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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山海经-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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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等!喜——”
  “这不是游方兄吗?”秦游方要追,被一位熟识绊住。
  江来喜不动声色跟了出去。
  “喜多。”追上江喜多。
  江喜多心虚的止住脚步,半晌才回过身。
  “干么见了我就跑?心虚什么?”来喜故意激她。
  “少胡说!你怎么会在这里?”江喜多白白她。
  “我才要问你呢。你怎么会与秦大少在一起?”
  “你忘了我在秦府『当差』?”
  “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喜多,你与秦大少究竟有什么『纠葛』?”
  “别胡说,我跟他能有什么纠葛!”
  “是吗?”来喜平静的望她两眼。“要是没纠葛,你怎竟与他同饮一杯酒?别告诉我我瞧差错了。”
  “这——”江喜多语塞,脸色羞红起来。“这是意外!”她无力的辩解,毫无说服力。
  来喜摇摇头。那情景多暧昧,多少半推半就的情愿。
  “你是不是喜欢上秦大少了?喜多。”这阵子,城里百姓津津乐道秦府大少的“足智多谋”。来喜心里有数,没喜多这个“师爷”出主意,凭他二世能成什么气候。
  “算你有良心,帮秦大少出主意时,还记得通知家里一声。我已经说服爹捐资兴学,出钱修方志……”来喜笑睇着喜多。
  江喜多李透红如熟柿,辩道:“你别胡说,来喜,我怎么可能喜——喜——”她顿一下,咽了咽口水。“我是不得已的。”
  将签下卖身契的事一一说明。
  “这就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了。”来喜摇摇头。“可若真要脱身,也不难。难不成他秦大少真能上我们府里搜人不可?就算如此,他要搜出你,可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
  是没错。
  开始或没能想得仔细,还有理由道是被逼就范,可想深些,若她真想脱身,怎可能想不出任何办法?
  道是有顾虑,恐怕八成八是她心甘情愿的被束缚吧?
  “喜多,”来喜正色道:“莫怪我多嘴,可女子首重名节,你这般再待在秦府有弊无利。听我一句劝,夜长梦多,若是有个万一,到底麻烦。娘一直盼着你回去,你还是尽早脱身,别再眷恋。”
  淡淡一句“眷恋”,说得江喜多脸又是一阵羞红。
  “倘若你真的喜欢秦少爷,让爹找人说媒——”
  “这怎么行!”江喜多立刻反对。羞煞人!
  “这又有什么可羞?我与天俊哥,还不是我先主动向爹开口。”
  “这情况不同。你千万别乱出主意,来喜。”江喜多郑重叮咛。
  “你不要我管,我就不管。不过,喜多,以你现在身分继续留在秦府多尴尬,风险也多,还是听我的话,尽早脱身。明白吗?”
  “我明白。你转告爹娘,请他们别担忧,我一切都好。”
  “我省得。你自己也多加小心——”
  说到这里,秦游方急急追出酒楼来,东张西望寻视江喜多身影。
  “别忘了我说的。”江喜多又叮咛一声,才若无其事往前走去。
  “喜多!”秦游方终于搜着江喜多,急步赶上前。
  他怀疑的盯盯江来喜离去的背影,问道:“那位姑娘是谁?”
  “哪位?”江喜多一脸茫茫然。
  算了!追上她就好。他没心思深究。
  “你怎么说走就走!下次不许你再丢下我先走!”惊了他一身冷汗,偏又被相交绊住。
  “我只是出来醒醒酒。”
  “不到三杯酒就醉了?”
  “我本不擅饮酒。”
  秦游方仔细瞧瞧她。她脸色酡红,两腮生艳,眸子益发的水汪,似真有几分醉态。
  虽然她一身男子装束,此时却处处流露出女儿媚与娇。
  想起“紫云斋”程老板说她一身窈窕婀娜身姿,他还险险将她出让给程老板。
  好险!
  他拍拍心口,忍不住一阵惊悸。
  “走,跟我来。”他忙挽住江喜多。
  “去哪?”动手动脚的,让人瞧见了,多怪异。
  她不动声色挣开手。
  “找个地方『醒酒』,老待在城里头多没意思。”
  处处需碍着别人的目光、防着他人的侧目,让他想牵牵她的柔荑都阻碍重重。
  他合该有些行动。
  事情不能顺其自然光等下去。
  “无为而治”到底不是个好法子。
  第八章
  “欸,你听说了没?”
  “什么?”
  “秦府二世爷呀。”
  “秦二世?怎么了?”
