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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伤城雪-第32章

小说: 伤城雪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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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安笑了笑,“易师长,现在想问什么就问吧,寻安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易博祥笑了两声,道:“好,既然寻安小姐这么说,我就问了。你是不是同那帮山贼签订了什么协议,怎么一把我捉拿到手,该进攻的也不进攻了,不该放出来的秦副官也放出来了。”
寻安笑了两声,道:“易师长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呢,山贼确实进攻了,把你的浓中大营扫荡了一遍,从此这里也归他们管了……”

“不可能!”易博祥冷笑着打断她,“易先生断不容你这样胡来!”
易楚臣哈哈笑了起来,道:“易师长真是说笑了,寻安没有胡来,这件事情也是我默许过的。其实,哪儿有什么山贼,咱们口中的山贼是颍川军第二十八师,李中士李师长的部下,否则你以为,普普通通的一帮山贼怎么可能出手这么有分寸,只伤了你的兵,并无一人死亡?”

寻安也笑了,说:“既然这样,我也不妨告诉你。看押我和易先生的那两名亲卫兵早就归我们所用了,真正临死前都终于你的是李秘书和谈侍卫,若不是我早有准备,说不准我就回不来了。”
易博祥闻言一直恶狠狠的盯着两人,脸色由白转青,愣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易楚臣道:“既然没什么好说的了,秦副官,你就把易师长先押解到浓中城区,而后再送去西北吧。”
秦思邦应下了,亲自挟着易博祥上车。易博祥见着易楚臣正亲昵的为寻安披上大氅,又想起秦思邦素日思想单纯,少说多做,便灵机一动,对秦思邦说:“秦副官,我能不能说句话。”
秦思邦面无表情的说:“别起什么腻,说吧。”
易博祥笑说:“刚吃饭的里屋里有一条秘道,通通埋着炸药,我刚才已经牵引了机关,现在已经开始倒计时了,炸弹一引爆,咱们谁也出不去。”
秦思邦看着他,“你想干什么?”
易博祥道:“既然易先生无意要我的命,那我想解除炸药引爆器,可是我这个样子,关不掉啊。”
秦思邦想了一想,说:“你好好在这儿待着,我去请示易先生。”
换手的瞬间,易博祥扭动了接应的侍卫的胳膊,给了他下腹一脚,那侍卫瞬时倒下,只是无力的抱住他的腿,让他不得动弹。

易楚臣和寻安走在后面,秦思邦跑上去还未来得及开口,就听见有人开枪,回头一看才发现是易博祥射杀了抱住他腿的那一个小侍卫。一群侍卫闻声立马扑了上去,与他格斗起来,秦思邦直接扑到他身上,将他死死抱住,两人滚在地上,其他侍卫都冲了上去。

没想到易博祥的军靴里竟然还暗藏了一把枪,易楚臣见形势混乱,倒也十分冷静,把寻安护在了身后,急急的退了两步。

五六个人已经在昏暗的路灯下把易博祥压制住了,把他的枪夺了下来,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忽听见易博祥暴呵一声,一个过肩摔把后面的侍卫甩翻在地,又顺势来了一个扫堂腿把身边的一众侍卫全都甩开。忽的又从左靴里掏出一把枪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易楚臣开枪。

天色本来已晚,加之易博祥的这把枪是经过处理的消音枪,旁人根本来不及做反应,待看清了已经来不及。只能感觉风像狂暴的龙卷海啸似得呼啸而过,气流震开些许响声来。易楚臣只觉得身子猛烈震动了一下,接着一个人影飞来,寻安却忍不住低吟了一声,滚烫的血已经一滴接着一滴的滴到手背上,衣服上。秦思邦对准易博祥的膝盖就是一枪,众人趁他瘫软倒地之际重又将他置住,另两个侍卫不知从哪儿弄来一根牛筋,死死的把他五花大绑了起来,易博祥嘴里还在叫骂,嘴里猛地被塞了一团面点心,再也骂不出来了。

秦思邦这才回过神来似得往易楚臣那里跑,抢着看易楚臣手里衣裳上的血迹,直道:“易先生,哪儿伤着了?给我看看。”顺着血迹只见到寻安已经瘫软无力的昏迷在了地上,胸口和腹下两处黑糊糊的伤口正汩汩涌出血来,把大氅上的白色绒毛都染红了,秦思邦魂都吓飞了,易楚臣一把夺过秦思邦手里的枪支,直冲他吼,“还不快去叫医生!”

