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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银貅-第1章

小说: 银貅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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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品:银貅
  作者:决明
  男主角:方不绝
  女主角:银貅
  内容简介:
  娶妻之于他,不为情爱,无关财势
  只因方家有此需要,而且非“她”不可
  但他万万没想到,新婚妻子会让他的心如此震动──
  究竟是传闻不可尽信,还是她太会作戏?
  预期中专横跋扈、一无是处,唯独生辰八字对他有利的恶女
  竟然变成一个娇慵温存,令他怦然心动的绝色丽人……
  或许,打从洞房花烛夜初见她的一瞬间,就已注定他的陷落
  她太美,美得略显妖异;她太傲,傲得旁若无人
  但她也太真,真情流露的许诺,令他感动更令他心痛
  她说:她会保护他,不让他遇到任何危险,更不准任何人伤害他
  她说:她绝不会让他被那个诅咒带走,要相信她,她绝对不会!
  他当然相信,她是全心全意想要捍卫他的生命安全
  在得知她的真实身分后,更明白她将会采取多么激烈的手段
  而这一切再再加深了他的决心──
  背叛她、伤害她、激怒她,亲手斩断她的情意与挂念!
  他满心以为,只要这么做就能确保她远离灾厄、安然无恙
  岂料,他们之间最大的危害,并非九世血咒,而是天地不容……
  正文
  楔子
  银凝美人儿,粉雕玉琢,身姿娉婷玉立,华容婀娜,罗纱长裙泼散垂地,漾出一波波裙浪。葱白小腿若隐若现,藕臂间披挂的绣花金帛,完全逊色于她绝世容貌,仅以两条细绳绕颈的纯白天羽霓裳,裸露出优美纤膀,肩头圆润滑腻,肤如洁白凝脂,半点瑕疵都寻觅不着。衣裳上淡淡黹纹,时时刻刻都在幻化改变,先是含苞初蕾的花儿,后而舒展蕊瓣,开得恣意娇嫩,绸缎上精绣的禽鸟,不时仰首拍翅,活灵活现。
  如丝媚眼,浓蕴着银泽眸光,缓缓掩盖在淡银长睫之下,她陶醉敛目,面生桃花,白玉柔荑攀附于眼前那位同样出色的男人肩上。
  四唇相濡,如银瀑般泄下的长发,蜿蜒彼此身上,耀目光芒在每根发丝间流窜溢动,随她一呼一吸,丰盈酥胸规律起伏,垂落胸前的银亮青丝,亦似充满生命力地拂舞着,带出奇异美景。不单单是她如此殊丽,红唇贪婪缠吻着的男人也相同,他一身金艳,长发、双睫、剑眉,皆是金煌夺目。俪影双双,周身飞舞金银星光,点点闪闪,像极了清澈夜空中,缀饰其间的星子,更胜夏日夜间池畔流萤,光点源自于她与他──
  一对貔貅。
  金色的公貔,银色的母貅。
  毫不逊色的光芒,交相辉映。
  雌雄两兽,正受情欲驱使操控,孕育子嗣的萌欲时节,筑巢、交配、产子、育儿,千百年来不变的繁衍定理,公貔母貅本该顺应本能及天命,共赴云雨,为貔貅延续生生不息的珍稀血脉,但──
  金色公貔蓦然推开了足以倾城倾国的银色母貅,在两人即将纠缠得更深更紧密之际。
