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军的第七夫人-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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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刚好可以看见他们离开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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硝烟是一场战争没有结束的象征，秦家和李家的这场战役，并没有随着雷子明的撤出而停止下来，反而越发的激烈。江南战场浓烟滚滚，秦少谦觉得自己已经不太可能坐享太平，因为没有蔺美璃的生命，失去了全部的源动力。
他不惧生死，骁勇善战。
一次又一次的九死一生中，秦少谦总是躺在满是尘土的战场上，看见蔺美璃那张久未出现过的笑意正浓的脸。那是秦少谦认为最美丽的风景。
雷子明虽已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带回广东，但是没有他的命令和调遣，他的军队还驻守在江南，等待他的安排。他秘密的回到广东，看着秦家军拼死挣扎的雷家军一度的疑惑过雷子明为何迟迟不肯让他们动身？就这样的不尴不尬的等待着……
回到广东的雷子明，迎来了雷家那满堂的黑白，他双眼凝聚着无法言说的悲伤，但是脸上的表情却是让人吃惊的坚毅。他紧抿的唇角让人看不到他内心那早已经排山倒海的悲伤，他稳健却不失沉重的脚步慢慢的走到雷震霆的灵堂前，没有跪下，仅仅是低下了头。蔺美璃没有看到雷子明的眼泪，但是看到了他无措眨动的睫毛。
“少帅，我们一定要杀了这个女人，替大帅报仇！”
“是啊少帅，那天侥幸让她跑了，今天我们绝对不能再放过她！”
“我们跟随大帅多年，若不是因为这个女人迷惑二公子，二公子也绝对不会作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这个女人留不得——”
“少帅，大帅生前唯一的遗憾就是没有亲手除掉这个女人，作为他在这个世上唯一的儿子，您必须为他完成最后的遗愿——这个女人，必须杀——”
“杀——必须杀了她——否则军心难定！”
“杀——”
一时间灵堂外的呼喊声此起彼伏，雷子明淡定的抬起了头来，看向了那些情绪上已经失控的雷震霆部下们。他凌然的眨动了两下睫毛，拔出了腰间的枪拍在了雷震霆的灵位前，双眼尖锐的看向众人。
“
我的枪就在这里，想动她，有本事的就在这里毙了我！”
“子明……”
蔺美璃看着雷子明那副天皇老子也挡不住我的架势，满面焦虑的上前，拉住了他的手臂。他苍白的脸上凝聚着无法被人忽视的威严，那一身不可小视的霸气，让他看起来再也不是曾经那个雷子明。那一瞬间的悲伤灌满了蔺美璃的心，是他让这个男人从最初的玩世不恭，蜕变到现在的一身重压！
他为她褪去了一身的青涩，披上了厚重的坚强。她注定这一生都欠着雷子明的感情债，永远还不清……
“少帅，我们跟随大帅多年，也决定誓死为雷家卖命，但是大帅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被这个女人害死了，我们不能就这样算了！”
“是啊少帅，我们不能杀你，但是这个女人我们决不能放过！”
“少帅请您抽刀断情，这样的女人不值得您这样做！请为大帅讨回公道，否则我们内心愤恨难平……”
“……”
呼喊声再次震彻雷家时，雷子明的眉头慢慢的蹙紧。他深知这些老家伙经历过各种战事，见过太多生死一线间的场面，所以他们并不怕死！
但是他们怕……
雷子明的眉头突然一紧，随手抓起雷震霆灵位前的枪对着自己的左侧胸膛就是一枪！
“砰——”
一声巨响针车天地，雷子明的身体猛然向后倾倒。蔺美璃双眼惊愕的的瞪大，反应过来后飞快的冲上前去，一把扶住了即将倒下的雷子明。
“子明——你干什么？子明——”
“少帅……快传大夫……快——”
“少帅……您这是干什么？您怎么样？”
“您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们怎么向刚刚走了的大帅交代啊少帅……快传大夫，您可不能有事啊少帅——”
“少帅——您清醒一下！能听见我们喊你吗？少帅大人——”
“少帅——”
雷震霆的灵堂一时间乱成了一团，所有那些前一秒还雄狮般想替雷震霆报仇的老部下们，一时间像受了惊的小鸟般，围到了雷子明的身边。雷子明知道他们一生都为雷震霆所用，对他的命令和雷家的一切都极为衷心。他们能在雷震霆刚刚离开的时候想要替他报仇，但是绝对不能容忍雷震霆死后，雷家在他们的手中断后。
