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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庶女传-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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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氏说道:“二嫂真是个良善的人,这事儿我也不提了,只是二嫂这次帮我,我自然要记在心上的。”
王氏说道:“你若存心谢我,将来幼芝做出一番事业,也许我沾沾光吧!”
姚氏忙说道:“这话说的,你是她的伯母,将来自然是要孝敬的!什么一番事业,不过是老太太要疼孙女的说辞罢了。”
王氏说道:“你也瞧出来了?”
姚氏笑道:“我平时虽然大大咧咧,可是这些事情,也不是看不出来。家里人多嘴杂,老太太真心想疼六姑娘,又怕给人说闲话。今儿道士的话不过是叫大家都知道,她疼的这个孙女,是要做大事光耀门楣的,谁还敢说个不字?”
王氏不由惊讶,说道:“你心里倒清明!”
姚氏笑道:“哪里算得上清明,只不当个睁眼的瞎子罢了!我刚进门,规矩一概不懂,还要二嫂嫂多提携!”
王氏忙说道:“我不过比你早进门几年,一样都是老太太的儿媳妇,哪里谈什么提携不提携?”
她们就这么说着,直聊到九点来钟,姚氏才辞别了回自己院子。以姚氏的打算,如今她刚进门,就得老太太这样偏向,韩氏心里未必服气,今天的小鞋只怕是故意给她穿的。她又见识过韩氏的手段,自然不敢怠慢。府里大太太不过是个摆设,既没有才干,也没有口齿,整日只知道三纲五常,也不得老太太器重。二太太倒是个精明和善的人,况且她又生了长男,二哥又能干,也只有她能比韩氏高一筹。虽然这次她反击韩氏,也未必是真心替自己出头,可是与她交好了,自然是有利无害。
夜里,周母照例念了一阵佛经,便由白芷搀着进了里屋。老太太叫来白蔹问道:“今儿六姑娘可哭闹了没有?可都按时吃饭喝水了?”
白蔹说道:“姑娘虽然淘气些,吃饭喝水倒是不含糊,很好哄的。”
周母满意地点点头,说道:“小孩子能吃能喝,最好不过了。”说着,周母也倦怠了,便由白芷服侍着睡下,躺下的时候,还不忘嘱咐白蔹快些回去看着安芝。
周母这里睡下,白芷送白蔹出去,白蔹说道:“老太太对六姑娘可真上心,这都七个孙子孙女了,唯有这一个是跟在老太太身边的。”
白芷说道:“不跟着老太太,跟着谁去呢?她又没有亲娘,没有老太太镇着,只怕叫人作践死。”
白蔹听她这样说,也叹了口气,说道:“正是呢,所谓阎王好见小鬼难搪,上边老太太,太太们心地好,有些婆子丫头就不好惹了。背地里给些暗亏吃,去哪里诉苦呢?我跟平姨娘当年也算是好了一场,我也是心疼这个孩子呢!”
白芷说道:“你既心疼这个孩子,那快些回去吧!老太太也不是真让你带孩子,不过是看着奶妈而已。她也不是靠得住的人,一时没人看着,还不定怎么偷懒呢!小孩子身边没有人,那还得了!”
说着,白蔹快走几步,去了东厢房,一进屋,见安芝睡得很熟,奶妈正在旁边拍着孩子,白蔹才略放了心。轻声慢步走到床边,拿起安芝的寄名锁对着烛光看了看,她的寄名锁就比旁人的做得都精致,上面刻着“金玉满堂,荣寿安康”八个字。白蔹小心地用帕子包好,放在安芝身旁。

谋前程周四离官场


话说转眼到了炎炎盛夏,南方不知哪一拨军队又组织了一场护法运动,虽闹得厉害,到底离北京远得很,老太太不愿意关心,只惦记着给安芝办周岁宴。这日睡罢了午觉,便和青姨一同往安芝那里去。
谁料还没进门,就听见一阵抽抽噎噎的声音,虽然不大,却听得人心慌难受。周母忙进了屋,见安芝躺在床上,嘴角吐出些奶沫子,两手攥成拳头,闭着眼睛,那形状似是十分痛苦。
“呀,吐奶了!”说着,便快步走上前,抱起安芝,用手抚着安芝的脊背,一下一下地撸着。旁边床上的奶妈正睡得口水直流,听见动静,缓缓睁开眼睛,见周母一脸怒容地看着自己,还只当是做梦。等了一会儿,才像受了惊吓一般地跳起来,胡乱抹了两把口水,便低着头立在一边。
周母虽气不过,也没急着制裁她,只对青姨问道:“可有什么事情?”
