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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暮色寒-第41章

小说: 暮色寒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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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哥哥可真疼你”

她漠然,疼她只是因为她现在是慕容家和叶赫家权力的枢纽。慕容昭这两年势力扩张迅速,又有叶赫帮助两家联合吞并了原本处于东边的慕容景的势力和南边徐世昶的军队,南北对立是迟早的事,有她在至少还能有缓和的机会,孰不知他们之间只是交易性质的婚姻,有她无她结果都是一样的。

在香港看国外的政局评论和战事分析,她感叹自己所处的境界原来才是真的水火不容。照常理南北一定天下就是她的了,但是慕容昭难道真的愿意仰人鼻息在叶赫的制裁下生存?当初承诺的划江而治在这里只怕行不通了,慕容家势力不断扩大,就是他答应下面那些打江山的元老也不会答应,何况他本身就是个有野心的人。

叶赫少琦也没想到慕容家会扩展得如此之快。当初本来是看准他能力共谋天下才提出两家联姻,只是发展太快超过他的计划,叶赫少薇又任性的常年在外居住,他曾劝她收心好好留在汉都生活,叶赫少薇只是笑道“跟不爱的人在一起还有可说;但是让我跟一个憎恨的人在一起,我会很难受,为了不影响你的家族大计,我选择流放自己。”

一句话说得叶赫少琦无言以对,叶赫家的人都是难以琢磨,叶赫少薇跟慕容昭这样冷战,叶赫少瑒在当了一年外交部长以后也辞职去了美国,叶赫少琦只恨自己没多长几只手把他们抓回来,劝说叶赫少瑒再多留一年,叶赫少瑒却用淡薄的语气告诉他他追求的不是政府官员的职务,而是要做真正的外交人才,把自己放到外交场上去历练。

叶赫少瑒一走叶赫少琦就把注意力集中到他妹妹身上去了,劝过许久她都没有回转的迹象,慕容昭也并不低头,相反的在汉都过得并不寂寞。曾经一度在上海有一位红舞女蒙幸被他请到别墅共进晚餐,当晚到大上海跳舞,叶赫少琦也在那边摆场子,两队人相互看了一眼一句话都没说就过去了。这件事大概让他看清了原来合作伙伴并不能完全相信,从此不再劝着叶赫少薇回去,相反的时常到香港去看她为她提供留在外面的理由。

在香港至少他们还是十分相亲相爱的。叶赫少薇自己买了别墅,他过去就直接到她那边,有时候跟阿黛一起。还不知道阿黛早就是她那边的常客了,一次酒会完了过去,阿黛穿着睡衣跟她在酒厅听唱片,两人都有点微醉,脸上带着嫣红,见到他很开心的笑起来,至少那一刻她是开心的。

叶赫少琦感谢她对阿黛的照顾,同时对她也就更放纵了,任由她在香港交际发展自己的人脉。阿黛曾笑着对他说“你们七小姐再在这边呆上一段时间只怕就要把人际关系牵扯到美国去了”。

叶赫少薇不仅在上流社会交际,金融界也很有些关系在里面。一度香港金价猛涨,市面上都断货了,她那里却早储备了大量黄金。风头上卖出去狠狠的赚了一笔,也不知道是谁预先告诉她消息的。她的手段全城闻名,慕名而来的人也很多,有位南洋富商送给她一对珍珠,据说是真正的东珠,她却把它镶在了拖鞋上,踢踢踏踏的穿着在别墅的地板上行走。

本来年轻,又有资本打扮自己,风头一时间在香港无人能及。她有许多衣服出席各种酒会舞会,连旗袍上的扣子都是珍珠做成的。

第一夫人,风光无限。

她似乎不喜欢别人称呼自己“慕容夫人”,因为这点连第一夫人的名衔都不要了。曾经一度有杂志社在采访她的时候问她对自己的婚姻有什么看法,那正是结婚一周年的纪念日。她选择留在香港而不是回汉都跟夫君一起庆祝这个重要的日子然个人感到匪夷所思。

她的回答十分简洁“在家里只有我跟他两个人,在香港却有这么多的朋友陪着我。”

那天晚上乔爵士的游轮从香港码头一直开到澳门,船上的人彻夜未眠,整整一晚上都是欢乐的音乐声和轻快的舞步。乔爵士说“难得珈珈你肯卖我的面子,平时请都请不来的。”他六十多岁了,在香港很有地位“下个月跟干爹一起到美国去走走”她怎么就成了他的干女儿?这在别人眼里是求也求不到的好事。

乔爵士人脉广,口碑好,在美国许多友人都对这位“干女儿”产生了极大的兴趣。他的三个女儿也十分喜欢这个妹妹,相处得也十分好。
62。番外原来如此
在美国逗留了将近两个月回香港,吉美居然在别墅等她。出人意料,开口就是对她的责问。

“你太过分了,现在什么情况,你还这样在外面交际吗?”