想到这里雷子明就知道，只要自己下得去手，就一定能保住美璃周全。他的呼吸微弱至极，因为在江南的伤就没有痊愈，如今再这一枪，着实让他感觉到自己已经吃不消。
“子明……你这是干什么？你没事吧不要吓我？子明……”
蔺美璃的眼泪呼啸而至，想要摇晃雷子明让他保持清醒，却又因为他的伤不敢用力。
“少帅——您醒醒——少帅——”
“少帅——少帅——”
“少帅——”
动乱的呼喊声让雷子明慢慢的睁开了双眼，他用微弱的目光环视着围在他身边的每一个老部下，眼神让人惊慌而不敢违抗。
“我父亲的死……是莫尘所为，我绝不能让你们……把这莫须有的罪名，加诸……加诸在美璃的身上……”
“少帅……您先不要激动，先不要讲话！”
“少帅，身体要紧，请您一定要保重身体——”
“大夫来了没有？来了没有——”
那些老部下们紧张的神色让雷子明忍着身体的剧痛暗自庆幸，他知道，他和美璃赢了！
“这一枪……如果我死了，就……就算是我赔了这条命给我父亲，给……你们！你们休想动她——”
“……”
“如果我有幸……没死，你们要么杀了……我，要么放了她——”
“少帅——”
“我想说……你们没得……选择！”
“……”
众人陷入一片死亡般的沉默，在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形势中纠结了良久之后，雷家的大夫火速的赶来。为了不影响大夫的紧急救治，而他们也意识到雷子明的态度已经非常明确，作为雷家的老部下，誓死追随雷家人的领导是他们不变的追求。既然老的领导人已经离开这个世界，那么追随新的领导人是他们当下应该做的。在雷子明将子弹洞穿自己的身体时，他们意识到了自己的大逆不道，在雷子明将话说的如此绝对时，他们用行动告诉了雷子明他们的选择。
当他们那些魁梧的身材有如斗败的公鸡颓然的消失在雷震霆的灵位前，然后又安静的消失在雷家大宅时，雷子明顶着苍白的俊脸，半倚在床上笑了起来。
可是他那一笑，却瞬间笑红了蔺美璃的双眼。
“怎么了……”
雷子明苍白无力的声音在房间中空旷的响起，蔺美璃猛然眨动了两下双眼流下了触目惊心的泪水。雷子明处变不惊的看着她，脸上的笑容慢慢的收敛。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我已经害得你失去了两个家人，难道还要害得你失去这条命么？你让我欠你越来越多，我该拿什么偿还你？”
“我从来没想过要你偿还……”
“可是我却欠了你太多太多，我的出现让你失去了一切，是我害你失去了一切……”
“但是你比谁都清楚我最想要赢得的就是你！我不后悔！”
“我怕我没有办法给你幸福……”
“能有幸还能这样看着你，就是我最大的幸福！”
“……”
秦少谦，你听到了么？他说还能有幸这样看着我就是他最大的幸福，你知道他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么？他的这句话就表示我蔺美璃永远都不会离开他的身边了，他用他所有的一切换取了我留在他的身边，他赢了的不是我们的心，而是我们那颗时刻准备反抗的心。雷子明让我不再想挣扎，让你不再想争取，我想，最奢华的一次赢，无非也就是这样吧！
可是秦少谦，为什么我想开了一切，我的心还是如此的隐隐作痛呢？
“我想……我再没有什么理由留在雷府了……雷夫人这个名分，纵使我千般万般不想让，终究我该让出来了！”
蔺美璃从雷子明的房中走出来后，前来看望雷子明的霍莹莹对着她悠悠的说。那一刻蔺美璃第一次像面对一个家人，面对一个亲人至少应该是个朋友般紧紧抓住了霍莹莹的手，殷红着双眼望着她。
“我知道你这么多年深爱着子明，如果你还爱他，如果你迄今为止没有停止过爱他，可不可以听我一句劝，不要离开雷家！”
“……”
“因为他的心中，真的无法承载更多的失去了！如果他的生命中还有什么没有在情非得已中变质，那么就是他曾经对你的承诺！如果你还爱他，请让他继续履行对你的承诺，我想，这也正是他的意思……”
“……”
霍莹莹无言的看向蔺美璃，双眼终于不堪重负的流下一行泪。她紧蹙着痛楚的眉头点了点头，却在抬头的瞬间看到了不远处颓然走开的黯然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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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争一直持续到第二年的秋天，十个月的时间带走了太多的岁月变迁。秦少谦一直没有回过督军府，更不曾有过广东的任何消息。雷子明的军队还长期的驻扎在这里，想必广东倒是清楚的知道他们的动向。秦少谦在战火的洗礼下越发的沧桑，他冰冷尖锐的眼神犹如黑夜的狼，越发的刺骨浸心。
