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7中文网 > 古今穿越电子书 > 轻鸥落晚沙 >

第11章

轻鸥落晚沙-第11章

小说: 轻鸥落晚沙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小姐才不会呢,呵呵,小姐对小翠最好了。”小翠抹了抹眼泪,强忍了回去,说了句玩笑话,就再也不作声了,婉纱也觉得心头阵阵失落,起身朝屋子里走去。

里间罗夫人还没起床,婉纱就呆呆地靠在外面自己睡的榻上,镯子从小翠那接过来,也没戴,就拿在手里失神地看着,光华流转的上好白玉,精雕细琢的天然钻石,真是好看,她真是打心眼里喜欢这个镯子。

耳畔回响着小翠刚才说的话,这镯子,肯定值不少钱。是啊,值不少钱,五百万,把自己卖个上万遍也不值这个钱,有钱人家挥金如土,怎知普通百姓的疾苦呢?

想着想着,她突然心头一动,眼睛眨巴眨巴的。

吃过了午饭,她就出了门,雇了辆黄包车奔商业街去,在街上晃悠了一会儿,立在一间珠宝行门口半晌,终于鼓起勇气走了进去。

那老板见她衣着平常,也不甚热心,只叫一个小伙计跟着她,她不理那小伙计,径直地走到那老板面前,看着他的眼,举起胳膊:“我这个镯子,你能出价多少钱。”

那老板怔怔看着那‘凤求凰’,生生咽了几口口水,竟是一时说不出话,稍稍反应过来,才仔细看了婉纱的脸,仿佛深抽了一口气,然后压低音量说:“这么贵重的东西,我们到里面谈,请。”

坐了雅间,又沏了上好的毛尖,那老板才洗干净的手,请婉纱褪下那镯子给他瞧看,婉纱自是照做,那老板戴着老花镜,在手上看了半晌,那喜欢的表情自是不溢言表。

“老板,你开个价吧。”婉纱看着他那态度,断定是会买的,但是要卖这个镯子,她心里又惴惴的,说话也有些烦乱。

“罗婉纱小姐对吧,还是你出价吧。”那老板抬起头,婉纱分明看见他额头覆满了汗丝子。

“你认得我?”婉纱自是惊讶不已,是父亲从前的朋友,还是怎的?

“罗小姐,您刚才在前面亮出这镯子,生生是把我惊得半死,这不是折杀我么,您到底缺多少钱,跟我直说不就成了,何必拿着镯子吓我。”那老板双手将镯子递到婉纱面前:“按理说,我确是早就心念着一睹这‘凤求凰’的芳泽,今承蒙罗小姐赏脸,让我也开了个眼,但这镯子,我是断不会要的。至于钱,您就说个数吧,我自叫伙计去支,银票,还是现钱,都随您。”

“你不要镯子?”婉纱惊愕不已,她或许担心老板会把价钱压低,或是买不起,但竟没想到,他不想要,还要白拿钱给自己?真是奇了。

“算我的不是,您刚进来,我光看着您的衣服,没仔细看脸,要是认得出,一开始肯定不那么怠慢。”那老板用一丝手帕擦着汗。





25

“这算什么。”婉纱被他弄得有点晕头转向,这世界上,哪儿还有这样的好事:“这位老板,难道你从前是和我爸爸有交情吗?”

“呃……是吧,是吧。”那老板支吾着:“罗小姐,您快开个价吧,这雅间里太热了。”

“我要五十万。”婉纱算了下,罗家园子的卖价是四十万,赵老板肯定找人翻修过,也不肯原价卖回来,少不得要加钱,五十万应该是够了,这都不知道怎么还才好呢,回头还是找个老板将这镯子卖了好。

婉纱手里掐着五十万银票,有点像做梦一样走在街上,虽是觉得事出蹊跷,但是妈妈昨夜的哀求,却又像一把把刀子,割着她心头的肉,她一定得圆了妈妈的心愿,否则,还要自己这个女儿做什么用呢。

