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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谋-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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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黄了才接近成功。我宁愿你少受点苦,多享点福。我宁愿我是你姐姐,多照顾照顾我的妹妹。”

我惊愕于她三番四次的猜透了我的心思,也惊愕于她毫不遮掩的坦诚相对,更惊愕于她口口声声地说我跟她这么的相像。

见她清澈的眼瞳看上去毫不作假,她看我的时候毫不躲闪,我真的有些迷惑和不解了。事实,真的就如她所说得那样么?我真的该相信她不会害我么?她,真的如表面般如坦荡么?

见我犹豫着挣扎着,她笑了笑,伸出手轻轻触碰了我的脸颊:

“我不逼你,等你有了决定再来告诉我也不迟。”柔软的手掌触在颊上,清清凉凉,她爱恋般的抚摸了我一下,轻声道,“我等你好消息。妹妹。”

说罢,便转身离开。

月色如水,如轻纱遮面,独添朦胧。

我怔在当场,看着她婷婷袅袅的背影穿越游廊,时隐时现。颊边还有她清凉的烙印,耳边还是她的柔声细语,鼻尖依旧流淌着淡淡清香。我该往前,还是退后?如此迷惘。这一步,竟然这样的艰难。

7,久(一)。
第三章 久

“我等你好消息。”贺红袖温言软语,挥之不去,我辗转难眠。直到天亮时分,窗外又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这才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还未等睡多少时辰,忽听得窗外阿朴着急的呼唤声:

“四夫人,四夫人,不好了!四夫人!”

我披衣下床,隔着窗棂问:

“出什么事了?”睡意惺忪,无法感觉到阿朴语气中的急促。

“老爷,老爷今早上吩咐,说四夫人您有违母仪,要将大少爷交给大夫人管教。”

“有违母仪?”一时之间还未想透这词的意思,但是下面这句话可是听得清清楚楚。老爷居然要将我的亲生儿子交给大夫人管教!这样还有祖荫的好日子过么?若是将来等那小妮子再生了,祖荫不知该被欺负成什么样子了。

迅速将门拉开,迎面的狂风细雨夹杂着透不过气的湿气扑来。外面朦朦的好像遮了一层纱,看不透也看不清面前的方向。

“有我这个生母在,谁敢抢走祖荫!”半身衣服迅速被雨润湿,我竟忘了身着单衣。心中只觉一股怒气,慢慢的流遍全身。

正说话间,院子里进来一人,单手撑着把黑色的伞,单手拎着长衫的,避着水塘,见我站在檐下,微微弯了弯腰道:

“给四夫人请安。”

“你也是来跟我抢祖荫的么?”我正气头上,怒目对着面前的刘管家。

刘管家果然是见过世面的,不紧不慢道:

“小的不敢,小的只是奉老爷的命令行事,还请夫人见谅。”

一听这话,我更是火冒三丈。

“仗着老爷的名声你就威风了?”我大声骂,“谁知道是不是你们这些下人擅自作主来着?!”

刘管家这才微微抬起头,轻轻道:

“夫人言重了。夫人这是怀疑刘某作奸犯科,没有尽心尽力的料理这个家了?”

他一本正经得看着我,表现着他的问心无愧。我其实有点怕,怕的是这刘管家在老爷身边也有十数年,竟比我还要更亲近老爷。若是他在老爷耳边嚼什么闲话,怕最后牺牲的还是我自己。

我怔仲了一下,色厉内荏道:

“我要见老爷!”

就这么一个空档,刘管家拎长衫的手在空中划出一个弧度。从门口忽然间涌入三个大汉。身材魁梧,一下子就冲进了厢房。

“见老爷的事情,我会回禀老爷。只是老爷交待下来的事情,对不起了富人,我就先完成了。”刘管家站在雨地里,仿佛一个黑色的魔鬼!

“王妈,别叫他们抢走祖荫!”我大叫着冲向厢房。房内传来巨响声,参杂着王妈的喊叫声,婴儿“哇”的一声开腔大哭起来。

我疯了般的冲上去,拉住正从王妈手里抢到祖荫的一个大汉,狠命的想扳开他的手臂。只是他力大,我竟扳不过,于是死死的吊住他的手臂不让动。

“谁敢抱走我的祖荫!谁敢抱走我的祖荫!”我疯了般的喊着,大概是我的披头散发和疯子般的吼声吓到了那些大汉,他们竟不敢为难我。

“你们谁想挨老爷鞭子?”刘管家鬼魅般的在身后出现,一声怒喝。

大汉们这才反应过来,另两个包围上来,将几欲成狂的我立即架开。

我无力的挣扎着,却挣脱不开大汉们的铁腕。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将我的祖荫抱出门外。急火攻心,我大叫一声,竟觉得眼前一阵漆黑!

再次醒过来时,看见的是我床顶的白色窗帷,王妈在身边轻轻抹泪。见我醒了,赶紧上前。

“夫人,你醒了。”还未说到两句,泪珠就已经成串了。

我只觉全身无力,死了一遍似的;躺在床上,万念俱灰。若是没有祖荫,我到哪里去寻找我这样辛苦往上爬的理由?十月怀胎,从血里肉里割下来的宝贝如今被人活生生的掠走了。有违母仪?哈哈,真是想笑出来了。送给大夫人,这个从来不知割去血肉有多痛得女人,从来没有言传身教没有同情心的女人,我比不上她?我比不上她爱自己的亲生儿子么?!