青姨说道:“不妨碍,是喝了奶一直躺着,反上来了,顺一顺气就好。”
周母绷着脸,朝奶妈这里看过来,不由得冷哼一声。这时恰好白蔹进来,见此情景,不由得站在门口不敢进来。
周母只看着白蔹,说道:“这奶妈信不过,我特特拨了你来照看安姐儿,你就这么办事儿的?”
白蔹抬起头,见周母目光如炬,似两道剑一样射过来,忙说道:“是我没照看好六小姐,我原是见六小姐实在热得难受,暑热未散,窗子又不能开。就去二太太那里找了一件新做的花素绫的衫子,给六小姐穿上,既轻柔又凉快。我不过才去了一会儿,若早知道这样,断不敢离开的。”
周母说道:“好,你是最尽职尽责的,原是我冤枉了你!”说着,又看着奶妈说道:“你可睡够了?”
奶妈吓得不轻,忙说道:“老太太,老太太饶小的这一回吧,小的实在是困倦得很,才睡过去了,以后再不敢了!”
周母冷眼看着,说道:“你也不用辩解,这样的暑天,我还来看一趟,你倒睡了,可见你比我有体面。你必是瞧不上这份差事,才这样怠慢!既如此,我们也请不起你,你趁早走吧!”
说着,周母就要抱着安芝往外走,安芝此时已经无碍,趴在周母身上,嘴里含糊地叫着“奶奶”。
周母一听,惊得又把安芝放在床上,对着青姨说道:“你可听见她叫我了没?”
青姨听得不真切,也不知道她是叫“囡囡”还是“奶奶”,但是见周母高兴,只陪笑说道:“可不是,这怕是六姑娘会说的第一句话,不是叫爸妈,正是叫老太太呢!”
周母刚才绷着的脸此时才有了些笑意,说道:“可见我没白疼这孩子,还是跟我投缘!你倒是再叫一声?”
安芝此时见几个人围着自己,便只顾着绞手指,四处张望。老太太笑说道:“叫奶奶呀,奶奶。”
安芝听见周母这样说,黑葡萄一般的眼珠转了转,大声喊了句:“囡囡!”
原来奶妈是南方人,日日管安芝叫“囡囡”,安芝常听着,也就学会了。可是到了老太太耳朵里,就成了“奶奶”,老太太实在高兴,便亲自抱着安芝回了自己屋子。晚上就打发了白蔹和奶妈出去,另寻了一个可靠奶妈照料安芝。
白蔹跟着老太太总有五六年,只因为这一件事,便打发出去,生死嫁娶便由她的父母做主了。众人见老太太这样护着安芝,自然不敢再轻看她一丝一毫。王氏韩氏共同打理府上事物,也不敢叫安芝那里短缺一星半点东西。之后安芝又会说了不少话,“奶奶”二字也叫得准多了,随后,四房的幼芝也会开口叫“爸爸”了,也多少冲散了姚氏几分愁绪。
这姚氏的愁绪,是来自娘家。自从府院之争总理失势以来,姚老太爷的威信权势也日渐衰微,原本周赫平还很有希望再提一级,也因为这种种的原因搁置了下来。倒是二房三房家族生意做得风生水起,看了也叫人忍不住眼红。
周四倒很看得开,见姚氏又愁眉不展,安慰道:“你也不必再担心了,这不是正应了我去年说的话了吗?”
