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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所罗门的伪证-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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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垣内美奈绘没有翻找过别人的邮箱,连看都不多看一眼。“不仅如此。物业人员还看到过,在你外出时,垣内美奈绘来撬过你家的门。这种情况只有过一次。”
  是在今年三月中下旬的时候。当时森内惠美子还没有离开学校。“她拿了一根像是铁丝的东西,试图撬开你家的门锁。你有没有注意到门锁周围有损伤呢?”
  惠美子已经脸无人色了。她说不出话来,只是摇了摇头。
  “对外行来说,撬锁的难度太大了。估计那只是一次不成功的尝试。”
  “你有没有发现屋里的东西被翻过,或者家具被移动过?”津崎忍不住问道。森内惠美子被恐惧攫住了身子,眼睛瞪得大大的,又摇了两三下头。
  “这么说,室内没出问题。”
  “是这样没错……”惠美子的身体看上去整整缩小了一圈。
  “森内小姐没有得罪过垣内美奈绘吧?”河野所长再次确认。
  津崎与惠美子一起点了点头。
  “我也觉得应该是这样。问题并不出在森内小姐这一边。”河野所长断言道。
  津崎和惠美子面面相觑。
  “那算是受到了没来由的怨恨?”津崎问道。
  “嗯,”河野所长咕哝道,“难说。真是件令人不解的案子。”将打开的文件递给惠美子后,他继续说,“胜俣调查过垣内美奈绘的情况。这是调查结果。”
  通过这份资料,津崎也能了解到森内惠美子的邻居垣内美奈绘的个人情况。结婚、丈夫有外遇、为离婚争执不休、纠纷无法解决。
  森内惠美子读着报告书,河野所长会不时添加说明。津崎不愧是位教育工作者,光是在一旁听着,就能想象出垣内美奈绘这名女性的大致样貌。
  遭遇否定的自我、受到伤害的自尊心、无处可去的现状,这样的垣内美奈绘的邻居却是个被学生热爱的老师,还是一名年轻貌美、事业一帆风顺的女性。“森内老师成了她的出气筒。”最直接的感想从津崎嘴里漏了出来。
  “她的心理状态或许正是如此。”河野所长的脸上没有了笑意。
  垣内美奈绘单单选中了森内惠美子作为她的攻击对象。江户川芙拉尔小区里不是明明住着其他单身女性吗?
  “之所以选中森内小姐,垣内美奈绘也是自有她的理由。她应该不会无缘无故地拿森内小姐来出气。”
  “可是我没有得罪过她。”惠美子的声音带着几分哭腔。
  “真的没有吗?请您再好好想想。多么细小的事都行,您和垣内美奈绘之间到底有没有瓜葛呢?”提问后,河野所长悄悄站起身来。惠美子双手抱头,使劲回想。津崎只能在一旁看着她,无能为力。
  传来一阵“叮叮当当”的声响,河野所长端着另外几只杯子回来了。大小不一的杯子里装着冰咖啡。
  “这位名叫垣内美奈绘的女性,”等河野所长放下杯子后,津崎开口道,“估计已经因为心中烦恼而变得精神不正常了吧?”
  “大概是这样的。”河野所长答道。
  “那么,她选择森内老师作为攻击对象的理由,或许在她的心里是成立的,而在别人看来完全不着边际。有这种可能吧?”
  “是啊。”
  “既然如此,或许再怎么绞尽脑汁也是徒劳吧……”
  津崎还没有说完,森内惠美子便出其不意地抬起了头。她脸上的五官都变了形,好像被人猛抽了一下似的。
  “当时……我不知道垣内结过婚,所以不知道他们在闹离婚。”
  津崎和河野所长都注视着她。
  “那是去年九月或十月的事了。”惠美子低声说,“垣内和一个与她差不多年龄的男子在家门口争吵。那男人要走,垣内拖住了他,模样十分狼狈,情绪也很激动。”
  那男人甩开她走了。垣内美奈绘坐在走廊上哭,连鞋子也没穿。
  “我正好有事要出门。不,不是……”惠美子使劲摇了摇头,“是因为听到隔壁有人争吵,以为出了什么事,才开门出去看的。我看到了这一幕,觉得很尴尬。”
  惠美子十分同情这个住在隔壁的女人,毕竟大家都是女人。惠美子也跟男朋友吵过架,能理解她的感受。
  “我跟她打了招呼,问她要不要紧。”
  “垣内美奈绘有什么反应?”河野所长立刻询问。
  “她立刻逃回屋里去了,我也没再做什么。正因为有过这样的事,我就更不会和邻居来往了。”
  “之后,您跟垣内美奈绘见过面吗?”
  “应该有过,可我不记得了,因为我根本没在意。”
  “垣内美奈绘事后有没有跟你打招呼,说一句‘前些天让您见笑了,对不起’之类的话呢?”