  “他捐资兴学堂,又出钱刻书藏书、修方志,还延聘文士讲学呢。”
  “原来是这回事!秦大爷在世时,十分好儒道,到了二世,我还以为他不学无术,空有其表,真没想到,真教人意外。”
  “是呀!还听说『棚民』出乱子、与朱府的纠纷,都是二世爷想法子解决的。”
  “听说朱大爷付了整整多出一倍的银钱买下刘大一家呢,没想到二世爷手段这么厉害,过去太小瞧他了。”
  “没错。不过,我听说这些原来都是有高人指点。最近二世身边冒出了个『师爷』,可说是形影不离,听说他们同室而居,还同饮一杯酒呢。”
  说到最后,嗓音带了几分暧昧,神秘兮兮的。
  茶档人来人往,一堆人七嘴八舌,脸上挂着暧昧的表情,东府长西府短的,兴味十足的说论秦府大事小事。
  “可我听说秦府夫人看中了姚府千金,派人说了亲,还合了八字。”
  “就是呀。秦、姚两府门当户对,男才女貌,说不成哪日就下聘了。”
  “不会吧?酒楼里有人亲眼所见,秦二世爷与那随从可说是如胶似漆,还喂他吃饭呢。”
  “是啊,我也听说那名公子在酒楼外与一名姑娘说了两句话,二世爷就追了出去,妒火上身,将那名姑娘赶走。”
  “哎,你们懂什么!这跟二世爷成亲有啥关系?!夫人照娶,『红粉』照宠嘛!”
  还故意挤眉弄眼的,茶档一伙人哄笑起来。
  “说真的,我原以为秦二世爷可比阿斗,没想到他足智多谋,可真教人刮目相看。”
  “嗯,没错。”一伙人点头同意。
  “老板,再来碗凉茶,”有人高声喊道。
  大街人潮熙熙攘攘,不时有人停下来在茶档喝碗茶。人来人往,不断有新消息可说嘴,嘻嘻闹闹的,好不热闹。
  秦、姚两人八字合的结果,合得不得了,是“天赐良缘”,是“天作之合”。姚千金“荫宅旺夫”又“宜室宜家”。
  秦夫人高兴十分,笑得合不拢嘴,忙不迭通知老太爷们。
  “二太爷,三太爷,五太爷,您们瞧,姚小姐与游方的八字那么合,命里荫宅旺夫,各方条件与我们秦府都十分匹配!是不是让媒婆去说定个日子?”
  “嗯……的确是非常合适。”二太爷点点头。
  门当户对,八字又十分合契,再适合不过。
  “不过,”还是五太爷谨慎,“这事得先告诉游方一声。”
  “这么合适理想的对象,他还想有什么意见?”三太爷不以为然。
  秦夫人笑道:“姚小姐聪慧又温柔娴淑,长得端庄秀丽,没得挑剔。这桩亲事,游方一定十分满意的。”
  “话是不错。可我想还是先和游方说说比较妥当。”五太爷仍是觉得不妥。
  几件事下来,秦游方的表现出乎他们意料,多少让太爷们另眼相看。事关他的终身大事,五太爷觉得还是先听听他的意见比较妥当。
  二太爷想想,点头道:“也对。毕竟事关他的终身大事。”转头吩咐丫鬟:“去请少爷过来。”
  一会儿,丫鬟回报,秦游方不在府里。
  “有说上哪儿了吗?”二太爷问。
  “少爷没交代,只说是有事,与江公子一起,二、三日内才会回府。”
  三太爷皱眉,追问:“江公子?哪位江公子?”
  丫鬟胆小的缩一下,像自己惹了麻烦似,嗫嚅道:
  “就是跟着少爷的陪读小厮江喜多。少爷不许我们对他不敬,所以……”
  “这成什么体统!”三太爷瞪瞪眼,连连以杖击打地上,显得几分气急败坏。“也不想想他自己是什么身分,跟个小厮胡闹厮混!”
  市井流言捕风捉影,胡传乱窜,自然尽不可信,可到底对秦府家声有所影响,现下听得丫鬟这么说,三太爷忍不住吹胡子瞪眼。
  主仆不分,上下无序,成什么体统!
  “这江喜多是什么来历?莫要带坏游方才好!”佞仆引得主子走上歪邪之道,自古屡见不鲜,秦夫人不无几分担忧。
  “据游方说,他无亲无故,在山场佣工,可倒也识得一些文墨。”
  二太爷摇头道:“原以为有他陪侍伴读,游方或多或少能有心于学,却没料到……唉!”
  主仆之间自有规范。游方不顾身分,与个下仆过于亲近,礼法皆不允。
  “跟个下人厮混一块,成什么体统!可我怕是这个江喜多不安本分,引诱游方。也不知他有什么目的,只恐怕对游方有不良影响。”
  “如此下去,恐怕会遭人说闲话,这个江喜多不可留!”
  “三太爷说的极是。”秦夫人道:“游方素来守分自持,近日却做了一些胡涂事。想想,建立新山场一事,一定是游方一时胡涂受了这个佞仆蛊惑的缘故。”
  有道理!想想许多风波都是从游方带江喜多回秦府后才发生。
  三位太爷深觉有理。游方自作主张,独断独行,险险破坏秦家风水,恐怕都是受了江喜多蛊惑的缘故。
  “不能再让他待在府里,立刻将他撵出去!”
  “来人啊!”秦夫人立刻吩咐底下人道:“把那个江喜多的行李收拾收拾,全给我丢了!”
