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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死了三次的恶人-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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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下,两人便马上开始商量相关细节。佐田从第二天晚上开始值勤;一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刻,他就像是小偷一般潜入宅邸,并且确认老人安然入睡。接下来,就是打发从深夜到黎明前的这段时间,然后在不被住在屋里的佣人察觉的情况下,从屋中离开。离开之前,他会在老人的枕边,留下一张写着“没有异状”的字条,用这个代替出勤的证明书。
事实上,他完全不认为昭子会因为心怀杀机,而在半夜潜入宅邸;这只不过是提供一位有强迫症状的老人,所谓的“安眠药替代品”罢了吧!佐田在心里这么想着。令一郎是一个拥有难以想像巨大财富的老人,付给佐田的报酬,对他而言,应该也不是什么大不了金额吧。
于是,佐田十分轻松惬意地,做着这个和他行事风格截然不同的保镖工作。过了大约一个月,他向老人提出休假两天的要求;像这样的联络,他都是在白天打电话过去。他并不是只有担任令一郎的保镖而已,还有其他的调查工作得进行,而另一边的工作,需要到大阪出差,因此希望令一郎能够谅解。
令一郎很爽快地答应了。佐田离开东京,按照预定计划在两天之后回来。当他一回来,便马上打电话向令一郎报告:
“今晚开始,我会再去值夜的。”
出乎意料的是,令一郎却用激动的声音跟他说:“这个啊,已经不需要了啦!”
“事情突然有了变化,那个工作已经不用了。虽然距离说好的工作期间还有五个月,不过俺现在要取消了!”令一郎说道。
“请问,那是怎么一回事?”
“这俺不能说。”
“是我哪边做得不够好吗?”
“不是,完完全全是因为俺个人的理由啦!俺会给你两百万圆,当作是违约金,你就答应了呗!”
究竟,在这短短两天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佐田实在很想知道。他频频询问,但令一郎不仅不回答他的问题,口气还变得越来越差:
“别多管闲事。是嫌钱还不够吗?”
“不是的。如果我没帮上忙,那也不需要什么违约金了。我只想知道,为什么我会突然被解雇了?”
终于,令一郎在电话的另一头大动肝火地说:
“想要钱的话,就明明白白说出来!要多少俺都给你!总之,不要再问多余的事,也别来打扰俺了!现在俺是谁也不想见!什么理由都别想,总之,你就给俺闭嘴,照俺说的话做就对了!”
令一郎语调激昂地说着。为什么他会这么激动呢?佐田对此实在猜不透。反过来说,这样激动,对老人的健康会有不良影响吧!令一郎的心脏一向不好,需要医生定期前往诊疗,这点佐田是知道的。“我明白了。一切就谨遵您的吩咐。”
佐田顺从地回答着,而令一郎的声音也缓和了下来:
“等哪天稍微平静下来,俺再跟你联络。顺便,我们也找天见见面吧!你为俺做了这些,俺很感激你。”
电话说到这里,就挂断了。  棒槌学堂·出品
这一天的破晓时分,在东京都外围多摩地区的广大住宅预定地,发生了一起案件;对于这件事情,佐田到了晚上,才从电视和报上得知。在烧焦的车子里,发现了一具男性尸体。不知是意外、自杀还是他杀,总之是谜一般的焦尸命案。
如果只有这样,佐田的关心或许也就到此为止了;但是,当他知道死亡男子的名字是井关里夫时,他的注意力稍稍被吸引住了。
当令一郎委托佐田当保镖的时候,曾经跟他说:“昭子想取俺的命,而昭子的友人栉田非常有可能会协助她杀人。”佐田的职业是调查员,于是,他马上就调查了这两个人;然后,在他的情报当中,浮现了井关里夫的名字。
身为栉田的合作伙伴,井关和昭子也有深交。也就是说,昭子、栉田、井关这三个人,自己形成了一个小团体。他们似乎不是单纯玩乐的朋友,而是在工作上有所往来。每当聚首的时候,总是在商量“有没有什么好赚头的啊?”,这个三人团体所散发出的气氛,大致就近似于这个样子。
(然而,那三人当中的一人,却以相当可疑的方式死亡了。实在很让人在意哪!)
佐田密切地注意着整起案情的推展。
过了两天之后,佐田收到了令一郎寄来的两百万圆支票。老人的信守律义,让他觉得相当感动。他心想,改天见了面,一定要当面向老人道谢。
佐田收到那则冲击的讯息,整个人惊愕得几乎站不起来,是又过两天之后的事情。令一郎最后在电话中说:“有事的话俺会再打来;不要问多余的事,别来打扰俺。”佐田明确地接收到了他的意志。但是,既然收了这么大一笔钱,道个谢总可以吧?于是佐田便试着打电话到老人的家中。
接电话的是女佣。他拜托女佣帮忙把电话转给老人,结果却得了到意料之外的答覆:
“老爷他,已经过世了。”
“怎么会?”
“是真的。前天的深夜,不,正确说来是昨天八日天还没亮的时候,突然间就停止呼吸了。”
“死因呢?”
“心脏病发作。之前明明状况就已经不太好了,但这阵子又加恶化,可是老爷却一直满着没有说。都已经预定要在最近去住院了,但老爷却等不到那时候就先走了……”
受到太大的冲击,佐田一下子说不出话来。