眸中的恨意渐渐浓重,我恨她,恨她嚼舌根,恨她仗着自己的地位强取豪夺,恨她自己生不出小孩却将我们母子生生拆散,我恨!

一骨碌从床上坐起,竟然将王妈吓了一跳。

“夫,夫人……”也许出乎人意料之外的冷静吓坏了王妈,她看着我竟有些结巴。

“给我换衣备伞,我要出去一趟。”

我语气冷淡,神情坚决,忽然又补充了一句:

“备红色的伞。”

今日风大,却吹不散浓重的湿气。我举着伞快步在雨中穿梭,身后的丫头跟得气喘吁吁。

红色的伞穿过一个小池塘,池塘边荷叶接天,却被风雨吹残。我无心观赏迷人风景,在匆匆转过常常围廊。这时眼前豁然开朗,便是一扇暗红色大门。门上有石匾,拓着三个字:留香居。

我站定,看到内里一座高楼,一个小庭院。楼间各柱皆用暗红油漆,黑瓦木梯。堂前幽深,院内有假山奇石,盆栽绿地。怕是整个徐府最清雅的地方了。

我跨过高高的青石门坎,站在门口。透着雨帘看到了堂前那人。

贺红袖翠绿旗袍,紧裹腰身,秀发随风轻扬,正姿态优美的坐在黑木太师椅上。雪臂微伸,端起桌上一杯清茶。

“妹妹脸色苍白,看上去不大好啊。”她将茶饮尽,青瓷茶杯略略离唇。

“我决定了。”我声音喑哑,一字一句,“要我做什么?”

贺红袖微微一笑:

“我知道你是聪明人。”然后将壶中的茶慢慢注入青瓷杯中,“看我就好。你什么都不必做。”

我一怔,见她清亮的双眼刷的亮起来,眼含自信的朝我看来。那眼神,是我从来没有过的,不可战胜。

雨淅淅沥沥的下着。阴森的天色中,世间万物尽成灰黯,唯有留香居,一红,一绿,奇异的鲜艳。8,久(二)。
接下来的几日我在隐隐的期待和彷徨中度过。整日叫人打听着大夫人那边的情况。正好祖荫刚刚过去,谁都以为我是爱子心切,也就没人怀疑。但终究看起来还是没有什么动静。

我有些急了。不知道该不该信任那个狡猾的女人,该不该把我和祖荫的一生就这样轻易交付到她手上。

几日后,循惯例是徐府请戏班子来唱戏。徐府的戏台搭在前后院中间的一块空地上。红漆的戏台,吊脚高高。戏子们就在那戏台上演绎着人生百味。看戏的是徐姓族里那些老爷少爷太太,乡间一些德高望重的老人和腰缠满贯的富绅。

戏台对面是一圈一溜开来的乌檐青瓦白楼。二楼是那些小姐太太们的专座。一楼空地自然就是那些少爷绅士们的领地了。

春夏之交的天日还是有些长,眼见着渐渐暗了下来,天边的薄霞淡雾还染着些许的胭脂红,退却不去。

院子里早就人声鼎沸。戏子们抓紧最后的时间在台上过场,有几个刚到戏班的毛孩子图新鲜的从帷幔后面往院子里张望,脸上涂着红红绿绿的油彩。

我踏着吱吱嘎嘎的楼板上楼的时候,大夫人和贺红袖已经到了。

大夫人身着绛红对襟绸衫,万寿金丝绣团,坐在中间的茶几边,正对着戏台,是全场看戏最好的地方。她的右手边是还没离开的钱夫人,左手边得茶几上便是身穿宝蓝丝绸旗袍的贺红袖。三人正笑逐颜开的说着什么。

如果贺红袖其实是和大夫人联合了起来对付我的,那该怎么办?我心中忽然闪过这个念头,顿时心惊肉跳,那我定是天下最大的傻瓜了!

“见过大夫人。”我行着礼,眼角微抬,却没见到祖荫的身影。我还以为,今天这种场合,大夫人一定会将祖荫带出来,结果,还是失望了。

“呦,妹妹来了。”贺红袖亲热的声音响起,“快来这边坐。”她朝我招招手。

大夫人并不大想搭理我,只是哼了哼气,便转头过去继续和钱夫人聊天。

我本欲想问问祖荫的近况,见她这副样子,知道也问不出什么来。楼上陆陆续续的也上来了夫人小姐们,我再继续这么跪着,便有些奇怪了。这才不得已,靠着茶几这边坐了下来。

一抬眼,便看见贺红袖坐在对面观察着我。见我抬头,她的唇边微微露出一抹微笑。

我不知她这抹微笑代表什么,人声嘈杂,请安问好的聚了一大堆,便不再细想。

此时,就听见一丫头从楼下匆匆跑上来,拎着个袋子,跑到大夫人身边,报告说:

