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半是火焰,一半是海水-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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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这几个姑娘不是挺好的吗？您看看，这是师范学生，这是医院的护士，还有这个，您再好好的看看，这是个演员，演过好几部电影呢“得了吧，我可不愿意找个‘戏子’过日子，行了，这个你慢慢找吧，别着急，反正我又不缺女人，晚上再给我找两个妞儿，陪我玩玩杜平现在的家就是当初那个情报处的黄处长的一栋别墅，福城解放了之后，这栋别墅就归他了。“我问你，那个姓黄的处长，后来怎么处置他的“这件事当时在福城都嚷嚷动了，听说他认识了一个女共党，把一份什么情报给了这个女人，后来情报处的人把这个黄处长逮到了之后，没过多久就把他枪毙了，家产全部没收，他的老婆带着孩子也就都回老家去了，活该！她的那个媳妇顶不是个东西了，本来黄处长给我的赏钱，结果被她给抢走了，就是可惜那个女共党，最后是听说自杀了，杜市长，我现在就琢磨这事，这个女共党会不会就是您的那个表侄女啊，林姑娘啊，您看，自从解放之后，您摇身一变成了福城的市长，那这个林若男还不就是那个女共党老鸨子笑着说道，杜平听了这话后是心中一惊，“这个死老婆子居然能想到这一点，那林若男的死，她会不会知道呢？想到这里，他假装伤感的长叹了一声，“唉！你说的没错，只可惜这林若男是不幸牺牲，其实我们两口子，她根本就不是我的什么表侄女“啊？林若男跟你是两口子，就你这副德行，那个林小姐能看得上你，别吹牛了但是老鸨子知道这话不能说，要是得罪了杜平，那对自己没什么好处，“是吗？哎呦，那您可要节哀啊，我说您为什么非要找一个像林姑娘那样的女孩呢，这事您交给我吧，我准保找一个像她这样的女孩，让您满意，我走了说着，老鸨子转身离开了杜平的别墅。杜平望着老鸨子远去的背影，心中一个劲的琢磨，“看来这个女人要除掉，因为她已经猜到了林若男的身份，而且从她刚才说话的神情能够看得出，她不相信我说的话，如果她要是胡说八道，说林若男的死跟我有什么关系，那可就坏了，干脆，等她一会儿给我送女人的时候，我干掉她就得了想道这时候，他从抽屉里拿出了一把手枪，然后装上了弹匣。
老鸨子从杜平的家里走了出来，本来想叫辆人力车回家，但是因为太晚了，街面上找不着空车，所以只得是无奈走着回家。一边走，一边想着杜平刚才说的话，“就是打死我，我也不相信林姑娘能和你这老小子是两口子，你他妈的连老娘我的便宜都上，瞧你那点儿出息吧，除了吹牛，什么也不会“哎呦因为天黑，她被路上的一块石头绊了个跟头，“扑通”的一声，栽倒在地上，“真他妈的晦气她小声的骂道，这时候，她突然听到了大街对面的房子里传出了一男一女两个人的吵架声，“刘闯，你是不是偷了我的钱，又去耍钱了一个女人高声的说道，这时候，房子里的一个男人不耐烦的答道，“你嚷嚷什么啊，是我拿的，又能怎么样，回头还给你就算了，睡觉吧“你凭什么拿我的钱，那是我留着买回去船票的钱，这钱你也敢拿走，你还我“你还想回去，回不去了！告诉你，周俏妍，咱们两个人从台湾一走，那就是有来无回，不信你打听打听去，干咱们这个的，有他妈的几个能活着回去的，来吧，我的好媳妇儿，让我亲一口“你混蛋！啪！这时候，房子里传出了一个巴掌声，“你打我！好，周俏妍，你是不是不想活了，我他妈的跟你拼了这个男的说完这话后，房子里就传出了一阵杂乱的声音。
他们俩个人的对话，坐在大街上的老鸨子听的是真真切切，“这两个人是特务啊，我的告诉杜平一声，给他们抓起来，兴许这老小子一高兴，还能犒赏犒赏我想道这时，她撒脚如飞的跑回了杜平的住处，“杜市长，我有事找您，您快打开门杜平一听是老鸨子回来找他，急忙把手枪上了膛揣到了裤兜里，然后打开屋门笑着说道，“什么事啊，我刚才不是让你给我找俩个小妞儿，陪陪我吗？这么快就给我找来了“不是，杜市长，我发现了俩个特务，一男一女老鸨子低声的对他说道，“哦，是吗？哎呀，你的觉悟真是见长啊，抓住他们以后，我一定会好好的奖赏你的，那他们住在哪里啊？杜平一边慢悠悠的说话，一边把右手伸到了裤兜里，但是老鸨子是一点儿也没有发觉，因为她听说杜平要奖赏自己，此时她的心里是乐开了花，“他们就住在中山路九号，我就这带您过去“好，你先走，我马上给赵局长打电话，我们一会就到“好嘞老鸨子说完这话后，转身刚要走，这时候，杜平把手枪从兜里拽了出来，对准老鸨子的后背，“砰砰”两声，结果她的性命。然后，他回到了家里拿起了电话，“喂，我找赵局长不一会儿，电话的听筒里传出了赵大虎的声音，“杜市长，什么事啊“大虎子，你赶紧到我这儿一趟，有特务要杀我！”