  “没有。”惠美子用吃惊的眼神看着津崎,“只是住在隔壁而已,又不亲近,她会说这样的话反倒不正常了。”
  我倒不这么认为。津崎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因为河野所长故意把资料翻得哗哗直响。
  “这件事就是导火索。应该说可能性非常大。”
  “怎么会这样?”津崎觉得难以理解,“森内老师不是在关心那位叫垣内美奈绘的女性吗?”
  “可对方不这样想吧?狼狈不堪的场面被人看见,她会感到无地自容,还觉得这是被森内小姐看了笑话。森内小姐并没有这么做,可垣内美奈绘就是这么认定的。她不愿意正视自身的问题,却把资任归咎于别人。”
  “真是莫名其妙。”惠美子低声喃喃道。
  “我们从垣内美奈绘的丈夫垣内典史那里也了解过一些情况。这些就是他的证言。”
  惠美子瞪大眼睛,接过那一册资料,立刻埋头阅读起来。
  “你们的工作真是既周到又细致。”
  私人侦探社原来竟是这样的。津崎不得不感到佩服。河野所长的脸上依然不动声色。
  “这也是从物业那里得到的信息。要了解垣内美奈绘的事,问她那个‘分了手’的老公才最清楚不过。当然,所谓‘分了手’的说法并不准确。”
  “物业的人认识垣内美奈绘的丈夫?”
  “此前完全不认识,连他们夫妇分居的情况也没注意到。为了垣内美奈绘偷窃信件的事,他们还想悄悄地去找她的丈夫呢。”
  物业对住户的关心难道就仅限于此吗?没有住过公寓的津崎实在难以接受。
  “物业人员的记忆也不是很清晰,不过大约在四月份的时候,垣内先生曾问过他们,住在四〇二的垣内美奈绘最近是否有过反常行为。”
  一开始是打电话来问的,几天后他又特意跑来了,他刻意避开了垣内美奈绘,有点偷偷摸摸的感觉。
  “他对物业的人说,自己已经不住在这里了,正打算跟妻子离婚。可离婚的事情谈不拢,担心妻子神经过敏。”
  津崎发现森内惠美子看资料看出了神,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这些情况从垣内先生本人那里得到了确认。他说,当时美奈绘会在凌晨或深夜打电话给他,以死相逼。”
  “她要自杀吗?”
  “是的。她丈夫一开始觉得她只是嘴上说说罢了,可电话打得多了,就渐渐担心起来。美奈绘或许会因一时冲动真的去寻死。只是她一个人死掉倒也罢了,要是她打开煤气造成爆炸,那就得连累别人了。所以他才去找了物业的人。”
  津崎的目光重新落在垣内美奈绘站在公寓门厅的那张照片上,注视着她瘦弱的肩膀和单薄的后背。
  只是她一个人死掉倒也罢了。也不知这是不是垣内典史的原话。可无论如何,这也太寡情、太刻薄了。
  “只是担心不要连累别人啊。”他不由得轻声说了出来。
  “是啊。”河野所长苦笑道,“胜俣在这份材料里也写了,垣内先生正与一名女性同居,该女性已怀有身孕。关于离婚的原因,他认为都是妻子的不是,而在我们看来,双方显然都有问题。不过,他们的婚姻确实已经无法挽回了,我觉得他们还是早点离婚,各自开始新的人生为好。”
  森内惠美子吊起了眼角:“河野先生,你这么为他们着想,到底是站在哪一边的?”
  河野所长笑了:“刚才那只是我的个人感想。我们的委托人当然是森内小姐您了。”
  津崎面无表情,心里却像河野所长一样在苦笑。他感到了一缕久违的亲切感。森内惠美子本来就有点孩子气。
  “那接下来该怎么办呢?”
  “该怎么办……”
  “我们已经弄清楚,森内小姐的隔壁住着一个麻烦的女人,由于一些毫不相干的原因,竟然迁怒于森内小姐,单方而对森内小姐抱有敌意。她的行为给森内小姐带来了严重的影响,致使森内小姐辞去了教师的工作。”
  他一连说了好几个“森内小姐”,似乎在提醒惠美子,她不是什么“小惠”或“森内”,而是一个成熟的大人。
  “我原本就只想证明自己的清白。”
  森内惠美子眼里的泪水溢出了眼眶,流淌到脸颊上。
  “蒙受不白之冤确实很难受,简直是一场灾难。您很坚强,也终于挺过来了。”
  森内惠美子赶紧从包里取出手帕按在脸上,放声痛哭起来,前倾的双肩上下抖动着。
  “这位垣内美奈绘如今又处在怎样的状态呢?”津崎问道,“还在偷盗邮件吗?还会继续攻击森内老师吗?”