“大夫人,堂少爷送了桂花糖来。”我听到这句话,便竖起了耳朵。

大夫人一听这话,便笑容可掬对钱夫人道:

“还是祖名这孩子乖,知道我喜欢吃桂花糖。”这才吩咐丫头告诉堂少爷说下回请他来吃饭云云。

不知为何,心中还是有些怅然的。

一回头,便看见贺红袖洞悉的眼神飘了过来,心事被人发现了,不免有些尴尬,脸略略红了些。

贺红袖朝窗子外点了点头,若有所指。我疑惑着走到窗前,这才发现院子里人头济济,中间一人,藏青长绸衫,短平头,在一帮黑瓜皮帽的老爷乡绅间特别显眼,不就是那个,徐祖名么。

他也正好回头朝上张望,也不知看向大夫人那里还是我这里,一时间,心慌意乱,赶紧离了窗三步。

大夫人此时正招呼贺红袖:

“红袖啊,你不是说你也挺喜欢这桂花糖的么,来,再拿些回去。”对待贺红袖她倒是慈眉善目。

贺红袖也不推辞,兴高采烈道:

“那红袖就不客气了,要从大夫人这里‘夺爱’了!”

“哎,说什么夺爱啊,没了还可以再买的么。”大夫人大度的说着。

两人和钱夫人和和气气的笑成一团。外人来看到也是个和睦的家庭。

老爷这次因为时局不定,去省里议事,第二日才回来。大夫人便作了主,见人到得差不多了,便命人去催戏开场。

贺红袖这才回到座位上,款款坐下,命人将桂花糖放入小碟中盛了起来。

我坐在她边上,不时瞅瞅她美丽的侧影,心中却犹豫着该如何开口。

“心急了吧?”忽听见贺红袖压低了声音,悠悠的问了一句。

我着实震惊与她每次看透我的本事。愣愣的一时间便忘了开口。

她转头朝我,轻拈了一块桂花糖放入嘴中,挑起秀眉,轻吐了几个字:

“好戏开始了。”

正在此时,对面舞台上“咚”一声锣响,好戏开始了。

好戏正式开始在这天的午夜。

不知道吃了什么不该吃的,我开始彻夜呕吐,好不容易折腾到了午夜,稍有些了平和,便听见门口一串脚步声而过。

暗夜里走过的脚步声显得特别清晰。

“谁走得这么急?难道老爷回来了?”我有些虚弱的攀住王妈和丫头得手。

“不太晓得。听声音倒是往留香居去的。”王妈探长了脖子望了望。

“留香居?”我皱眉,贺红袖会有什么把戏?当下便决定披衣静观其变。

草间蟋蟀嘶鸣,夜清无风月明,只听见客堂里西洋钟咔哧咔哧的走动。

脚步声刚过去了一会儿,便又听见有人奔跑着从门前经过,听声音倒是从留香居慌忙跑出来的。

这声音也就消失了不多时,紧接着一堆人的脚步声踢踢踏踏踩破了夜的平静。石墙门外红光一闪,显然是有人提着灯笼,也有人声。有人尽量压低了声音道:

“……危急……救……,……流血……”便再也听不清晰。

脚步声过后,便是冗长而死寂的黑夜的延续。再也没有什么人经过,也没有什么人说话。我有些担心,不知道贺红袖那边到底在搞什么鬼。终于耐不住,叫了阿朴,出去打听那边的情况。

阿朴去了很久。我几乎彻夜未眠,快到天亮的时候,风吹得我有些冻不住了,阿朴这才急匆匆的进了门,更是特别小心的拴好了门闩,这才进了堂屋来。

“怎么回事,留香居那里?”我瞪大了布满血丝一夜未眠的大眼。

阿朴有些疲惫的脸上一脸神秘,他压低了声音凑在我耳边轻轻的吐露了几个字。

我一听,下意识的便问:

“真的?”

阿朴一脸确信,掷地有声道:

“千真万确!”

我一愣,一时间,五味杂陈,完全不知道这个所谓的真消息带会给我带来什么。

贺红袖说:

“好戏开场了。”

阿朴说:

“昨天晚上三夫人流产了!”
9,久(三)。
三夫人流产的消息在老爷回府的那天达到了最高潮。据说当时老爷脸色发青,一言不发,却将手中的拐杖打断。

我想我是了解老爷的心如死灰的。唯一的儿子是自己不爱的妾所生,好不容易最宠爱的女人有了身孕,到头来却发现只是幻梦一场。那么多年的期盼和努力,换来的却是泡沫破碎的瞬间。

老爷放出话来要查出真相,这让这座一向死灰如寂的宅子汹涌起了暗流。每个人都在背后窃窃私语指指点点,每个人都在翘首企盼着最后站在老爷面前的人,虽然他并一定会是那个元凶。

“听说三夫人那天本来还好好的,到了中夜就开始上吐下泻,腹痛如绞得,后来下面就开始流血了,止也止不住,请了黄大夫,说是还是迟了。”王妈将坊间流传的版本一字一句的传述给我,眉飞色舞的好似亲眼见着一般。

夏日的酷暑沁出了身上一层汗,密密的贴着衣裳,让人心烦气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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