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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时间中的侦探-第3章

小说: 时间中的侦探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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锡名字的崭新铝制名牌。这半年以来,麦卡锡总是放下百叶窗将玻璃遮得严严实实,但还是挡不住外边的聒噪——当他搬进这个办公室后,那些他原先十分适应的办公室噪声也开始令他心烦起来——他知道其中有不少是关于他升职的流言蜚语,不少警探认为他只是靠碰运气才成为了警察明星,进而坐进了这间该死的隔间里。

他为此失去了一些朋友——他们不再是他的朋友了,而成了他的下属,麦卡锡认为这种改变没什么大不了的,但其他人不这么想——他试着习惯这种改变,但事情比他想像的要难得多,在警探们的顽固的脑袋中,官僚是比罪犯更令人厌恶的混蛋,这与煮熟的鸡蛋孵不出小鸡一样难以改变——一旦你升上了那个位置,无论你曾经是谁,都将失去与他们公平交流的机会,相比之下,眼前的这个端着两杯咖啡的FBI反倒是更好的交流对象。

“你们很幸运,有这么好喝的咖啡喝,匡恩提科的咖啡能让人得糖尿病。”FBI特工举起咖啡杯抿了一口热咖啡,赞叹道。

“执法咖啡都差不多。”虽然麦卡锡的内心有所动摇,但他决定还是暂时不改变他对面前这位FBI特工的态度。

联邦特工从咖啡的热气中抬起双眼,直视麦卡锡,笑容从他脸上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认真的表情:“你不喜欢我,这没关系,从来没有哪个地方警察会喜欢FBI,但是如果你以为我来这里是为了你桌上的那个案子,那你就错了。”

麦卡锡惊讶地看着眼前的这个人——他坦率得让人吃惊,绕过了那些虚伪的开场白,直切问题的核心,但这种坦率丝毫没有激起他的反感,反倒让他觉得自己的态度未免有些不近人情——他不知道这是不是FBI教他的花招,据说匡恩提科行为分析小组的人很擅长这些,而面前的这个男人正是那些犯罪心理学家中的一员。

“那你为什么来匹兹堡?”他问道。

面前的联邦特工微微皱起了眉头:“欧文局长没告诉你?”

“告诉我什么?”

“他从没邀请我和我的同事参与任何案子——你知道,除非是跨越州界的案子,不然我们是不会在受到邀请之前过问地方警局的案子的——匹兹堡分局的头可能会和警察局长定期喝杯咖啡或是打场高尔夫,但我们不是好事之徒。毕竟维持地方治安是你们的职责,我们犯不着给自己找麻烦。”

麦卡锡愣了一下,显得有点吃惊,但事情并不是那么出人意料——显然,眼前这位联邦特工被局长利用了。“那只老狐狸……”伊恩小声嘟囔着,他回忆起三天前在局长办公室欧文·麦克唐纳局长将这位名叫杰弗里·亚当斯的联邦特工介绍给他的情形——如果你有什么需要,麦卡锡探长会全力协助你的,那就是局长对联邦特工所说的话。

“看来我们都被局长耍了,”虽然这么说着,但联邦特工露出一副毫不在意的神情,“欧文局长利用我来对你施加压力——别在意,这种事常发生。”

“对你来说是,但对我来说不是,我们这儿可不常有FBI出没。”麦卡锡的语气也缓和了下来,那一瞬间,他甚至对眼前的这个金发男人生出了一丝同仇敌忾的感觉,“如果不是为了这起案子,你究竟来干什么,杰弗里特工?”

对方显然注意到他改变了称谓——杰弗里特工——笑容又重新回到了联邦特工的脸上:“我这次来是为了基尔戈·特劳特,那个被你们称之为‘教授’的家伙,他是我这个季度的研究主题,我需要来借阅有关他的一些案卷,然后找一些人谈一谈——听说你就是那个抓住他的警察——这就是我坐在这里的原因。”

麦卡锡长吁了一口气:“特劳特?没错,是我抓住了他,而且我们差一点儿就送他下地狱了——他的律师让陪审团相信他的精神有问题,让他逃过一劫。照我说,根本不应该给他们做精神鉴定,连环杀手要是精神正常那才叫有鬼了!你看过他的日记了吗?他把那些全记录了下来,我猜他可能早就准备好精神鉴定的事了。”

“是的,我在来之前就读过所有的材料了——日记、录音,你们后来在他的电脑里又找到了新的东西了吗?”

“不,没有,那杂种给他的电脑加了一个二百年也解不出来的长密码,好像他对计算机相当在行,直到把他关进精神病院,我们都没能攻破他的电脑,不过对检察官来说,录音笔上的录音和PDA上的东西已经足够了。”

“明白了。听着,伙计,我想听你说说你是怎么抓住他的,在公路现场那一段。”

“现在?”

杰弗里瞟了一眼桌上厚厚的案卷,犹豫了一下,道:“哦,真抱歉,我忘了你还有案子,谢谢你的时间,我们回头再聊。”

“等一下,杰夫——叫你杰夫可以吗?”