  “金貔?”银耀美人呆若木鸡,不懂为何他要中断亲吻,拉远两人距离,并且一脸肃然不悦,金眉几乎快在眉心中央缠成一个大死结。
  “……不对,不一样,完全不一样。”他沉语,手背抹拭唇瓣上的湿润濡沫。
  “什么不对?什么完全不一样?”她不顾姿态撩人,不管衣裙蜷在大腿之间,裸裎多少赛雪肌肤供人欣赏,双臂托着软软身子,半伏于地。情欲之火,烧得她双腮透红、水眸蒙烟,她试图爬近他,才半步,他退得更远,几乎要退到洞口。
  “你与她不一样,银貅。”金貔一迳摇头,金发星芒凌乱四散,面容上全是迷惘,觑她的目光宛若见到至毒蛇蝎。
  她又爬前一步,身后银缎般曳地长发,焕赫银芒柔和轻洒,衬托她精致娇艳的芙蓉俏颜,眸中写着与他相似的困惑,但她未及开口,他已撇头逐客。
  “你走吧,我不想碰你。”
  “金貔……可是我们两只貔貅本来就应该在一块,这是注定好了的呀,你不跟我交配了吗?”两人明明饱受情欲萌发的痛苦折磨,只要彼此拥抱,就可以从这等苦中解脱,进而获取无上快乐,他为何不想……
  “你别再来了。”他的口气既冷又硬。“我想要的……不是你。”
  “我不美吗?你遇见更漂亮的母貅吗?”银貅停住了前进的匍匐,银色美眸瞅向他抗拒的紧绷背影,迷惘的口吻,嗓音依旧清脆如铃悦耳。“还是……方才那只人类?”见她到来,便狼狈逃离貔貅洞的娇小女人。
  “与你无关。”他彷佛叹息一般地吁了口气,金眸却放柔,在听闻她提及“那只人类”时。
  银貅坐直身,抚平裙摆,拉回金帛,发间银光兀自飘落,她的表情称不上愤怒,倒像是浓浓不解。她的身子正在发烫,敏感得好似被谁一碰便会忍不住发出娇喘呻吟,此时的她,比平常更艳丽迷人,然而金貔无动于衷,即便是正处于兽类的情欲期,他仍没有扑向她,攫夺唾手可得的美人。
  “我不懂,你明明就与我一样,快要忍耐不住体内烧上来的炙火,为何还能这么冷静?”
  冷静?不,他一点都不冷静,他像根绷紧的弦,只消指腹一挑就会断裂。
  他渴望,他燃烧,他浑身烫得连自己都惊讶,然而,让他渴望、燃烧的对象,不是银貅,极致美丽的母兽。
  “我们貔貅只有在情欲期才能和平相处,你是我唯一顺眼的公貔,我一直以为……我们会生一窝小貔貅。”她又说。
  他也曾经这么以为。
  懒得再寻觅另一只貔貅,就她亦无妨,情欲期时,颈项缠绵,共育子女,产下后代,而后他走他的阳关道,她过她的独木桥。世上泰半的貔貅皆是如此相处,他们不结夫妻,不共组家庭,待下一回情欲时节又来,若找着了其他更喜欢的貔貅,便更换伴侣,没找着,两兽凑合着再用……可是,此刻他对银貅完全没有欲望,经过方才试探性的深吻,更加确定了这个念头。
  她不是他想要拥抱的人。
  银貅对他也不是爱,单纯就是“顺眼”,以及“不讨厌”。
  她不在意他想要拥抱的人不是她。
  听见他不要她时,也没有暴跳如雷。
  两只兽,各有疑惑和茫然,同样,有着笃定和释然。
  不过,被拒绝的滋味仍是不好受,尤其是尝惯众公貔爱慕及呵宠的她。
  银貅迅雷不及掩耳地窜起,来到金貔身后,突然捉起他的手臂,恶狠狠重咬他一口,带血牙印立即清晰浮现,金貔没反击,只是望向她,银貅眯细美眸,挑衅地瞪回去,眼神在说:这是你欠我的。
  银亮美人高傲轻哼,收回让这只不识货公貔拥抱的权利,仰着小巧下颚,骄恣地大步离开。