她过分?吉美不过代表叶赫少琦过来询问她,即便过分她也为慕容昭留足了面子。

走前那段采访被登上杂志,慕容昭也看到了。想必是大发雷霆但又无可奈何,她的回答没有一点暴露出他们不合这件事,但是事实就是事实,明眼人一眼就看出来了。

“我们是最可笑的夫妻”

“政治婚姻而已”

闲闲的对着镜子卸妆,镜子里面脸上冷漠得没有一点表情。他们的结合是强权下不幸的产物,他已经得到她了,还在奢望什么?

晚餐十分丰盛,一切都是和睦美满的样子。平静下暗潮汹涌着抓不到的信号。果然饭后他就跟着她回自己别墅了。他们从玻璃走廊上经过,路灯下冒着冷气的花园死一般的寂静,整个叶赫都像坟墓里一样安静了,烦恼的只是自己。

开门进更衣室拿衣服洗澡,里面还是以前的样子,即便很少回来佣人也将这里打扫得十分干净,柜子里衣物按类整理妥当,左边一个衣橱里全是她的睡衣,丝绸的,印花的,长的、短的,有一件酒红色抹胸睡裙是结婚时候二夫人让人在上海给她做回来的,一次都没穿过,还是按照当时的样子挂在里面。她结婚那天是在慕容昭的别墅休息的,后来几天忙着应酬也没回家过,到汉都的时候家里为她准备衣箱,故意把这件睡裙拿了出来,潜意识里她反感这样血腥的红,晃眼看去就像染过血又干掉的痕迹在上面。

当初自杀的时候血迹染红了那件金色的婚纱,她不让人动,把它收捡在盒锁紧柜子。她要永远埋葬那段让她忘不掉的感情。直到再见到宫本,知道原来他还在,她又改变主意了,金色绸缎上红褐色干涸的血迹还在,那是她对他的爱,她把盒子交给宫本带给他,她把一切都还给他,从此他们就真的断得干干净净了。

她觉得自己一定是疯掉了,她痛,其实他也一样,偏要再用那件婚纱让他再痛一次。

手腕上的伤痕还在,细细的几乎都看不出来了。在美国她想过要在那上面纹上一个图案将它遮住,终于没有做。她要留住那份情似乎只剩下这一个方法。

如今她身上又多出一道伤,深深伤进肉里,却一点都感觉不到疼痛。心都死了人又怎么会有感觉?

她惨笑一下,镜子里她还是当年的样子,不同的是眼睛中再找不到曾经的那份纯真。手臂上的绷带已经湿透了,隐隐透出血丝,还在流血?是她自己撕裂了即将结痂的伤口希望一直痛下去,身体上的伤口容易好,心里面却永远都会有一道疤痕提醒她这就是她要的结果。

她在浴室呆了许久,出去的时候吉美正在跟慕容昭讲话。原来吉美怕她不方便换药特意过来帮忙。打开医药箱用剪子把绷带剪开,看见她手臂已经肿了吉美吓了一跳“你怎么碰水了?这要是感染了发炎怎么办?消炎药在哪里?”

把消炎药碾碎洒在伤口上,这还是武田教她的。当时在军校经常受伤,小伤口又不能总是找军医,一次她手上的伤感染了,武田就教她把服用的消炎药碾碎了敷在伤口上面,很快就能好。而且是普通药品不用特意找军医拿,随处都能买到的。

慕容昭看她们在一边包扎伤口,拆下来的绷带上面隐隐血迹湿漉漉的被扔在地板上,他觉得窒息透不过气来,不耐烦的随手点烟站到窗台边慢慢抽着。

叶赫少薇的声音很轻柔,即使对着相互冷漠的人说话也是如此。她跟吉美闲聊时候语音中带着少许轻快,对他说话也一样带着轻松的感觉“你的衣服在衣帽间左边第二个柜子”。

回来以后直接去二夫人那里,慕容昭也跟叶赫少珣一起到大帅书房讨论政事;等到回房换衣服才知道侍从把他的东西全都送到这边别墅并且整理好了。叶赫少薇皱了皱眉没说什么,她的房间一向不准随便进,但是都发生了也不能让人把东西又拿出去。她一向很给他留面子,特别在她母亲面前,没必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他们不合这件事。

慕容昭向吉美点了点头算打招呼,转身去拿衣服洗澡。浴室里总有些若有似无的香气,刚才叶赫少薇在洗澡水里洒的香水现在都依然有香味。木槿香。他记得以前她用的是百合香。刚结婚的时候带她回汉都,满婶子在床上满满的铺了层桂圆莲子还有红枣。她笑着问他是不是给他们的宵夜,那时候他们相处得不坏,尤其满婶子跟她好,每天都做许多甜点给她,有时候她出去交际回来晚了满婶子也总是在客厅等着她。还常常对他说“既然娶了人家就要好好对人家,看她小孩子似的只要顺着她就好了。”她常常赖着跟满婶子撒娇,所以满婶子才觉得她其实就是小孩子脾气,连他也一度认为她真的就是小孩子那样单纯。吵架那天她开车出去几天没回来,满婶子急得问他是出了什么事,他自己都不清楚,本来好好的两人还在讨论晚上出去吃饭,一转眼她就变了脸色狠狠的坐在阳台上抽烟,他问她怎么了。她冷笑道“你做过什么自己不清楚吗?”他不明白,这一问却刺到他心里一直薄弱的一点,他做了什么让她这样生气?那时候静芝来汉都,他动用私人关系为她办理了到香港一切证件并且又给她二十万做学费,这件事知道的人并不多,他也交代了不准传出去,怎么又让她知道了?他笑了一下过去抱她“到底为什么我真不知道”不想她狠狠一巴掌打在他脸上“你真是够狠,我以为我们都是一样的可怜人被权力和命运摆布,没想到,摆布我的那个人是你,你以为你娶到我就真的得到我了?你在做梦。”