“当然,大家都这么叫我。”

麦卡锡抬起左手腕露出手表:“瞧,已经是吃饭时间了,我知道有个地方的意大利薄饼相当不错,我们不如坐下来一边吃东西一边聊。”

杰弗里特工惊讶地道:“那你的案子……”

麦卡锡已经从转椅里站起身来,将杯中的咖啡一饮而尽,然后将案卷夹在腋下:“我们可以带上案子,我正为它焦头烂额呢!说完基尔戈·特劳特之后,我想你也看看这案子,或许能给我一些私人的建议。”

“成交!”杰弗里也站起身。

“啊,还有一件事——”

“什么?”

“能开你的车吗?我的车,呃,空调出了些状况。”

“当然!”



“案发的时候,我们离现场只有两英里,起初电台里通报的只是一起普通的交通意外,一辆宝马为了躲避一辆集装箱货车的强行变道,开上了逆向车道,结果和一辆奥迪Q7迎面相撞,宝马有半个发动机仓钻进了奥迪的前轮底下,撞得不轻,两辆车爆了8个气囊——不过德国车真够结实,Q7的驾驶员,就是基尔戈·特劳特,竟然一点儿事都没有;宝马的车主就没那么走运,他因为脑震荡加上被方向盘撞断了几条肋骨,昏了过去。我们——我和我那时的搭档,杰森——在电台里听到这个案子的现场声,公路巡警两分钟后就到了,他们检查了两名司机的状况,然后叫了救护车。就在那个时候,特劳特从奥迪驾驶室里走出来,拔出一把枪,对着开宝马的那家伙的头部开了三枪,真他妈的一片混乱,我们从电台里听见了枪声、噪音、公路巡警的叫喊,接着他们开始请求支援,我和杰森马上就赶了过去。我们几乎是和救护车同时到达现场的,我们到的时候,特劳特正试图驾驶他的Q7逃走,我们堵住了他的屁股,他的车尾一头撞上了我们的车的左侧——当时开车的是杰森,这一撞让他在医院里呆了半个月,也令他很不走运地错过了这个案子——我从车上下来,对奥迪开了两枪,接着特劳特就下车投降了,他无路可逃了。我抓住特劳特,给他戴上手铐,宣读米兰达宣言,这时救护车上的急救人员下来往宝马那里跑,他们只看了一眼宝马上的人就放弃了,那个倒霉鬼的脑浆溅得满车都是,他们跑回来,一边把奥迪挪开,把杰森从车里抬上担架,一边告诉我找法医小组的人来收尸。

“我把特劳特那个混蛋押上公路巡警的警车——我们的车已经被撞得没法开了——我呼叫了现场调查小组和法医实验室的人,然后让其中一个制服巡警送我们回警局,另一个则留下看守现场。我特别关照留下的那个巡警,让他转告现场调查的人,一定要把那辆奥迪拖回实验室翻个底朝天——你见过因为人家撞了你的车就杀人的吗?当然,我知道有为了抢个停车位开枪的,但特劳特不是那种人,他从头到尾一句话都没说,但是急救人员去检查那辆宝马的司机的时候,他看上去好像松了一口气的样子。伙计,我从一开始就觉得不对劲——宝马是肇事方,特劳特是受害者,他一点儿损失都不会有,保险公司会全额赔偿的,他有什么理由要对对方开枪?除非,打从一开始他就想杀了那个人。后来的事人人都知道了,我们从车里搜出了那本所谓的‘日记’——他解释说那是他写的小说,但是根据那本‘小说’,我们找到了十六具尸体,断定他和四起未被侦破的谋杀案、两起失踪案和四起看似意外的死亡有关……他妈的,想起来就让人不寒而栗,你能想象吗?他做了七年的连环杀手,至少有十七个人死在他的手下,但是这家伙竟然没有任何犯罪记录,连一张停车罚单都没有,简直干净得像个天使。”

麦卡锡停下来,喝了口咖啡,杰弗里趁机问道:

“既然是宝马撞的他,怎么可能是事先计划好的?他怎么会知道恰好在那里会发生车祸?”

“我们在宝马车上发现了一个GPS追踪器,而且我们相信,那辆把宝马挤出车道的集装箱卡车,很可能也是他计划的一部分,但我们最终没有找到那辆车,那段路恰好没有公路摄像头,而在场的人谁也不记得那辆卡车的车牌了。我们查到他在车祸前一个星期刚刚购买了那辆坚固的奥迪Q7,但他的如意算盘没打响,宝马车主没在车祸里被撞死,于是他只有自己动手了。”

“他为什么要杀那个开宝马的人?他们之间有什么瓜葛?”