7


对于崎山令一郎的死因,佐田竭尽自己的所能,进行了缜密的调查。令一郎自觉会遭到杀害,甚至还因感受到危险近在身边,而特地雇用佐田当保镖。这样的令一郎,就那么简单地死了;他的死亡,难道不会让人觉得充满了疑云吗?
面对这件事情,佐田心中忍不住有种义务感油然而生。虽然佐田称不上是个认真的人,但令一郎可是看中他身为侦探的责任感与能力,而花大钱雇用他的啊!雇主取消契约之后马上就死了,这要让保镖的脸往哪里摆啊?就连佐田自己,对此都感到羞愧不已。
至少试着探寻真相,揭发出犯罪的事实,这也算是多少尽一份自己对于令一郎的责任吧!抱持着这样的心情,佐田开始热心调查起关于令一郎之死的种种脉络与线索。
不过,医生判断令一郎是因心脏病发而猝死,因此整件事最后也被当做是自然死亡来处理。三月八号一大早,住在家中的女佣发现死在床上的令一郎,惊吓之余,赶紧叫了主治医生来。
后来得知,死亡推定时间是在当天的凌晨两点到四点之间。虽然时间很短,但令一郎病发的时候似乎相当痛苦,寝具全都乱成一团,喉咙上也有抓痕。
在他的枕头旁边,放了一个连接到女佣房间的紧急呼叫铃按钮;可是,他好像连手都没能摸到它。只要呼叫铃一响,女佣应该就会醒来才对,但令一郎却连摸的机会都没有,就这么死了。
令一郎死亡的那瞬间,并没有任何人在场。照理说,死亡时医生来不及赶到的话,就要由法医来检验尸体。再加上,现在的情况是死者留下了庞大的遗产,而且他本人从很久之前,就一直活在害怕被杀的阴影中,这些他的亲友全都知道。由于他的死亡背后有着如此复杂的脉络,因此警方也开始进行调查。
佐田密切注意着调查的结果。如果警方什么动作也没有,那他就打算自己跳出来,坦白地说出令一郎曾雇用他的始末。但是,看到警方的行动之后,他就改变了主意,决定要保持沉默。
因为,他毕竟有前科在身,万一矛头莫名其妙指向自己就不妙了。每天晚上秘密潜入房子里这种事,说出来没有人会相信的;再说,委托人也死了,根本没有人能证明事情真相为何。
警方似乎将搜查的重点摆在两个方向上:首先,死者是否有他杀之虞?换句话说,这就需要从法医学进行绵密验证才行。结论出来了,完全没有这方面的疑虑。
接着是重要关系人的不在场证明调查。对身为遗产继承人的昭子,警方进行了钜细靡遗的调查。昭子在令一郎死亡前两天,也就是三月六日的时候,就跟一群女性友人一起到北海道去旅行,得知舅舅往生之后,她才匆匆回到东京,因此有很完整的不在场证明。
对于与昭子亲近的人,警方也都针对他们是否有成为共犯的可能,进行了不在场证明的调查。不过,结果似乎并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人。佐田相当在意栉田在案发当时的动静,于是便拜托一位跟警方有交情的同业调查员,去询问调查的内容。
“他在朋友家里,整晚都在打麻将。换句话说,他拥有无可非议的不在场证明。”
就算听到这句话,佐田的心中还是充满着疑惑。说的更正确一点,这样的不在场证明太完美了,反而让他更觉得在意。
不管是从医学的角度看,还是从人际关系的调查结果来看,都没有他杀的疑点。而警方似乎判定令一郎是自然死亡,于是就收手不管了。
然而,只有佐田一个人仍然对此耿耿于怀。当他把这件事跟井关莫名的死亡联想在一起之后,疑惑就更深了。井关与昭子以及栉田两个人都很熟;他是在三月五日死的,而令一郎则是死于三月八日的黎明之前。就时间点来说,这也未免太接近了。
不知警方是如何看待这一点的?尽管井关的死因有诸多可疑之处,但老人则完全是自然死亡;如果是自然死亡,那就没有犯罪的空间,除了这个结论之外,井关与老人之间的关系也很淡薄,他们大概是这样认为的吧!
但是,佐田仍然对另外一件事情感到疑惑,那就是令一郎的态度忽然大转变,并解除佐田保镖工作的时间,正好就是发生井关火烧车命案的三月五日。这难道只是一桩偶然的巧合吗?
(井关的死,以及老人的死,在背后是不是有着某种不为人知的关连呢?)
佐田无法不那么想。他也试着如此想过。昭子、栉田、井关这个三人小组,拟定了杀害老人的计划。在其中扮演一角的井关,因为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于是遭到了昭子与栉田的抹杀。
然而,关于井关之死,警方在经过一段时间调查之后,正式宣布是自杀。令一郎之死,也被判断是病死的。警方不可能会出错。这样一来,是我的推测错误了吗?虽然心中有个疙瘩,但佐田到最后,还是只能信任警方的权威判断。
对此事始终耿耿于怀的佐田,在某天受到了一场让他恍如大梦初醒的冲击。那天,他看了一个节目,里面有一个叫浅井壮二的推理作家登场。
浅井反抗警方的权威,陈述井关是他杀的说法。不仅如此,浅井还推理出凶手的侧写,并举出特征。佐田发觉自己兴奋得快喘不过气了。浅井所指的凶手,不正确确实实地就是栉田吗?
(真亏他能推理到这地步,而且还敢于将它公诸于世。如果能把这当成原动力,并进而解开老人死亡的真相就好了……)
佐田的胸口怦怦地跳着。但是,他的期待也就到此为止了;浅井没有再上节目,尽管佐田等着他将意见发表在某处,但他似乎也没这打算。