  找找找!秦游方一找就找到黄山去“醒酒”。
  离城够远了,风光亦够旖旎。林茂草盛,云雾袅绕,立山巅俯望,滚云如江又似海。
  “走这么远,腿酸疲累,但见此景,一切都值得了。”
  初始还算悠闲的漫步,到了半途,只能乘轿让人抬上山。
  “不知这比起真正的沧海又如何?”
  烟云变化无常,这刻缓缓,那刻奔腾,秀美中显恬静,险峻里示温柔。
  “总得见了才知。”
  “没错,总得见了才知。”秦游方脸一侧,望向江喜多。“你眸子里映了一整汪沧海呢。”
  没提防他忽然说出此言,江喜多心头一悸,禁不住羞,嗔他一眼。
  那一嗔视,有意无意问泄出女儿的娇,女儿的媚,女儿的几许蛮横。
  秦游方心头一酥,忍不住,握起她柔冷的柔荑。
  “喜多!”张口轻唤。
  唤得柔情婉转,甜甜蜜蜜关不住,溢了满腔。
  “有话直说便罢。”她低下头,避了开去。
  掩饰什么似,匆匆收回手。
  “我要说了,惹你不高兴呢?”他试探着。
  “我怎敢!跟老天借胆?”江喜多假装悻悻,岔开话,说道:“说到老天,听说这偶有五彩『佛光』出现,不知我们是否有幸碰见。”
  秦游方笑道:“何止『佛光』,听说珍禽异兽藏山,蛇虫也不少。”
  “蛇?”江喜多不安起来。
  “你怕?”
  “谁怕!”她不肯示弱。
  “那好。”他噙着笑,“如果有虫蛇出现,你可要保护我。”
  话说完,朝山下走几步,他忽然跳起来,一把抱住江喜多,叫道:“有蛇!”
  “蛇?在哪里?”江喜多煞时刷白了脸。
  “别动!”秦游方死命抱住她。“说好你得保护我的。”
  江喜多勉强探头察看。
  山径旁,杂草堆边,一条小青花蛇缩成一团。
  江喜多心头怦怦跳,也不知是因为那条小青花蛇,还是被秦游方那么搂抱住的缘故。
  人蛇对峙不到一炷香头的时刻,那条小青花蛇便悠忽的游进草丛。
  江喜多松口气,心口却仍咚咚跳不休。
  “大少爷,蛇溜走了,你可以放手了。”她一动都不敢动。
  秦游方作态的回头望一下,这才吁口气,松开紧抱江喜多的双臂。
  “幸好这在荒山野外,要不,让人瞧见了,少爷一世英名岂不扫地?”心口仍怦跳不停,江喜多按按胸口,故意取笑秦游方。
  秦游方唇一抿,也不恼,竟笑了。
  “是啊,幸好是在荒山野外,要不,我那样抱着你,教人瞧见了不知又要说些什么——”
  刻意顿了顿,觑了江喜多一眼,大了胆说道:
  “只可惜,此『喜多』非彼『喜多』。”
  什么意思?
  江喜多飞快抬眼,狐疑的望着他。
  秦游方攫住她目光,紧紧盯着,说道:“你有所不知。这事说来也巧,那江府有两位小姐,那位二小姐的闺名居然也叫『喜多』,你说巧是不巧?”
  啊?!
  江喜多心头一震,睁着大眼,唇齿半张,一时脑袋空白一片,说不出一句话。
  “这……呃,也太巧了……”半晌,她才僵硬的挤出个薄笑,回避的移开目光。
  “就是呀!”秦游方偏凑向她。“得知时,我也惊讶得不得了。我这个人对名节最为重视,一旦坏了人家的名声,一定负责到底——”
  又是一顿。江喜多不敢抬眼,只感觉到他的呼息更近,抵到了她耳鬓。
  “像方才我害怕蛇而抱住了你,就觉得好像抱住了江府二小姐似——喜多儿,你说,我上江府提亲可好?”
  “啊?!”江喜多大吃一惊,猛然抬头,却不防秦游方贴得那么近,两个人脸额几乎贴住脸额,鼻尖险险相撞。
  “你别开玩笑了!”她低喊。
  “我怎么开玩笑?”秦游方一本正经。“女子名节可贵,我秦游方一定会负责到底。”
  “可你要对我——呃,我是说,对江二小姐负什么责任?”险险脱口说错话。
  “你说呢?”
  他反瞅她。那目光,那神态,那唇边隐笑,那欲语未语,那心照不宣——
  啊!
  他知道了!
  他早就看穿了!
  “你——”她指着他,大眼圆睁,唇张了又闭,千般滋味,万种情绪,却全哑了口。
  “我怎么了?”他大掌含握住她指他的手。
  他不肯说穿。
  如泼墨留白,留个心照不宣的余地。
  “你什么时候——”江喜多喘着气,胸口起伏,却问不下去。
  “什么什么时候?”他佯装胡涂。“喜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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