姚氏一怔,回想了一番,坐到周四对面,说道:“你是说,辞了衙门的差事,也和二哥三哥一样经商去?”
周四笑说道:“你看怎么样呢?既不会碍了你父亲的体面,又合了我的心意,这不是很好的机会吗?”
姚氏皱了皱眉,说道:“话是这么说,可是你又没有这方面的经验,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哪有那么轻松呢?”
周四说道:“我何时说过这个轻松呢?不过,我自有一番打算。如今正闹世界大战,国内洋货少了,不少外国人还跟中国商人买东西呢!趁着这场仗,赶紧赚些钱,搭几个外国人的关系,以后就算战争过去了,这关系在,自然还是有用的。”
姚氏听着,把玻璃碗里用凉水湃了的葡萄拿起来,吃了一颗。
周四继续说道:“家里有现成的生意,二哥管各处店铺的经营;三哥管进货订货,我不过在其中联系个外国商人,多一条商路,做不成,咱们不赔;做得成,却是稳赚的,何乐不为呢?”
姚氏低头想了想,说道:“你在衙门做事,也是很有口碑的。将来段总理卷土重来,父亲只怕还会得势,到时候自有你升官的,若贸贸然辞了,岂不可惜?”
周四也拿了一颗葡萄,说道:“我志不在此,可惜什么?”
姚氏见他这样说了,便笑道:“唉,为你筹谋了这份差事,你却志不在此,叫我父亲情何以堪呢?”
周四说道:“父亲是心疼我这个半子,我自然领情!”
姚氏笑道:“你明白那最好,以后当着我父亲,可不敢说什么志不在此的话!”
周四不由笑道:“我哪有那么不识好歹?我是万事不肯瞒你的,所以才这么说;当着岳丈大人,自然不敢浑说了。”
姚氏略解了些心中的烦闷,便亲手剥了一颗葡萄,笑着送进周四嘴里。
这边周四定了以后的路,便与几位兄弟都说了。觉平和勋平本就苦于打不开洋人这条路,见赫平要来帮忙,深知他的才干,很是欢迎。老太太思虑一番,也觉得没什么不妥,但还是再三叮嘱大爷冕平,叫他万事小心,保住头上的乌纱。朝中有人,不光好做官,还好做生意。
就这样到了腊月,虽然世界大战已经结束,这段时间也让周家狠赚了一笔钱。老太太自然高兴,发话叫府里上上下下好好准备,今年春节要热热闹闹度过。
府里的几位太太自然要筹谋一番,从二十三祭灶王开始,到十五元宵宴,都开始安排。
这日是腊月初八,周府里的厨房早早开始忙活,早上七点钟,周老太太和几房儿子媳妇儿端坐在大饭厅。老太太拿眼一瞟,就看见二房夫妻两个都没来,一时也觉得诧异。不管是觉平还是王氏,都没有迟到的时候,可见那边怕是有事。老太太皱皱眉头,叫来白芷说道:“你去二院看看有什么事没。”
白芷答应着就要往外走,还没走出大厅,就看见王氏的使女一脸惊慌地跑进来,说道:“老太太,二爷今儿早上发烧发得厉害,二太太不敢离开,让回您。”
周母一惊,站起身来,说道:“这是怎么回事?昨儿不还好好的吗!快去请大夫去!”说着,便往外走,众人都不敢怠慢,忙都起身跟着周母往二院走。
进了屋,看见周家二爷已经烧得脸色潮红,王氏守着,见周母进来,忙起身相迎。周母忙把她摁住,小声说道:“你也别着急,大夫一会儿就来。”王氏点点头,但是眉眼间担忧的神色还是抑制不住。
过了一会儿,张太医一进来,也不说什么客套话,只径直坐到觉平床边,开始诊脉。又问了王氏几句,不过是什么时候发病的,王氏只说他昨晚要算账,并没睡在正间。这也是常有的事情,往往觉平睡得晚了,不肯惊扰王氏,便在外间住下。早上王氏在外间不见觉平,便到书房来,却看见他伏在桌上,身上烫的厉害,忙叫人扶到了房间里来。