她心里有事,放不下,直接就兴兴地去了赵老板的店铺,赵老板却不在,问明了是在茶楼吃茶,便又赶去了茶楼,走得急,直走得内衣都湿嗒嗒的。

好歹算是见到了赵老板,她将事情一说,赵老板倒意料之中的痛快,甚至答应原价奉还,她更加怀疑自己这天是中了邪了,怎的处处都像时来运转了似的。

见她一脸狐疑,赵老板才暧昧不明地笑了起来:“怎的,罗大小姐怀疑我诳你不成,我可没那个胆子。”后面的话却藏住不深说了。

“赵老板此言,倒叫婉纱折寿了。”婉纱笑了笑,当下也不好立即签字画押,倒显得沉不住气,她只和赵老板约了个时间,到时将罗夫人也请来,找个明白人作证立出字据,一面交钱,一面交房产契结书。

办完了这些事,天也暗了许多,她的脚步轻快,一路走回家去。到了巷子口,她美滋滋的脸,瞬间就拉了下来,她看见司徒清瓯的车了,停在巷子里桑家的门口,那熟悉的黑色汽车,周围邻居远远地看着指点,直叫她一腔的好心情都瞬间鸟兽散去了。

一步一步,不情愿地走了过去,见她走近了,刘相卯便下了车,她试探性地看着他的脸,他明白她的意思:“少爷没来,只让我来接你。”

“呼。”她按着胸口,长吁了一口气,刘相卯倒忍不住笑了起来,她这样子,像小兔子要见了大灰狼一样,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平常的衣服,讪讪地说:“等我一下,我去换身衣服吧,你们大少上次说,以后让我都得穿他买的衣服。”

刘相卯点了点头。

她回去换了件深蓝色的挑花旗袍,同色系的披肩,头发还没绑,刘相卯一边开了车子,她一边用手抓头发,刘相卯见她小手在头顶上快速地转了几转,用卡子一别,一个松散好看的发髻就挽成了,年轻俏丽就是好的,随便抓个发型,都让人觉得欢喜,司徒清瓯强要了她,倒也不奇怪了。

“今儿去了哪儿。”刘相卯似是无意地问。

“出去随便走走。”婉纱知道不能实话实说,便随口掰道。

“罗小姐。”刘相卯看了看她的表情,知道是昨晚自己说的话伤着了她,她现在已经和自己有了芥蒂,他又想了想,终究还是开口:“其实你不必和我这样客气,有什么难处,少爷那不方便提,可以和我说说。”

“恩。”婉纱笑了笑:“刘先生放心,婉纱会有分寸的。”

他便把剩下的话咽了下去。

到了司徒清瓯的宅子,他还没从司徒慕那儿回来,婉纱暗自庆幸,他回来得越晚越好,刘相卯们问她要不要先吃饭,她想想,还是摇了摇头,坐在一楼大厅的沙发上,看着窗外的绿树成荫,密密匝匝,层层叠叠,葱葱影影,心也像被遮住了一大片。

到了深夜里,他才一身酒气地回来,进门见了婉纱也不理她,面上浮着一层愠怒,吭吭地踩着皮鞋上楼,楼上的地板很快传来衣服和鞋子丢在地上的重重声音,刘相卯跟上去看了。

婉纱也不知究竟,倒坐在沙发上惆怅起来,总是这样生生尴尬地被他掠了来,又摸不透他的心思,到底何日才能解脱啊。

“罗小姐,少爷让你上去。”没几分钟,刘相卯下来了,对婉纱说。

“哦。”婉纱低着头,心里也不知怎的,总觉得虚虚的。

到了司徒清瓯的卧室,他穿着睡衣躺在床上,正瞪着血红的眼睛看着自己,她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得硬着头皮站在门口,心里敲着小鼓。