“我们不知道确切的情况,在整个审判过程中,他什么都不肯说。那个被打死的宝马车主叫杰克·丹尼尔斯,是一家汽车销售公司的副总裁,而基尔戈·特劳特是匹兹堡大学文学系的副教授,这就是他绰号的由来——那个杂种竟然能当上大学教授,想想就叫人汗毛直竖——除了特劳特‘日记’中的妄想,他们之间找不到任何联系,我想大概是杰克不知怎么地发现了特劳特的秘密,他要杀他灭口吧。‘日记’则是早就被伪造好,令他逃脱惩罚的伎俩,他的律师就是基于那些胡言乱语而做出他精神不正常的辩护,从而让他逃脱惩罚的——陪审团怎么会看不出,实在难以置信。”

“他可以连续七年不露一点儿马脚,却为了杀一个知情者在警察面前开枪?你不觉得不合情理吗?”

“这案子不合情理的地方还多着呢,特工先生,我们掌握的证据足够判他十次死刑——如果没有那该死的精神鉴定的话——你觉得那就合情合理了?”

“换了我,是不会让他带着他的秘密上法庭的。”

一直在说话的间隙喝一口咖啡,吃一口意大利薄饼的麦卡锡忽然停了下来:“你是在指责我没尽到我的责任吗?”

杰弗里举起双手,作出一个“放轻松”的样子:“我只是随便说说。”

麦卡锡将最后一块薄饼塞进嘴里,喝下最后一口咖啡,然后问服务员要了一杯水,他从西装口袋里摸出一管拜尔制药的维生素C泡腾片,倒出一粒扔在水里,当橘红色的药片融化的时候,麦卡锡注意到杰弗里面前几乎没动的薄饼和咖啡。

“东西不合胃口?”

“哦,不。”杰弗里拿起薄饼咬了一口,含混地道,“这非常好吃,我只不过有点入迷了,你知道吗,你是个相当出色的说故事者。”

“我没在讲故事,我说的都是真的。”麦卡锡有些不高兴地说。

“当然,我的意思是,你说得很精彩,比任何一本档案或是报告都精彩多了!”杰弗里又塞了一口薄饼,继续道,“说到档案,我已经知道我想要知道的一切了,现在来说说你的麻烦吧——那个案子——如果你还想问我的意见的话。”

“哦,当然,你不说我差点儿忘了。”麦卡锡将面前的餐盘移开,从公文包里拿出那本“硬币杀手”的案卷,当案卷“啪”的一声被摆在桌子上时,他又犹豫了起来。杰弗里望着他,脸上轻松的表情没有丝毫的改变,那似乎帮他下定了决心——虽然他对这名轻浮的FBI特工谈不上喜欢,但眼下也再没有别人可以帮他了。

他翻开了案卷的第一页。

那是一具年轻女人尸体的照片。



在走出薄饼店之前,麦卡锡将手机从静音状态又重新调回了普通铃声,屏幕上显示有两个未接来电,电话号码是警局总机。他查了一下语音信箱,劫凶组的行政秘书安妮给他留了言,请他安排一下第二天的计划,排出一个小时的时间,欧文局长要再找他谈一次——无非是“硬币杀手”的案子,或是哪个多嘴的家伙将他和FBI特工乘坐同一辆车离开警局的事报告了局长——那只老狐狸怎样也不会料掉他和FBI特工已经成为朋友了,至少他是这样认为的。

走出薄饼店,下午的阳光驱散了街上的雾气,令这个城市略略有了些春天到来的希望。对于麦卡锡来说,事情开始有了一点转机。他婉拒了杰弗里开车送他回警局的好意,联邦特工也没有坚持,他们彼此都知道,在案情展现曙光之前,他们不应该再有什么接触了——杰弗里不想因为擅自“越界”而惹上是非,麦卡锡也不想因为招徕。。FBI而让他在劫凶组已经很糟糕的名声雪上加霜。

当麦卡锡独自一人回到办公室的时候,杰森·格雷格和弗兰克·开普勒已经在等他了——他在回警局的出租车上就给这两名实际负责“硬币杀手”案外勤侦破的警探搭档打了电话,说他有重要的线索。

他告诉两人,一个人是不会在一夜之间忽然成为连环奸杀犯的,在这之前,他可能有一系列的轻度性犯罪记录,比如尾随、猥亵、意图强奸,当这些都已经无法满足他的性欲的时候,犯罪行为才最终升级为强奸杀人。他让两人去查一下本市一年内所有有过一次以上性犯罪记录的人,尤其注意那些五十岁以下,相貌英俊的,去分头登门拜访——还记得三名受害者全部都没有反抗的痕迹吗?连环奸杀犯几乎都是单独犯案,法医的检验也证实三个受害者并非被迷奸——而如果没有一张富有吸引力的脸,是很难接近那些漂亮女孩的。

“另外,特别注意那些有希腊血统的人,把他们列为头号嫌疑人!”麦卡锡强调。

“为什么?”弗兰克问。

“盖住双眼的硬币,记得吗?那是一种希腊人的传统。古代希腊人认为所有的死者在到达冥界彼岸之前都要渡过一条叫做‘阿克伦河’的冥界河流,那是一条连羽毛都会沉下去的死亡之河,没有人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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