  “不好说。”河野所长直率地说,“所幸的是,垣内夫妇之间还有一位叫金永的律师。这个人倒是很厚道,一方面规劝只顾自己的垣内先生,一方面也十分同情美奈绘,正在想办法采用温和的方式促成他们的协议离婚。由于美奈绘很固执,现在的局面依然僵持不下。不过只要这方面的状况有所好转,美奈绘的心情也会平稳下来吧。”
  期待外力作用,静观其变。
  “只是这样会需要比较长的时间,即使顺利离婚,美奈绘的挫折感和失落感也不会马上消失,甚至可能加重。这样的话,不要说停止迁怒于森内小姐的行为了,或许还会做得更过火。”
  这对森内惠美子而言,简直是场巨大的灾难,绝不能听之任之,逆来顺受。
  “我建议森内小姐离开江户川芙拉尔小区。”
  “搬家吗?”
  “也许搬家这条路也值得研究。垣内美奈绘可能会追踪过去。”
  涕泪四流的森内惠美子听到这里又吃了一惊,发出惊呼:“哎?她会追来吗?”
  “有这种可能。”
  “怎么会这样!这还有完没完了?我什么坏事也没做,为什么要对我如此恨之入骨呢?”
  “这确实毫无道理,可是,在这种情况下,据理力争也是徒劳。我们接手过类似的案子。”河野所长继续说,“通过这些案子我们发现,与对方在空间和心理上拉开距离,等对方自行冷静下来才是上策,并且必须谨慎小心,不能刺激到对方。”
  河野所长建议森内惠美子先回老家住上一段时间。
  “江户川芙拉尔小区的房间暂时空置,即使浪费房租,也顶多不过三个月的时间。”
  先回老家安顿下来,再找新的房子。四〇三空置的情况最好连物业都不要告知。邮件可以让胜俣去取。只要不告诉任何人,隔壁的垣内美奈绘就搞不清惠美子到底是不住在那里了,还是外出了。
  “遇上要拿东西或别的情况必须回四〇三时,您也不要一个人去,可以让您母亲陪同,或者叫上胜俣一起去。”
  新居所确定后,搬家的事必须干净利落地一次性完成。
  “具体的日子由我们来定,为的是不让垣内美奈绘察觉到。”
  “趁她不在家的时候搬吗?”惠美子终于止住了眼泪,“可她没有工作,不会长时间外出吧?”
  河野所长微笑道:“我们会事先调查清楚,也可以请垣内先生配合一下。”
  “利用他们离婚调解的日子吗?”津崎问道,“那不是要上家庭事务法院的吗?”
  “就垣内夫妇目前的情况,还没到需要正式办理的程度,正在律师的参与下进行调解。”
  一旦进入正式的调解程序,垣内先生一方也必须作出让步,比如需要他承认自己的不忠,可他不会愿意这么做。他希望通过金永律师来想办法摆平此事。
  “垣内先生是个只顾自己的人,尽会想些对美奈绘而言不近人情的方法。不过,他并非完全缺乏常识,至少会担心给他人增添麻烦。他的本意或许是不希望美奈绘在离婚前犯下刑事案件,因为这样会影响他的生活。”
  津崎忽然同情起垣内美奈绘来。这个女人有她自己的盟友吗?会有谁在她身边,给她安慰吗?
  会有谁在她身边……津崎莫名联想起了另一个人,他的思绪多少有点混乱了。他的眼前浮现出一名少女的脸。她同样没有盟友,正置身于深深的孤独之中。
  “这种半夜躲债逃跑似的做法或许会让您生气,”河野所长继续说,“但是,如何在不被垣内美奈绘追踪的前提下搬家,确实是首要的课题。我们可以介绍一些熟悉此类业务的搬家公司,具体事务交给他们去办,您完全不必担心。我也会在一旁监督。”
  “那就拜托了。”森内惠美子的话语带着鼻音。
  “问题在搬家之后。森内小姐,您准备怎么办?”
  还是要证明自身的清白,对吧?
  “垣内美奈绘让您蒙受了不白之冤,并通过媒体广为宣传。若只是写信给城东三中倒也罢了,她竟然将无中生有的陷害捅给电视台。电视台方面也有问题,没有调查清楚就无端指责,说您是毫无责任感的教师。对此,您准备怎么办呢?”河野所长用手指轻敲文件,紧盯着惠美子。
  津崎心想:他简直是在挑拨。
  “证据已经齐全,如果您要反击,怎么做都行。您也可以利用媒体,我们能够提供渠道。”
  听他的语气,这番提议并非空头支票。
  森内惠美子抿紧嘴唇,一声不吭,只是使劲地捏苕手帕。
  “可这样……”虽然知道越俎代庖并不妥当,津崎还是开了口,“又要重提城东三中的事件,学生们不是又要受到伤害了吗?”
  听了此话后,河野所长的眼里便射出了一道从未有过的强烈目光,连说话的语调都发生了变化。
  “那么,森内小姐受到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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