“进来。”他命令:“把门关上。”她一一照做,然后搅着手指杵在那儿。

“你、你吃晚饭了吗。”她话一出口,便觉得无用,他醉成这个样子,只怕是晚上有应酬,定是吃过了。

“过来。”那声音阴冷冷的,让人后脊梁像是爬过了千万条蜈蚣,她低着头挪了过去,站在床前。

“今天去了哪儿?”他死死地盯着她,她自是心头一惊,这问话怎的这样熟悉,她想起了来的时候在车上,刘相卯这么问过,似是暗示她。今天她去哪儿了,去了商业街当镯子,莫非他们这么快就知道自己要把镯子卖了,还好没卖,她下意识地摸了摸手腕上的‘凤求凰’,心里还是有底气的。

“没去哪儿。”她心虚地说。

“没去哪儿?”他扫了一眼她腕上的镯子:“你知道,我眼里从来容不得沙子。”

“我、我去了珠宝行,南京路斜对面那家。”她料着他是知道了什么,她从一开始就知道他无所不能,都怪自己一心念着妈妈的心事,倒让脑子糊涂了一整日,还好遇到了爸爸的老友,镯子还在,否则这会儿,肯定比现在糟糕得多。

“去珠宝行做什么?”他还是问,对她的回答很不满意。

“去找我爸爸生前的一个老朋友,叙旧。”她的嘴唇有点颤抖。

“你爸爸的老朋友?”他冷笑:“你爸爸的老朋友会你一离开就巴巴地跑到我这儿来,说你拿了他五十万银票?”





26

她眼前有点花花草草在飘,视线竟然纷扰了起来,见他看自己的眼神,像是狗见了骨头一般,她终于意识到这一整天的问题究竟出在了哪儿,那珠宝行的老板惶恐的样子,布行赵老板暧昧不肯深说的话,她恍然大悟,‘凤求凰’这样精贵的宝贝卖出了手,买家又是司徒大少这样的人物,这样的新闻,怎能不很快就传遍了商业街去,想到这儿,她失落落呓道:“原来是这样,难怪他们对我的态度变化这样大。”

“你是去叙旧吗,你是去卖镯子!”他用手砸着床,席梦思的垫子,倒发不出什么巨响,只是他青筋暴起的样子真是让人害怕:“我昨天才送你的东西,今天你就要转手卖了?”

“恩。”她知道事以至此,只好面对,自从遇见了司徒清瓯,她倒越来越现实起来,知道有些事,躲也躲不过去,倒不如用肉身去迎,说不定还能少受点伤害:“我去卖镯子了,他说不敢买,说认识我爸爸,可以借给我钱,正好我也舍不得这‘凤求凰’。”

“一派胡言!”他更怒不可遏:“六福的周掌柜,前日不是给过你钱了吗,你当你一个月文书的月俸,能有那么多?还不是我转他交你的,你知不知道我平时有多忙,你还拿这些破烂事儿来烦我!”

“一万块,不够用。”她轻声嘀咕。

“不够用?”他终忍不住了,扯着她胳膊把她按在床上,手掐在她脖子上:“你信不信我现在立刻掐死你,丢到墨河里去喂鱼,让你不够用,让你顶着我的名字出去骗!”

她不说话,他的手劲更大,直直是要取她性命,她呛得直咳嗽,脸色发白,咬着嘴唇,雪亮的大眼睛恨恨地看着他。直到他自己松手,一把把她从床上掀到地上,她跪在地上,大口地喘着气。

直到气息平稳了,才抬头泪盈盈地看着他,那副表情,像是路边流浪的小猫小狗,他的心生生地软了,但脸上还是不肯原谅她,闷声问道:“也不见你穿戴,要那么多钱做什么?”