“给……”
秦少宇将一支烟扔给秦少谦，秦少谦抬起双手灵敏的接住，随后娴熟的放在口中点燃。
秦少谦点烟的姿势带着让人悲伤的凄凉，秦少宇迟疑着，终于开了口。
“还是三，四个月前的信，辗转的刚刚才到我们这里！柳红妆生了一个男孩，元让在天有灵，李家有后了……”
“是么？那很好！”
“还有……”
“……”
秦少宇的迟疑让秦少谦疑惑的抬起头来看向他，手里的烟放在口中狠狠的吸了一口，吐出烟雾时他本能的迷离起双眼。
“算了，没事……”
秦少宇看了秦少谦片刻，没有说出口。但是秦少谦的聪明怎么能不知道他一定是有话想说，唇角轻挑无谓的笑了笑，那随意的笑容让秦少宇的心一酸。那是一个没有任何欲望和挣扎的笑容，那笑容与笑容本身的意义无关。
“有什么话你就说吧！还有什么可犹豫的……”
“……”
“说吧！”
秦少宇的犹豫让秦少谦更加笃定他的话绝非一般的话，眉头微微的蹙起移开了视线，不再看他。秦少宇紧抿着唇角看着秦少谦，犹豫了良久，终于开口。
“听雷家军中的将士们议论，雷家……有喜讯传来！”
“……”
“雷子明喜得一子，是……美璃……所生！”
“……”
秦少谦刚刚要放在口中的烟戛然僵持在唇边，手指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他的睫毛狂乱的眨动两下，喉结无措的滚动，随后烟头猛然落在地上。秦少宇面露担忧的神色看向他，不知如何开口。
一时间世界陷入一片死亡般的静谧！
“少谦，我……之所以告诉你，就是想劝你放下美璃吧，这近一年的时间我看你活的如此痛苦，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当我听到这样的消息时我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痛心，但是事已至此，她过得幸福不是你所期待的么？那么你就不要再折磨你自己了……”
“……”
“我想在美璃的心中也真的是别无选择了，所以她用行动来断了自己的后路！掐算时间她现在生了孩子，也就表示她离开江南和雷子明回到雷家时就已经彻底的放弃了你，真正的成了雷子明的人！既然你们注定有缘无分，你何苦要苦苦纠结于再也不可能回到的曾经？我们好好的打完这场仗，以现在的形势我们不是没有胜算的可能！只要我们打完这场仗，我们的人生还是可以像从前一样继续少谦……你还有谭碧萝，她苦苦的等了你那么多年，她……”
“我没有放不下！”
“……”
秦少谦果断的打断了秦少宇的话，秦少宇有些诧异的看着他，但是心中五味杂陈。他本不想把这个消息告诉秦少谦，但是他又实在看不得他夜夜望向南方夜空那凄楚的模样。一个人最大的悲哀就是心中总是存着一丝期望和幻想，但是这个幻想还永远不可能成为现实。
秦少宇这一记现实彻底的打碎了秦少谦心中的幻想。他脸上的表情一如从前般云淡风轻，但是他的心……
【“把衣服脱了！”
“你想干什么？不脱——你个流氓！无耻——本来就是个失去男人功能的二胰子，还偏要装——你装什么？流氓——”
“别人问起，就说我们已经圆房！听到没有？”
“哈哈哈哈……明明就是个……”
“闭嘴！”
“照我说的做，你没有权利选择！就凭你一个野丫头，我有一万种方法可以对付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手下的二十万大军，太久没打仗枪可都生锈了！如果你敢不听话，我就把你老爹拿去给他们当枪靶！”
“你……”】
【“什么事都想管？回房去！”
“我为什么不能管？你不是说拜了堂，成了亲我就是你的夫人么？既然我是你的夫人，怎么可以看你那么残忍而不管？你对那男子的行为，叫动用私刑！会把他打死的！”
“你现在马上给我回房，这件事情我当没有发生过！”
“不！除非你给我一个交代！”
“我给你什么交代？你最好不要太放肆！”
“那个男子是怎么回事？你不可以那样做！既然你说我是你的夫人，我就要管这件事！除非你现在休了我！”
“你以为我不敢？”】
【“你……出去！我不想见到你……你出去秦少谦——你……”
“你想死么？想死也不要死在我督军府里！”
“我这就出去！反正你也休了我……我这就走……”
“七夫人，不要乱动了！伤口会裂开的！”
“小蝶，我那么信任你，你怎么能和秦少谦这个混蛋联手欺骗我呢？”
“额……是这样的七夫人，请听我解释！我是少谦的好兄弟李元让的妻子，当时少谦把我派到这里来，就是为了保护你的安危！因为你知道，府上每个人都有可能是雷震霆的眼线，杜妈还是大夫人的人，所以他才把我派到了你身边！”
“把你派到我身边，就是为了让你们合谋欺骗我的么？”
“当……当然不是！七夫人，元让从雷震霆的地界回来了，雷震霆已经蠢蠢欲动，这个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