自己把枪支上好了膛,冲着易博祥就是两枪,吼道:“你既然不想活了,我就没必要再给你留什么活路了!”说着直直朝他脑门上开了三枪,易博祥瞬间脑浆飞溅,俨然是僵死之态,易楚臣却又上去添了两枪,忽然顿悟似得清醒,把枪砸在地上,急急的将毫无意识的寻安拦腰抱起,直直朝着后门外停着的车子奔去。

肖雍凌晨接到电话,赶忙驱车上山,前往艾美娜俱乐部,把车子丢在艾美娜的私用停车场,这才匆匆的绕过一旁隐秘的几乎看不出破绽的树林,直达惠安别墅。一进大院子就看见一部车疾驰而入,一直到楼前才停了下来。肖雍认识夏尔医生和武大夫。前者是位颇具名望的德国外科神手,后者也留过洋,擅长中西合璧的内调滋补。两位都是易家御用的医师,可这两位医生同时出现也只有三年前易凡圣突发中风的时候有过。肖雍一见这仗势,心里一紧,连忙疾步跟上去,与两位医生见过礼后,一起进了楼里。

远山在二楼楼梯口来回踌躇着,一见到两位医生,如同看见救星一般,立马迎了上去。直说:“两位再不来,易先生非把咱们都给活剥了。”来不及同肖雍说上一句话,急匆匆的把两位医生往楼上迎。

一上了三楼,气氛骤然紧了起来,肖雍都感觉一阵寒意袭来。转而就听见易楚臣暴怒的声音,“快去找夏尔和武宗,快去!”肖雍先是觉得心里一震,随即放下心来,既不是易楚臣受伤,另有其人倒是好办。只是有些奇怪,易先生很少发怒,今日却如此一反常态,所为何事?两位医生进去了,他拉着远山到了一边,问道:“易先生怎么发这么大的火,你快去把寻安小姐请了来好好劝劝。”远山看着他,张了张嘴,欲言又止,直接把他带进了内间。

内间里已经有了一位医生,还有几个金发碧眼的护士各司其职。易楚臣面有倦色的坐在一边的沙发上,戎装外套搭在扶手上,衬衫亦是褶皱不平,领口松了,扣子找不到了,只有几个线头支在一旁。他还未来得及说话,易楚臣便站起来,直直朝着床榻走去。肖雍这才看清,那大床上躺着的不是寻安是谁?武大夫先替她把了脉,与易楚臣交谈了两句,又退到桌边去调药,屋里迅速散出了一种药香味,有两个护士为她止血,许多药棉换了下来,堆在盆子里全是血迹,她盖着的那床棉被上头都有了点点血迹,易楚臣一扬手,又有人拿了一床棉被进来给她盖上。

两位外国医生讨论了一会,武大夫又上前来把脉,而后把调好的膏药贴在寻安原先的枪伤上,和两处流血不止的伤口上。一刻钟不到,血总算是止住了,众人都微松了一口气。三位医生又讨论了片刻,一致同意病人旧伤未愈,又有发炎的迹象,新伤位置险要,怕是不宜移动,手术还需再观察。由远山请了易楚臣到外间的起居室来,夏尔医生和武大夫一同出来解释:“阮小姐肩胛骨上的旧伤有感染化脓的迹象,再加之两处新伤位置险要,一处在胸部,一处在下腹,怕是已经伤到了肺部,不宜移动,动手术还要再观察一夜,若是明日情况稳定,便可手术了。”易楚臣半响才点点头,说:“你们去守着。”

向德珠从都安官邸赶到惠安官邸的时候,已经是深夜,远山引她上了三楼,易楚臣正披了件衣服坐在露台上抽烟,远山轻声道:“易先生,向科长来了。”易楚臣半天才“嗯”了一声,远山取过德珠的大衣就下去了,过了一会,又亲自过来掌了灯。

德珠将文件拿在手里,轻声说:“易先生,这全国通电上怎么说,还得您示意一下。”说完,便微微靠近有灯的那边,准备读起来。易楚臣从她手里把文件拿了起来,自己扫了一眼,又还给了她,说:“就按这个发吧。”

德珠点点头,还准备说什么,远山扯了扯她的袖子,示意她出来。德珠道:“寻安伤的怎么样,我这一身风尘的,还要赶回去值班,也不好进去看她。”远山道:“你瞧瞧易先生那张脸,觉得情形怎样?”

德珠悠悠的叹了一口气,又像想起什么似的问:“易先生一直坐在哪儿的?”远山点点头,“一开始是守在里面,后来就一直坐在哪儿了。”德珠道:“没吃饭?”远山点点头,“肖雍把饭菜送上来了,易先生说没胃口,就搁在一边了。肖雍劝了又劝,才勉强吃了半碗鸡丝粥。”德珠道:“算了,我在这儿也是碍事,我这就回去了。”远山把大衣递给她,嘱咐她:“你开车小心。”

肖雍看见易楚臣动了一下,这才上前问:“易先生,厨房还有一些宵夜,您要不要用一点?”易楚臣道:“不用了。”停了停,又说:“准备一点给三位医生和几位护士送了去。”易楚臣又去看了寻安一会儿,方才到起居室的沙发上歪了一下,这一觉也没睡好,第二天凌晨时分,里间传来一片混乱声,易楚臣也惊醒了,捏着肖雍的手问道:“怎么了?”肖雍道还没来得及说话,易楚臣就径直进了里间。

寻安凌晨忽然发起烧来,紧接着就是肺炎,原先肩胛骨的枪伤化脓发炎,更不易做手术了。武大夫又调了一片药膏贴在肩胛骨上,又开了一张药方让佣人去抓好煎好送来。两位外国医生给她换了消炎点滴吊着,一面用不断的更换她额头上的冰袋。