  她虽饥渴,却不会去强行逼一只公貔就范,就算这只公貔多闪亮多澄黄也一样。
  只是,身体好热好烫好难受呐……
  呜。
  第1章(1)
  心情不好时,食欲总是相对旺盛。
  解决不了身体内情欲火焰折腾,起码肚子咕噜咕噜直叫的饥饿折磨,简单就得以舒缓。
  捉进柔荑里的银手环,在贝齿造访过后,立刻缺去一角,嫩亮丰盈的红粉唇瓣几回咀嚼,将之咽下,又一口,银手环只剩一半。
  银貅努力吃,认真吃,藉着进食忽略快要燃烧起来的欲望。
  吃完银手环换银颈链,中间还塞了两颗翡翠耳环当配菜,神兽貔貅嗜吃金银珠宝,灵鼻能嗅尽天下财气,哪儿有香喷喷的财气,它们便往哪儿去,若非饿极了,她不会选择先在这里饱食一顿。
  毕竟,外头来来往往的,全是人类。
  银貅手抱小妆匣,将盒里饰品当小糕点在吃。
  无法否认,她喜欢人类将宝矿弄得小巧漂亮,比起它们藏在石内、土里的原来模样,妆匣中的东西,秀色可餐许多。
  她敛起一身银光,盘腿窝于绢屏后方,喀滋喀滋啃咬金步摇时,房门被打开,一大群人簇拥着身穿艳红霞帔嫁裳的新娘子进房。绣有花草的红盖头,遮掩住新嫁娘的花容,不知何故,她步履有些飘浮,全赖身旁丫鬟搀扶。
  屋里热热闹闹,人声鼎沸,吱吱喳喳说着银貅有听没有懂的话。她悄悄探头去看,只见新娘子端坐在床帘喜帐间,身旁伶俐的小丫鬟陪着笑,将人一个一个请出新房,掩上贴有双喜剪纸的房门,才疲倦地大吁口气。
  好半晌过后,新娘子终于有了反应,她一把扯掉红盖头,怒气冲冲地摘下凤冠,重摔在床上,珠珠翠翠相互杂击,声响清脆。
  “小姐……嘘!嘘!嘘!外头人还没走远呐,你小声点!”小丫鬟脸色剧变,忙不迭地奔来,阻止新娘子摔椅翻桌的企图。
  “我不!”新娘子面容姣好,只是胭脂水粉稍嫌浓厚了些,破坏原有的清丽神韵,此时她怒目炯炯,大有豁出去拚死活的气势,珠玉霞帔玎玎咚咚被解开来,抛掷于地,她忿忿补上两脚,踩得珠玉凌乱,她身躯微微摇晃,及时扶住床架,才不至于狼狈跌跤。
  “小姐──”小丫鬟几乎要发出哀求了。
  “为什么我要牺牲自己嫁进这种……这种受到诅咒的家庭?!我哥哥嫂嫂疯掉了吗?!你放开我!拦我做啥?!竟然还对我下软骨散,将我从南城绑到西京,想强逼我就范,混帐混帐混帐!就这么想要钱吗?!想靠买我的聘金去补商行的偌大破洞吗?!”
  银貅好奇地瞧着,嘴里一边咀嚼漂亮璎珞,像看戏人一般风凉。
  “小姐,你做什么?”
  “逃婚。”新娘子试图稳住笨拙不听话的十指,吃力地褪去身上嫁裳。
  “别呀……我们都已经进了方府,怎、怎有办法逃?再、再说,小姐你一走,后头的麻烦该怎么办?”
  “我管它的。”新娘子打开窗,搬来圆凳,撩裙踩上,跨出窗棂,软骨散的余力,全被熊熊狂烧的怒火压过。
  “小姐……”
  “要就跟来,不要你就顶替我的位置,当这个鬼地方的少奶奶。”新娘子恶狠狠撂话。
  “不不不不不我不要,我我我我跟你走……”
  “那就快!”新娘子跳出窗外。
  小丫鬟眼中有泪,看得出百般不愿,频频回首新房,新娘子威胁要她顶替少奶奶位置的恫吓教她头皮发麻,她心一横,顾不得后续纷纷乱乱,跟随新娘子的脚步一块离去,嘴里嚷嚷“小姐等等我”,两人的身影消失于夜色之中。
  房里又只剩银貅一只。
  好短好乱的戏码,瞧得她一头雾水,总之,就是有人不想就范,所以逃了,是吧?