从来没有见到她这样生气。她下手极重,只一下就让他的左边脸肿起来。

原来她是在可怜他,那天才知道她对他是没有感情的。一直以为至少她有点喜欢他才会愿意嫁给他,那时候才知道她不过是顺应家里的安排同意这场政治婚姻。晚风送来几许凉意,桌上的百合透出淡淡的幽香,在一起这么久,原来他一直不曾了解她。

帅府花园繁盛依旧,她再也没回来过,他们也没再见过面。报纸上却从来不缺她的消息,她在香港、在美国,每到一处总引起轰动。她以自己的名义外交,所有人都称她“七小姐”,“慕容夫人”在她眼中连一个符号都不算。

跟她疏远,跟叶赫的关系却日益紧密起来。所有人都评说他是靠女人抢天下,不可置疑,的确是因为娶了叶赫少薇他才能有今时今日的地位。

多久没见过她了?以至于在车站见到她的那一刻几乎认不出来。她比以前显得更独立自主,上次她回来他特意去芙蓉园跟她见面,去的时候她已经走了,桌上一封字迹潇洒的信证明她曾回来过。信纸上淡淡的香水香很难让他把眼前潇洒干练的女人跟记忆里千娇百媚的七小姐联系在一起,她依然是娇艳的红玫瑰,只是她的媚她的娇不会再展现在他面前。

她说的没错,他们只是政治婚姻。下火车后叶赫少珣就把他带到自己车上,完完整整的将他们隔离开。其实他们基本上是没有交流的,在汉都他们的卧室都是分开的,她在三楼,他在二楼,这样召见一些要员的时候也安全些不怕被她知道,下午有时间他会上楼陪她看报纸或者听唱片,心情好她会说一些以前的事出来活跃气氛,她在日本长大,他去日本留学,又都在同一所军校读过书,聊起来很有内容。

所有的一切都终止在他们吵架的那个下午,尽管不知道原因,但是她离他更远了。
63。番外爱恨交织
洗完澡出来,吉美已经走了,叶赫少薇斜坐在贵妃椅上抽烟,淡淡的薄荷浅浅的玫瑰,她身上的香是多种多样的。左边胳膊上绷带依旧缠得紧紧的陷进肉里,卸了妆的脸上显出点平时看不到的安静,人前她总是张扬夺目,丝毫没有文静的样子,现在静静的像月光下的女神,猜不透在想什么。

自从被救回来以后她就安静了许多,连叶赫少琦都有感觉。在香港她一度又活跃了,闲下来的时候眼睛里往往带着无奈的神色。她只是海水中的一条鱼而已,再怎么努力也游不出命运这片大海,从前的回忆只能是疼痛时的一剂麻醉剂而已,慢慢的让自己痛到麻木。只有在那时候她才会发现原来自己还是忘不掉。

慕容昭在旁边沙发坐下,两各人一言不发的抽着烟。终于他忍不住说“这样有什么意思?”

叶赫少薇看了他一眼。眼神里跳闪着他看不懂的东西。她说“的确没意思。”

他们很久没这样安静的说过话了,火车上因为人多,他有婉仪,她身边有吉美做着隔离器,两人几乎是不正视对方的。

房间里很暖和,暖气也开得很足,她只淡淡的说“我们离婚吧,再这样下去大家都会疯掉的。”

他大笑起来“怎么,才见过老情人就等不及要离婚吗?没想到你这样成沉不住气,现在天下已定,你也该当几天第一夫人再跟我提这个。”她嫁给他不就是为了第一夫人的名衔?

她居然没有生气,脸上依旧平静得像一张白纸。

“你应该说‘天下初定,我应该等到局势完全稳定再跟你提离婚’才对,不然依照叶赫的势力,虽然不会对你再造成威胁,对于稳定局面也是十分不利的。”

她分析得很透彻,也很冷静,就像面对杂志社做采访的时候那样,连表情都是惯有的张扬。浅笑中带着点不容置疑的肯定,但对于倾听者却是致命的威胁。

名利沉浮中她学会忍耐,沉不住气的是慕容昭,他狠狠的把烟掐掉,冷笑着说“你怕疯掉?是你把我逼疯了,你要离婚,不可能。我倒要看看跟我离婚以后你还能嫁给谁。”

“我不需要依靠男人”她说“我不是欧阳静芝,四十万就能打发得一干二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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