*


只有时光仍然不断流逝,一转眼就过了四年。
佐田的回想在这里中断了。在此同时,他投向窗外的视线,渐渐凝聚了焦点。佐田一面愣愣地眺望着广大的湾岸新生地风景,一面将自己的思绪,转栘到两周之前才刚刚发生,栉田被杀的案子。
(四年前,在得知井关被杀的时候,我就这么推测了:昭子企图杀了令一郎老人,好得到庞大的遗产,然后栉田和井关也加人同谋的行列。而当计划实行之后,他们就把没有利用价值的井关杀了。)
很明显的,井关不可能出现在老人被杀的现场;理由很简单,因为老人是死在井关之后。不过佐田强烈怀疑,井关有参与事前的准备工作。
在发现了井关的尸体之后,老人的态度出现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并解除了佐田的保镖任务。关于这点,佐田不禁怀疑是与这所谓的“事前工作”有所关连。
然后,这次是栉田被杀了。会是昭子将参与犯罪的最后一名同伙——栉田也抹杀了吗?这样一想,似乎一切都通了。在栉田这案子上,最后确认他是否活着的人不就是昭子吗?
(虽然说两人当时有通电话,但以昭子做为证人这一点来看,似乎有些问题……)
令一郎、井关、栉田这三人,从动机面来推测,怎么看都是昭子杀的。
(但是……)想到这里,佐田不禁皱起了眉头。在这彼此之间有着连续性的三起命案当中,令一郎的案子,警方只大略的调查一下,就下了“病死”这个结论。
对于井关的案子,警方似乎投注了相当多精力去解决,大概是因为确实有可疑之处吧!但是,这案子最后也是以自杀作收。如果真是昭子所为,这手法简直可以称得上是完全犯罪了。
(从一开始就很明显是凶杀案的,就只有这次栉田被杀的案子……)
但这一次,昭子的不在场证明似乎也不见动摇。能做到这样,难道昭子是犯罪的天才吗?还是说,我的想法根本就错了?
(昭子现在已经平步青云,成为企业家了。如果把我之前曾经与令一郎签保镖合约一事告诉警方的话,或许可以将案子追溯回去重新审视吧……)
有时,佐田不免会这么想。然而,在现实层面上,要是他真的这么做的话,最后只会被当成是形迹可疑的男子,用异样的眼光看待吧!而且,佐田和警察调性完全不合,他打从心底根本不愿意靠近警方。
(即使他们采信我的话,去调查昭子,但她有完全的不在场证明,还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难道就只能这样,一个人闷在心里焦躁不安吗?佐田沮丧地垂下了头。现在,只剩下一个对策,那就是去推动那个叫浅井的推理作家;只有那个人,主张井关之死是他杀。不过,实际上的可能性又如何呢?
佐田的想法无边无际地伸展开来;到最后,他下了一个悲观的结论,那就是,他除了这样继续旁观下去之外,别无他法…… 



 

第五幕 女人们的战争



1


君子所驾驶的自用车以舒适的速度,沿着关越高速公路北上。现在是七月二十九日,下午稍晚的时分。坐在副驾驶座上的浅井系着安全带,用舒畅的心情透过挡风玻璃,眺望着外面的风景。
在梅雨季结束的同时,盛暑也到来了。耸立在关东平原地平线尽头,逐渐迫近眼前的群山,用苍葱的翠绿,将强烈的阳光反射了回去。
“我想再拜托你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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