周母听得眉头紧锁,看着张太医。张太医照例借一步说话,到了外面,与周母说道:“这病来得太凶,许是流行感冒,也许是伤寒。若是流感,那倒好办;若是伤寒,我也不敢断定是邪寒入体还是外感热病,只好开些调养的方子先喝两天。”
周母眉头锁得更深,却也只能说道:“那就麻烦张太医了。”说着,便叫可靠的听差送走张太医,又派人拿着药单去抓药。

忍悲含泪灵前训子


二爷这一病,周家上上下下不敢大意,因为这病来得实在有些汹涌,虽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大部分的疾病都是如此,请了良医,慢慢的总会调养好。可是二爷这病去的趋势是一点也没有,一日比一日重,渐渐地不省人事,一天十二个时辰,只好有一两个是清醒认得人的。
王氏自然是最着急的,日日守在病榻前,衣不解带地服侍。老太太一日要往这里走一趟的,也特开了例,要王氏不用三餐都在大饭厅吃饭。其实王氏哪里吃得下饭!
信生不过十一岁,小明芝才刚刚四岁,虽然周家的少爷小姐们都和奶妈走得近,亲生父母见得倒少。然而许多日子不见,小孩子敏感的心也要有些察觉。这日难得二爷有了些意识,稍稍陪着王氏说了两句话,便累得睡着了。这边明芝的奶妈过来,凑在王氏耳朵边,说明芝有些发烧。
王氏因着二爷的病情,已经夜夜愁得不能睡觉,听见明芝病了,更加的心焦,忙悄悄起身,穿过月亮门,来到明芝信生住的后院。一进院子,就看见信生跑过来,说道:“母亲,你怎么一直不过来?也不和我们一起吃饭呢?”
王氏见到儿子,眼泪便似滚珠一般落下来,想到丈夫若真有个三长两短,可怜这两个稚嫩的孩子了。王氏也怕开口说话时悲痛难忍,便也不答话,只拉着信生进了明芝的屋子,一进屋,奶妈忙说道:“五小姐,太太来啦!”
王氏走近明芝的绣床,见明芝躺在里面,一张小脸上还挂着泪珠。奶妈凑到一边,悄悄说道:“这几天五小姐想您想得紧,昨儿可能吹了点风,今儿就有点烧了。”
王氏坐在明芝床沿上,明芝慢慢睁开眼睛,就看见母亲坐在跟前。王氏蹙着眉头,说道:“你这孩子,怎么就病了呢?难受不难受?”
明芝摇了摇头,王氏见她眼睛都红了,一只手抚上明芝的小脸,竟是无话可说。却听见明芝小声说道:“母亲,父亲呢?”
二爷从来就偏疼明芝,又见明芝聪明,闲来总抱着明芝坐在自己腿上,教她不少古诗古词,明芝许久不见父亲,自然觉出异样来。
王氏一听,更加不能开口。要怎么跟孩子说呢?你们的父亲病得起不来床了,大夫都没有办法了,只怕是不行了?可是不说,瞒得了一时,再过些日子,又怎么瞒得住呢?可是,王氏就是抱着侥幸的心理,想着过两天觉平的病就好了,到时候一家人在一起,何必叫小孩子白着急呢?
于是,王氏勉强笑了笑,说道:“父亲去外地了,过一段时候就回来,回来还要给你们买好玩儿的东西呢!”王氏虽笑着,眼泪却止不住落了下来。后面的信生说道:“父亲到底是去了哪里?我要好玩儿的,父亲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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