“爸爸走得急,家里的老宅被大哥变卖给了布行的赵老板,卖了四十万,妈妈身体不好,说不想死在那狭小的四合院里,我想把老宅子盘回来,寻思着怎么也得五十万才能够,如果用不完,我也想给家里置办点家具,妈妈是个恋旧的人,我得尽量弄得和从前像。”她小声说,在司徒清瓯看来,她说话总像是在碎碎念叨,声音不大,但是他却能句句听得真切。

他听她说完,轻轻地叹了口气,然后伸出一只手,对着她:“到我这儿来。”

她怯生生地凑过去,把小手放在他掌心,他自是将她揽过去,拍着她惊簌不已的身子:“你要盘回个房子,直接跟我说不就得了,绕那么多弯子做什么,最近我公事忙得很,冷一听那珠宝行老板跑过来跟我说,也真是一时就恼了起来,晚上又是应酬,免不得喝了酒,脾气就上来了。”

“你又是在和我道歉吗?”她从他怀里挣脱起来,冷冷地看着他的脸,还是那样英挺俊俏的五官,却显得憔悴了许多,眼中布满细细密密的血丝,原来他也是会疲惫的:“不用,如果我知道珠宝行老板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借给我钱,打死我也不会要的,我明天就去把那钱退了。”

“你真是想气死我。”他白了她一眼:“听刘相卯说你晚上没吃饭,我让他去弄了,你下去吃吧,我累坏了,让我先睡一会,你吃完了上来叫醒我。”

他说完,就躺下了,不多时传来均匀的呼吸声,他忘记在枕头下放枪了呵。

她下去吃了口饭,再上来,他睡得那样的沉,头发在枕头上滚得乱了,整个人像是脱去了一层凌厉的外壳,孩子一样抱着枕头。

她立在床头,不敢叫他,睡得这么沉,叫醒了,不会又掐脖子瞪眼睛吧。她也不要上他的床,他没生拉硬扯,自己为什么要乖乖地爬到他床上,好个没有廉耻的落魄千金。

她跑了一下午,身子很快也乏了,坐在落地窗前的小沙发上,头一歪睡了过去。睡了不知多久,朦胧中有个高大温热的身体凑到她面前,有力的手臂将她从沙发上捞了起来,放到舒适宽大的床上,盖上了被子,她也醒不来,只在睡梦中紧紧抓着那只厚重生茧的手。

她以为那是爸爸啊。

他的觉浅,比她醒得早,她一夜紧紧抓着他的手不放,他的一条膀子已经麻了,看着她憨憨的睡相,他忍不住去吻她,生硬粗重的胡茬将她弄醒了。

见她惺忪可怜的样子,他不忍再闹,只轻声附在她耳边:“过几天,我爸爸要带兵南下,我得料理军务,头一遭自己坐镇,免不得手忙脚乱,想搬到幕府住一阵子,你收拾收拾东西,我带你一起,好不好。”

“我不去。”她虽还是恋睡,但嘴角欠了个小缝,生硬地丢出三个字。

“你听话,我帮你把你家的老园子盘回来。”他哄着她。

“我不要老园子了,我也不跟你去。”她推开他,晚上睡的时候还躲着,早晨起来竟又回到他床上,定是他夜里把自己弄上来的,衣服也给褪干净了,可恨得很。

“随便你嘴硬,我今天让刘相卯带你去盘房子,然后晚上他会带你过来,你知道的,在我这儿,反抗从来是没有用的。”他也不生气,自起来穿衣服。

“那你还问我好不好,虚伪得很。”她用被子气呼呼地把头蒙住,他无奈地看了看被子中缩成一团的小人儿,只怕她是要被他宠坏了呢,那又有什么不好。





27

又过了几天,司徒慕亲自挥兵南下,平定洛城的古尔它,中央政府和襄州的皇甫昊天虽担心墨军势力增强危及到自己,但在东南沿海那放着个古尔它,也左右是个心腹大患,不如借了司徒慕的手除去,日后再另做打算。

司徒慕自是和古尔它素来不合,所以,司徒清瓯想代他出征也不能够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