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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深寒之巅上海滩-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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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朱娣说,那只贵宾本来是不叫宝宝的,只是沈碧清待它如心肝宝贝,嘴上也老是“宝宝,宝宝”地叫着,所以后来就干脆叫它宝宝了,而有的时候,沈碧清对宝宝呵护得像个溺爱得过份的母亲,总是“孩子,孩子的叫着,我耳边就总能听到她说这孩子怎么怎么样了!”仿佛永远有操不完的心,我想,要是她真的有一个孩子,那肯定是一个非常称职,无可挑剔的母亲。
出了后门,刚才我的确是看到了那小家伙在院子里,这会儿又不知道躲在哪个角落里了,“宝宝,宝宝,快出来,姐姐带你去睡觉,”唤到这里,我倒是又想到沈碧清和这狗时的自称,在这狗面前,她时不时地自称为“妈咪”,我头一次听到她在狗面前称自己时,还误认为是“猫咪”,差点没被口水咽到。
后来很是窘迫地问了问朱娣,惹得她哈哈大笑,她前腹后仰,直流得泪地指着我道:“亏……亏你想得出来……哈……哈……”后来,我才知道沈碧清是自称为“妈咪”,这是上海这一带比较时兴的叫法。
说句实话,宝宝乖巧机灵,聪明可爱,特别是它那一节一节的花生身材总能让我赏心悦目,只是,唯一讨厌的一点是沈碧清对它太好了,这孩子养尊处优的生活让我嫉妒!
、37第三十五章 罚跪
既然沈碧清做了它母亲,那我和朱娣当然也乐意做它的亲人,所以,偶尔叫它时我倒也能装模作样,煞有介事的称自己为姐姐,也算入乡随俗,赶了个时髦趟,只是心里琢磨着这有钱人的花样还真是新鲜。
“宝宝,快出来,别和姐姐玩捉迷藏了,”我弓着腰,轻声唤着那小狗的名,仔细在灌木丛中寻找着。
“嗯——嗯——”小狗并没有汪汪叫,而是轻声吱唔着从小灌木丛中摆着出来。来到我跟前,不断地舔着我的裤腿。
我俯□,拍了下它的小脑袋,然后便伸手轻轻地摸着它。它仰起头来,舔着我的手,痒痒的。
“小家伙,饿了吧?一晚上没吃东西就跑出来到处乱窜,不听话!”我抚着它的头厉声说道。
它便低下头又是“嗯,嗯”了两声,仿佛自己真是个不听话的小孩。
“你小子好运气,我身上正揣着上午留下来的鲜肉包子,今天姐姐我心情好,给你吧!”我伸手往衣服袋子一摸,将那个还温热的包子掏了出来递到它嘴上,小家伙嗅了嗅,然后小心地啃了一口,然后又摆了摆头,仿佛同我抗议一般。
“真是被宠坏了,有肉包子吃还不乐意,你真挑食!”说着轻轻往它脑门上扣了一拳。
这小家伙很是聪明,听这我么一说也很是不好意思,仿佛知道这包子是我的珍爱之物,于是倒也用心的吃起来,不再摆脑袋。
“这才听话嘛,下次再挑食,看我怎么整治你!”说着又是毫不客气地往它脑门上又是一扣。
“闻竹,你在干什么?”背后一个尖厉的声音响起,我刚一回头,沈碧清正拧着眉,凶神恶煞地盯着我,那眼神中包孕育着怒火,有随时迸发的可能。
她走过来,恶狠狠地说道:“你给宝宝吃什么?”
越过我,看见那留在地上的包子,脸气得都青了,一脚踏在我撑在地上的手上,“啊——”地一声,疼得我额头直冒虚汗。
沈碧清向我低头靠近,以一种俯视者的姿态劈头冲道:“给你说过多少遍了,不能给它吃乱七八糟的东西,不能吃的!你别认为这狗这么好养,弄坏了你十条命都赔不起!”她看着我的眼皱了皱,接着冷哼道,“去,佛龛那里跪着!”