易楚臣守在床边,把手搭在她输液的手上,另一只手将背角掖了掖,他本来弓着身子,看着她头上细密的汗珠,又闻到了周身的药味萦绕着体香,心里也不是个滋味,忽的听见她喃喃叫疼,还一面含着胸。他连忙撩开她的衣裳探看,胸口的伤口又开始渗血,他连忙让远山去叫医生来。武大夫和夏尔医生本来就在隔壁守着,立马赶了过来,又是大批的医护人员涌进来,易楚臣又站了半响,见他们拉起了白色的帘子,这才慢慢的踱出来。

肖雍本来站在楼梯口,见易楚臣出来了连忙迎了上去,易楚臣走到露台上,方听到不远处有汽车鸣笛的声音传来,便问道:“谁来了?”肖雍答道:“是四太太和大小姐来了。”







第36章 一棹碧涛春水路,过尽晓莺啼处
武大夫自是认识四太太的,二话不说,连忙迎了出来,四太太颇懂点医术,与武大夫交谈了几句,又把特意寻来的几盒西洋参交给了远山,嘱咐她每天给寻安用一点。因四太太身份使然,也不好多做停留,用完午饭就回去了。

易楚臣和易安臣用完了餐后的杏仁茶便闲聊了起来,易楚臣道:“姐,谢谢你把神射手军团借来给我。”易安臣到底是许久没有见到这个亲弟弟了,满眼都是笑意,但见易楚臣眼眶发青,语气也不禁心疼起来,“瞧你说的,咱们俩还用这么客气见外吗?”易楚臣笑了笑,“父帅真的是手段细腻。所有人都知道神射手军团属于直接受命于父帅的金牌军团,却不料真正掌控的人是你。”

易安臣一面滑着杯盖子,一面道:“是啊,父亲好谋略,还有的咱们学的呢。”易楚臣闻言笑了笑,心里也不禁考量,父帅那里还有什么谋略好学呢,谋略这个东西怎么说都有用尽的一天,最关键的是用的人是谁,要学恐怕也是学他的冷酷无情和云淡风轻吧。易安臣命人取了青盐水来漱了漱口,而后道:“你再坐一会好了,我去看看寻安。”

下午,寻安终于退了烧,化脓的旧伤也已经治愈,身体素质也基本稳定。三位医生商量了几句,决定依旧暂不移动,先做手术,取出下腹的那枚子弹。易楚臣愣愣的看着躺在床上,毫无生气的寻安,半响未动。最后易安臣拍了拍他的肩膀,方才回过神来,见护士们都布置起了手术现场,方才退了出去。

易楚臣在书房处理公务,十几日落下的文件自是不少,更何况军中出现了这样的大事,虽已通电全国,但内部势力还需妥当安排。易楚臣看着窗外的槐树出了一会儿神,说:“你守在电报房那边,一有西北那边的消息,马上来告诉我。”肖雍应了一声,又见他伸手摸出烟盒,连忙替他点上,见他并没有旁的话,方才退到外间去。

易安臣正坐在外间给永崀那边打电话,先是冷冷清清的交待了两句,约莫是对周启奎说的,而后便是笑吟吟的嘱咐两个小娃娃,哥哥照顾好妹妹之话。肖雍退出来的时候她看了一眼,肖雍也在外厅肃了肃,见没有吩咐,这才退下。

远山秘密往返都安官邸和惠安官邸,一回来便匆匆往电报房里跑。肖雍正寸步不离的守在里面,看见远山不由道:“怎么这个样子,出什么事了?”远山是奉了安臣的命办事的,现下又犹豫了要不要告诉肖雍,想了想,方道:“我就是来看看,西北那边有没有消息。德珠另叫我带了句话给易先生,我先出去了。”

肖雍又踌躇了半天,一直接到那份密报,才感觉整个人微微的放松下来。亲自取了电报到前面给易楚臣报信。易楚臣又披着衣服坐在了阳台上,远山端着布菜盘子站在一边,身边的小几上放着一碗粥和几碟小菜,看样子是一口未动,远山正在劝着。轻咳了一声,道:“易先生,电报到了。”

易楚臣抿了一口杏仁露,道:“怎么说?”
肖雍道:“西北那边说,二小姐曾经派人来颍川打探消息,被四太太回回去了,大小姐也能说得上话,些许是重了点,二小姐便没了什么动静,成日待在屋子里,也不常出来。”易楚臣点点头,道:“加强咱们的密电通讯系统,她成天呆在屋子里,也吃不准在忙些什么,防着点总归不会有错。”又看了看远山,“你去通电,秦思邦副官任二十一师师长,再把二十八师的李司棋副参谋调过去任副师长,协助秦师长管理统筹浓中大营以及浓中城区守兵。”

沉吟片刻,又对肖雍说:“你去拟一份给全国协调委员会的亲笔信,向他们说明这件事,易博祥听信奸人挑拨之言,意图谋反,事迹败露之后又阴谋刺杀,失败后又毫不知悔改,以至丧命。大总统虽然不在了,不过这冠名堂皇的协调委员会,咱们总得给点面子的。”肖雍答应了一声,易楚臣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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