就不叫张大虎。
  流里流气的张大虎根本无视王法的存在,伸手想摸姑娘的下颚反被拍掉,他不怒反乐地呵呵低笑,摩搓着手背打算更进一步。
  张家在此地也算是有头有脸的地方仕绅,其父与官府颇有交情,三节礼数不曾少,因此身为独子的他被宠得无法无天,横行乡里无人敢管,一副他是土皇帝的张狂样。
  百姓畏于他淫威而敢怒不敢言,暗地里咒言不断,怨气冲天,却没一个人敢站出来说他一句不是,一再纵容和隐忍之下,他气焰更是高张,视乡里为鱼肉,予取予求不知分寸。
  他最为人垢病的是好色,凡是姿色佳,容貌不俗的女子他一概不放过,不管是用强、霸王硬上弓,还是掳掠抢夺,只要他看上眼,至今尚无一人能逃得过他的魔掌。
  “你离我远一点,否则我不只打人,还会……还会……”风悲画瞧见一把切片的药刀,立即拿在手上挥动。“杀人,你不怕死就试试。”
  “哈哈……有趣、有趣,爷儿我什么都伯,就是不怕死。”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你……你真不怕……”一见他无视她手中的刀直往前走,她也慌了,竟忘了呼救。
  “来来来,让爷儿香一口,你身上的香气真好闻,比花朵还香……”白嫩的小手滑得他骨头都酥了。
  张大虎虽不学无术,但也学过几年功夫,仗着一身蛮力和喊得出的招术,一个擒拿手便夺下刀刃,刃身在左掌心翻了几圈,比向她吹弹可破的柔嫩粉颊。
  “放开我!放开我,不要碰我……放手,你们的脏手拿开……”好大的力气,她好怕……泫然欲泣的翦瞳盈满水光,声音都颤抖了。
  “我的手哪会脏,它不只要碰你的粉嫩小脸,还要……”他淫秽地往下瞧,似已脱光她的衣服意淫。
  色欲熏心的张大虎迫不及待地想强要她身子,一脸得意地伸出狼爪,朝丰挺的前胸一捉,意图撕开衣襟好一逞兽欲。
  蓦地,他扑上前的五指落了空,眼前多了个仙骨飒飒的清俊男子。
  “你想对我的妻子做什么?”
  “妻子?!”
  张大虎的眉一挑,不悦地瞪视胆敢和他抢女人的……咦,他的妻子?
  “画儿,你没事吧?!”紫袍一落,披住颤抖不已的身子,异常愤怒的紫竹将怀中女子搂紧,柔声问道。
  “我……我……紫竹哥,我好怕,好怕,他力气好大,捉着我的手不放……”一听见他的声音,风悲画眼眶的泪才扑簌簌落下。
  “不怕、不怕,我在你身边。”托起纤纤玉手一瞧,腕间的红瘀让他眼泛凶光。
  “我已经不是织女坊的姑娘,为什么他还要这样待我?难道我天生是受人凌辱的命吗?”她打扮得和村姑一般朴素,为何还会招来羞辱?
  “织女坊?”张大虎耳尖的听到这一句。
  “画儿……”紫竹心疼地抚了抚泪雨直落的芙蓉面,怒火更炽。“别想太多,不是你的错,你的面相是有福之人,绝非我欺以虚言。”
  “可是……”她若真有福气,又怎会一再遇到不堪的际遇?
  “嘘,你要相信我,相信菩萨对众生的慈悲,它让我遇见你就是它对你的怜惜,藉我的手将你拉出无边苦海。”他知道了,原来这才是菩萨对他的考验,看他能否过得了情关。
  泪眼婆挲的风悲画颤着唇,轻问:“你说我是你的妻子,此言可当真?”