  耸耸纤肩,她从绣屏后头出来,看见床上的凤冠镶满一颗颗饱满珍珠,一时嘴痒,走过去,抱起它,折下两颗先品尝品尝味道。觉得口感不错,她坐在红幔垂悬的床沿,大快朵颐,珍珠小小一颗,一口一个,像在吃花生米。
  可恶,身体还是热,彷佛此时桌上那对龙凤烛,正燃烧着。
  臭金貔,害她现在这般痛苦。不爱她也没关系呀,还是可以销魂缠绵一番再各自分散嘛,貔貅不都如此,有哪一对懂情识爱?
  她用力吸气吐气,嘴中诅咒似地重咬珍珠,喀喀声爽脆漫开,脑子里想的全是明天该去找银貔、玉貔或珠貔来解决这恼人欲苦。
  那几只公貔都很讨人厌,讨厌到就连在求偶时节撞见他们,都会很想一爪子耙过去,吼着叫他们离她远一点。
  看来,得蒙上眼睛,捂住耳朵,放空一切,才能逼自己忍受他们。
  兽就是这一点不好,本能操纵了理性。
  银貅有些垂头丧气,光想到那几只公貔,精神都没了,好想挖个洞,把头埋进去,逃避一下现实,此时这儿没有洞,只有绣了交颈鸳鸯的红绣枕,她勉勉强强姑且替代,丢开凤冠,螓首埋向红绣枕。
  软乎乎的,好舒服,还有日光晒过的暖暖香息……
  她放任自己深陷其中,躺平,管它绣枕上的图纹是否会印红她柔嫩芙腮,她不想烦恼这种小事,她吃饱了,食欲获得抚慰,性欲越显强烈,也就是……
  饱暖思淫欲?
  她正咭咭苦笑,房门蓦地被人打开,她想施法遁逃已经来不及了!
  隔着火红色床幔,她看见一个男人跨进房,她知道,他也瞧见她了,她大可不理会是否惊吓到那只雄人类,让他误以为见鬼地咻一声变不见,但她却没有这么做,维持整个人平伏于床上的姿势。
  味道。
  他身上,有一股味道,钻进她鼻腔,教她好奇。
  除却酒气外,还有好矛盾的味道,庞大惊人的财气交杂着闇息──一种纠缠在他身上的危险气味,并非由他自身散发,而是外来的,围绕在他周遭不消散。
  她抽抽鼻翼,想嗅得更清楚……是财气没错吧?这么甜这么香,虽有些不一样,应该相去不远。
  一般而言,有财气的人,一生大富大贵,钱财会自动自发跟在他身边转,做任何生意都能轻易致富,本该与贫穷恶运绝缘,可他身上却还有闇息,太诡异了,不应该呐。
  那股味儿,使得她留下来没走。
  方不绝看见那具慵懒卧床的女体,泰半藏于床幔后侧,纤柔的腰、圆俏的臀、修长的腿,全因身上那袭绸纱罗裙柔软地服贴着每寸娉婷而展露无遗,床幔遮去她的上半身,无法辨识她清醒与否或容貌如何,他的目光很快挪向满地狼藉──被弃之如敝屣的凤冠霞帔,没等他到来便自作主张掀下的红盖头,红嫁裳更是像堆腌菜似的抛在窗边。
  心不甘情不愿的出嫁,所以拿东西泄愤,是吗?
  他反手关上房门,踩过一地凌乱,她既不屑那些婚嫁之物,他亦毋须珍惜。带着与她相同的不甘愿,他扯掉身上可笑的红蟒袍,抽开束发玉石冠,黑发狂野地敞散开来,他抛去蟒袍和头冠,任由它们加入地板那堆混乱之中,随着他走近,银貅将他瞧得更仔细,红幔并无法成为她的视线阻碍。
  这只雄人类,很高,很魁梧,很壮,轮廓粗犷毫不尔雅,浓眉大眼带戾气,薄唇挺鼻有寒意,刀削般的下颚强而有力,拼凑出一张与俊美无缘的容颜──并不是指他丑陋,他只是不如人类男子文质彬彬,他像她见过的山林野兽,即便拥有化为人形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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