疏不间亲
赵大虎闻讯后，迅速率领着一队公安人员来到了杜平的住处，发现在杜平门前躺着一具尸体，他仔细辨认了一下，“这不是那个老鸨子吗？她是特务，要杀你？！赵大虎瞥了杜平一眼，心中充满了疑惑，“别是她知道了你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你杀人灭口吧”他心中想道，杜平一看赵大虎的表情，就知道他不相信自己说的话，“怎么着，我说的你不相信，好，那我问你，中华路九号，那地方住着两个特务，你这个公安局的局长不知道吗？听到了杜平的这话后，赵大虎不由得是心中一惊，“他怎么会知道那地方？中华路九号，住的就是刘闯和周俏妍，赵大虎其实早就知道了，只不过因为这俩个人目前还没有什么行动，他也就没有马上拘捕他们。但是他万万没想到的是，杜平如今也知道他们俩个人的存在。
“杜市长，这两个人其实我们早就掌握了他们的行踪，只不过我想再看看他们下一步的动向，所以……“他们下一步就是要我的命，等到那时候就完了，现在我命令你带着你手底下的人，赶紧把他们给我抓来，听见了没有“是，我这就去办赵大虎答应了一声后，率领着这队公安人员，坐上了汽车后，马不停蹄的奔向周悄然的住处。一路之上，赵大虎就琢磨着这事怎么办，抓人很简单，可关键的问题，如果周俏妍被抓住了，那文浩然怎么办啊，赵大虎深知自从林若男不幸牺牲之后，文浩然就像是个变了个人一样，整天是沉默寡言，闷闷不乐，其实，林若男的死，赵大虎知道自己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是他最后强逼林若男去执行任务，而且，自己也没有保护好她的生命安全，如今好不容易有一个长得和林若男十分相似的女人，出现在了文浩然的面前，可没想到的是，这个周俏妍竟然是个特务，身为公安人员，赵大虎本应逮捕这个女人，将她绳之以法，可是，如果这样做，那文浩然会怎么想，“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虽说文浩然只跟周俏妍见了一次面，但是看得出，他是很喜欢这个女人的，“我该怎么做，才能成全了他们的好事呢？赵大虎坐在车上是冥思苦想，这时候，前方的道路突然出现了一个交叉路口，赵大虎是灵机一动，计上心头，他拍了拍司机的肩膀让他停车，然后对全体公安战士说道，“左边的这个路口，往里走有一家赌场，我注意了好长的时间了，那个叫刘闯的特务，经常会去那玩，你们这些人去那里，把这个刘闯逮捕，明白吗？”“是，赵局长，但是哪个女特务呢？“那个女特务比较狡猾，去得人多了，容易惊动了她，所以我一个人去抓她说着，赵大虎跳下汽车，一个人向中山路九号走去。
周俏妍和刘闯打吵了一架之后，刘闯是负气而走，周俏妍一个人坐在床上是“呜呜”的哭个不停，此时此刻，她是恨透了自己的父母怎么给自己找了个这样的丈夫，就剩下那么点儿私房钱，还被这小子偷走了，这点钱是她留给自己买船票用的，“这下连回家的钱都没有了，难道说真的要死在大陆吗？就在她正在愁眉不展的时候，忽然听见外面有人喊道，“周俏妍，你被铺了，你听到了没有外面来的人正是赵大虎，他之所以大声的喊出周俏妍的名字，其实就是有意的让她快跑，果然就像赵大虎想的一样，当周俏妍听到了有人喊出她的名字后，就知道自己的身份败露了，于是，她急忙的打开了后窗户，是跳窗而逃，赵大虎在后面是紧紧地追赶，但是永远就是保持那么一段距离，因为他想看看这个女人到底是要往哪里跑，追了一段路之后，他心中是暗暗的窃喜，因为他发现周俏妍是往文浩然住的方向跑去的，“看来她是去找过文浩然的，要不然道路不会这么熟”。