丢下一句话,便抱着她的心肝宝贝,头也不回地摇摆而去。
“妈咪给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许随便乱吃东西,你不知道你身子多矜贵,万一有个三长两短,你让妈咪怎么活下去……”说着语气中颇有艰难之色,“你一点都不为妈咪着想……”沈碧清一边抚着狗,一边对它说着,声音渐渐远去。我看着它婀娜的身段,腰间扭摆着像个水蛇一般,只觉得被它踏上一脚的手背更加疼痛。
愣愣地看着那个被遗弃在地上的包子,心中很不是滋味,隔了半晌,我才从地上起来,向那楼里走去。
“闻竹,给你说过多少次了,你这执拗的脾气一定要改改,不然是会吃大亏的!”朱娣不满地对我训斥道,然后叹了一口气,“这次阿姐是真动怒了,刚才你没看到,阿姐脸色都青了,还说要把你赶走……”
我一听,心想走就走,这天下之大难道还没有我容身之地!但转念一想,那几日沦落街头的悲惨遭遇还记忆犹新……这天下之大还真没有我容身之地!
“朱娣姐,帮我求个情,你知道,我不是存心违逆阿姐的,只是我这人记性不好,做事又老不经过大脑,”我可怜巴巴地看着朱娣说道。
“你也该长点记性,”朱娣语气缓和了些,“你也知道,那狗是弗尔德公爵从大不列颠带来的,作为礼物送给了爷,后来才到了阿姐手上,当初爷可是叮嘱阿姐要好生照料的,你说,要是出了一点差池,阿姐可怎么向爷交待?”
“朱娣姐,我知道错了,”听她如此说,我心里不禁泛了些内疚,那只狗对于我来说可有可无,但或许,它对于沈碧清来说,意义真的非同一般。
“知道错了就好,下次别再犯了,阿姐吩咐了,今晚不许吃饭,到佛龛前跪着吧!”说着朱娣便朝佛龛那边指了指。
毕竟是血肉之躯,虽是跪着,并没有做啥体力劳动,但需要的能量也不小,跪了几个小时,天色渐黑,我腿都麻木了,那膝盖触着硬硬的木板生生作痛。
跪在佛龛前,看着供奉在佛前缭缭上升的青烟,心中也感慨良多,一时觉得自己命运不济,常年道:龙搁浅滩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听说沈碧清当年也只不过是霞飞路上一个不起眼的按摩女工,只是机缘巧合,认识了现在的金主,竟平步轻云,扶摇直上,现在倒是衣食无忧,作威作福起来!我这算是应了这句话么?一时又觉得憋闷,一时又觉得内疚,一时又觉得委屈,但究竟是哪里委屈,竟也说不上来……
唉,人做错了事,是应该受了惩罚的,只是,给一只畜牲喂了个肉包子,算是过错吗?
“喝口水吧,”朱娣端了个水杯递向我,“你别怪阿姐,她人挺好,只是现在日子没以前好过了,所以心情不好,难免有时会拿人开涮,你呢,又偏偏撞在这个枪口上,碰到她昨晚生了闷气回来!”
“嗯,我知道阿姐罚我是为了我好,”我说道,也不知道是不是真心话,然后又接着问道,“昨晚阿姐不是去打牌了么?怎么还有人惹阿姐不高兴了?”
“打牌是打牌,可是从打牌也可看出自己在众人心中的地位呀!那些个小姐太太看着阿姐现在没人撑腰了,也越发对她不耐烦起来,言语中尽是不屑,还说……”朱娣越说着越是激动开来,我两眼瞅过她,想知道那些太太小姐们说出怎样的话,竟能把朱娣气成这样,“她们有意无意地老是提着按摩女,居然还说像那样的人怎么能和她们平起平坐!”
听到朱娣如此说,我也顿时对沈碧清充满了同情,靠自己的手艺本事吃饭怎么就叫人看不起了呢?那些阔太太娇小姐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倒是嫌弃看不起劳动人民,可恨!