  “你不愿意?”大士,原谅童子,我怕过不了祢用心良苦的考验。
  一阵敬神用的檀香味徐徐拂来,很轻很淡,几不可闻,像是清悦的笑声,回应他——尽管去吧!童子,用你的情洗去她的苦难。
  “我……我是你的妻子,一生一世……”泪水沾湿蝶般羽睫,闪耀着明亮光彩。
  喜极而泣的风悲画将羞花容颜往紫竹怀里藏,一生的情托付眼前的男子,她不求大富大贵,奢迷虚华,只求他真心相待,于愿便已了。
  女人要的不就是执子之手,与子白首,她不敢贪心,怕上天收回对她的恩赐,虽然她戴不起金钗银簪,珠珥玉坠,但是素发一拢与君结发,却更动人。
  “你们说够了没?一点也不把小爷放在眼里,你们知道我是谁吗?”竟敢把他晾在一旁,小俩口旁若无人的谈情说爱。
  蛮横无礼的张大虎一使蛮力,将整座晒药材的架子给推倒,还猖狂地踩上两脚,让它又乱又脏,无法再拿来救人。
  “我不晓得你是谁,但你不该把老天赐给百姓的恩惠给踩烂,你不积功德反损阴德,日后必受责罚。”人死六道轮回,他将打入饿鬼道。
  “少说废话,什么功德、阴德,小爷可是东村的张老虎,谁不让我三分,我就要踩踩踩,砸砸砸,把这一堆烂花烂草给踩个稀巴烂。”他算老几呀!敌对他说教。
  自称张老虎的张大虎唯恐百姓不怕他,故意说自己是老虎,专门吃人,大家若不乖乖地听从他的话,他就把所有人都吃掉。
  而且他出门常带一群随从,前呼后拥地助纣为虐,他才使了个眼神,医庐外的家丁便一拥而上,见什么砸什么,痛快得很。
  很快地,地面一片凌乱,充斥着各种药草味,惊动了在屋后玩耍的元宝和仙鸥,一人一鹤飞奔至前院,瞧瞧发生什么事。
  元宝憨直,一见药材乱了也没骂人,弯下腰便想收拾好,心想着这要给人治病的,要是弄脏了怎么办。若非一股力量直接拉走她,她恐怕会被张大虎的手下一脚踹飞出去。
  “毁了药材还想伤人?”向来温和的眸子染上一层霾色。
  “哟!想对爷儿我发火不成,也不秤秤自己的斤两,我一根手指头就能把你捏碎。”和他作对的人,坟草早高过膝。
  “苦海无边,回头是岸,你再不悬崖勒马,为非作歹地干尽恶事,天都不饶你。”即使有怒,紫竹仍希望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人谁无过,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可惜他遇到的是一头牛,没拿出鞭子不会怕,任人苦口婆心的相劝,他依然不为所动,还变本加厉地认为自己和天一样大。
  “是小爷我先不饶你吧!快把小美人儿交给我,少你—顿皮肉痛,否则……”他好笑的把茄子捏出汁,极其威吓之意。
  朽木难雕佛,无可救药。“人无伤虎意,虎有食人心,你让佛祖都痛心。”
  紫竹摆明了不将人交到他手中,此举激怒了向来不可一世的张大虎,强取豪夺的嘴脸又露了出来。
  “哼!佛祖还摆在我家的供桌上,早晚三炷香,它不保佑我还庇护谁,人不给我我就抢,你睁大眼睛看老虎怎么吃人。”
  敢不给他才是真的跟天借瞻。
  “你敢——”
  没什么不敢的张大虎咧开大嘴嘲笑,“来人呀!给我上,别伤了美姑娘,其他你们自个看着办……”
  蓦地,他两眼睁得眼珠子快往外掉,见鬼似的猛咽涎液。
  众人围攻之下的紫竹文风不动,连袖子也没抬地直立原地,打人的家丁却怎么也碰不到他一丝一毫,仿佛有道软墙挡在前面,力气出得越大,人往后弹的力道也越强,诡异得令人发毛。
  一会儿,一群人便气喘吁吁地瘫坐一地,猛甩手臂直喊酸,没气力再动了,哀叫声连连,似受了很重的内伤。
  张大虎见状还是不信邪,抡起拳头便往他看不顺眼的俊颜挥去,他一双铁拳可硬得很,没几人招架得住,对方不死也伤。
  “我就不信你有通天本领,能躲过我一拳……啊!啊!啊——快……快接住我……”
  砰地!
  尘土飞扬。
  七手八脚的家丁很想接住朝他们飞去的主子,无奈气力使尽,谁也爬不起来,刚一举起手臂便听见重物落地声,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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