“玉玺不缘归日角，锦帆应是到天涯就像赵大虎想的一样，周俏妍就是想去文浩然那里，因为她觉得这个男人会保护她，而且，最关键的是，现在除了文浩然这个地方，她也没有别的地方可去。周俏妍拼了命的向前跑，一直跑到了山顶文浩然的住的茅草屋前，她用力的敲打着门，“文浩然，你快醒醒，救救我这一阵急促的呼喊，把文浩然从睡梦中惊醒，“谁啊？“是我，周悄然，你听不出来了吗？昨天晚上我才刚刚走，你怎么这么快就忘了？“我没有啊，你什么事，这么急说着，文浩然把草房屋门打开，周俏妍上来就把他紧紧地抱住，失声痛哭起来，“我被发现了，现在有人要抓我“是吗？谁要抓你“我文浩然的话音未落，赵大虎从外面也走了进来，周俏妍见状后，立刻掏出手枪，对准了文浩然的脑袋，“你要是敢进一步，我就打死他！“周俏妍，你把枪放下，我要是想抓你，还能在你住家的门外喊你的名字吗？还有，昨天晚上，你偷偷的在街拐角，听我和文浩然谈话的，我要是想抓你，还能留你到现在，告诉你吧，你进入福城的第一天，我就发现你了“那你为什么不抓我？“因为，因为你是文浩然的小姨子嘛，疏不间亲，对不对赵大虎一边笑着，一边说道，“俏妍，赵局长说的没错，他早就认出你来了，你记不记得，当初你跟若男偶遇时候，若男旁边有一个年轻人，那人就是他，当初你还穿着国民党的军装呢，你听我的，把枪放下，他不会抓你的，难道你还真忍心把我打死吗？你，你，这么喜欢我文浩然嬉皮笑脸对她说道，“谁喜欢你周俏妍听着这话狠狠地踹了他一脚，将文浩然踢到了一边，随后，她把枪扔到了地上，“我投降她小声的说道。
弃暗投明
赵大虎随即把枪从地上捡了起来，看了一眼周俏妍，“投降这倒是谈不上，你这算是私藏枪支，不过，就这个罪过也能判你个三年两载的，知道吗？赵大虎笑了笑说道，“算了吧，赵局长，您就高抬贵手，她毕竟是初犯，俏妍，赶紧跟赵局长认个错文浩然想周俏妍挤了挤眼睛，“我认什么错？要认你认“那行，我认，赵局长，我错了，我以后改，一定要成为一名奉公守法的好公民“行了吧，文大哥，你要是真想认错啊，你就别住在这儿了，我跟你都说过多少次了，你整天跟林姐的墓地一起生活，这叫什么事啊，我跟你讲啊，现在福城可有些分言风语，说有一个神经病整天躺在山顶上的墓地里，跟女鬼睡觉，文大哥，你可是老师啊，你想想如果你的学生知道这个神经病是你……“谁神经病啊，我是舍不得若男“那你就时常不断来这儿给她扫扫墓，这不就行了，再说了，现在你小姨子来投奔你，你就舍得让她跟你住在这茅草屋里？你这儿卫生条件这么差，人家女孩子家家的，能受得了吗？“那你想让我们住哪啊？“搬回去，就是原来你和林姐住的那栋洋楼，那地方现在算是我们的宿舍了，这样明天一早，我开车来接你们“你觉得呢？文浩然看着周悄然问道，“随你便吧她轻轻说道，“那行吧，我明天等你文浩然对赵大虎说道。
送走了赵大虎，文浩然来到了周俏妍的身边，一时间还真不知道说什么好，“那个，天不早了，你赶紧歇着吧“那你呢？“我，我也睡觉啊“你也睡，你在哪睡啊？“屋里啊文浩然指了指茅草屋，“不行，我在屋里睡，你不能去“我不在屋里睡，那我在哪谁啊？“在这儿睡周悄然用手指了一下林若男的墓地，“你不是愿意陪着她吗？那你就找她睡去吧说完，她转身走进了茅草屋，“砰”的一声把门关上。
文浩然无奈的叹了口气，来到了林若男的墓碑前，用扫把轻轻的把上面的尘土扫了扫，然后，手倚着墓碑坐了下来。这时候，在茅草屋里的周俏妍通过缝隙注视着眼前这个男人的一举一动，只见他身体微微地颤动，似乎是哭了起来，见到此景，她赶紧的推开屋门，紧走几步来到了文浩然的身边坐了下来，握着他的手问道，“你是不是舍不得她，不愿意离开这里文浩然双手捂着脸，点点头，“那你也不能老住在这儿，赵大虎说的没错，你要是想念她，我们以后就经常来看看她“我们？文浩然擦了擦眼泪看着周俏妍，“对啊，她是我的姐姐，我是她妹妹，姐，你安息吧周俏妍轻轻的抚摸着墓碑上林若男的相片说道。
清晨，淡蓝色的天空飘浮着朵朵白云，微风吹拂着树叶，地上的草坪，露珠在闪闪发光，清凉的微风在身边抚过，有时还带着一丝淡淡的花香。“哎，你们俩个人醒醒了赵大虎一边推着文浩然的肩膀，一边说道，“这么凉的天，你们就坐在这墓碑旁边睡觉，也不怕冻着“可不是吗？昨天晚上，聊着聊着就睡着了文浩然揉了揉眼睛笑着对周俏妍说道，“谁跟你聊了周俏妍把他的手甩在了一边，然后站起身，“我们这就走吗？她对赵大虎问道，“对，我们马上走，文大哥，你收拾收拾东西，我开车来的“行文浩然马上回到了自己的茅草屋里，把自己随身的几件衣服打成了一个包，然后走到了他们的身边，就听到赵大虎对周俏妍说道，“我跟你说啊，昨天晚上我们把刘闯逮捕了，他是供认不讳，把所有的事情都交代了，并且把你也招了出来，好在是我们现在没有你的相片，只知道你的名字说着，他从上衣的口袋里拿出了一张临时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