“她们居然这样说,太过份了!”我也不满地说道,“朱娣姐,你也别太气愤,气坏了自己的身子不值得!”
“我的确是气愤,”说话间朱娣叉起腰来,“这人变脸竟比变天还快!你不知道,当初阿姐风光的时候,那些太太小姐还想方设法地找着机会巴结阿姐,阿姐心地善良,同她们也是有说有笑,从来没有摆个架子,有些个喜欢阿谀奉承的打麻将时还故意输给阿姐呢,那些时候对阿姐亲热,隔三岔五的叫着去家里打牌,或是去院子看戏,还有逛街做衣服,人叫得也亲切,年轻的管阿姐叫姐,年纪大的管她叫妹妹,年长的直接想收了阿姐做闺女……”
我听出了些端倪,但不免还是有些疑惑,皱着眉头问道:“差别待遇怎么会这么大,是因为阿姐的金主?”都说打狗看主人,“难道阿姐的金主倒台了?”
只听朱娣冷哼一声,道:“我倒希望他倒了才好!只是这男人都是喜新厌旧的,阿姐人长得漂亮,这手上工夫也了得,爷看上她时,便宠爱呵护,一旦身边有更漂亮更喜欢的人,便忘了以前的朝朝暮暮,卿卿我我”。
原来如此,这不过是屡见不鲜的一代新人换旧人的故事,原先沈碧清得势时,那些势力之人便竞相巴结,希望以此来讨好那位金主,而此时众人见沈碧清失宠,也都原型毕露,不再对她有好脸色,甚至还奚落起她来!
“咱们阿姐端得这么漂亮,都拴不住那爷的心?”我问道,眼珠跟着转了转,“那爷现在心里是谁?难不成真是美若天仙?”
“谁?”朱娣突然非常愤怒在高声道,“这人你倒也见过,就是上午你看得痴了的那册上的人,她叫顾佳丽,”说着她便叹了口气。
我睁大了眼望着她,脑袋里却是闪过那个的确生得天仙般的人物,“原来是她啊,朱娣姐,怪不得你早上看到她,便生了这么大的气!”
“虽说这风月场上,新老更替是常事,但阿姐待我不薄,没有她当初我便饿死在街上了,所以但凡看到这样的狐狸媚子,我是万万容不得的!”朱娣又是义愤填膺地道。
我抿抿嘴,想着也是,虽说对沈碧清没太大好感,但朱娣说的倒是实话,若是没有沈碧清,我同她一样,大概也早就饿死在了大街上,不管怎么样,她也是我的恩人,若没有她,我的处境恐怕不只是罚跪那么简单,现在,我吃饱穿暖,生活得安安稳稳,而要破坏这一切的人,至少有可能会让我丢掉这个饭碗的人,便是顾佳丽,这样想着,那画册上的美人也便没有当初心中的美了。
“那句话是怎么说来着,我想想,”朱娣皱着眉,眼睛咕噜转了几下,“龙游浅水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你说,咱们阿姐现在是不是就是这状况?”
我两眼眨了眨,大脑闪过一条黑线,刚才我还觉得我自己……
“嗯,的确是——”我肚子“咕”了一声。
“呵呵,”见我五脏庙开始和我闹起了革命,朱娣反而转怒为笑,“你这不听话的性子也该好好磨磨,我支持阿姐,今晚你就忍着吧!”说着转头就向楼上走去。
看着她笑得颤抖起来的背影,我做了个鬼脸,患难见真情,作为好姐妹,你不是应该背着主子偷偷弄点食物给我填填肚子么?怎么把我训斥了一翻然后满足似的拍拍手就走开了?幸灾乐祸!
“当——当——”瞥眼看过一侧的落地大钟,已经是晚上十点了,我腿脚发麻,整个人都坍塌下去了,身子一点儿都直不起来。暗想也总不能一直跪着吧,这可要跪到什么时候去?
这人疲倦了就越发心情不好,我越想着心里就越不是滋味,越发觉得自己悲苦凄怜,这命还不如一只狗的宝贵,想着那狗的命竟然还比我的要好,我揣在怀里舍不得吃的包子,沈碧清居然还怕它吃坏了肚子,越发觉得自己可怜,亦或又感到滑稽与可笑,但却又很是无奈,想来那句话是对的:这世道,四条腿的不好找,两条腿的满大街!
唉!只能在心里长叹一声。
“起来吧,”背后沈碧清的声音响起。
我转过头头,见她一身粉色真丝睡袍,头发披散着,款款从楼递上下来。
听到她的赦免,我这才扶住桌台,颤抖着双腿慢慢站起身来。双腿软麻得没有知觉,还不注地打着颤,一不小心,又向下闪了闪,许久,才稳稳地定住。
抬眼看过她,此只手里拿过一根烟,正拿着火机点着,不似白日里疲倦慵懒,精神好多了,想是睡了一觉的缘故。
“知道为什么罚你吗?”沈碧清吸了一口烟,淡淡地说着。
“不该擅作主张,不听阿姐的话,给宝宝乱喂食物,”我低声答复道。
“看来让你跪了几个钟头是白跪了!”她吐了一口烟,不轻不重地说道,那青烟绕着她缓缓上升,跟在云里雾里似的。
“在我这里做事不比其它地方,平日里身边来来往往的都是些有头有脸的人,马虎不得,我今天也不是存心罚你,只是让你多长个心眼,做事之前先想想,究竟做得还是做不得?或者怎么做?就算是替别人做事,先要搞清楚别人乐意不乐意,别费力不讨好,自己吃了亏不说又讨人嫌弃。”
沈碧清一口气说了一长串,我听下来,不由得目瞪口呆,原来被罚还有这一层原因。
“谢谢阿姐指点,我记下了!”我谨慎地答道。
、38第三十六章 金主是谁
“闻竹,今天做事得比平时多用上千百倍心,”朱娣冲进厨房,对正在为沈碧清准备早点的我兴奋地说道,“刚有人来传话,说今天爷要过来,万事得准备周全,出不得一点差错!”
“爷”在她们口中经常提到,但我至今仍然不知道他究竟是谁,只是想着能让沈碧清那样相貌才能如此出众的人死心踏地的人肯定非同凡想,况且,不是备受众人仰慕的顾佳丽都成为他的禁身肉脔么?心中虽对此人倒是颇为好奇,却从不也细问,因为深知像在这样背景复杂的人家做事,她们需要的只是安分守己,老老实实的仆人。
“对了,上次你说你会梳头,对吧?”朱娣刚转身出去,复又想到还有事情没有交待,于是转过身来问道。
“嗯,”我迟钝地点了点头,还未完全理解“爷”的到来竟会让他如此兴奋异常。
“那你准备好早点就去给阿姐梳头,”她灿笑着吩咐道,“我和芬儿得上街买些爷喜欢吃的菜,再购些鲜花蜜饯水果什么的回来……阿姐说她想给爷一个新鲜的形象,你既然会梳头,那就去给阿姐弄弄,看她中不中意?”
“嗯,好的!”看朱娣如此高兴,我也嘻笑着答道。顿时心中还真是期望爷能多来几趟,每次来大家都高兴,每次来都跟逢年过节似的,有吃有喝,日子也好过些。
看着朱娣几乎一蹦一跳的背影,一边还念叨着不要落了什么该买的才好,我笑笑,她真是高兴坏了。
迅速地准备好早点,便赶紧端出来。沈碧清一般起得比较晚,所以早点几乎都是端上楼去送进卧室,以前这差事是朱娣做,自从我来到这里,朱娣便把这差事分配给了我。一出厨房门,便看到小丫头萍儿和杏儿在厅中忙忙碌碌打扫个不停,而长工福生也费力地挪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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